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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嘆息了一聲：「好吧，得承認，過去未來歸於一身對科研確實是有極大幫助的。」

「在這裏死去，魂魄就要成為補品？不可能。救濟神主作為過去未來歸於一身的強者，一口吸干一個星球的魂魄都是小意思。如果她真的想要這種『補品』，那根本沒必要用這種辦法來獲得。」

從「藉助函數構成的虛擬肉身觀察自己」，到「縮到函數層之內，觀察組成虛擬肉身的函數層」。

這個幻境之中，幾乎沒有人能夠做到這一點了。

但從這個層面來看，救濟神主的目的，有些意義不明了。

對這種故事，王崎的興趣同樣不大。

而在與魔潮的對戰結束之後，皁天城城主再次將王崎請到了城主府中。

一開始的時候，他懷疑是自己修鍊得不到家。

但是現階段，它確實是有效的。

王崎點了點頭。看郭正炎老淚縱橫的樣子，道：「放心放心，老夫教給你兒子的，都是真正的學問。你也別老是跪著。我也不喜歡跪來跪去。」

可他根本就沒有這種感覺。

這一次，他擺上了最盛大的宴席。幾乎所有有身份的人都來了。不管是怎麼樣的高手，在王崎面前，都謙卑得如同下仆。

或許凡人們並不知道魔潮這麼快結束就意味著什麼——因為他們多半是沒有經歷上一次魔潮的。但是他們知道資源意味著什麼。

尤其是這位上洞真仙，剛剛才拯救了整個皁天城。

現在的第一任務，就和_圖_書是離開。

這種涉及到「自我指涉」的問題，真的沒辦法在體系之內判斷。

而這個時候，王崎還在思考另一件事。

就這樣，郭正炎還覺得惴惴不安——他覺得這樣的規格，還襯不起上洞真仙。

畫面之中，郭子磊正一邊痛哭流涕，一邊拚命讀書。

王崎擺擺手：「老夫本是山村野人，受不得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好意心領了。你們退下就好。」

