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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化，就是不斷的積累遺傳信息，並藉由自然選擇剔除有害信息。

「哦？」王崎奇道：「我覺得我做得很隱蔽啊。就算你共享了我的視覺，也不一定能夠看出來才對。」

王崎又返身看了一眼，然後才繼續向前走去。

不過……

「心魔大咒記憶體的樣式，明顯是靈犀瓶。而與記憶體相接的法器，也有很明顯的算器特性。在確認這裏的人對待今法法器的態度之前，不要拿出來。」

「金丹？也不知道吃的多少天材地寶。」

就算他現在沒有給其他人種神瘟咒法的打算……就當是實驗新咒術嗎？

王崎點點頭，不明所以。

王崎看著對方那一雙小眼睛裏面蘊含的惡意，只覺得自己被對方侮辱了智商。

「我是和你同輩的，叫宋鍾僑。」那大漢對著王崎道：「我這人有個毛病，就是好鬥劍。聽說師弟你天分不凡，就像來和你斗一斗。」

如果這個殺神心裏高興，說不定還能抬手放過落塵劍宮弟子，為落塵劍宮留下一點香火。以後就算改修今法，也不算斷了傳承。

當看到宋鍾僑挑釁王崎的時候，連心靈的心臟都停跳了一拍。

可是……可是你們幹嘛去惹他呢？

一個又一個喪心病狂的計劃在王崎和真闡子的討論當中被提出，又被廢除。

離開房間之後，王崎首先來到甲子閣的門口，四下看了看，表情不動，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奪下陣法？你不靠心魔大咒，拿什麼去奪陣？神瘟咒法可沒有https://www.hetubook.com.com污穢萬物的特性！」

但是，這是必須要冒的險。

「停手！」就在這時，一聲姣喝響起。連心靈急急插入二人當中，用身子擋住王崎——實際上是擋住王崎看向宋鍾僑的視線。

「我又不傻。」王崎抬起頭，看向了落塵劍宮的主殿：「你覺得，我現在就溜進去，直接用心魔大咒、神瘟咒法洗掉落塵劍宮大長老，成功率會有多高？」

王崎只不過在這裏站了幾秒鐘，看起來好像是因為不熟悉地形，所以四下看了看。但實際上，他已經將周圍所有有可能是布陣之物的東西記了下來，飛快推演這裏可能存在的陣法。

陣法是一門大學問，落塵劍宮裡面的每一根柱子。每一塊景觀石、每一塊地磚，都有可能是這個陣法的一部分，甚至是節點之一。

「呵呵呵，看起來連師妹是不大樂意我和夏師弟斗劍咯？」宋鍾僑笑著對連心靈背後的王崎道：「夏師弟，你說你啊，這不好。老是靠著一個女人保護，成什麼樣子？這個女人修為還不比你高多少……」

「哦，說錯。是『可控又強力』的。如果要求不可控的話，我可以讓所有分神期以下修士短時間內失去戰鬥力。」王崎回應道：「不過這意義不大。神瘟咒法強難以抵禦、殺傷力巨大，但是傳染性不強。沒有心魔大咒作為傳播手段，那就沒有太大的殺傷力。我們最終的目標是聖帝尊。在碰觸到m.hetubook.com.com聖帝尊之前暴露了，讓聖帝尊有了警覺，這就不好。」

「廢話太多了！」王崎按住連心靈肩膀的手驟然發力，以連心靈為軸心近步轉身，一拳打出。

大約是太過於專註周圍環境，王崎沒有在意周圍來往的低階弟子。他沒有注意到。周圍落塵劍宮弟子對他的惡意已經到了一個極點，只要輕輕一觸就會爆開。

實際上，這個時候的王崎，處在一個非常容易被拆穿的階段。

這擺明了是來給王崎機會正大光明的下神瘟咒法啊！

真闡子又道：「其實你不妨從心魔大咒開始。」

「哦？」宋鍾僑最開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他愣了一兩秒，才哈哈大笑：「你說……你不會留手？啊哈哈哈哈哈？看在夏師弟你這麼有趣的份上，我就不廢你手腳了，打個輕傷就行——順便，你要問我為什麼，我實話告訴你，怨你那個便宜師傅去吧！」

