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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大航海

作者:庄不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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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揚帆起航 第二十四章 誰忽悠了誰

第二卷 揚帆起航

第二十四章 誰忽悠了誰

孫紹沉默了片刻,眼神轉了好幾圈,這才收起了笑容,一臉失落的說道:「我做不成商人?」
「你能不能告訴我,曹公建安十六年為公,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立世子?」孫紹的嘴角一歪,嘴唇微微向上撇著,居高臨下的看著楊修。人再聰明又如何?在生死面前能不亂陣腳的,畢竟不多。楊修才學高,可惜,畢竟是書生。
「我們還是先說說可能的後果吧,然後你再決定是用什麼道。」孫紹不動聲色的給楊修下藥:「你剛才也說過,親情不能牽扯到權利,一旦牽扯到權利,就會沒什麼情份可講。那麼我再問你一句,天下有什麼樣的權利,比皇權更象毒藥?」
「唉呀,孫君息怒。」楊修好說歹說,總算把孫紹勸住了,他耐心的解釋道:「雖然行事不能如意,可這總算是有了官職吧?以你的才能,以後做個真太守也不是不可能。」
「這麼說,曹沖是他的一塊心病了?」孫紹仰起了頭,若有所思。
「嗯,這還差不多。」孫紹立刻換了一副臉,眉開眼笑的搶過圖紙來看了一眼,隨即眼皮一跳,又樂呵呵的笑道:「不錯不錯,有了這利器,我保全的本錢又增加許多。」
「你是說曹丕兄弟吧?」孫紹淡淡的看著楊修,嘴角掛著一絲諷刺的笑容。
「豈敢。修雖然也略有小智,但良醫不自醫,我是真心想向孫君請教。」楊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孫君,我們都是明白人,就不要玩韜光養晦那一套了吧。君子相交以誠,此刻唯有你我二人,出於你口,入於我耳,絕不會有外人知道。」
「不光是袁家,我自己也正如孫君所說,陷入了一場本與我無關的爭鬥之中。」楊修的聲音慢慢的堅定起來:「親情是讓人沉醉的,可是這有個前提,那就是不能牽扯到權利,否則的話,哪怕是父子之間,兄弟之間,也沒有什麼情份好講。」
「哼,德祖兄何不思量思量自己的處境。」孫紹面露惱怒之色,反言相譏:「依我愚見,只怕德祖兄的處境比我還危險吧。」
「承蒙孫君指點,我這次在建鄴見到了我的袁胤兄妹。」楊修的眼睛忽然有些濕潤,他連忙眨了眨眼睛,不讓孫紹發現自己的軟弱。「二十多年了,沒想到還能見他們,我那老母親接到我的書信之後,一定會欣喜若狂。」
「簡單?」孫紹嘿嘿一笑:「誰說一定要複雜的計才好用?你要是信得過我,你就這麼去辦?你要是信不過,那就當我沒說。」
孫紹摸著鼻子,仰起了頭,看著頭頂淡青色的帷幕,沉思良久,這才嘆了一聲:「既然德祖兄這麼看得起我,再裝糊塗就有些對不住朋友了。說實在的,我對臨菑侯也是神交以久,但是,我說句不動聽的話,要論權謀,你還真不是司馬懿、吳質等人的對手。」
孫紹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楊修是袁術的外甥,https://www.hetubook.com.com袁術是叛逆,謀朝篡位失敗的蠢蛋,在這個講究家世和名聲的時代,楊修的壓力是很大的。而孫家也好不到哪兒去,從孫堅到孫策,都是袁術手下的打手,孫策後來雖然脫離袁術自立了,但是江東人一直還是把他看成袁術的走狗。隨著孫權實力的慢慢確定,江東世家雖然因為形勢所迫,不敢再象以前一樣不合作,但是他們的心裏,並沒有真正的接受孫家。說得難聽一點,這是無可奈何的被強|奸,不是心甘情願的通姦。
