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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艾輕蘭破壞了王崎用來感知平衡的器官，然後王崎立刻就用天歌行與地磁場的感知，代替了原本的平衡感。

仙盟的組織結構其實稱不上多麼優秀。和古法修比，固然是有餘，但是也存在著許多問題。

「不適應……就好像一部分肢體突然就變得異常強大，和原本的功法都不大適應了。」王崎搖頭苦笑。

「難道說，元神期之後，思維與修行完全融為一體，就能在這個基礎之上獲得更加強大而立體的感知能力？」

這些問題當中，大部分都被各層的仙盟人員給處理的，但是還是有一部分是需要馮落衣親自來決定。

「沒有來得及全部毀掉，還是有一部分不可逆轉的進入了我的功法。」王崎道：「命之炎再次蛻變，已經沒辦法變回去了。」

「很奇怪啊……」

這一部分往往都是一些方向性的，下面沒辦法決定。

如果他這短短功夫處理完的政務全部被列印成紙質文件的話，重量都快接近一噸了。

而就算遇到了他不得不靠著自己實力打過去的時候，王崎也會依靠自己仙器級別法器帶來的強大計算力，快速使出一個個精妙絕倫的法術。

命之炎對於王崎來說，確實是非常有用的能力。考慮到他日後有可能與永恆真色為敵，命之炎也能起到極大的作用。但是，這並不能改變它是「部分」的事實。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就是這樣，將劣化的個體淘汰，和圖書讓優化的血統展現出巨大的競爭優勢，最終擴大到整個族群之中。

