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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藥雖然是唐朝發明的，但是真正將之發揚光大的確實是西方人。

裴旻對於這個史上難得的賢宦也保持著一定的尊敬。

而高力士則是只針對李隆基，只要李隆基這個皇帝好，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

尤其是皇宮，但凡有巫蠱之事出現，意味著腥風血雨。

「確定！」

如果這跟高力士有關，問題可就不一樣了。

雙方有著本質的區別，核心卻相差不遠。

裴旻認真的看著公孫幽道：「你有什麼發現？」

裴旻搖頭道：「此事不急，這手臂無法靈動，確實礙事，能早一些恢復我也樂意見得。明日我找來劉神醫，由他幫忙看著。這有一個專業人士在一旁，我們也可安心，免得著了道都不知道。」

「您是陛下好，大唐好；某是陛下好，一切都好。」

公孫曦聽了笑顏如花，頗為得意。

「確定？」

「賀知章，張旭！」盧杞眼中閃過一絲恨意。

盧杞目光未從《三字經》上離開，悠然道：「別有任何期待，梨老婆子與我們不是一路人，她是不會下重手的。她本質是一個大夫，指望他們拼個兩敗俱傷是不可能的。最後只有一個結果，敵人的敵人是朋友。不管過程如何，他們目的相同，早晚會一併合力。」

公孫幽這話說的頗為無奈，事實也是如此。

巫蠱師的出現，還跟他們搭上了線，聯繫在了一起，這在裴旻看來，不是個好兆頭。

巫蠱師，巫蠱術！

可這話出自高力士，裴旻卻深信不疑。

就好比槍械！

同為李隆基的左膀右臂，高力士對於他裴旻一直抱著友好的態度。

姐妹兩人擔心再出什麼變故，和衣而睡，平躺在一張榻上。

公孫曦欲言又止的，好半晌才道：「我覺得那個老嫗還是有些本事的，我們用十虎的小命要挾，讓她給你治傷怎麼樣？」

兩姐妹見裴旻睡在大廳，也不好在大廳久待，一併去卧房休息。

裴旻笑贊道：「這次我和圖書的看法跟曦姑娘一樣。」

尤其是幕後的黑手，很可能涉及廟堂宮廷。

「事成之後，我要對付兩個人！」盧杞突然說道。

明王朝的兵仗局，很快意識到問題所在，根據火繩槍的結構，仿製成了鳥銃，並且以最快的速度普及三軍。

現在是秋季中晚時節，長安這邊的氣候也稍稍有點涼了下來，晚上睡覺還是需要一張被子取暖的。

裴旻搖頭笑道：「不可能的，你們不了解高內侍才會這麼說。高內侍跟陛下是一心的，他或許會對陛下說一些善意的謊言，但絕不會背叛他，甚至瞞著他另外控制一個勢力。你們一定搞錯了，別的不敢說，這一點，你可以相信我，高內侍不可能是幕後黑手……」

但隨後在廣東新會西草灣之戰中，明軍從繳獲的二艘葡萄牙艦船中得到西洋火繩槍，又在其後繳捕侵擾我國沿海雙嶼的倭寇時，繳獲了日本的火繩槍。

可高力士卻給評價為「千古賢宦第一人」。

當時歐洲的探險家和商人想要在東方謀得最大利益，最初明朝在第一次遇到西洋火繩槍的時候，上下將火槍視為妖法，畏之如虎。

白衣公子帶著一些複雜的看著盧杞，嘆道：「如此可怕的布局，也只有你盧杞敢想。」

裴旻相比李隆基，他更加在乎大唐如何。

「通過這幾個月的調查，高力士不斷的進入我們的視線。也導致一切都無法繼續調查下去……公子最是清楚高公公是什麼人物。真是他，我們也不能耐他如何。」

這也是高力士說一路人的緣由所在。

盧杞笑道：「是元長兄太過保守了，沒有真正抓住你手中這股力量的定義，而且過於跟上面分開。分開固然便於我們發展，可發展太慢，獲益太小。與其步步為營，不如一步登天。我們要讓上面知道，他的江山不是想象中的那麼穩固，讓他明白，他離不開我們。太子的成年，裴旻的背ｍ.ｈｅtubooｋ.ｃｏm•ｃｏm叛就是給他的一個警鐘……」

