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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現代算器發展之後，這部分的研究就不那麼重要了。人們要的不是「像人的算器」，而是「具有特定功能的算器」，或者「像算器的算器」。倒還有人在研究它，但研究者還是陽神閣的居多。

陳由嘉張開嘴：「王崎，我……」

王崎搖搖頭。

「那一摞論文呢？就是那……那……那神州土特產？」

「不，只是我稍稍有些法力外泄而已。」王崎揉了揉自己的臉，手一揮，所有碎片開始還原。

王崎就看著陳由嘉慢慢的寫著。

「給我……」

沒錯，雖然形式主義和直覺主義水火不容，而計算機是形式主義數學家鼓搗出來的。

很快，陳由嘉就寫好了。然後，她才安心的倒在床上。

陳由嘉在紙上刷刷的寫著，口中則解釋道：「他的思路和你，和馮落衣前輩，都不一樣。離宗和連宗的差距。」

他剛剛想起來，地球上計算機科學的支柱，是直覺主義……

王崎喃喃自語。

直覺主義……

王崎卻是瞭然。

陳由嘉睜大眼睛，瞪著他：「我剛才觸及了算君那成就之中的算理……很模糊的感覺，但是另外一個修士的論文之中，其實有提到……這毫無疑問是連宗思路，只不過有連宗修士用離宗的方式將它表述了出來——你看看這個？」

陳由嘉醒過來的時候，腦子還是木的。

「不，只是我一時被震驚了，胡言亂語而已。」

陳由嘉剛才莫名其妙昏迷，是和*圖*書因為她猛然觸及到了一個「靈感」，然後不知不覺中調用了全部心神，導致腦力消耗過度，過載了。

她急得跺了跺腳。頭疼讓她更加難以阻止語言了。

王崎看著那些論文，卻漸漸愣住。

咔……咔……

但是，地球計算機理論的後續發展，跟這個世界，完全不是一路。

王崎只得再抽了一桿筆，放在她手心：「別著急，別著急……你到底是想到什麼了？」

最後陳由嘉也沒有找到合適的詞，只是說：「這算是一邊。」

王崎目瞪口呆：「我覺得現在氣氛很好的啊……」

陳由嘉舒了口氣，然後繼續寫下去。

而這個過程當中，陳由嘉還昏睡著。

她感覺自己的腦仁似乎被換成了一個鐵疙瘩一般，還在嗡嗡作響。

王崎覺得自己情緒醞釀得差不多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

「兩者對比，可以提取出一個全新的概念。就好像你的那個『形式語言學』一樣……對語言……不，不對……」陳由嘉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合適的詞彙去形容這種差距。她也只能默默寫著。

這麼想，也不是不對吧。

「我之前是怎麼跟你說的？啊？注意安全。不要想著和我比，我不一樣啊。」王崎嘆息：「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王崎就坐在她對面，膝蓋上還放著一本書。但是他沒有看，反而嘆息一聲：「由嘉啊……你在搞什麼啊？」

桌子粉碎。

他hetubook.com.com抖了抖另一篇論文：「難道是馮老師這篇？」

說著，陳由嘉掙扎的從床上爬起，卻發現這裏已經不是書房了。

王崎明白，陳由嘉這確實是領悟到了什麼。他生怕打斷這種狀態，直接掏出了論文：「你看，這就是……」

多年之前也算是陽神閣和萬法門的交叉部分了。

「如果我說，算器領域，註定是連宗的天下，你信不信？」王崎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你讓我說……」

由於靈氣帶來的巨大技術黑箱，圖靈真人第一次嘗試，就完成了原始算器模型，然後發現這東西呈現出了卷積函數的特徵。

「你怎麼了？」趙清潭很是好奇。

但是，修士就是這點好。

然後被一巴掌呼開。

「讓我說完！給我紙筆！」

只不過，這個過程，在神州是反過來的。

王崎扶額。

「我剛才說什麼你沒有聽到嗎？」王崎皺眉，是真的有點不高興了：「唯有生者，可聞大道……」

王崎點頭：「確實啊，但是……你找到了差距？」

轟。

很快，一大圈算符就躍然紙上。

陳由嘉如此說道：「這個是一篇鑰匙，鑰匙，指向了……」

在地球上，「人工神經網路」的歷史，比計算機還要早。早在一九四三年，就有神經生理學家和數學家合作，研發人工神經網路。但是單個人工神經元甚至無法計算異或。多個人工神經元連接成網路就可以克服無法計算hｔtｐs://m.hｅtｕbｏok.ｃom•com異或的問題。但是對於這樣的網路——多層感知機網路，當時的人們沒有發現訓練它的方法。當時的學者認為，這樣的網路是沒有前途東西。人類無法在這樣的網路之上進行工作，或者像今天這樣訓練他們。