這一點也讓王崎大為感興趣。

陳由嘉語氣一轉：「你，現在，其實已經好了吧？」

當初真闡子看天演圖錄，就覺得這根本就是功法的殘本。

然後，萬仙幻境當中，一個臨時的環境生成了。這個幻境有著一個深邃的背景，馮落衣就坐在一張案台之後。

「嗯嗯。」王崎甩下巴蹭了蹭陳由嘉的腦袋。

這一門功法的隨機性實在是太大了，有些時候就會出現一些特殊的演化，超出修鍊者的預料甚至脫離修鍊者的掌控。

可對於艾輕蘭來說，命之炎已經成了一切修法的基礎。

儘管弈天之算不是他作為算家最得意的成就，但是對於仙盟來說，這個成就卻很重要。

「不會有什麼後遺症——要說的話，也就……嗯，我現在感覺自己好轉的速度實在是不正常啊。」王崎豎起一根手指，上面燃起一縷命之炎。

他很少像剛才那一戰那樣，純粹依靠自身的素質去和敵人戰鬥——可以說出了仙院之後，這種體驗就再也沒有過了。

萬仙幻境當中，馮落衣正在處理仙盟的一些日常事務。

一切都是在意念當中完成的。

「信息的積累」這類理念，本就是進化論加入科學體系當中的。

……

「感覺，怎麼樣？」

而修鍊，可以增加許多額外的感知。

馮落衣卻早就習慣了這一點和-圖-書。他快速處理著這一切。

但是在戰鬥當中，王崎一瞬間就完成了。

但是陳由嘉感覺到了，自己周圍的天地靈氣在這奇特火焰光芒的照耀之下，都充滿了生機。

「我受傷了！真的受傷了！沒有漂亮的女孩子抱抱就起不來！」王崎伸手保住陳由嘉：「來，學辰風那樣，將我帶回家吧！」

然後，另一個人影出現在了馮落衣的面前。

「陽神閣的嗎？」馮落衣接過來，掃了兩眼：「馬忠尚，用我能夠聽懂的方式講述一遍。」

這個時候，有一個新的請求送到了馮落衣面前。

從功能的角度來講，一部分的特化也沒什麼不好。可是「演化之道」講究平衡，總有一個性價比的要求。

他身後，是無邊的黑暗。

馮落衣畢竟只是一個算家，不可能精通所有的領域。而仙盟又是一個巨大的研究機構，它的絕大部分事務都和專業領域有關。所以，這種副手就很重要了。

「馮先生。」那人微微鞠躬：「這是最近的評估。這一代，適合加入暗部的部分人，已經出來了。」

不斷被有各種事務以信息的形式湧入他的腦海。這種感覺就像是以前的記憶毫無徵兆的在他腦海當中出現。對於修士來說，這就好像「雜念叢生」。

他並沒有在這上面花費太多時間。他一開始也不打算在這上面花時間。

這個喚作馬忠尚的宗師，也是仙盟的一員，出身陽神閣，是馮hetubook.com.com落衣的副手之一。

陳由嘉雙頰紅透，不聲不響的背起嬉皮笑臉的王崎。王崎的下巴正好擱在陳由嘉的頭頂之上。陳由嘉腦袋頂了頂：「……就這一次。」

「那從我身上起開。」陳由嘉的語氣當中有一種特別的窘迫感：「比我高那麼多，就不要靠在我身上……」

「不信。」

只是一縷，很小的一縷。

這一點，也讓王崎頗為感興趣。

王崎有了艾輕蘭那種程度的命之炎，就好比蒼鷹有了鴕鳥的雙足。

按照王崎之前的經驗，這都是需要長期訓練的。

這就是整個神州大陸所產生的龐大事務。

聖帝尊就是這樣被一步步陰死的。

所有修鍊天演圖錄的修士都必須警惕自己功法的一切變化。

只幾個呼吸的功夫，馮落衣就完成了這一切。

然後，二人化作一道遁光，離開了那裡。

王崎剛才那一戰實在是驚人，而且他本人也是整個神州有名的人物。周圍那些人早就有湊過來的衝動了。現在那些人還沒意識到王崎和陳由嘉在幹什麼。一旦他們……

天演圖錄也是唯一一門不靠研究、純堆經驗就可以堆上去的今法核心功法——只是選擇這條路的人，一般是趕不上時代的步伐的。

一個飛行員想要開最強的戰鬥機，就得有一副好體格。這並不是說王崎要改變自己功法，讓自己捨棄現有能力，去追求強大的正面作戰能力，而是填補自身的基礎。

王崎慣和-圖-書用的作戰方式，就是依靠布局獲得有利局面與強大戰力，並在生死搏鬥當中藉助一切外物，取得自己原本無法取得的成果。到了實際決戰的時候，他幾個小時甚至幾個月之前的布置都會化為戰力。

陳由嘉道：「可是，天演圖錄也是最注重『積累』的功法呢。」

「回去之後，就得繼續調整自己的修法了——唉。」王崎搖搖頭：「我都有點懷疑，當初將天演圖錄當做一切修法的核心是不是有點錯誤呢？命之炎啊，以正常功法的視角來說，根本就是一個不完全的框架，不確定性太大了。」

但是，一般情況之下，這些感知都是附加的，很難呈現在其他層面上，更別說用一種去代替另一種了。

只是，在沒有展開元神法域的情況下，他好像沒辦法做到這一點了。

聽了王崎的解釋之後，陳由嘉這才臉色稍霽。她問道：「沒有什麼問題吧？」

之後的幾日，王崎又開始重新構造自己的功法，通過構建虛相修法，以虛御實，努力調整自身功體，使之與強得過頭的命之炎相適應。

「唔……」在拼臉皮這一點上，陳由嘉是萬萬不及王崎的。這貨在某種程度上已經到了不要臉的地步了。

這並不是說他直接在幻境當中塑造了一個「辦公室」，然後坐在辦公室內一個文件一個文件地批閱。那就實在是太費事了。

最終，一眾逍遙便共同推舉馮落衣為仙盟的管理者。

……

這就好比m.hetubook.com.com飛禽和涉禽。對於飛禽來說，寬闊而有力的翅膀、中空而輕盈的骨頭都是必須的。但是對於涉禽而言，翅膀只用起到平衡的作用就好，骨骼則無需多輕盈，結實最重要。

馮落衣接受了。因為這是一個能夠滿足各方訴求的答案。

另外，王崎在元神法域的狀態下，自然而然的發動「聯覺」的本事。

王崎搖搖頭：「其實我們也可以嘗試從零開始，從無到有構建一個穩定的資料庫？在用進化演算法的迭代代替完全沒有指向性的演化——唔，算了，意義不大。」

更要命的是，周圍其他人似乎還有聚過來的趨勢。

就比如萬象天引對引力的感知，比如天歌行對電磁力的感知。王崎結合天熵訣和天演圖錄得到的「熵流感知」，也屬於這一類。

人最基礎的感覺很有限。視覺、聽覺、味覺、嗅覺、觸覺，就這了。

「誒？」王崎故意拖長了聲音：「啊……艾師姐下手太重了，一點也不知道憐惜。我起不來，現在還脫力呢。」

「差不多？已經沒有大礙了吧……」

仙盟最開始的時候，任何事情都是由多位逍遙修士商議進行的。只是，每一個逍遙修士的時間都很寶貴，而且，也並不是沒一個逍遙抽擅長這方面的事情，強行每一件事都商議，對於雙方而言都是一種折磨。

這倒也讓他認識到了自己修行的一些不足之處。

另外，他也在剛才那一戰的基礎上，察覺到了許多平時從未察覺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