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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風疑惑道：「怎麼了？」

而基於精神層面的神瘟咒法，則簡直就好像是理想的「人造道心」——不會變質也不會輕易劣化的東西。除了這玩意有瓦解人格的可能性之外，好像沒有什麼缺點。

野獸困惑的搖頭。

「現在，那個傢伙應該從仙路里出來了，去吧，去殺了他！」主人微笑：「只要殺了他，你最後的塵世怨念就會消失，自我就能徹底融入偉大個體之中！」

眾人立刻走出房間，來到角斗場外圍。

他抬起頭，露出嗜血的眼神。但是，在觸及到那個人形生物手上的戒指時候，再次低下頭顱。

這張臉出現的時候，「常理」就崩壞了。自己數千年的人生，在這張臉的主人面前就變得一文不值了。這張臉就是他淪陷地獄的開始。

「理想的求道者……么？」他冷笑：「你知道自己無法融入那個『偉大個體』之中的原因嗎？」

他乾脆睜著眼睛，看不遠處忙忙碌碌的艾長元。

而將他變成現在這幅德性的人，也和這個人同源……

辰風點點頭：「怎麼了？」

但是，沒有人會覺得他是「人」。他裸|露的胸口上，畸形的器官豎起，發出桀桀怪笑。某種魔性的力量在他體內流動，隨著血液運轉。他知道自己的自我就要消失了，但是雀躍的心思卻始終留在心間，不曾退卻。

他的智慧從來就沒有損失——因為他是梅歌hetubook.com.com牧真正付出了心血的作品。或許，梅歌牧的另一個神國計劃之中，這傢伙還將會成為某個神靈憑依的物質之身？

而這一重恨意，則被全部導向了這個「根源」。

永恆……

「從三面同時來了敵人，等發現的時候，已經沒有退路了。」艾輕蘭道：「不過，幸好全部都是元嬰級數，雖然有些麻煩，但是，依託角斗場的禁制，還是可以輕鬆殲滅。」

「但是……完全沒意義啊……」艾長元皺眉：「梅歌牧要的，不是『存在仙路大門』這個結論，或者『仙路大門在哪』這條信息——他一開始就是知道這些信息的。我們前面的計算，也不過是在確認這個結果。而梅歌牧真正想要的卻是……如何開門？」

「梅歌牧那傢伙的真正目的。」艾長元有些苦惱：「劉括不是說了嗎？有些問題他解不開，所以拋給我們，希望以生存為壓力，逼迫我們幫他解題，對吧？」

但是，「主人」卻揮了揮手。鏈子自動解開了。然後，他將一個靈犀瓶插在「野獸」的太陽穴上：「這是『指揮官模板路秩』，所有不入最終之陣的傢伙，你都可以自由的調用。」

此時此刻，竟有二三十頭怪物圍在角斗場遺迹周圍！

他們當中，最矮的也有三丈高，最大的竟在十丈以上。巨大的身軀，說明了它們能夠儲存的「力https://m.hetubook.com.com量」至少也是元嬰級數的！而此時，竟有超過二十個元嬰神通域覆蓋在外面！

