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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由於「開靈術」的存在，這一次，妖族聚落就在得就久了許多。有一些甚至能夠續存到部落。村莊甚至城邦階段。

「這就是我能告訴你們的全部故事了。二位道友，請你們帶著琉璃先去到你們的地方，我要回太歲天河，傳達聖皇的指令，回來之後還要安排聖龍淵的事情，便不多送了。過幾日再見。」

「化形」也成為了妖族是否成熟的標誌。

之後，時間的流逝彷彿在加速一般。

等他再次回來的時候，他的修法就已經改變了。

這對於大多數仙人來說都是不可接受的。

妖帝自下而上的探索，讓他看到了希望。

威名赫赫的妖帝，居然是這一類種屬出身的？

只可惜，這些問題，全部屬於月落蘭曦「不能說」的範疇。

就在他開發出帝流漿，壽元將盡的時候，龍皇注意到了這個弱小而卑微的生靈。

就連度過數個千萬年的他都被這個渺小生靈的奮鬥所打動，降臨在妖帝面前。

也正是因為如此，古龍皇將妖帝收為弟子，告訴他更高深的功法。

只是，這裏面有一件事不得不提。

這就是更新妖族文明。

「聖皇的意思是直接抹殺此人，但是妖帝越顧念往日情分，沒有下手。再者，『四十九道乃是錯誤道路』終究只是聖皇的猜測，並沒有實證——至少妖帝是這麼認為的。聖皇當時心中也存了一絲僥倖，覺得四十九道未必錯誤，只是他多疑。所以，他們沒有第一時間撲滅魔帝的帶回的火種。」

但是，古龍www.hetubook.com.com皇偏偏卡在了第三步上。

龍族的修法「妖神體」，也是古龍皇在妖帝的幫助之下創出來的。

「妖族文明命脈……」算主希柏澈對這個稱呼有些好奇：「那早於妖帝的寒武妖族呢？他們又是如何續存的？」

「結果，四十九道在始新妖族之中站穩根腳之後，魔帝就悍然發動叛亂。他自己改名為『棄常』——背棄妖帝的『恆常』理想。」

僅僅二十萬年，當初的孱弱妖猿，就已經到了今日的高度。

依舊是無數聚落的興起與消失，妖王的崛起與失敗。

在神州，這種藥物非常少。刨除今法修自己研究出來的，那就只有一種。

只是，他好像有著一些不一樣的際遇。

「妖皇只是有這個念頭。他不會這麼做的。但是，這並不代表其他妖族不會做。在這之後，更新妖族也陸續出現過幾次高階神妖煉化信眾的事故。那些動手的妖孽都被擊殺，但是這卻大大動搖了神道文明的根基。」

一些「上古妖文」也成為了諸多妖族仗之立身的東西。

在三足金烏——妖皇出現之後，古龍皇便將之收為自己的第二個弟子，並教導他關於修鍊的知識，還有關於始新妖族的歷史。

更何況，他身上還有「妖族文明命脈」之稱的帝流漿。

「帝流漿」。

古龍皇是何等的強者？就算妖帝已經壽元將近、肉身將朽，他也通過灌注生命力的方式，讓妖帝重新煥發生機。

它最初也只是普通的妖族，只https://www.hetubook.com.com不過天資奇高。像其他妖族一樣，他在證得長生道果之後，就藉助仙路外出歷練，洗鍊自我了。

接下來，就又是更新妖族沉睡，剩下低階生物重新妖化、在血腥大地上激斗的故事。

與此同時，他還在暗中推動整個星球的氣候變化，讓神州陷入漫長的冰期，就連海洋也封凍部分。

月落蘭曦是這麼描述這個過程的。

妖帝當年以暴力統治了神州，而妖皇則是自然而然的成為神州共主。

這使得作為變溫動物的龍族很不舒服，但是，作為光熱化身的三足金烏卻在這樣的環境下，很輕易的取得了整個妖族的崇拜。妖皇所到之處，就是春暖花開。而且，他還知曉無數強大修法，能夠讓困守境界的妖族做進一步突破。

在月落蘭曦說出「讓妖族自然開靈的藥物」之後，算主馬上就反應了過來。

而經過古龍皇的點撥之後，妖帝的思維更加開闊，將始新妖族文明建設了起來。

而妖皇也就利用這種狂熱，構建了屬於他自己的神道系統。

天擇神君微微頷首。他聽得出來，這裏面有幾處看似漫不經心，但卻透露著驚人的信息量。

如此千萬年之後，妖帝的後裔之中，又出了另一個異數。

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用多說了。魔帝很快就被鎮壓，然後，這個太陽系又多了一顆行星——人族稱之為酆都，龍族稱之為魔獄。