常人怎麼說，裴旻或許會當他放屁。

雖然慚愧，卻也是歷史事實。

白衣公子想著盧杞的布局，眼中也閃過一絲熾熱。

公孫曦突然問道：「老姐，你跟師傅，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鬼才信他們。

他給賀知章投過一份文章卻給兩人評價的一無是處……

在裴旻的記憶里，槍械是明朝時期從西方傳來的。

公孫幽揉了揉腦門，笑道：「你這般肯定，想必是不會錯了。只是我想不明白，不是高力士又是何人，為何最後的矛頭會指向高力士？難道有人陷害他？這種陷害的手段也太低下了吧……」

一個江湖人，怎麼跟高力士斗？

公孫幽遲疑了片刻，見裴旻目光灼灼，也知隱瞞不了，無奈道：「確實調查了一點，現在我懷疑幕後之人是高力士。」

高力士這番話不難理解，也是一句大實話。

裴旻露出一絲感興趣的笑容，好奇相問：「何以見得？」

「我們是一路人！」

公孫幽想也不想，回答的毫不猶豫道：「是朝廷的！」

清朝在這方面完全成了反例子，直接導致火器盛行的年代，中國還在用最古老的弓箭……

依照裴旻的理解，這巫蠱術說起來神奇神秘，真正的原理可能跟物理化學一樣。

裴旻說著望向公孫幽道：「這眼見未必是真的，可能是受到了誤導，也可能有什麼誤會。你們與我關係密切，高內侍一早就知道。真有什麼事情，他也不會用這種過激的手段。就算要用，也會跟我打招呼。而且以高內侍的實力，他要向你們下手，你們不可能有機會反抗。他代表的是皇帝，在長安天子腳下，沒有什麼力量能夠撼動皇權。」

……

所謂蠱術，也應該差不多。

後世也有人意圖追溯苗疆蠱術，對此提出了科學的解釋：大胆的猜測，養蠱就是養細菌，細菌有些對人體有害，有https://www.hetubook.com.com些對人體致命，故而分作醫蠱、毒蠱一說。

不了解這些反應的人，將之視為鬼怪顯現。

「也只有如此了！」公孫幽微微一嘆，但想著此次不同，不在是自己一人，心底莫名的一陣安心。

盧杞悠然的看著手中的《三字經》，看的津津有味。

公孫幽無奈道：「這也是我們一直追查不出結果的原因，不是沒有線索，而是不敢深入。江湖人最忌諱跟朝廷對上，俗話說胳膊擰不過大腿，青羽盟勢頭再如何盛，也不可能與國家為敵。一旦發生衝突，結果不言而喻。」

裴旻、公孫幽、公孫曦三人重新坐定。

他們彼此不存在任何問題，今日高力士還友好的幫他排除了一個可能潛在發生的問題。

因為他比任何人都了解高力士這個人，知道這個老宦官這一輩子的事迹。

裴旻追問了一句。

老嫗的出現，讓裴旻生出了一個古怪的感覺，表面的平靜，給他一種非常可怕的壓抑感。

一直沒有說話的公孫曦突然插嘴道。

這好話奉承的話，誰不會說？

「沒什麼不行的！就這麼定了！」裴旻揮手趕走了身旁的公孫曦，將她方才坐得席子兩兩一合，搭了一個小床，直接躺在了上面道：「只要在給我來張被子就好了。」

這也是一種正確對待科技的態度，事故明朝時期，中國的火器固然落後西方一些，但差距並不大。

「我倒覺得不大可能是高力士！」

裴旻眉頭緊鎖，想著此次進京，高力士的示好以及他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

公孫幽沉聲道：「我也希望是弄錯了，但總總跡象表明，是他的可能性最大。」

裴旻手指敲擊著地面，道：「這麼說來，可以肯定是太平公主留下來的青龍？」

公孫幽道：「所以我們懷疑高公公是不是背著聖人幹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他另有他圖，也一直往這方面查。」

