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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附近的零散海妖。人族來得多一些，只有元嬰。」

面對這驚天動地的一招，王崎卻好似趕蒼蠅一般的用力一揮手，將那枚劍丸順著原路打了回去。此時，那個古法修還沒來得及閉上嘴。劍丸直接沖入他的口腔，然後從後腦沖了出來。就這一下，這具肉身已然沒救了。

只是一眼掃過去，他就把握住了周圍海妖群的動向，獨特的繪景法在虛擬的相宇當中呈現，他甚至能夠在腦海當中預演敵人的攻擊！

「不知死活。」王崎剛剛境界突破，心裏正激動，還想試試手，問道：「琉璃，這次是什麼水準的？」

彌完全沒有境界的概念，所以她才會依照「禮節」表示祝賀。

明明感覺得出軌跡，但就是無法理解的遁術。

「終於算是『轉職』成功了。」王崎微微一嘆。萬法門才前期就是個弱雞職業，全靠裝備撐。但現在，不一樣了。

而此刻，王崎和之前那群古法修戰鬥的餘波，以及剛才結金丹的兆景，已經吸引了大量的敵人，密密麻麻的布滿了海面。他們現在只是在觀望。最初的交手，光看動靜，那肯定是大群分神、神通妖神和一個今法元神。而王崎被蝶群放大后的兆景，也是元神級數的兆景。在很多修士眼中，那個小島搞不好會有兩個今法元神在，這可不能輕舉妄動。

對於今法修來說，結丹這件小事，自己在家慶賀慶賀就夠了，分神期倒是可以給你個機會，在門派或者仙盟的某個道台上講一講道。也就只有逍和-圖-書遙修士，才值得普天同慶。

王崎的力量，只比之前強了幾十倍，但是他本身的計算力，卻是強了好幾百倍。

文明斷絕的妖族，成材率和人族相比不值一提。但是，妖族的基數何其巨大？要接妖神的壽元何其悠長？那些海族，又經過了多久的積累？

「有神通妖獸嗎？多少個？」

萬法門千年來經驗公式的堆積，使得相宇天位功幾乎可以做到一切。

「唔……變厲害了啊……」月落琉璃心情似乎很愉悅。王崎力量增強之後，命之炎的效果也突飛猛進。現在的王崎，已經能夠給她帶來傷勢好轉的感覺了。

「就算不使用法器，只算徒手搏殺的話，我都有信心在一對一當中將元嬰修士壓著打。」王崎重新握緊了月落琉璃劍：「但是，我可是人啊。人和畜生最大的區別是什麼？可不就是使用工具嗎？」

王崎伸出手去，金色的波紋在他掌心綻放開來。

王崎修法最強的地方，還在於駕馭法器。和法器相合的他，才是完全狀態的他。

「怎麼做？當然是……殺了！」

這時，王崎才冷笑一聲：「區區元嬰。」

半月形的劍氣斜斜的切入海水當中，激起一朵水花。王崎嚇了一跳。這一道劍氣所顯化出的根本法力，並非是他修鍊過的任何一門，而是當初真闡子教他的修法，大羅混沌天經的力量。

一頭化為類人形的鯊魚抬起頭，然後就有一把劍從他眉心刺入腦中。鯊妖有些疑惑，似乎想不明m.hetubook.com.com白自己為什麼突然就死了。

「兩個的樣子。」真闡子略有些虛弱的聲音傳來：「小子，你突破到金丹之後，但是有幾分強了……」

「恭喜了。」彌對著王崎說道：「不過我也不能給你什麼賀禮了，那個見面禮足夠貴重，我想應該可以抵過了吧？」

在幾萬年前，修家結成金丹，是要大開山門，接受八方來賀的。只不過，到了今天，這個過程就顯得很是多餘了。在這個只要踏入仙途就能結金丹的時代，那種古禮只會讓應酬變得格外繁瑣。

王崎緩緩落在地上，感覺一切都不一樣了。

在他們看來，外道金丹確實很厲害，但是也就是和一個元嬰相當。而王崎已經被如此多的化形期妖族圍住，屬於離死不遠的那一批。只不過，今法金丹等同於古法元嬰的事情他們還是很清楚的。一個元嬰修士口一張，就吐出一枚劍丸。劍丸化作電光一道，隨著一聲劇烈的爆鳴聲，直接突破音障，帶著鋒銳無匹的力量沖向王崎。

世界在王崎眼中，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實際上，相比起量子力學，相對論才是目前最為完備的理論。

