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真相之妖、龍、海神
第二百八十三章 參悟
宗路拓很疑惑：「感覺？」
可這種「特定功體」又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了。龔德勝的功體是王崎臨時用好幾個非元嬰法的原生功法拼出來的，按理說應該比脫胎于元嬰法的元神法更加偏離「正法」才對。更何況，元嬰法和元神法在結丹期的差別並不大。
然後，所有針對這個巨大魔網的技術產物——比如說功法、符篆、法器，全都失去了作用。
「不知道，就是覺得這鬼畫符好看。」龔德勝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指在空氣當中比劃、勾勒。開始是一隻手，很快就是兩隻。到最後，他幾乎是手舞足蹈起來。
而考慮到王崎他們現在一切手段都不能用的窘境，「猜想二」倒是十分合理。但是，這就有一個問題了——這些符篆，都是來自於不同的「天眷遺族」。而按照「蝙蝠」的說法，天眷遺族來自於宇宙的各個地方，每一支天眷遺族族內都有仙人無數，連龍族都只是天眷遺族當中的一支。而在這個基礎上——它，們，全，都，使，用，四，十，九，道！
實際上法術也就是這樣，使用一定的手段，干涉一定的靈力，形成一定的結構，發揮特定的效果。由於靈氣性質的原因，不少相隔了數個光年的文明，發展出的「法術結構」都有可能類似——或者說，在拓撲學上等價。而施展手段的天差地別，只不過是因為不同種屬之間先天差異太大。
可龔德勝就是比兩和-圖-書個修鍊元神法的今法修更加敏銳。
王崎則一個人在這個房間當中沉思。
但這裏面還是存在某種問題。
王崎摸了摸下巴：「唔……雖然被這個銘文吸引，但是自身的性情、立場、判斷都還在。只不過相當於發現了什麼……很重要的財富？」
剩下的，也就只有等那批凡人過來了。
當然，也可以認為是梅歌牧在跟「蝙蝠」吹牛，這套符篆，就只能適應類地行星生物圈環境。但王崎覺得，統治了宇宙的聯合體，大約還不至於如此小氣。
而通常情況下，一個符篆的效果，多半是確定的。當外部靈氣環境相差無幾的時候，一個或一組特定符篆的效果也是固定的。換句話說，這些符篆兩億年前是什麼效果，兩億年後就應該也是什麼效果。
宗路拓皺眉：「玄之又玄……你修古法呢？」
宗德勝皺眉。一向以他人為重的老人心中居然生出一絲抗拒：「可是他們自己走也能走到，我和宗仙師已經留下了各種地圖，他們終究是能夠走過來的。」
作為公子哥，他可是最正緊的學院派今法修，政治正確的不喜歡古法。
「好看？」王崎心意一動：「怎麼個好看法？」
又過了一會，王崎又問道：「你休息好了嗎？」
王崎當然沒有打算閑著。他帶著兩個人到這個大殿里，也不能是單純的想要休息。
這一次，他打算用古法的方式「參悟」一二。
「某種不可陳述的、玄之又玄的、感覺上就很強力的東西。」王崎說道。
在花了一點時間調整那些戰鬥員體內的指令之後，王崎就帶著宗路拓和龔德勝來到了那個建築的最中央。在經過了這一戰之後，王崎手中可供操控的戰鬥員數量也已經上漲到了百位數，而相對的，那些村民還不足五十人。王崎想過了。如果讓宗路拓運起崩山碎岩法，在垂直的崖壁之上開闢出一條可供攀爬的裂隙帶，那平均練氣期水平的戰鬥員就足夠將那些凡人全部運上去了。
而在這一次事件當中，那個「電子產品」大約就是「元嬰法」，而王崎面前的，就是針對元嬰法的「神級應用」。
「元嬰……先天大道……」
「太極聖王……先天太極之道？」王崎琢磨：「若是先天太極之道相關的應用層出了問題，也有可能出現秘鑰失靈的情況。」
換句話來說，單單在這個區域里，「四十九道」的「伺服器」和「網線」還因為某種因素而保留了下來。
王崎嘆息：「早來一點也是好的。駭爪魔門隨時會過來。」
二，這些符篆生效的靈氣環境改變了。
王崎沉吟。
宗路拓搖了搖頭。
「元嬰……ｗwｗ.hetｕbｏｏk.ｃｏm.cｏｍ元神……」