楊修露出不忿之色,眉頭跳了兩下,卻忍住沒有說話。他夾在曹丕和曹植之間左右為難,危機一天天的逼近,以他的聰明當然不會看不出來。只是人總有一點僥倖心理,既怕有事,又希望沒事,所以總有些猶豫,他向孫紹請教,並不是他認為孫紹比他聰明,他自信,如果他處在孫紹這個位置,也許會做得比孫紹更好,甚至根本不需要從事賤業就可以自保。他所需要的,只是想聽聽孫紹的意見,以幫助自己下決心。現在孫紹一開口就說他不如司馬懿等人,他很不舒服。他其實很看不起司馬懿、吳質那些人,吳質就不用說了,不僅是寒門,而且人品很差,連他的同鄉對他都沒好印象,而司馬家雖然是河內旺族,但是在弘家楊家的眼裡,除了當年的袁家,還真沒有幾個敢說是旺族的。現在孫紹說他不是司馬懿和吳質的對手,心高氣傲的他有些難以接受,只是考慮到自己初衷,他還是忍住沒有反駁。
孫紹一聲不吭,眼神閃爍,在楊修看來,他這是被挑動了心刺。楊修識機的打住了話頭,這些事只要挑起頭就行了,說得太多了,反而讓人生疑。他做出一副很同情的樣子:「孫君,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凡事不能想得太理想了。」
「我知道了。」孫紹一口答應,轉身將錦盒交給沈玄收好:「默之,設宴招待楊君,順便給他餞行。」沈玄笑了笑,接過圖紙走了出去。楊修擺擺手,示意隨從們退出去,向孫紹挪了挪,一臉嚴肅的說道:「孫君,修有幾句肺腑之言,想告與孫君,還請孫君留意一二。」
「可以這麼說。」
「那你們就等死吧。」孫紹拍拍手,無所謂的說道:「反正也不關我的事。對了,你回去之後告訴曹公啊,如果真想跟我結親,可要找個絕色,長得一般的,就不要拿出來噁心我了。」說完,他起身就要走。
「他還有女兒嗎?」孫紹不屑一顧:「再說了,我都成親了,難不成曹家的女兒還能做妾?」
「曹家兄弟相爭,這不是什麼秘密,孫君肯定知道,我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但是對我來說,現在卻是騎虎難下了。」楊修誠懇的說道:「孫君能夠以進為退,跳出建鄴,我十分佩服孫君的大智慧,想www.hetubook•com.com請孫君指點一二,以苟全性命。」
神童啊,誰不知道,可惜死得早。孫紹點點頭:「略有耳聞。」
孫紹眨了眨眼睛,仔細的打量了楊修一會,這才點頭道:「德祖兄請講。」
「不錯,這都是危險的信號,但是,你們還有機會。」孫紹胸有成竹的看著自己的手掌,那份從容,就好象整個天下都在他這雙手掌之中。「臨菑侯雖然有小挫折,但是丞相大人還沒有立嗣,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他還在猶豫。他猶豫,你們就有機會。」
「有。」楊修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卻不說是誰。孫紹怔怔的看了他半晌,這才說道:「建功立業,只是錦上添花,不是釜底抽薪啊。用自然有點用,可是要想反敗為勝,恐怕太難。」
「建功立業?」孫紹停住腳步,轉過頭看著楊修:「據我所知,好象領兵的幾個重將,都是和曹丕親近,沒有和臨菑侯親近的吧?他還有什麼立功的機會?」
「我呸!」孫紹越想越氣,噴了楊修一臉。楊修被他噴得十分委屈,卻無可奈何,只得自己舉起袖子把唾沫擦乾淨,伸手從隨從手裡拿過一隻錦盒,獻寶似的晃了晃:「孫君,交州牧也好,橫海將軍也好,那都是試孫車騎的,這個,卻是丞相真心賞你的。」
「德祖兄,你有才,可是你的才,是治國經邦之才,不是爾虞我詐之才。」孫紹把楊修的臉色看在眼裡,淡淡一笑,給了個台階:「臨菑侯呢,也有才,他的才是文才,而且我個人認為,他是最接近於曹公的,可惜,他的才也無助於他爭奪嗣子之位。」
「會不會是有人下毒之類的,或者……受了驚嚇啊什麼的?」
「真不想看?」楊修似笑非笑:「這次青徐水師大展神威,可是托此物之功啊。孫君雖然只有五條戰船,可是如果有了這利器,嘿嘿,普通的海盜可真不能奈何你了。」
「你們想害死我啊?」孫紹勃然大怒,指著楊修的鼻子破口大罵:「虧得我那麼仰慕他,還送他追風散,他倒好,直接把我往火坑裡推。這老賊太狠毒了,難怪人家說他是奸雄,我真是看錯他了。」
「霹靂車。」楊修神秘兮兮的將錦盒打開,將裏面的幾張紙露出一角:「霹靂車的全套圖。」
「你說話算數嗎?到時候別又坑我。」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孫紹老氣橫秋的拍拍楊修的肩膀:「要玩這些,你們真是不行啊。證據,什麼叫證據?只要能讓曹公相信,假的也能變成真的,全看你們怎麼做。如果這樣能潑曹丕一身髒水,就算整不死他,他也難逃嫌疑,這世子之位,他肯定是甭想了。」
