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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公式，也並非地球「大學教職人員必發論文」制度催生出的那些無意義公式。

「不，這很值得高興。」龍皇笑了：「這就說明，這個宇宙，前面還有路啊。我沒有想錯。」

對於這個宇宙那些已經自封的文明來說，人族的進步，已經是超人劇變一般了。

但就終焉使者的論述，未來仙盟，卻破開了這一限制。

他們可以刷出無上限的資源。

更何況，人族比這個還要誇張。

龍皇指了指自己：「我想的話，大約是因為，我選擇了沉睡，希望得到我想象之外的可能性。」

然後，龍皇就知曉了讓他震驚的消息。

前方有路，並且是可以理解的「下一級階梯」。

它們每一條，都有自己適用的範圍。

4.5階只不過是有了「刷數據」的能力而已。

甚至出現過一種詭異的狀況。

「若是被妖帝打死一次，就能消了這段仇恨，那我撤掉所有復活後手，讓妖帝殺一次也可以。」王崎很是誠懇。對於前知者來說，這就相當於「讓人打一頓」的賠禮了。

而且……

標準的負荊請罪。

「算了，他現在還在與魔帝的力量糾纏，萬年之內都會沉睡。到時候，再與他說吧。」龍皇搖了搖頭：「話說回來，我算是知道，你為什麼在打退一波攻勢之後，就匆忙離開了——你很熟悉鐵星王嗎？」

只不過，對於龍皇來說，如今的龍族，也顯得極為……恐怖了。

但這也說明了另一件事。

有那麼一瞬間，龍皇感ｍ.ｈｅｔuboｏk•coｍ•ｃｏｍ覺自己是走錯了大日疆域。

也得看龍皇信不信。

「也就是說，即使將你殺死，王崎聯合體，也會存在？」

那是無法想象的力量。

比如說……黑洞。

不管那位幕後黑手是誰，他並不能完全避免其他前知者的擾動。

而迷宮生成的「歷史」，任何個體都沒法觀察到悖論。

若是鐵星王認定了人族、崎聯同鐵臻理的失蹤有關，那麼鐵王族與龍族、人族的戰爭就必然打響。

——還不是「未來仙盟」的前知者聯合體，都有如此威能，幾乎讓人生出陌生感。更何況是未來仙盟那種「最接近第五階級的實體」？

甚至有那麼一瞬間，王崎都有些理解終焉使者的看法了。

龍皇的幻身盯著王崎，沉默了半天。

僅僅過了一天，一個離開恆溫箱就會夭折的早產兒，就成為了一個輕量級拳手。

支付「有限的代價」，就能從「有限」走向「無限」的奧秘，是無法由前知之能知曉的。

王崎心中有些緊張。

王崎卻只是搖了搖頭：「很遺憾的是……我們現在所擁有的力量非常渺小。不管是『聯通不同歷史』，還是『根據歷史的可能性創造全新的宇宙』，對於我們來說都是等價的。我們沒法找到證據，去證明這兩者的不同。這是在用有限的思維，去揣度無限的力量。」

