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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球人類進入電氣化時代之前，地球的電磁環境就像一張白紙一般，完全是空白的，就是自然的模樣。

聖帝尊叫住了他，補發了一道命令：「將季棠棣叫來。」

在這個過程當中，王崎也一點點的感覺到靈氣背景環境的改變。

這兩天，王崎都在等待。

這功法，看起來是真的。

雙管齊下，王崎遲早可以將整個靈凰島的每一個個體都拉入自己的網路。

第二類神瘟咒法，依靠王崎散布出去的高階修法以及王崎直接接觸傳播，另外低階修士靈力波也能產生一點作用。它只不過是在那些中術者體內插入一個片段，讓後續的神瘟咒法能夠最大限度的發揮作用。

但是，若他只是一個類似於趙青峰那樣為他人作嫁衣裳的傀儡呢……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為什麼要拋出真的功法？」

「如果這個功法也屬於那個神秘敵人計劃的一環，那麼……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每一個修鍊王崎出產的功法或者被「第一類神瘟咒法」感染過的古法修，都在不知不覺當中喪失了一小部分法力。這種散失非常輕微，他們自己都感覺不到。而逸散的這部分靈力，則變成了靈波信號，穿梭于整個靈凰島上。

但是，那種感覺始終膩在心頭，揮之不去。

用這種功法，能夠得到神道力量才是見鬼了。

這就像地球的電磁環境一樣。

棠棣先生道：「臣幸不辱命，已經完成諸和圖書多法門的勾連，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怎麼來的？細細講來！」

這種感覺一生出，聖帝尊就打了個激靈。他快速運元神慧劍，斬殺了這一絲雜念。

不知道為什麼，聖帝尊突然想起了一個叫做「趙青峰」的謫仙。「趙青峰」乃是洪天大君的轉劫身之一，但是，這個轉劫身卻始終被洪天大君的另一個轉劫身「洪元教主」玩弄于股掌之間，一切努力，最終都被洪元教主收割。

聖帝尊知道自己是問不出什麼來了。他揮退了棠棣先生，然後重新閉眼。

但是《上玄赤鼎三洞功》不是神道修法，它是再正經不過的仙道法門，乃是個體超脫的道路。修鍊它，非但不會讓個體之間的聯繫加強，反而會使聯繫減弱。

透心涼。

他一直都覺得自己某一個天仙人物真正的繼承者，和這一方天地的凡物有著本質上的不同。

「不行，不能這麼想……道路動搖，道心不穩，那就是隕落的前兆！」

讓那些低階修士修鍊一些被篡改過的功法，很好理解。那是為了建立神道法門，進一步掌控人道力量。

「我們一萬年前掠奪到的功法就是假的？」

聖帝尊脫口而出。陶貫虹立刻跪下，道：「帝尊明見萬里。這確實是上玄赤鼎三洞功的十二萬九千六百種法術之一，空中火。」

靈力波網路，再加上心魔玄網，前者針對高階修士，後者針對低階修士。

這個時和圖書候，天書樓樓主棠棣先生已經到了。他推門而入，見聖帝尊臉色不好，極為惶恐，伏地道：「臣……」

因此，雷達站、射電望遠鏡之類的設備，一般都建立在遠離城市的地方。

王崎身邊，其他築基期修士奔走相告：「徐長老！是徐長老來了！」

而在平時，這種神瘟咒法是不會產生一點兒效果的。

而進入電氣化時代、尤其是進入信息時代之後，整個地表的電磁環境就改變了。現在，城市裡面充斥著各種頻段的電磁波。隨便拿一台收音機，就能夠在幾乎任何一個頻段上收聽到人為的信號。而在收音機無法接收、解析的頻道裏面，同樣存在這種人為的信號。

此時，王崎已經和周圍的其他天書樓低階弟子重新熟稔起來。

「還不知道這個猜測是真是假……如果功法是真的呢？如果根本就不存在所謂的『一個局』呢？」

「是！」

幸好，他還有機會。只要他想飛升，隨時可以走。

當年，他沒有在今法外道還弱小的時候，一掌斃了天擇神君之流的人物。直到元力上人之前，他一直是有機會的。結果只是閉了個關，僅僅是閉了個關！就在一個閉關的功夫，外道修士已經強大道了匪夷所思的境界！

「我自己的布局也是在萬年之前、針對羅浮、皇極兩大門派火併開始的。如果想要先知先覺地針對此布局將計就計，再布下另一個針對我的局，就必須知和-圖-書道一切我心中所想，通曉一切我所知曉……」