「一個今法金丹？」這個時候，一聲冷哼傳來，這句話除了口音有點古怪之外，確實是標準的人族語言。王崎循著神看過去，卻看見了幾個古法元嬰。

「萬事萬物……萬法萬象……」

西海龍王為了對付月落琉璃，驅逐了這裡能夠當做事物補充精元的低階妖族，然後又調集了四海之精和圖書銳。

這個虛擬的相宇，給他提供了新的視角。他可以站在更高的維度上，感覺到事物的更多細節，甚至在腦袋當中預演事物的發展。

「你具體能夠做什麼呢……」王崎南岸，伸手一會，波紋玄氣應機而發。王崎在微觀物理上去了DH解釋，所以他的波紋玄氣不再因為觀測而塌縮，而是顯現出另一番樣子。

不管怎麼說，他已經到了凡俗的巔頂，接下來的九年，他就要打磨金丹，然後尋找元神的道路了。

王崎輕輕落到地上，然後收回了自己的肩甲。緊接著，他握住月落琉璃劍，將增強后的命之炎覆蓋到劍上。

「我還以為你會說『將之轟下』呢。」真闡子道：「你現在準備怎麼做？」

這就是結丹的力量。

這種感覺的根源之一，就是他自身那龐大的計算能力。

王崎踏足道新位置的第一件事，就是一劍斬出。

「絕大多數法度，都可以使用。」

波紋玄氣的根基薛定諤方程，就是薛定諤繪景在描述態矢的希爾伯特空間坐標系中的表述。對於王崎來說，突破到金丹之後，進步最大的修法，反而是這一門他從未期待，甚至幾乎沒有使用過的修法。

王崎對著這個落腳的地方倒是有幾分滿意。他就踩在這一條大魚的肚子上環顧四周。

王崎伸出手，用力一揮。源自希爾伯特無限維空間的靈力在這個四維的時空里發生了退相關，歷史族被選擇。然後，波紋玄氣自動塌縮成一道劍氣。

這也是月落琉璃不曾祝賀王崎的原因。在ｈｔtps://wｗｗ•ｈｅtｕbooｋ•ｃom.cｏｍ龍族看來，結丹也只是象徵童年的終結，化形期都屬於未成年。王崎現在達到的境界，也只是他們睡覺就可以趟過的境界。

「這個暫且不論，現在的情況有點糟糕吧？」月落琉璃的聲音從長劍當中傳出：「你們感覺得到嗎？又有還要過來了……還有人族古修。」

一粒金丹吞入腹，從此我命由我不由天。

這不難理解，計算機更新換代之後，同等體積之下，計算力可是以前的數倍。在相同條件下，能夠完成的功能更是前者的無數倍。

天演圖錄倒是能夠包容相形之道與飄渺之道，但是，天演圖錄的根基是演化，落到數學上就是「概率」，可以說，通過天演圖錄強行雜糅的量子力學修法和相對論修法，其實只是一個「假定大統一真的存在之後，用經驗公式導出結果」的黑箱操作。

就像是出個個大學生，自己在家吃頓好的慶祝慶祝就行了；出了個研究生，倒是值得宴請親友；出了個院士，開個報告會慶祝一下也不過分。

相宇穿游，王崎已經無師自通的練成。

而這份感覺的根源之二，就是王崎腦海當中的虛擬高維空間。

王崎擺擺手：「結丹又不是什麼特別大的事，哪裡需要準備賀禮？」

……

不是藉助賈維斯得到的計算能力，不是委託萬仙真鏡、心魔網路獲得的計算力，而是他本身的計算力。

這也是身為大乘加上謫仙、實力遠遠超過一般大乘的裂天道主聖帝尊，甚至只能謹守一小塊地盤的原因。

金丹是修行路上的和_圖_書又一個蛻變，人世間三境的最後一階，「凡塵」的頂峰。再進一步，就是超凡入聖。

修成相宇天位功的萬法門弟子，才算真正掌握了「一法生萬法」的本領。

「除了與引力有關的。」

一個純數學的、滿足完備性條件的線性內積空間，一個虛擬的希爾伯特無限維空間。

控矢訣，直接使用靈力操控物體的動量方向，達到瞬間逆轉敵人攻勢的作用。

萬事萬物，都可以歸納做這個空間的一個點。這個空間當中的一個點，就可以在三維的空間當中形成萬事萬物的投影。

那幾個元神宗師有一句話沒有說錯。西海這個地方，已經變成了「妖神遍地走，化形不如狗」的險地了。

不過，那都是后話了。

波紋玄氣的根基是量子力學，是薛定諤方程。但是這個領域，始終沒法解釋引力。

王崎踏足在水面上，一道勁力吐出，和腳下五丈處的一頭大妖狠狠一撞。這頭化形期的大妖只覺得一句巨力襲來，就這麼被王崎一腳「踩」昏，肚皮翻白浮上海面。

說話之間，王崎已經在往空間之中踏出一步。

這就是萬法門的至高絕學，相宇天位功。

最初的驚訝過後，王崎很快就平靜了下來。突然就像是一個尋到了好玩玩具的傢伙，有用波紋玄氣試了急道。

而現在，王崎手裡就有既能作為法劍也能作為「動力爐」的月落琉璃劍，有既能當做雲計算機也能當做法陣更能當做「動力爐」的蝶群。就算是面對合體修士，王崎也有自信——活！著！逃！跑！

那是相對論的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