「是啊。」楊修抽了抽鼻子,聲音有些囔囔的:「孫君想必也知道,我楊家和袁家是姻親,我是袁公的外甥。雖然他現在已經是眾口一詞的叛逆,當年的袁家也早就失去了他曾經的榮和_圖_書耀,可是,袁家的影響,卻依然存在——特別是……對我于來說,當然了,你孫家也受累不小。」
「只有一條路。」孫紹豎起一根手指頭:「擊敗曹丕,讓曹植嗣位,你以後就是開國功臣。」
楊修倒吸一口冷氣,看向孫紹的眼神中帶了些懼色和鄙夷,這豎子果然是兇殘的惡虎,居然能想出這麼不要臉的招術來。可是鄙視歸鄙視,眼下要想保命,還只能向他請教。他恭敬的行了一禮:「還請孫君指教。」
「那……曹沖究竟是因為什麼死的?」
孫紹換上一副鄙視的神情,倨傲的看著楊修,手臂壓在案上,手指輪番敲打著節奏,惡狠狠的盯著楊修半晌,忽然笑道:「好了,德祖兄,我們不如敞開天窗說亮話吧。我知道,你到交州來,不是僅僅是傳詔這麼簡單,這幾千里地,可不是那麼好走的,一路很辛苦吧?」
「揚湯止沸,不如釜底抽薪。」孫紹握緊了拳頭,用力的晃了晃:「曹丕是能作偽,可是他不可能一點破綻沒有。比文才,比武藝,都不如揪住他的要害,給他致命一擊,反敗為勝。」
楊修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些,遲疑了片刻,又忍不住反問道:「那……我們應當如何才好?」
「那麼你再估計一下,如果曹丕繼了位,他會怎麼對付曹植?」孫紹冷笑一聲:「好,就算他顧全名聲,不會害了曹植性命,那麼你呢?你還能獨善其身嗎?德祖兄,我只怕你等不到那一天了,如果曹公做出了決定,要捨棄曹植,你,就是不得不先除去的枝葉。」
楊修眼光一閃,慢慢的鬆開了孫紹的衣襟。
孫紹不動聲色,十分警惕的看著楊修。楊修呷了一口茶,又接著說道:「橫海將軍雖然給你了,可是五條船,三百人,這豈是橫海將軍所當有的?去打海盜?這話你信嗎?」
「不太清楚,只知道生了一場怪病,然後就死了。」
「其實,曹公最中意的繼承人不是臨菑侯,也不是曹丕,是曹沖。他這一生殺了無數的人,但是只後悔過一次,就是後悔殺了華佗。因為殺了華佗,所以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曹沖病死。現在他總是不自覺的以曹沖的標準來衡量曹丕兄弟,所以,他總是不滿意。」
「什麼破玩意,沒心情看。」孫紹余怒未消,不屑一顧的轉過身去。
「這可不一定,你也知道的,曹公這個人不太拘於常禮,唯才是用。」不知道為什麼,說這句話的時候,楊修的語氣有些怪怪的,不過很快又恢復了正常。他等了片刻,待孫紹小心的把圖紙收起來,這才壓低了聲音說道:「孫君,這圖紙是丞相賞你的,你可不能泄漏出去,要不然,丞相無法對將軍們交待。」
「還有什麼機會?」楊修不由自主的向孫紹挪了挪,眼神中透出希冀。
楊修抬起了頭,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孫紹。
楊修面色發白。他不是沒有想到這m.hetubook.com.com些,正是因為想到了這些,他才請命到交州來。孫紹能從孫權身邊脫身,他十分佩服,所以藉著袁家兄妹的事情和孫紹拉上關係,再向孫紹請教脫身之計。但是現在聽孫紹這麼一說,顯然情況要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不僅是曹丕以後要對付他的問題了,曹操完全有可能先除了他。
他會的,以楊修對曹操性格的了解,他相信孫紹的判斷完全有可能成為現實。
他突然爆發的怒氣落在楊修的眼裡,卻是心理防線被攻破的信號,而他的反擊,則更表達了他心裏那根刺已經被撥動,引得他再也平靜,只能以攻代守。楊修心中暗自得意,臉上卻是一副愕然的表情:「我有什麼危險的?」
楊修被孫紹肆無忌憚的一通臭罵罵得啞口無言,他雖然對曹操也是一肚子意見,卻不能象孫紹這樣破口大罵,要不然回去之後肯定死無葬身之地。他乾笑了兩聲,安撫孫紹道:「孫君,你又何必這麼生氣?丞相這是一片好意啊,要不然你能做橫海將軍,代領南海太守?」
楊修若有所悟,卻還是有些不以為然。
「我以弘農楊家的聲譽保證。」楊修有些急不可而耐,舉手發誓:「若聞此誓,天誅地滅,弘農楊家百年清譽付之東流。」
