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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等一下，現在不是前往央元的最適合時機，征天使，你……】

他們甚至不需要以神道法門調集人道集群之力加持。彷彿文字就帶有魔力一般。

但是，央元文明的「文章成道」，卻完全不是這樣了。

或者說，他們修「文章」。

……

征天令那頭明顯沉默了一下。隨後，一道靈訊傳出：【鑒於你過往的部分行徑，我們認定你進入央元存在引發外交事件的嫌疑，所以正在擬定章程。所以，請耐心等待。】

王崎拱拱手：「是我的不對。」

王崎點了點頭：「然也。」

「王崎師弟？」梁鑫甑見王崎有些異樣，喊了一聲。

「『天人』……？不大清楚。」梁鑫甑道：「我們可以肯定，所謂的『文道』，絕對不是什麼變種神道。」

……

「看不出來，師弟你才三十歲，修行不到二十年……」梁鑫甑搖了搖頭：「分身居然就隱隱比我強了……」

【我說，征夷司的諸位同道啊，你們不必這樣吧？我只不過是過去觀光一下而已】

「文道啊，就是那種以文載法，駕馭人道之力的那個？」王崎一笑，下達了定義：「高度發達的變種神道嘛！」

《霓虹鑄道根本寶藏》相當一部分乃是今法修士最為不喜的真意傳承，而另一部分還是龍皇自己拆解出來的文字。而此時此刻，王崎正在將自己的心神沉靜在自己獲得的部分真意之中，體會其中的感覺，將之構築和_圖_書成實在的修法，然後用自己最為熟悉的公式或者圖像表述出來。

這一瞬間，王崎不由得在心中感嘆，宇宙真小。

很快，他心中就有了初步的答案。

一篇文章，乃經國大業，不朽盛事，可通文道。文道垂青，直接降下文氣，化作文心文志。

王崎拱拱手，表示尊敬：「敢問師兄研究的是……」

突然，王崎一口噴了出來。

其次，論文突破，才是自身理論和自身功體交感而成，只需要相映的解析，其他人就可以複製——只要能夠理解。

央元畢竟是存在長生者的星球。仙盟征夷司對他們表現出了足夠的尊重，所以並沒有建立天宮法器，只在大墟上放置了幾個。另外，還有幾個天宮法器專門觀察恆星天央。

他接到了數分鐘之前自己分身發來的消息——空間的距離，使得光速傳遞的信息也需要幾分鐘時間才能抵達。

「出現在這裏，就有些太不合理了吧？」王崎閉上眼睛，思考了片刻。

首先，仙盟「借天地」的採擷天外靈氣之法，是實實在在的採氣之法。而所有的「論文突破」，都是建立在這個吸收靈力的基礎之上的。

這種行徑與真意傳承不立文字的本義就是充裕的。王崎進行得不太順利。

不會自然衰亡的生命更多。

而且，非常扯淡的一點是，寫文章的人，並不需要考慮自己的文章具有怎樣的法術效果，反正詩文和_圖_書成型之後，就會自然出現。

簡直……

「運氣好罷了。」王崎現在已經不大想誇耀自己的修為。他道：「師兄，還望告知，這央元又有什麼特異之處，需要我等如此小心對待？」

大墟之上，天宮法器靜靜的運轉著。這是這個大日疆域之內為數不多的天宮法器。

平心而論，如果真的存在已知物理法則完全失效、其他規則取代一切的異宇宙，倒也不是不可能生出這樣的世界。但是……這個宇宙，牛頓三定律還沒有徹底失效呢！

【這裡是征天使王崎。我之前的申請還沒有通過嗎？】

梁鑫甑不理解王崎，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他還是拿出一份文件，道：「你先把這個簽了。若是你因為觸怒央元人而使得征夷司計劃受阻，那麼征夷司就只能請你離開了。」說到這裏，梁鑫甑搖頭苦笑：「說真的，你之前覆蓋整個將神的事情，就讓他們的天文部門有些不滿。也幸好他們不修星辰。」

沒什麼誠意就是了。

王崎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而梁鑫甑又問了一句：「師弟的本尊，可是依舊在將神星上修行？」

一道遁光正在飛快的接近大墟。與此同時，靈訊飛快的在天宮法器與遁光主人之間傳遞。

【征天使王崎，請稍安勿躁。我們正在緊急審議你的申請。】

這就是非常古怪的事情了。

至於大墟妖類聚落……呵呵，就連長生者都欠缺的和*圖*書族裔，根本就沒有將靈識探出九天罡風層外發現天宮法器的可能。只要天宮法器不像上一次星艦法器那樣弄出大動靜，大墟的生物根本就不可能知曉還有這麼一些人造物在自己的頭頂上。