功法的全面更新再次啟動——甚至上一次救濟天魔王帶來的人族晉陞狂潮，都還沒有過去。

而在和*圖*書這短短一段時間里，人族就開始藉助獸機關，大肆建造全新的實證器材。

標準模型之內的數條預言，就在這短短的時間里被驗證。

說到這裏，他頓了一下：「而且，這位幕後黑手，也絕不是如同天人大聖那般，不可理解、不可碰觸的。」

儘管崎聯表示這件事和王崎沒有關係，但是，這種很難拿出證據的事情，可不是說沒有關係，就沒有關係的。

教師一堂課上到一半，授課的內容就直接刷新，或是填上幾條「在特定階段下適用」，或是補充不適用的範圍。

對於人族來說，一人突破，就是全線突破。

關於人族，關於幕後黑手，關於「王崎」這個特殊個體。

就算是王崎，也只能說堪堪與他一戰而已。

人族已經同意將這個消息告訴龍皇了。

他莫名有一種感覺——是崎聯殘留的影響嗎？他覺得，歷史到了某個關鍵的分支點。

新技術還在不斷的湧現。

龍皇怎能不感到喜悅。

一道幻身，出現在早已等候的人族前知者面前。

有一顆可怕的強者，利用選擇歷史的能力，在龍皇的面前為所欲為……

或許，這就是幕後黑手干涉人族歷史的目的。

而對於人族來說，這一瞬間，又何嘗不是超人劇變？

王崎點了點頭，道：「這便是迷宮的力量了。不過究其因果，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

但是人族的進步確實巨大。

沒錯，相對於他來說，如今的人族，在力量上仍舊算不上多強和圖書。

鐵星王自己就是鐵王族絕大部分武力。

如果以龍族的時間觀念來看，人族就是一天之內，從培養皿里的黴菌，長成了輕量級拳擊手。

正是因為如此，最初一批人族前知者，聯手完成了封閉類時曲線算器的功法構造。

越來越多的公式被提出。

如果在其他的天眷遺族領地，人族展現出超凡的天賦之後，多半就會被直接賜下功法，擢升為眷從。

儘管核心的公式依舊沒有太大的更新。

「前知」與「理性」的鏈式反應，對於被時序所禁錮的思維來說，就是如此恐怖。

正時序終末的未來仙盟或許是個例外。但崎聯在這個時間點上還不是。

活躍著的前知者，也比他想象中要多很多。

這是常識在「奇迹」面前的戰慄。

對於王崎來說，這是一個無法判斷的問題。

獸機關直接更新兩代。

王崎問道：「陛下如何判定？」

這個消息，也實在是太可怕了一點。

人族的前知者，迅速激增到三十人以上。

這位可觀測宇宙最強仙人的選擇，將在一定程度上，左右可觀測宇宙的歷史。

他不是天人大聖。

畢竟，判斷是需要證據的。

「如果是去年的這個時候，你告訴我這個消息，說不定神州就沒了。」龍皇很久之後，才木然地說道。

王崎們告誡過他，鐵星王剛愎自用，又極為重視宗族，典型的幫親不幫理。

一個重量級拳王看一個瘦弱的輕量級普通拳擊手，確實會覺得對方很弱。

只要有可能可行之法ｈetuｂook.ｃｏm•ｃｏｍ，就一定能找到可行之法——只要他足夠在意的話。

不是恐懼他現有的力量。

人族自己都很難理解這種進步了。

這個遍布無數銀灰色人造產物的大日疆域……和他印象中的源龍星疆域，真的不大一樣。

或許，理性真的可以走通這條路。

學府學子們成為了最為痛苦的一批人。三天之前，學府就燒掉了課本，只有儲存在心魔玄網的教案在不斷刷新。

但是，如果這位「輕量級拳擊手」，是昨天才出生，並且嚴重早產，先天不足呢？

「在與我相似的歷史里，鐵星王的性格都是差不多的。」王崎鄭重的看著龍皇。

「確實是……很難想象……」他神色怪異地問道：「這也是……迷宮之力？」

龍皇的幻身，第一次呈現出「沒那麼淡定」的表情。

制約前知者的，只有天人大聖的選擇，以及前知者自己的知見障——包括想象力與見識。

他思考片刻，再一次找到了王崎。

王崎看著龍皇，道：「您好像……不覺得這個事情很嚴重？」

「現在可不是擔心我怕不怕的時候。」龍皇道：「恆常那孩子若是知曉你與棄常有關，或許真的會瘋。你靠近鎮星的時候，小心被打死……」

但如果人族還想要藉助龍族的力量，那這就是無論如何也繞不過的一關。

人族對於「歸墟」的認識，依舊只有「已知的所有物理規律在歸墟內部都不適用」。

只不過，也僅限於「能夠產生」，而無法真正的「駕馭」。

「你們所選擇和圖書的道路，在這個宇宙之中很熟獨樹一幟。如你所說，我們選擇感性的思維，便是模仿天人大聖天生的觀念——只不過，以人族的話比喻，這就是東施效顰。我們只能對天人的思維理解到這一步。但就算如此，這也是宇宙唯一成熟的道路。它有先發的優勢，后發者已經被擠佔了生存空間。」龍皇笑了笑：「而你們或許是一顆種子——但這個種子，總需要一個相對安全的區域，才能成長。但為什麼是源龍星呢？」

王崎點了點頭：「並不是因為我存在，所以王崎聯合體存在。只要我這個個體存在的可能性，出現在宇宙的歷史之中，王崎聯合體就一定會誕生。」

可若是天眷遺族領域之外的地方，又隨時有可能被路過的宇宙怪獸團滅。

「你覺得，王崎聯合體，到底是什麼？未來的你，在其中嗎？還是說，他們僅僅是迷宮根據可能性創造出來的，與你表面上一致的物體？」龍皇表情逐漸嚴肅。

而且，必然會越來越快。

只有龍皇這裏，人族才可以託付與天眷遺族，保證不會有「無法抵抗的危險」降臨，又不會被前知者的選擇所制約。

而現階段，或許也只有「無法被前知的東西」沒法被人族直接知曉了。

原算王崎，蒼生國手馮落衣、波動天君薛定惡三人正在等候。

就算是重量級拳王，也要為之恐懼。

和鐵臻理一樣，蟻后也是因為迷宮而死。

然後，所有把握比較大的逍遙修士，都試了試。

王崎點了點頭：「陛下所料無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