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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說……意識之中？

但這些仙天神庭的長生者，確實表現出了……

不是他們不肯快，而是他們只能這麼快了。

這是熱力學第二定律所決定的。

長生者，就是徹底開放的負熵系統。

什麼時候，儡蠱也是這樣容易駕馭的了？

地球的學者也能創造出時間晶體。這不算是太難的技術。

天眷遺族甚至已經有老死不相往來的跡象了。

如果眾多滅者齊聚在仙天，那其他天眷遺族總該知道一些端倪的。就算他們不知道，未來的前知者也會安排過去的前知者……

元族的修持，是「由反入正」的。

這個世界所有功法的主流確實是「周期運動」——而這也從根本上的影響了所有物種的美學。馮落衣「斷自指」是拋棄「循環」概念，也因此從美學上不被人所接受。但是，這個世界的「周天」，卻是依靠外界力量輸入，才能完成的。

時間晶體運轉不休，是因為這個「周期運動」的狀態，反而是它能量最低的點。

甚至遠方的無數仙人，都在猝不及防之下，如同下餃子一般落入水中。

他們體內的一些符篆，可以保持一個運轉不休的姿態，在時間上呈現出「有序排列」的姿態。

只有大天尊才能從種種功法與歷史之中發現辛秘。

「讓兵士圍攻他們，將他們引開？」

「這些傢伙，修了很強的五德之力，但是卻又掌握著先天滅運或是先天殺運，只要有必要，很輕鬆就和*圖*書能逆轉功法——他們已經掌握了逆轉的道路了？」

也就繞神州七八圈的距離。

「不得了啊……不得了。」王崎一邊走著，一邊研究抓來的那些天兵天將。

不像啊？

元族，似聖，實則極邪。

這個運轉不休的狀態，就是它最穩定、消耗最低的狀態。

但關鍵就在於……

寂仙與永恆真色那種詭異的特性，被終焉使者形容為「時間泛晶體」。

但史龍玄宇也只是普通的呼吸。

「但滅者並不是一個整體吧？天眷遺族也很多的樣子。」王崎道。

「我突然擔心……」王崎道：「滅者會不會和仙天神庭有什麼聯繫？」

當然，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倒也沒有什麼。

「但他們幾乎是和俄古大君同時出現的。並且，他們對仙天神庭的態度很是不好。現在想來，天眷遺族多半是不喜歡仙天神庭的吧？」

但是，偶爾也存在例外。

仙天神庭，說白了也就是一個強大的暴力組織。

「何必喧嘩？」他問道。

「現在的狀況下，我們就算全力出手，也未必能夠攔下那龍族……」

「可能性不是沒有。」史龍玄宇停在水面上。

沒有仙人敢開口。

他所見過的天眷遺族，都只是這個宇宙的冰山一角而已。

史龍玄宇心中的不安卻在加重。他見王崎在思考什麼，問道：「你有什麼想法嗎？」

這裏說的是，時間晶體。

——但是這也說不通啊？

史www.ｈｅｔubｏok.ｃｏm•ｃｏm龍玄宇的第一反應是張開空間門去到仙路附近。但是，空間門幾乎瞬間崩潰了。

王崎甚至還有閑工夫根據那些修士之前的速度，以及現在觀察到的下落速度，計算他們所受到的引力。

魔帝傳給人族的功法，質量也不比這個差。

但是，史龍玄宇和王崎的出現，卻讓他們有幾分措手不及。

「你說得未免也太好聽了一點。什麼叫『未必攔得下』？我們加在一塊，也不是他們的一合之敵。」

這也讓他們更加堅定了對萬理天尊的信心。

很強的先天五德之力？

潰逃的天兵天將，就只有這麼快的速度。史龍玄宇只是簡單的吹口氣，就不斷的有天兵在半空中被爆成一團血肉，如同落雨一般墜下。

他突然想起了很久之前自己滅掉的一個敵人。

《寂仙毀道寶典》。

從本質上來講，他們的組織形式和凡間的幫會也沒有太大的區別。只不過他們更加有理想，有抱負。

耳機線會自動打成結。血脈根會被摺疊成生靈源質。

遠遠低於他和史龍玄宇。

偶爾也有強大天將想要見逃走無望，想要返身搏殺，好說一句「死在你們這種高手手裡我也不冤」之類的場面話。

王崎真正感興趣的，是對方如何做到的。

大天尊有宇宙罕見的奇才。

「剛剛一個稅吏回來了。大天尊正在抽迴文明之稅。按照之前的規律，天尊怕不是要閉關一段時間，或許有十來年和*圖*書的樣子。而那兩個仙人，卻是非同凡響。就算沒有神之力的護持，也能無視這一層的時光扭曲。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發現這裏吧？」