根據征夷司給王崎的說法，這裏的人，其實都不怎麼修行的。

只有第一次寫出來的文章，才能夠獲得文氣。而後人就算複製，也不過是激發法術效果。

征夷使梁鑫甑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同門。他的目光之中滿是好奇：「你就是……王崎王師弟？」

「嚴格來說是分身。」王崎糾正了一遍，然後問道：「敢問師兄是？」

王崎一怔：「也是什麼……天人遺產？」

這種看不到希望的勞動是異常痛苦的。實際上，王崎也就是為了調劑心情，所以才抽了個空去造分身，實際上，那尊分身也只花了他幾個小時的時間。

這個時候，對面的通訊突然中斷了。隨後，征夷司的人傳來一句話：【征天使王崎，請立刻進入天宮法器。征夷司已經通過了你的申請，但是，你需要知曉一些注意事項。】

王崎點了點頭。這他倒是能夠理解。動物學家為了研究猴子而討好猴子是非常正常的，他可以理解——雖然最後解剖猴子的也是生物學家就是了。

「嗯，那我繼續說了。央元皇朝統御整個天地，皇室至高無上，但卻需得文壇相佐。而皇室之下，分封十二王國，彼此獨立……」

「我去和圖書！」

梁鑫甑苦笑搖頭，在王崎簽了遵守紀律的協議之後就將之收起，然後說道：「央元文明是外道。在這裏，元嬰法與神道的傳承早就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文道。」

能夠橫渡深空而不死，就肯定有煉虛的水平了。而梁鑫甑，乃是元神期大圓滿。

【我都快飛到這裏了，趁機加速飛過去不好嗎？】

他們真的不需要吸收什麼天地靈氣，完全就沒有那個必要。只需要寫出文章就可以了。

「不，如果只是一個變種神道的話，仙盟根本就不會將之是做一個重點研究項目。」梁鑫甑道：「完全不是，根本不是。再如何強大的修士，都沒辦法在這裏感知到一點神道或者變種神道的氣意。而且，央元文明也只有二十億人口，常規的集群之力，也不可能供養得起如此多的長生境界。」

「是這樣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大日疆域的種種異常也不是不能理解了……」

「我沒什麼，只是剛剛想到了一個有趣的事情。」王崎笑了笑，道：「師兄，你繼續吧。」

如果當做是給自己放假，調劑精神去臨時客串一把「生物學家」研究一下異文明的話，他還是不怎麼反感「討好猴子」的。

不，或許不是宇宙太小，而是生命太多。

梁鑫甑搖了搖頭：「師弟，你可得記死了。央元這種平和的種屬、文明終究是難得的。任何一個都很寶貴。因此，你需得先答應我，到了央和圖書元，再如何也得按照央元的規矩辦事。」

……

一刻鐘之後，王崎的分身已經坐在了天宮法器的一間艙室里，這件艙室布置得古香古色，一張矮几，兩張涼席，桌上還有一壺清茶。

「在這裏，文章降世，必有文氣降下。對於央元文明而言，文章，就是經國之大業，不朽之盛事。」

而將龍皇立為文字的部分修鍊起來的計劃也不大順利。

「看起來，這個星球的水很深。我幾乎可以肯定，這裏與某個天眷遺族之間存在聯繫。」

「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修法！」

「萬法門無名小卒，梁鑫甑。」梁鑫甑笑了笑，有著幾分感慨：「在這裏呆了快一百多年，幾乎忘了兩邊的時間，一時之間聽說本土出了師弟這樣的人物，有些感慨。」

至於其他的行星、衛星，都被認為是過於常見的天體，犯不著冒著與央元文明交惡的可能與設置天宮法器觀察——並且，仙盟也是真的沒有足夠的人手在每一個星球上設置觀察站。

混混沌沌，難以描述。

「就不像是這個宇宙啊……」

若說他們是像仙盟這樣，通過論文確定思想，來帶動魂魄推動功體，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但是，根據現有材料來看，這分明是兩碼事。

「算器的運用吧？這裏的天宮路秩，算是我開發的……許多需要時間積累的工程，都是在這邊完成。」梁鑫甑笑了笑：「卻是比不得師弟你劃時代的創舉了。」

嗯，文道垂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