裴旻一臉意外，一臉驚奇，不可置信的低m.hetubook.com.com呼出聲來：「你們搞錯了吧，怎麼可能是高內侍？」

但裴旻相信巫蠱術固然神奇，可只要深入了解，絕非想象中的那麼可怕。

……

過了片刻，裴旻才道：「這些日子你們有沒有實質性的發現，關鍵是幕後黑手是朝廷，還是江湖人？」

白衣公子興沖沖的走了進來，叫道：「盧兄，一切果如你所料，湘西的梨老婆子動手了，只是不知他們斗的如何？」

真要如此傳言中的那般無敵，他們華夏也不可能成為東方大地的霸主。

宋高宗趙構也說自己抗金的決心強烈呢。

裴旻一時也想不明白原委，道：「無妨，是狐狸總有露出尾巴的一天。你們回去重新整理一下情報消息，將高力士除去，看看有沒有新的發現。我這邊也會幫著一併調查。倒要看看究竟是哪路牛鬼蛇神如此囂張。」

宦官一直不為天下人所喜，聽到宦官本能的都將之視為反面人物。

「有資本，有實力，在江湖上也只有東海梁家有這個底子。可是東海梁家經過公子的一鬧，丟了面子，還丟了裡子，早已放棄與我們爭鋒了，是他的可能性不大……」

到底是真是假，裴旻也不清楚，後世人也只是一種猜測。

公孫幽先覺得訝異，隨即想到了展家兄妹的存在，苦笑道：「他們還是說了。」

公孫曦笑道：「還是師傅想得周到！」

見裴旻已經躺下了，公孫幽也拿他沒辦法，只好依他隨他了，弄了床被子給他。

「什麼？」

「除了他們，也只有為了救展大叔一家而得罪的神秘組織。根據這點分析，我估計對方並不在意廖家十虎的暗襲能不能成功，他們的目的不是我們，而是展大叔。他們主要目的是通過對付我們，逼迫展大叔現身。」

別說是公孫幽，即便是裴旻，只要不是真的化解不開的恩怨，他都不願意與高力士為敵。

公孫幽臉色微變道：「那怎麼行？」

公孫曦有姐姐在，極少自己動腦，此刻腦和圖書子也有些混亂，支支吾吾的道：「一種感覺，我覺得吧，就高力士那樣的人，真要對付我們沒有必要那麼麻煩，直接來就好了。」

「其實我一早就知道一點情況，一直好奇，到底是誰接收了太平公主的遺產。只是我是外臣，不方便調查。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搞清楚這件事情。如今封禪在即，朝堂一片平靜，大唐也蒸蒸日上。真有小妖孽作祟，想要壞了這局面，可要過我這關。」

而李隆基作為大唐的掌權者，他的好意味著大唐的好。

長安，一棟富麗堂皇的豪宅！

她頓了頓道：「那夜十虎來襲，我推敲幕後黑手，可能是哪些人。青羽盟經過管制，極少惹是生非，江湖人也賣我們面子，對手不多，有心取我們姐妹性命的就更少了。而且廖家人也不是傻子，幕後人給出巨大的報酬。要是這幕後人沒有這個底蘊是不可能取得信任的。」

畢竟巫蠱術在後世已經失傳了，後人僅能從隻言片語中了解大概。

「誰！」

安祿山還說他的忠心，天地可鑒。

公孫幽神色有些惆悵，公孫曦表情有些迷茫，裴旻也在想著事情。

「別怪他們！他們是不得不說！」裴旻給兩兄妹打著掩護，因為出身特殊，他們兄妹的身手能力特別為裴旻重視，入麾下不久，已經開始執行任務了，幫了他不小的忙。

物理化學在古人的眼光來看，就是妖法妖術，一點點提煉出來的化學原料，相互融合，形成了巨大的化學反應。

若非裴旻出現導致了意外，現在的王皇后就會因為巫蠱被廢，武婕妤正式登上歷史的舞台，開始她弄權迫害太子三王的行動。

「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吧！你們睡屋裡，不介意，我睡在這外邊吧？」

但是無可否認的一點，因為人云亦云，以訛傳訛，兼之古人思想的禁錮限制，令得這個時代的人對於巫蠱術忌諱莫名。

屋裡關著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裴旻不放心回府去睡，就這樣聊到天亮也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