「也就是說，神瘟咒法還使得出？」

而在今法修看來，這就是拓撲的運用。

王崎的臉上，立刻就勾出一絲奇異的笑容：「好……」

真闡子道：「嘖，按照你小子的性子，若是沒在那天書樓小鬼身上做手腳，恐怕是不會那麼簡單就將他放走的。你究竟做了什麼？」

「但是你也要注意，這幾天不要露了馬腳。無論今法修法或者其他法器，都不能夠露出來。」真闡子道：「這裏的人在這幾天里絕對會對你小子嚴加監控。」

而引發這股惡意的人，則是一個中年和圖書模樣的金丹後期修士。

「信息太少。光看這棟樓的外形，就有和幾十種禁法、陣法向配合的能力。」

他們再怎麼防備我，也只是按照「金丹期死間」的標準來防。可是，王崎的真實戰力可不是區區金丹期就能概括的。甚至，王崎只要碰觸到那個受傷的大長老，就能夠直接結束戰鬥。

這理由，還能再不走心一點嗎？你當人人都是情商負數？

「那個傢伙，就是連長老那個叛徒的弟子啊？」

真闡子止住王崎這個瘋狂的念頭，道：「不要衝動。若是我猜得不錯的話，這裏的防禦禁陣也擋不住聖帝尊靈識的滲透。要不然的話，連一辰的魂燈也不會瞞不過他。你要對落塵劍宮大長老動手，就必須拿出十成的實力。可若是你使出十成實力，那你面對的下一個對手，就只能是聖帝尊了。」

在相宇天位功的加持之下，王崎眼睛所掃視掃的每一個細節都映入眼帘，然後在心中抽象化，投射到虛擬的高維坐標系中，用特殊演算法加以計算。

「說起來，你剛才在那個修武的天書樓小子身上，做了什麼手腳，對吧？」

「沒意義啊。」

「組合不出什麼強大的神瘟咒？」這次作為軍師的真闡子追細節：「你現在能夠使出有殺傷力的嗎？」

「他到底有什麼臉面來這裏？」

他在自己體內再現出相宇天位功的部分特性。雖然表面上還是大自在拂心奧妙真解的修持，但只要有個高階修士抓住他的手腕一探，就可以探出他體內的不m.hetubook.com.com同之處。

「就當一步閑棋？」

王崎一隻手搭在連心靈的肩膀上——光是這個動作就讓連心靈渾身一顫，幾乎跪下求饒——繞過連心靈，看著那個大漢，道：「你為什麼挑釁我，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這個人，很怕麻煩的。為了省麻煩，所以我不會留手……」

她心中恨不得將宋鍾僑狂抽一頓。可這表情落到對方眼裡，就成了不折不扣的護短。那個中年漢子臉上露出曖昧的笑容：「哦？連師妹對這場比斗有意見？」

他的眼睛乃至於有意無意散布出去的靈識，將周圍的一切記錄下來，代入他的計算當中。王崎逐漸排除排除一些可能性，藉此估算落塵劍宮的防禦能力、落塵劍宮對內的監控力度、篡奪陣法控制權的難度、最後關頭依靠落塵劍宮護山大陣困守待援的可行性。

「夏離……師弟？」那個大漢憨厚一笑：「新來的？」

「這對我來說，就是最根本的神通。只不過在計算力受限的情況下，也組合不出什麼強大的神瘟咒。」

這次王崎是來做什麼的？來滅絕古法修的！仙盟的有意保住所有金丹期以下的古法修，可也沒有做相關的要求。王崎將金丹期修士全殺了也沒什麼。在這種情況下，他們這些金丹期以下的弟子，在王崎面前刷好感都來不及啊！怎麼還能去挑釁他呢？

「意見……」連心靈自然不能說「這是為你、為落塵劍宮好」，只得說道：「你……你以大欺小！哪有金丹後期挑戰金丹初期的？不過是仗著修m.hetubook.com.com為欺負人罷了！」

「那麼，要不要先用落塵劍宮的低階弟子試試手？」

雖然說，斷掉與天地呼吸的聯繫使得他失去了今法修最為得意的回氣速度，時刻模擬大自在拂心奧妙真解又佔據了他大量的計算力。在沒有月落琉璃的幫助下，他實力跌落，就算是元嬰也不能輕易勝過。但是，神瘟咒法對於王崎來說，和本命神通也沒什麼兩樣，現在依舊可以使出。

這也是天演圖錄「積累靈犀」特性的一個妙用。

「哦，在他體內埋了一道法力，沒什麼特殊的作用，就是能夠記錄信息。他這段日子里看到的，聽到的，感覺到的，都能夠被這一段法力記錄下來。下次我再遇見他，就可以收回這段法力，然後讀取其中的記錄。」

那種能夠掀起滅世天災的玩意要是出了意外，比如說落入古法修手裡，別的不說，天劍是絕對會直接砸下來的。

一把劍磕在王崎的腳邊。王崎止住腳步，疑惑的看著那個攔住自己的金丹修士。

「比想象中要好很多。」王崎心道：「落塵劍宮至少沒有五步一哨十步一崗的布下監控……也對，他們都是劍修。就算劍法再怎麼講究輕靈講究轉折，他們也終究是劍修。」

這話說得連心靈都有些鬱悶：仗著修為欺負人……尼瑪啊，這個傢伙築基期就干翻過分神期啊！所謂等級、戰力，在這小子眼裡分明就是屁。

「也是。」王崎點頭同意：「看起來還不是時候。」

「閑個屁啊，又這功夫的話，還不如想一想怎麼奪下這個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