「九十八君不行，就七帝！」

目前，王崎做一個新的嘗試。

而這一次，就連平時高高在上的真修，也加入了狂歡的行列。

救濟神主可不是彌師姐那種對神瘟咒法抗性為零的海神類。由於海神類自己也會將人格變來變去，所以彌師姐對神瘟咒法沒有天生的抗性。但救濟神主是過去未來歸於一身的強者。

按照觀想法，他不斷的收縮自己的靈識。

「我不是本體。不，我也不是低於本體意識的分身。」

見「前輩」喜歡清靜，沒人敢留下。眾人魚貫而出。

但是，這些感覺，通通都沒有。

這個幻境之內，時間不一定存在意義，空間則完全不存在意義。他不知道外面已經過去多少天了。但若是回歸肉身的話，他多少還能有個把握。

但是……

「一定要離開！」

也就是說……

這個世界沒有靈力的物理實在，只有模擬的感知。

剛剛拯救了他們城市的上洞真仙的身形，居然開始扭曲，並且不受和*圖*書重力的影響。

救濟神主既提供那些壯大「數據實體」，也就是玩家魂魄的觀想法，也提供干涉數據層的修法。

所以，一開始郭子磊看到王崎用普通法術對付真魔，才會那樣驚訝。

這個時候，郭正炎最後離開。他有些局促，問道：「敢問前輩，犬子……」

這最後一個問題，王崎都覺得有些疑惑。

王崎這樣思考的時候，也在嘗試解開自己「數據體」上覆蓋的函數層。

在這個不可證明也不可證偽的可能性之外，還有另一個可能性。

然後，這些東西也漸漸退去。

但是，他好歹是聽完了。

他在脫離這個模擬出來的物理環境。

王崎皺眉：「心疼了？想要讓我把兒子還給你？」

但在這裏，到處都是。

救濟神主或許不懂數學。但是，她會前知。

盛大的歡呼聲填滿了整個城市。人們載歌載舞，在街上翻騰。

實際上，就算他記得，也絕對不會用的。

在自封五聽的黑暗之中，王崎如此冷靜的判斷道。

郭正炎大驚失色。他幾乎跪下，對王崎說道：「前輩……這……這……」

在殘存的記憶之內，居然還真有合適的詞彙，可以形容這種狀態。

藏經閣之中記載的文獻里，兩種修持都有。

她所編寫的函數層里，充滿了各種奇思妙想。在王崎看來，其中很多部分，都屬於可遇不可求的靈機一動。

「前輩？前輩？」呼喚聲打斷了王崎的思考。王崎回過神hｅtuｂooｋ.coｍ•cｏm來，發現城主郭正炎正站在自己面前，一臉擔憂：「可是前輩覺得招待不周？」

很多修法，在這裏看起來好像和外面的修法無二，但本質上，就是這兩種修法的混合體。

要知道，老練的研究員，比新手還是好用很多的。

王崎腦海之中，閃過了這樣的念頭。

這就是上洞真仙的威能！

按照「這個」王崎已經不記得的心想事成的說法，這個境界的強者，可以用一個逆時序字元，就擊穿神瘟咒法這種必須沿著時序進行周期運轉的法咒。

但最後，王崎還是恢復如初了。

他要「醒來」。

當然，現階段，還是利用魔潮，刷聲望，爭取一個見到九十八君的機會，然後劫持他們，去現實。

王崎覺得這說法怪古怪的。

或許自己並沒有跳出幻境，只是這個觀想法，結合自己的主觀感受，是自己以為自己跳出了幻境之外。

他在觀察那位死去修士的時候，發現那位修士進入另一張圖的時候，有些東西從那個數據實體之中剝離了出來。

因為他們知道，自己見識到了怎樣的神跡。

「想得到的合理解釋，也就是……轉世之後要喪失記憶嗎？」

但既然有這個可能，那麼王崎日後的思路，就要稍微改變一下了。

——不，不對，還有另一種可能。

「所以，她到底要幹什麼？」

不然，皁天城的修士們，必定會看到驚世駭俗的一幕。

在整個城市都安靜下來之後，王崎和_圖_書也開始繼續修鍊了。

這裏的情報太重要了。

郭正炎起來，嘴裏卻是不住的感謝。他絮絮叨叨的說著一些故事。比如說，自己妻子難產而死，自己一個做父親的沒有續弦，卻是不小心慣壞了兒子，後來打也打不好，云云。

但是，理論上來講，他既然已經擺脫幻境了，就應該能夠「醒來」了才對。

「嗯，老夫正在督促他讀書呢。」王崎說道：「等他看完那些書，出來了，就能夠繼承老夫的神功了。」

他之前就感覺，救濟神主的觀想法有什麼奇妙的地方。在這個方面，他不是專家，所以也不敢就斷言說，這裏面沒有救濟神主的後門或者陷阱。

「大概就是……穿越罡氣層的時候？那個救濟神主的罡氣真的是幻術屬性的？」

幸好此時已經沒有人敢打擾王崎的修鍊。

「我沒有肉身。」

當然不是神瘟咒法了。現在的「這個」王崎，並不記得神瘟咒法這種東西。

「豈敢！」郭正炎大驚失色：「前輩這再造之恩，我……我……我豈敢讓子磊那孽障做出欺師滅祖的大大罪啊！」

他在嘗試，將自己的數據體，在這個「網路幻境」之中擴散開去。

如果是想要通過連番大戰培養高手，那就不應該刪去記憶。

「也就是說，我其實是誤入了這個救濟神主的幻境。」

就連法力也都是虛擬的。

王崎在修復皁天城的時候，不僅僅是重新生成了地圖，更是刷新了這裏的資源。

於是，皁天https://m.hetubook.com.com城的居民們便驚喜的發現，所有的庫房都是滿的，裏面的糧食都是完全新鮮的。

而若是想要研究編程的技術，那也不應該刪除記憶。

他做得到的。在脫離了人身的藩籬之後，他海神類的特性進一步的凸顯了。

按理來說，他應該已經擺脫幻境給予他的感知了。這個時候，他應該能夠感覺到身體原先的感知。

不過，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他的想法就改變了。

一個沒什麼水平的父親和一個同樣沒什麼水平的兒子的故事。

「哎呀呀，我到底在想什麼啊！現在我就算是彌師兄，也是好的彌師兄！」王崎如此說道：「當初也不知道是怎麼地，就對彌師姐做了一點過分的事情……嗯，但應該對救濟神主無效的。」

「現在我是……『彌師兄』？」

不過，這一點也沒有答案。

但對王崎來說，這真的就只是一個寫代碼的過程。他都沒出什麼力氣。

神瘟咒法對付不了救濟神主的。

「話說回來，這個世界的『修為』，到底是由什麼決定的？是外層的函數嗎？還是內層的數據實體？」

王崎手一揮，開了個直播。

這倒也不是不行。培養郭子磊，也只是一步閑棋。沒有郭子磊，也有郭子森、郭子焱一類的人出現。

難道說，觀想法果然有問題嗎？

不管是附身在機械上也好，奪舍也好，這一段記憶，一定要匯入自己的總體之中。

神經之間的電涌，魂魄的陰陽變化，元神的活動，法力的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