「第二類神瘟咒法」，便是這種體系之下的產物。

也幸好王崎還沒有遇到自己這個身份以前的朋友。

是真的！居然是真的！

季棠棣，天書樓樓主，號「棠棣先生」。

聖帝尊搖搖頭：「禁掉，全部禁掉。再有私下傳播類似抄本的低階修士，打落一階修為。屢教不改者，斬立決。」

而當他所在的這一片區域沸騰的時候，他便知道，自己的計劃成功了。

現在，靈凰島也有了幾分這種意思。

陶貫虹細細說了這功法的來歷。

然而這一切，似乎又都是仙盟外道的算計，洪元教主最終也被仙盟的那一個人算計到，被整個外道動用可怕力量打滅，不得不再一次轉劫——而且這一次似乎連性格都變了。

「是那個叫做『夏離』的羅浮玄清宮傳人留下的？」

眾聖院是聖帝尊準備的一道特殊之法。它藉助天書樓在古法仙門當中的特殊地位，將一切文明成功的「代表」「象徵」統合起來，煉成一體。這就是聖帝尊用來統合人道的基礎。

聖帝尊咬牙切齒。

直到將整本書翻完了之後，聖帝尊才露出了失望的目光。

但此刻，聖帝尊想到的，不是洪天大君，而是「趙青峰」。

若是用計算機做比喻的話，王崎這就相當於免費為某個秘密組織升級系統，然後順著自己留下的後門黑進去。

也虧得謫仙有大氣運傍身，據和圖書說洪天大君重新轉劫的身份已經獲得了難以想象的寶藏，聖帝尊也為此在和他交易。

而針對元嬰期及元嬰期以上的修士，王崎則採取了另外一種更加隱蔽的模式。

棠棣先生一臉茫然：「若是法門有差，還請帝尊明指。臣法力有限，萬不敢妄自尊大，壞了帝尊的法術事情。」

「起來吧，我找你來，就是詢問一下，『眾聖院』這一道法門準備得怎麼樣了？」

而聖帝尊對於自己的「餐盤」充滿了疑惑。他問道：「最近，你天書樓可有什麼異象嗎？比如說說劍樓、樂正樓、止戈樓……」

「如果說，萬年之前就存在著一個針對我的局，那就只有這一個可能了吧……」

「可惡……」

在其他人走遠之後，聖帝尊突然重重出掌，一掌擊打在地面上。

……

「這是上玄赤鼎三洞功的十二萬九千六百種法術之一？」

「難道說，這是一個局？在萬年之前就對我布下的局？」

它負責接收第一類神瘟咒法放出的信號。

「那個羅浮玄清宮傳人和那個神秘敵人是一夥的嗎？還是說，他們其實沒有關係？」

這一掌無聲無息，只是打裂了地面。但是，可怕的力量已經滲入地里。數個時辰之後，一場地震才會出現。

「遵旨。」

聖帝尊心中猛然生出一股寒氣。他覺得自己的頭顱被鑿開了一個孔，然後又被人入三升冰水。

他假裝自己喪失了一部分記憶——相對於走火入魔來說，htｔps://wwｗ•hetuboｏk.cｏm.ｃｏｍ失憶已經屬於比較輕的結果了。藉著這個身份，他在天書樓也很吃得開。

聖帝尊本來是想要徹底斬殺這一道念頭，從根源上忘掉它的。但是，既然存在這種可能性，那忘掉它只會增加危險，所以根本就不能這麼做。

「夠了，你自己去查。若是找不出來，那你就自己道刑司請罪去吧！」

「……另一個我。」

陶貫虹到：「這是一些低階弟子四下里交換的功法。這種功法多在外圍流傳……」

放出信號的，全部都是低階修士。

「還是說，我記憶當中的那一部功法其實已經被做過手腳了？」

陶貫虹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這個失誤，只是讓他的布局縮水九成以上，並沒有威脅到他的性命。

這是聖帝尊無法理解的地方。

儘管此時的聖帝尊吹口氣就能殺死一萬個趙青峰，但是不知為何，聖帝尊卻覺得那個趙青峰的故事……很可怕！

斷滅因果，不沾紅塵，這就是仙道功法「去社會性」的特徵。

萬年來，聖帝尊第一次情緒失控。

在等待天書樓樓主的時候，聖帝尊翻閱著手上那一冊「空中火」的秘籍，並將之與自己記憶中從羅浮玄清宮掠奪來的「空中火」秘籍做對比。

他一萬年來一直運籌帷幄，只犯過一次錯，出過一次昏招。

而這一次，他感覺到了性命的威脅。

棠棣先生並不知道，他現在的行為，就相當於將自己和其他同道裝在盤子上，然後端到「不死之獸」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