這個時候，突入起來的震動打斷了艾長元的思考。宗路拓突然驚醒，尖叫：「我們被包圍了？」

而在梅歌牧的修改之下，似乎有人連人格都不在意了。

「主人」抖了抖自己手中的一幅畫像。

「但如果是這樣……那這個法術就不應該是『時空門本身的性質』，而是另一種法術機制早就的。我只能計算仙路大門的存在以及位置，那個……是根本算不了了。」

「呵呵，不要讓人失望啊，司馬珏……」無名的謫仙操控傀儡的臉，擠出了一個微笑。

「質疑什麼？」

「居然還是這個樣子么？」一個腳步停在了這個野獸面前。

「殺！」野獸咆哮著。

辰風已經迷迷糊糊醒了三次了。

只需要「相信」的心就行了。

只是，很奇怪的是，艾長元現在卻沒有計算，只是對著一張寫滿了算式的紙皺眉。

艾長元撓頭：「但是……這個『仙門』的問題卻好像完全不一樣？」

過去記憶之中，最為屈辱的瞬間爆發了。

但是，那些都不重要了。

辰風錯愕：「居然這樣？」

至於耕者滅者以宇宙進行的「棋局」，那自然是需要腦子，但是對於其中大部分的個體來說，「智慧」都不是必需品。

辰風不由得問道：「怎麼和-圖-書了？」

「但是『門』覆蓋的位置又夠大的……」艾長元撓了撓頭：「如果他已經知道了條件，那麼……」

——至少在傳統仙人的一般認知中是的。

真正的坎，就只有「長生者」和「非長生者」。或許弱小的族裔需要依靠智慧讓自己變成長生者，但是成為長生者后，「智慧」的作用就沒有那麼大了。

「嗬……嗬嗬……殺！」野獸咆哮：「死！死！死！殺殺殺殺殺殺殺！死！殺了他！我要他死！」

野獸歡呼，咆哮。

辰風振奮到：「那不是很好？」

黑暗之中，有一個被束縛的獸。他原本是人，現在也依稀看得到人形，甚至連那副清秀又不失剛毅的面孔都保留了下來。

「真不知道梅歌牧那傢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居然讓這些怪物懷著喜悅的心情解體自我，用來培養所謂『偉大的思維』。」那個「主人」嗤笑：「朝聞道，夕死可矣？真是……這方天地，真的孕育出的可怕的思潮啊——而且蠢得要死。」

他們在計算那個「仙路大門」。

他並不忌憚在這個怪物面前說這些，因為他知道，就算這個怪物有智慧，能夠思考，也不會在意他說的這些內容。他心中已經固化的認知，是絕對不會改變了。

辰風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沒錯。」

角斗場的禁制起到了他的作用。甚至前一晚負責禁戒的艾輕蘭臉上都沒有一絲驚慌的意和_圖_書思。

艾長元被嚇了一跳。他看了看辰風，苦笑一聲，然後搖了搖頭：「我開始質疑了……」

他就是要為「偉大的存在」獻出自身。這是他的喜悅。

辰風撓了撓頭：「那麼……梅歌牧難道已經知道了『開門』的條件，但是不知道具體|位置？」

看到這裏，「主人」有些感慨。在這個宇宙，獲得「力量」，其實也未必需要多大的「智慧」。對於天賦異稟的生靈來說，「吞噬」就足夠了。

劇烈的咆哮引動了極為可怕的法力，他腳下的法陣都讓明亮起來，射出無數銘刻這符篆的鎖鏈，將獸固定住。

【愚民們，不管你們願不願意，不管你們是否接受，不管你們覺得過程是否符合預期，我都給你們帶來了更充足的物質、有可能長生的未來、完整的生命、自由的思想。你們不想要也沒關係，就帶著對我的憤怒好好享受我賞給你們帶來的美好人生吧！】

野獸點點頭，發足狂奔，離開了這裏。

「我計算了好久，然後才確認了，這裏確實有時空法術製造的痕迹。而這開放性的引力場，也確實表明，這裏存在一個永久性的、強力的時空法術，且並非是洞天的那種。甚至那個門的位置，我都算出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地方他根本就睡不著——沒法睡，睡著了就有無數混亂的思緒湧上來。

「但是，我懷疑這背後還有其他更高級的改造人。m.hetubook.com.com」

——這個是「主人」……

辰風湊了過去：「怎麼了？算完了嗎？算不出？」

……

「實際上，就根據我現在獲得的情報來看……那個『開門』的方法根本就沒可能被這樣計算出來吧？」艾長元道：「那根本就是一個完全開放的……不，應該說『民用』的法術？總之，那理應是一個所有人都能用的法術，且一直處於開放狀態，而只有符合某種條件的個體才能進入。」

那是……一張少年的臉。

說來奇怪，明明都願意獻出自我，讓自己的自我融入更加偉大的生靈之中，但是，對於那個真正破壞他自我的「人」，他卻充滿了怨恨。

永恆……

他就要變得偉大，獲得永恆……

「那麼……梅歌牧的想法是什麼呢？」艾長元道：「對於他來說，我能夠計算什麼，應該屬於『常識』一類的吧……他是那種缺乏今法常識的人嗎？不應該吧？他至少也是具備王崎那傢伙部分認知的……所以他應該也意識得到吧？他一開始就在給我出一個『無解』的題目……」

而宗路拓和蘇君宇也在不遠處小憩。在離開「心想事成」區域之後，這倆傢伙就主要給艾長元打下手。其中，宗路拓負責測繪、繪製標準引力方向的地圖等等，而蘇君宇則負擔起繁重的計算任務。

「記住，我是站在你這邊的……我會幫你的。如果無法打倒他，那就將他打入至聖神廟吧。我會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