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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劍聖

作者:無言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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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冊 公孫斬龍 第九十一章 連碰釘子

第十一冊 公孫斬龍

第九十一章 連碰釘子

此事也引為美談。
葛福順當然將情況跟王毛仲說明白了。
「你!」王毛仲拂袖而去,他也不與范宇做口舌之利了。
他自持功高權重,直接闖進了京兆府衙,找到了京兆尹范宇。
裴寬是河東聞喜人,與裴旻同族不同宗,以廉明清正、剛直不阿、執法如山而名垂青史。
范宇將案子轉到刑部,意味著事情已經鬧大。
皇宮這個萬眾矚目人人嚮往的存在,但在王毛仲看來就跟自己的家一樣,沒有什麼區別。
王毛仲怒火中燒,心急火燎的離開了京兆府。
王毛仲在宮廷里當慣了大佬,在這京兆府衙也充當老大起來,指手畫腳的,指點范宇如何審案。
高力士、楊思勖這樣的人物,往來宮廷遇到他都要繞著道走,何況是尋常太監宮人?
裴寬完全不給王毛仲面子,原地坐下看著卷宗,對王毛仲不屑一顧,這「請吧」說的如「滾吧」一樣。
裴寬不知還給誰,無處退禮,便把鹿肉埋在後花園裡。
葛福順神色凝和*圖*書重的將情況與王毛仲細說。
范宇心頭微怒,卻也不願得罪王毛仲這樣的軍方大佬,驚愕了好一會兒道:「王國公說的可是永新客棧門口的殺人案?」
在皇宮裡耀武揚威也是他家常便飯的日常行為。
王毛仲不耐煩的道:「就是這個案子,人證物證俱在,還有什麼可審的。」
王毛仲橫行無忌的原因便在於此。
他們在國都長安當著百姓的父母官,一個個都是官場活泥鰍,查出了真正的緣由。
刑部員外郎,一個從六品的官員。
裴寬針鋒相對的道:「醉酒殺人就不是故意殺人?滑天下之大稽……這醉酒之人長安上下,何止萬計,為何噹噹就馬崇一人飲酒殺人?分明是此賊平素為惡已成習慣,只是百姓弱勢,不與官斗,忍他欺辱。以至於賊心越大,行事更加無狀。為酒一激,本性完全暴露。本官身在其位,自然秉公而行,由不得國公幹涉。」
「親家!」
整個皇宮大部分兵馬皆在他的掌控www.hetubook.com•com之中,出入禁宮要地,就跟逛自家後花園一樣。
京兆尹的地位如同後世的首都市長,但王毛仲說出來,卻用了「小小」兩個字。
「可惡!」
但根據了解查問,知道負責馬崇此案件的是刑部員外郎裴寬。
范宇這個從三品的京兆府府尹都不在他王毛仲的眼裡,裴寬這一個小小的從六品官,給他這個一品大員提鞋都不配,還用得著送禮。
但是京兆府的府尹、少尹都不是好忽悠的易於之輩。
作為左武衛大將軍、霍國公,兩營萬騎皆是他的部下。
但是這一次,王毛仲一腳踹到了釘子上,還是硬釘子。
王毛仲倨傲的在裴寬面前擺弄著自己一品大員的官威。
王毛仲臉色驟變,喝道:「一小小的殺人案,怎麼還牽扯到刑部了?」
京兆府是負責長安百姓的案件,對於馬崇這樣的朝廷命官是無權管制的,在第一時間就將馬崇送到了刑部。
王毛仲亦是怒氣勃發,喝道:「馬將軍和_圖_書不過是醉酒誤事,並非故意殺人,情有可原,員外郎何必斤斤計較。」
王毛仲安逸的在皇宮裡溜達。
因為太過無聊,王毛仲最大的樂趣就是欺負太監。
他並沒有立刻趕往刑部,而是讓人準備了厚禮,打算行賄賂之舉。
王毛仲還不知情況,親昵的跟著葛福順打著招呼。
百姓沒辦法,偷偷的將鹿肉放到裴寬的家門口。
直說的裴寬一佛升天,二佛出竅,猛地一拍案幾道:「萬騎將軍馬崇,身為朝廷重臣,護衛宮廷安危,不以身作則,當眾行兇。上負天子,下負百姓,此賊不除,天地難容!國公不分青紅皂白,為他辯護,是何居心?」
遠遠的見幾個太監掉頭回跑。
范宇道:「也對,確實沒有什麼可審的,人、卷宗都給送往刑部了。王國公想要了解這個案子,得去刑部。」
王毛仲也知馬崇在他集團里的地位,此刻毫不猶豫的道:「我去京兆府,我就不信,小小的京兆尹會不賣我王毛仲的面子!」
和圖書毛仲出了皇宮,馬不停蹄的趕往了京兆府。
王毛仲輕哼了一聲,輕蔑的一笑,心想著閹豎就是閹豎。
但是王毛仲的心底眼中根本就沒有那個在街道上無辜慘死的百姓,也不去怪罪馬崇亂搞胡來,而是將目標鎖定在最不相干的陳世武身上。
王毛仲立刻寬心了,讓人將禮物帶了回去。
葛福順與王毛仲是兒女親家,左領軍大將軍耿國公,正是因為他們的聯姻,才形成了一個龐大的軍方聯盟。
百姓深感其恩,多次送禮答謝,裴寬點滴不取。
范宇皺著含怒道:「四品將軍,當街行兇,殘殺無辜百姓。如此惡行,令人髮指。國公用『小小』二字,太不恰當了。」
他也不客氣,直言道:「范京兆,馬崇呢,聽說他受了傷,我特來看他。唉,你說,你們京兆府也太不講情面了。馬崇受了傷,應該立刻安排他養傷休息,至於犯人,直接問罪就是了。人證物證,大街上眾目睽睽的,何必為難一無辜證人?」
王毛仲聽及前因後果,立刻叫了www•hetubook.com•com一聲「混蛋」,低喝道:「陳世武是哪裡冒出來的混賬玩意,敢跟我作對,豈有此理。」
前者是地方案件,後者已經升到國家層次。
葛福順道:「我已經讓人調查了,現在不是在意陳世武的時候,而是馬崇。馬崇讓京兆府的人帶走了,說是調查情況。李管事已經安排自己的人將罪名推卸到陳世武的身上,但是到現在也沒有任何消息。」
便在王毛仲履行日常的時候,葛福順神色肅然的找到了他。
王毛仲不可一世的毛病又犯了。
案子在京兆府跟在刑部是完全兩個概念。
他早年在潤州為參軍,後來得按察使韋銑器重,引為判官,開始了查案斷案的生涯。他不畏權貴,敢於為民請命,名動江南。
現在跟范宇耗下去,沒有任何意義。
也不知是什麼原因,就跟太監大多心裏有問題一樣。
李管事安排了他人誣告,想要混淆視聽。
王毛仲對於太監有著莫名的敵視,在他眼中太監根本連人都不是,輕則辱罵,重則拳打腳踢。
「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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