他指了指牆壁，問道：「看這些圖案，你們有什麼感覺嗎？」
王崎點點頭，揮揮手讓他出去：「我就是做個拓片什麼的。畢竟這也是寶貴的研究材料，而且那個謫仙也在鼓搗這個東西。」
這一次，龔德勝明顯有沉迷的感覺。王崎重複叫了兩三次，他才反應過來。老人瞳孔顫抖，臉上是掩飾不住的興奮：「仙師……這個，這個太帶勁了！讓我再看看吧？」
「那就按照計劃開路去吧。」王崎道：「我還要在這裏呆一會。」
「可是……」老人臉上天人交戰。他本能的感覺那些銘文對自己有什麼重要作用。他不是不重視那些同鄉，只是在那些同鄉自己也能走過來的情況下，他不願意放棄這麼誘人的東西。
如果符篆力量變化，那也只有三種可能性。
「古怪。」王崎嘟囔了一句。
這就好比地球上某一天，全世界的根伺服器一起爆炸了，那麼所有人電子產品內的瀏覽器、客戶端都用不了了，而那些電子產品本身的功能也被極大削減。
宗路拓不疑有他，立刻離開了。
那麼，第三個猜想的可行性，也就變得無比巨大。
過了片刻，他暫時停止了這方面的思考，制止住已經在狂舞的龔德勝：「龔老丈，你停一下——停一下！」
反倒是龔德勝皺起眉頭：「那個……大仙師……我……我……我也說不上來，但是這裏的畫，它咋就這麼好看啊
m•ｈｅｔubｏok•ｃoｍ•coｍ？」「不，你得去看看那些村民了。」王崎道：「你還記得路怎麼走吧？」
這就好像地球所在的無靈氣宇宙，不管是什麼文明，最開始掌握化學能，都離不開氧化還原反應。
任何一種符篆，或是需要書寫者傾注法力與精神才能起效，或是只能在一個靈力流轉的循環里起到干涉作用，不是隨便用什麼介質寫出來都有效。
說是功法緣故，那就更不對了。王崎前些日子，還特地將《大羅混沌天經》練上去了幾層，這可是正緊的關聯先天五太的功法，沒道理說龔德勝靠著那王崎拼出來的功體能夠從這裏參悟先天太極大道，但是王崎這個羅浮玄清宮的正統傳人反而不行。
換句話說，這個可以視作「同一個符號系統」的「不同子系統」，是能夠適應整個宇宙的不同靈氣環境的。
王崎道：「可我還是擔心他們迷路了——這裏的地形太複雜了啊。你跟著宗路拓來回走過一遍，保險些。」
思考間，他沿著牆壁往上走，最後來到「蝙蝠」一開始倒掛的地方，仔細端詳。
三，這些符篆的效果並不是本身激發，它們更類似於某種秘鑰，而現在，這些「秘鑰」對應的系統不復存在，符篆由那個「系統」所賦予的額外效果也消失了。
在這裏，王崎很明顯能夠感覺到先天五德之道的存在——他幾乎做什麼事都能夠得到五德的反饋。
四十九道，曾經就是一個無與倫比的巨大魔網，ｈｅtuboｏk•ｃom•coｍ這個魔網是如此巨大，以至於整個宇宙都在它的覆蓋範圍之內。只不過，兩億年之前出了什麼意外，這個巨大的魔網被「什麼存在」從物理層面根除了。
「那麼現在又有哪些先天大道有存留，又有哪些先天大道已經缺失？」
宗路拓卻有些驚異。他覺得這老頭看似隨意的手舞足蹈，竟好像蘊含了某種法術科儀一般。
龔德勝這才點點頭，離開了這座建築。
主序星周圍的靈氣環境、中子星周圍的靈氣環境、巨恆星周圍的靈氣環境、紅巨星周圍的靈氣環境、褐矮星周圍的靈氣環境，差異同樣巨大。而這套符篆系統號稱「通用」，想必也是征服得了那些環境的。
「然後……梅歌牧的目的又是什麼？」
宗路拓點點頭：「嗯……是的。」
當然，「猜想一」暫時不予考慮。就王崎現有的知識範圍，根本想象不出這種手段。就算考慮也只是徒勞，所以暫時視為「有可能」的手段。
按照那個「蝙蝠」的說法，在兩億年前，光是勾勒這些東西——或者說「具有法術意義的符篆」，就能夠獲得某種「力量」的加護。他承認這些東西都是具備某種法術意義，但是要說它們光是勾勒下來就能夠引發強大力量，那還是算了。
「我覺得這地方很邪門。」宗路拓道：「你要小心，說不定這裏面就有什麼干涉心神的手段。」
他又看向宗路拓：「你真的毫無感覺？」
一，宇宙關於「靈氣」的物理規則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