月落蘭曦道：「寒武妖族與更新妖族、始新妖族都不一樣，至於具體的……聖皇也沒有告hetubook.com.com訴我。」

在群妖眼中，妖皇是太陽的化身，學識淵博又強大，幾乎無所不能。

但是很奇怪的，這些妖族就再也沒辦法前進一步。許多妖族城邦都在繁榮之後自動消亡，更多的則是毀於戰火。

妖帝的故事，當然不會在它生命的第五百個年頭結束。

又比如說，兩億年前，這個在今法的求索之路上反覆出現的時間點，究竟有什麼意義？

聽到這裏，算主希柏澈皺了皺眉。改變修法並不是說笑的，高階修士的修法已經和思維同在。仙人階段，改變修法就等若是改寫自我。

比如說星空之中的「老朋友」到底是什麼？他們為什麼要傳播元神法？為什麼要改造妖帝？

月落蘭曦看出連他的疑惑，點點頭：「這裏確實讓人想不通。但是，星空無垠，總有一些『老朋友』能夠出乎我們意料的。總之，魔帝改變了修法，也改變了自我，帶回了被我們龍族廢棄的四十九道。」

人族就這麼出現了。

而且，那個智者究竟是誰也就不難猜了。

在這時候，始新妖族彷彿失去了社會穩定性，陷入了長久的內亂之中，愈發衰弱。

始新妖族沉睡之後，神州大地再一次進入了萬妖物競的年代。

而魔帝居然……

然而這一次，僅僅百萬年之後，就出現了一隻弱小的妖猿。他們走上了不一樣的進化之路。或許是因為肉身孱弱吧，他們這一族當中，「靈智」屬於絕對優勢血統。這使得他們智慧越來越高，最終到達了過去只有龍族才抵達的境界。

月落和*圖*書蘭曦點點頭：「妖帝自名『恆常』，惟願自己的部族、國家、文明能夠長久存在。它是妖族開靈的象徵，也是龍皇之下最偉大的智者。」

「自此之後，妖族也在不斷走下坡路——他們是沒辦法越過那一道『障礙』了。」

月落蘭曦點點頭：「妖帝出身卑微，卻是一個偉大的存在。若是沒有他的努力，也不會有今日的龍族。」

再然後，就進入了更新妖族的時代。

當時，龍皇也在重塑破碎的龍族文明，尋覓不同於元嬰法的新路。只是，他境界實在太高了，反而不知道低層次的路是怎樣。他開創新路，一直是在從高境界往低境界推演，先創出仙人境界的道路，然後創出成仙的法門，緊接著才是升華自我生命的步驟，最後再是入門之法。

於是，始新妖族不得不沉睡。

算主點點頭：「難怪在更新妖族當中，領袖明明尊稱為『妖皇』而非『妖帝』『帝皇』，這種相當於妖族文明命脈的藥物卻是以『帝』之名稱呼了。原來是在紀念『妖帝』。」

那些劫後餘生的妖族就在始新妖族文明的基礎上，過著「廢土」一般的日子。

「不過，妖帝的種屬卻讓人好奇……」天擇神君的思路突然一歪：「群居性的動物，多屬於個體在先天之上並不是那麼強大的生靈，植食性、雜食性居多，肉食性也有，但多是體型小，靠群體取勝的……」

就算元嬰修法都被焚毀也無法挽回。

——先天有靈。

但是，「宇宙真聖」是什麼，她沒有說。

說完，月落蘭曦就化為一hetubook.com.com道流光，飛向星空。

「據說，聖皇當時前往太陽，使出了得自宇宙真聖的法門，在太陽當中締造了一個生靈。這個生靈就是光熱的化身，三足金烏。」

「帝流漿？」

只是這一次，古龍皇改變被了路線。

他要塑造一個絕對的「妖皇」，以高度集群的方式統治妖族。

在妖皇在位期間，他徹底解決了神州殘存的真色罪孽。

「更新妖族建立百萬年時候，妖皇就時常悶悶不樂。」月落蘭曦是這麼講述的：「聖皇問他，『孩子，你為什麼不快樂』。而妖皇是如此回答的，『我拖著整個妖族飛，片刻不得自由。有的時候，我真想將他們全數吃了。心中有了這般魔念，我自然不快。』」

「聖皇在兩億年前，曾經鎮壓了一頭『真色罪孽』。最後一戰，魔帝狗急跳牆，將真色罪孽放了出來。結果，妖帝重傷沉睡，始新妖族文明崩潰。聖皇收攏了其中大部分真色罪孽，卻內發拯救已經死去的始新妖族。而沒有妖化的物種也死了個七七八八，整個神州的靈氣都收到污染，不適合修行。」

這也是謫仙對今法修法那「道法」一般觀感的由來。他們只是看到了和他們三觀不同的功法之後產生的自然抵觸——這就好像一般人抵觸「洗腦」一樣。

妖族的倫理觀，比如說「開靈之後，方為同族，不得開靈，就是生身父母，也與家畜無異」、「恩師大於血親」，也是在這一階段出現的。

只是，更新妖族文明的衰落更讓人唏噓。

於是，整個妖族之中掀起了一陣崇拜妖皇的狂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