萬理大天尊緩步踱出。

王崎皺了皺眉。

而那個駕馭黑霧的直立型仙人，更是讓他們錯愕。

「或許他們不是衝著仙天神庭來的呢？」

「怎麼辦？百萬天兵，一觸即潰。」有人嘆息道：「這可不是好事啊！」

史龍玄宇和王崎在水面上行走。

王崎右手輕輕摩挲下巴，左手食指叩了叩右手手肘：「嗯？」

當然，這個例外並不是指「朊病毒」這種因為量子力學的不確定性而偶然出現的怪誕存在。

但就在這一瞬間，水面突然出現無數細微的漣漪，又突然消失。整個水面無端暴跌。

有仙神有些憂慮：「大天尊修為歲月不長，未必能夠勝過龍族高手。」

時間晶體卻是本來就是這樣，「運動不休」是他最省力的狀態。將它停下來，反而需要消耗更多的力量。

王崎在他們體內發現了被稱為「時間晶體」的東西。

寂仙修改歷史的能力，普遍強於……同階仙人？

「笑話！這些普通仙人，都是大天尊大業的根基！怎麼能夠隨意消耗？」

這個時候，萬理大天尊就露出了某種……怪異的神情。

這麼一點兒距離而已。

但就在兩人想要加速的時候，一個人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仙天神庭和滅者有關係？

……

也正是因為如此，部分天人和-圖-書眷從，才不願意與自己有相同血脈、相似文化的「天眷遺族」同流合污。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經常毀滅文明以及殺生，在王崎採集的樣本之中，修先天滅運大道的，就佔據了七成，先天殺運兩成。截運氣運劫運三者就少了很多。

他是不斷依靠外界，所以才能與天地同壽的。

「針對我們的啊……」史龍玄宇感覺身體正下方就好像有個幾個排成一排的中子星一樣。

「夠了，這毫無意義。」一個生著六個腦袋，三十二條手的怪人嘆息。

「大天尊怎麼可能不敵那龍呢？」

萬理大天尊就已經知道了。

時間在他們身上再一次變得緩慢。移動的代價再一次加大。

就在這時，他們身後的白金大門轟然打開。

就他們從仙天稅吏手中得到的零星情報來看，那些天眷遺族，已經遭遇了跨不過去的坎兒。不管怎樣努力，最終文明都會失去共識，最終導致分裂。

也沒有必要開口。

對於兩個合道極限的強者來說，是可以瞬息而至的。

沒錯，他們確實掌握了正確的道路，比那些天眷遺族更加正確。

「哦？」

所有事物都有向最穩定、最低能狀態跌落的趨勢。一切物質都是如此。

天眷遺族之中，也存在寂仙，也有著力于培養寂仙的「滅者」。

眾多仙人急忙見禮，道：「大天尊。」

從根本上來講，寂仙與正常生靈就不是生活在一個維度上的。

他乃是仙天神庭的大總管，是除開和圖書大天尊之外，修為最高的人。

「應該不會。」史龍玄宇道：「后蚩與滅者有過戰鬥。如果滅者與仙天神庭有聯繫，那就很難瞞過後蚩。」

可他們畢竟被時光扭曲過。現在他們修鍊的歲月，早就遠遠不及身在外界的史龍玄宇了。

「若是大天尊出手，倒是可以將他們擊退。」

任何事物都會在其能量最低的點穩定下來。

「大天尊修鍊才上百萬年，而那龍修鍊的時候，大天尊的百倍總有。」有仙神冷笑：「是，大天尊潛力無限。但若是大天尊真的已經什麼都不怕了，那又為何要避免與天眷遺族接觸？」

他們走了半天，也才走過幾十萬公里而已。

從表面上來看，這些天兵天將，修的確實是很普通很常見的元嬰法，只不過很是純正，並且一德配一運，搭配明顯。偶爾也會有五德之中幾項兼修的，但總會搭配五運之一。

作為一個仙道崩壞之後才出生的人，萬理大天尊甚至比仙天神庭之中那些與天人親自接觸過的天人眷從，更加了解天人大聖。

而目前為止，與這個特性有關的功法，王崎只知道一項。

距離仙路起碼還有一光秒的距離。常規遁術至少也需要一秒鐘才能抵達那裡。

如果有幾支天眷遺族之中的滅者與仙天神庭真的有聯繫……

單從一個時間點上看，根本看不懂他們運動的方式。但是，他們在時間上，確實是長程有序的。

他們是因為一樁異寶，一個強大的仙人，而匯聚到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