「去你奶奶的橫海將軍,去你奶奶的南海太守。」孫紹氣不打一處來,一副快急眼的樣子:「五條船,三百個人,這就是橫海將軍,還要去打海盜?代領南海太守?我真要把自己當南海太守,恐怕不要一個月,我就玩完了。你當我是豬,這點都看不出來?」
「要害?」楊修沉吟道:「什麼樣的要害,才能反敗為勝?」
「可能嗎?」楊修慘笑一聲,聲音變得沙啞難聽:「曹丕雖然還沒有被立為世子,但是從去年起,臨菑侯已經失去了丞相的寵信,你不會不知道,他的妻子崔夫人只因為穿了一件漂亮的衣服,就被丞相下令處死吧?」
「呵呵呵……」楊修直起身子,露出失望的笑容:「看來丞相大人高看你了,你根本沒看透這裏面的殺機,真的以為能平平安安的做個商人,真是可惜啊。」
「不然。」孫紹連連搖頭:「君子以小人之道對付小人,而以君子之道對付君子。小人則是不論對小人還是君子,一概以小人之道應之,這便是區別。」
「孫君,孫君留步。」楊修連忙拉住他,「孫君留步。敢問孫君,如果臨菑侯現在建功立業,還有沒有機會?」
「嗯。」孫紹習慣性的捏了捏鼻子,垂下了目光,擺出洗耳恭聽的神情。
孫紹見他這麼鄭重,倒是放了心。這年頭的人雖然不講信用的也不少,但是比起二十世紀來,他們多少還是講點誠信的,更何況他是拿家族的聲譽發誓。他附在楊修耳邊,輕聲說了幾句,楊修的眼神一閃,隨即驚愕的看著孫紹:「就這麼簡單?」
「你不要著急。」孫紹越發的從容了:「說和_圖_書起來,你們都被聖人書給害了。對君子,當然要用正道,可是對付小人,你如果還用正道,那隻能是自取其禍。你仔細的想想,你們以前做的一切,是不是這樣。」
「曹公怎麼會害你呢。」楊修得意洋洋的坐下,喝了杯茶,笑眯眯的說:「曹公還準備和你結親呢,他要回去慎重的挑一個女子嫁給你,這可是普通人難得的榮耀啊。」
孫紹卻賣起了關子,笑盈盈的看著楊修,拉長了聲音:「我幫你們,你們給我什麼好處?」
楊修眼珠一轉,立刻拱手道:「只要孫君此計成功,我代臨菑侯向你保證,必有厚報。」
自己安慰自己的理由一旦被別人無情的擊破,楊修頓時陷入了絕望,一顆顆豆大的汗珠慢慢的滑落。他啞聲道:「那……還有退路嗎?」
「你又想考我?」孫紹撇了撇嘴。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孫紹撇撇嘴:「我知道自己什麼身份,早就死心了,你不用來扇風點火的,我怕把你把我燒死。」
楊修皺眉沉思,「那……如果以小人之道對付小人,又和小人有什麼區別?」
楊修愕然,瞪大了眼睛看著孫紹,眼中漸漸露出一種驚恐和驚喜混雜在一起的複雜表情。他有些明白了孫紹的意思,可是又不敢說出來,張了幾次嘴,這才喃喃的說道:「要說可能倒是有這種可能,但沒有證據,只怕……」
楊修猶豫了很久,才輕輕的吐了一口氣:「孫君……知道公子曹沖嗎?」
楊修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又誠懇的說道:「孫君,你能從大局出發,經商以自污,這份度量讓人很佩服。可是,你顯然低估了你和孫車騎之間的矛盾,你真以為脫離權力就能安生?也許能吧,孫車騎不管怎麼說都是你的叔叔,可是後繼之君嗎?他還能象現在這樣容忍你嗎?孫君,看事情當從放長眼光,不能只看眼前啊。」
「我自然是信得過孫君的,只是,這麼做也太危險了,萬一失手,可就後悔莫迭了。」
「親情總是讓人沉醉的。」孫紹適時的表示了自己的感慨。
見孫紹換了稱呼,語氣也變得溫和了許多,楊修暗自鬆了一口中氣:「孫君本是聰慧之人,本不需要我多嘴,可是丞相憐惜孫君有驚世之才卻無用武之地,本想借索質之名,將孫君帶到鄴城委以重任,但是孫車騎卻拒絕了,說是憐惜兄長的一點血脈,其實他是誤會丞相的一番心意了,丞相又怎麼可能傷害孫君呢。曹公頗懷疑他的用心,所以用交州牧來試試他,現在看來,正如現公所料,孫車騎是言不對心的。」
楊修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眼角卻不由自主的抽了幾下,隨即心虛的垂下了目光,他扭過頭,避開了孫紹,下意識的捏了捏藏在袖子里的手,過了好一會,才點頭說道:「正如孫君所說,我這次到交州來,不僅僅是傳詔這麼簡單。」
孫紹這才轉過臉來,一臉的懷疑:「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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