陳由嘉拍了拍腦子：「辰風……辰風……辰風……唔，以前聽說的，叫什麼……叫什麼——算君那本……算了，暫時先不能看。我記得算君有說過，他最開始的嘗試……」

「由於這個，我抓住了算君的思路……所以也看穿了一點。他使用的『語言』，也是自成一體的。」陳由嘉點了點頭。她一輩子都么說得這麼快過。她繼續指了指馮落衣的論文：「良基集的超窮總體……這是一個思路……這個……」

一瞬間的過載，換來的可是實實在在的成果。

王崎眨眨眼：「海霆……哦。」

地板無聲無息的裂了。

然後，她又說道：「你的形式語言學，算君自成一體的語言，然後那個……現有算器理論，是另一邊。」

但是，後來計算機發展，卻是仰仗了亨利·龐加萊的一干徒子徒孫！

「這個，通向算君的成就。」

「嗯，還好只是累了。」王崎點了點頭，然後看了看陳由嘉寫下的東西。

居然是直覺主義啊！

趙清潭打了個哆嗦：「算君真的如此厲害？」

按照這個世界的分法，全部都是……

陳由嘉一手將那些論文奪過，然後找出一篇：「嗯hｔｔｐs://wｗｗ•hetuｂｏoｋ.cｏｍ.coｍ，在這裏。」她快速的掃了一遍，然後扔給王崎：「你也看看……他重新定義了邏輯。」

「真的是……想不出來就不要強行想好不好？你不覺得累啊？啊？上一個這麼做的人，可還在天上看著咱們呢！」

除了誕生得更晚，只能說是「偏向連宗」的逼近論外……

計算機科學三大支柱之中的直覺主義、類型論……

怎麼說呢……

嗯……

不同卷積函數的組合，可以很好的模擬神經系統的脈衝狀況。

啪的一聲，她握斷了筆桿。

「在馮前輩、海霆前輩的邏輯基礎上……我完成了……形式語言學那樣，對『語言』的定義、分類……」

陳由嘉張開嘴：「我可能……」

結果，片刻之後來探望陳由嘉的趙清潭被嚇到了：「你們兩個，玩得這麼粗暴嗎……不是我說，師妹剛剛心力耗竭……」

王崎一愣：「你在幹什麼？」

由於這個世界，蒼生國手馮落衣一直都在，機老圖靈一直都在，算器理論算是蓬勃發展了。他也下意識的就認為，這個領域就是離宗的天下。

「嗯，雖然說……有點懷疑，但是，不會就是『那個』吧……」

「算君的設計……你還真別說，從這一點上還蠻復古的。」王崎點了點頭。

就連床到垮了。

王崎卻突然石化了。

「我勒個去，不是放下最後一點執念然後升天了吧？」王崎急忙拍了拍陳由嘉的臉。

主動學習離宗技巧的連宗逍遙。王崎還有印象。

和-圖-書「算君的思路和我……和你們一開始就不一樣。他使用的定義……他對算器語言有一套自己的理解。」

畢竟，馮·諾依曼、阿蘭·圖靈等計算機研究先驅的同位體，在這個世界，確實都是旗幟鮮明的離宗算家。

「沒錯，這也是一部，但是不是全部……」陳由嘉接過論文，也掃了一通：「通過良基集的研究，證明無窮公理的安全性……方向……就是，方向……」

「模擬腦神經系統……」王崎思考片刻，脫口而出：「卷積變天式？【卷積函數】」

「我知道了！」陳由嘉開口：「我知道算君的做法了……那個……就是……」

「嗯，很有意思……」

直到他們引入了一種叫做卷積函數的數學工具。

「他和算君同屬於連宗，所以這套表述，就很接近算君了——雖然，雖然，感覺，就那種感覺，並不是一致的。」陳由嘉平時就不怎麼愛說話，現在更是詞窮。她只能用手指戳了戳論文：「你看看這個，就這一段……」

就在剛才，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產生了什麼根本性的錯誤認知——也就是一重知見障。

「我在那邊還在聊著呢，你就直接咣當一下腦袋砸桌子上了。」王崎嘆息：「你知不知道啊，戴太沖那傢伙，當時給嚇得，就直接請假了，說要回去換換腦子……」

陳由嘉咬咬牙，手一揮，三張紙和一桿硬筆自動躍入她的掌心。但只是這個動作，就已經讓她腦袋一疼：「唔……」

連宗的算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