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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長孫皇后愣了一下，努力回想了一下，試探著問道：「陛下說的可是前兩年進京的那個孔家小丫頭？叫孔雯的那個？」

「對，這是那混球，上次他毀了中秋，這一次他又把上元的也給毀了。有他這兩首詞放在這裏，今後我大唐還有何人敢言中秋與上元的詩詞！」李二恨恨的說著，只是這話聽在房間眾人的耳中，怎麼聽都有一種炫耀的意思在裏面。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既然如此，某家告辭。」李承乾不可置否的點點頭，帶著二十七和楊雨馨離開了玄都觀。

「陛下你這首詞……怕是只有長樂的那首《水調歌頭》可以一比了呢。」楊妃立於李二右側，反覆輕吟兩遍之後，輕輕嘆了口氣感慨著說道。

孔雯猶豫著，俊秀中帶著一絲妖異的少年到底想要表達什麼意思呢？是對自己有意？還是他平時一直如此？若是無意，為何要邀請自己去看那絢爛的煙花？還寫下那樣動和圖書人的詞作。

李二將筆放下，又盯著剛剛寫過的字看了半晌，才搖頭嘆道：「你們兩個都高看朕啦，以朕的能力還寫不出這樣出塵的詞牌。」

「啊？！」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作為一個旁觀者的翠兒一言點醒了糾結、猶豫中的孔雯，讓小姑娘失聲驚呼：「這……這可怎麼辦？」

「名字朕也不甚清楚，不過應該是那個小女娃吧。」李二一個大老爺們，必竟不好去問下屬的孫女叫啥名字，這事兒放在現代可能沒啥，但是在古代還是比較忌諱的。

「那道長幫忙尋找一下如何？某可以用另外的一份東西來換。」李承乾賊心不死的問著，試圖用其他方式打動老道士。

而此時的皇宮之中，李二陛下正在用一手漂亮的飛白體抄寫著《青玉案·元夕》，而他的身側，則是李承乾的老媽長孫皇后與李恪的老媽楊妃。

尤其最後一句，那少年的眼神分明是看向自己的，難道他是在尋找自ｈtｔps://m•hｅtuｂooｋ.ｃｏm.cｏｍ己？

「沒，沒有！」孔雯心中一驚，矢口否認，只是那羞紅的姣好面容，完全地暴露出她的心思！

果然，李二面帶傲然之色嘿了一聲說道：「非是朕瞧不起他們，那些知道啃祖宗老本，不思進取，只知嫉妒的蟲豸之輩，即便再給他們百年時間亦是無用。」

不過李二牛逼吹過之後，很快就換了話題，轉對長孫皇后問道：「對了，觀音婢，關於孔穎達的孫女你了解多少？」

「陛下，世家、士族能人異士輩出，怎麼知今後不會有人會超越乾兒。」長孫皇后與李二自小一起長大，楊妃也是自小在皇宮長大，兩女自然知道怎麼配合偉大的皇帝陛下把牛逼吹的盡興一些。

難怪昨天晚上哥哥看著自己的眼神那麼怪異，原來……

回到秀樓的小姑娘已經獃獃的坐了兩個時辰，一條絲帕被揉的沒了樣子，腦子裡轉著亂七八糟的疑問，卻沒有人可以回答。

而且他是太子，今和圖書後註定要有很多的女人，自己是他最喜歡的么？難道將來自己要和其他女人一起去爭寵么？

今後的日子還長著呢，想要巧取豪奪也不急在一時半刻，畢竟上元夜人多眼雜，弄不好只怕會出大亂子。

「對了，『洛神賦圖』其他四卷在哪裡？道長可否借來一觀？」眼看李承乾就要離開，結果又掉回頭突然問道。

「洛神賦圖」即便是李承乾見識淺薄，也知道那是後世十大傳世古畫之首，作為一個收集狂人，如果不能收集全套五卷，只怕這輩子他都不會舒心。

孔雯這下徹底懵了，腦子裡亂成一團，再也理不清一點頭緒，反反覆復只有「太子妃」三個字在腦子裡翻騰。

秦英老道深深吸了口氣，想起那一幅被李承乾連蒙帶騙弄走的「洛神賦圖」，一臉肉疼，心有不甘地說道：「沒有，貧道只有那一幅，已經被殿下拿去。」

這牛逼吹的似乎有些大，不過卻並不是沒有道理，至少長孫皇后聽在耳中，覺得很https://www.hetubook.com.com合自己胃口，必竟被誇的對像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

「不是陛下寫的？」長孫與楊妃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迷惑，試探著問道：「難道又是……」。

只是言詞比楊妃犀利了許多，「收穫」二字分明是針對著最後那一句「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而發。

這是在說自己么？

「是啊，陛下昨日夜間怕是收穫不小。」長孫皇后在李二的左側附和著說道。

「殿下言過了，貧道的確不知其他四卷現在何方。」秦英老道堅定的搖搖頭，像是一隻吃了秤砣的王八，不留一點商量的餘地。

不過很多人的心卻並不平靜，比如：孔雯！

「小姐，在想太子殿下？」翠兒正在一邊做綉活兒，實在看不下去孔雯唉聲嘆氣的樣子，忍不住出聲問道。

十余年的朝夕相伴，孔雯與翠兒雖然名義上是主僕，實則與姐妹無異。她的一舉一動翠兒可以說再了解不過，是以就算她在失口否認，依舊逃不過小丫鬟的眼睛。

回想昨和-圖-書天晚上的一切，李承乾雖然打著陪弟、妹出來賞燈的旗號，可實際上卻上一直陪在孔雯身邊的。

前面說過，上元節在大唐同樣也可以看成是情人節，很多未婚的男女會藉著這個節日相會、相邀、相伴。

果然，小丫鬟狡黠的笑著把話題引到了她與李承乾的身上：「小姐，您知不知道，昨晚您可是充當了太子殿下一晚的女伴呢。」

夜總會過去，當天邊泛起魚肚白，喧囂了一夜的長安終於恢復了平靜。

「陛下何故有此一問？莫不是其中有什麼問題不成？」長孫皇后十分好奇自家老頭子的想法，開始琢磨這位皇帝陛下，是不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

可是自己比他大啊，足足大了兩歲，就算自己願意，皇宮中那個雍容華貴的皇後娘娘會同意么？

十四歲的小姑娘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一晚的經歷讓她至今還猶如身在夢中，絢爛的煙花，絕美的詩詞，讓小姑娘忘記的一切。

這在其他不明就裡的人眼中，豈不是等於他們兩個就是一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