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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李二陛下以及一群跟在他身後的老兵痞臉上見鬼一樣的表情。

「哈哈哈……『怪物』，吃俺老程一槊。」遮著眼睛的李承乾耳中隱約傳來程魔頭的怪笑，然後就是「哐」的一聲巨響以及一聲慘叫，再接著……就沒有聲音了。

在這個祭灶的日子里，長安城執金吾一體而出，沿著新修建的鐵路沿線每隔百步立一人，一直綿延到鐵路的盡頭。

如果不考慮火車的功能，那裡放著的就特么是一個大鐵塊兒，程老魔頭稱斤兩的方式除了會被撞的頭破血流之外不會有任何結果。

冬季本就是農閑時節，而大唐又是以農業為主的國家，所以長安周邊有著大量的閑置勞動力。

話說火車這東西對於古人來說還是太過先進了，後世的人見怪了不覺得怎麼樣，但是對於迷信的古人來說，這東西簡直就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怪獸」。

「丈人這是要做什麼？」李承和圖書乾狐疑的看著老程，搞不懂這個二貨一樣的傢伙想要幹什麼。

有李佑這個長安小霸王出場，再加上金錢開路，鐵路的修建工程堪稱進展如飛。

將作監所有鍊鋼作坊全部只煉一種東西，那就是鋼軌，就連長孫家的工坊也不例外。大量的鋼軌被生產出來，運送到工地，再由臨時雇來的百姓負責施工。

李承乾很滿意老頭子驚訝的表現，畢竟想要看到大唐皇帝露出驚容可是很難的，自從他來到大唐那一天開始，也就只有剛剛這一次而已。

是啊，不減當年，若是放在戰場上不減當年是好事兒，可是面對一輛由十余萬斤鋼鐵打造的火車頭時，不減當年就是催命符。

相比于老程他們這些跟著李二陛下去泰山封禪的老貨，他們這些留在長安的人可是清楚的知道身後停著的是個什麼東西。

臘月二十三，灶王老爺上西天，上天言好事，下地保平安。

就這樣，經和圖書過近一個月的搶工，長安城東門外的十五里鐵路整整四十多里，全程達到了近六十里。

所以火車對於長孫皇後來說也是一樣，雖然她明知道這東西是兒子鼓搗出來的一個大玩具，但是心中還是抑制不住的有一種恐懼心裏。

「試乘，唔，皇后，你的意思呢？」老頭子聽到可以乘坐，眼前一亮，看著一臉緊張的長孫皇后問道。

這種事情就像後世的現代，一架外星戰艦突然停在我們面前一樣，就算是明知道這東西是屬於我們自己的，但是那種對未知的恐慌卻不是那麼容易消除一樣。

不過這一切他也只敢在心裏想想，並不敢說出來，老頭子的問題，他也必須正面做出回答，所以藉著訕笑掩飾解釋道：「父皇，這就是兒臣跟您說過的火車。『怪獸』之言純屬子虛烏有。」

「嘿嘿，俺老程不放心，打算試試它的斤兩。」程老魔頭撇撇嘴，手中鐵槊揮舞一圈，面向老頭和圖書子：「陛下，請准臣為陛下開路。」

不過他的阻止之言並沒有人認真去聽，程老魔甚至還在戰馬的屁股上狠狠來了一下子，將速度提了起來。

馬蹄得得，戰馬的速度越來越快，四十有餘的程老貨身上爆發出的氣勢竟絲毫不輸年輕一代，看的李二、尉遲恭等人不住點頭。

「這，這是，什麼東西？難道就是那個被你降服的『怪獸』？」老頭子無聲的盯著綠皮車看了足足有一刻鐘，終於回過神來。

但是……老程平日里把這些清流們得罪的狠了，經常被他用鼻屎攻擊的于志寧等人無論如何也不會告訴他挑戰的結果會是什麼。

甚至杜如晦和房玄齡竟然還擊掌而嘆：「知節老當益壯，威風不減當年啊！」

好在鐵路鋪設並沒有什麼太複雜的東西，只要把路基鋪好，枕木上畫好位置，放到一起，再安裝上鋼軌就算是完工。

「哎……別……」李承乾一直沒有搞懂程老貨想要怎麼試試和_圖_書火車頭的斤兩，但在看到他騎上戰馬之後，瞬間腦中閃過四個字——堂吉訶德。

這是李承乾特地給老頭子準備的驚喜，將原本應該在城外十里的隊伍搬到了六十里之外。

「這就是火車？」李二陛下重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龐然大物，扭頭問道：「既然你能把它弄到這裏來，想必是實驗成功了對吧？」

「啪」李承乾實在不忍心看著老程（大唐版堂吉訶德）自殺似行的舉動，抬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喏！」程老魔咧開大嘴，應聲上馬……

「陛下去哪裡，妾身也去哪裡。」長孫皇后雖然心中有些害怕，但是卻不忍心掃了李二的興緻。

「小子，你這東西真的不吃人？」就在老李和長孫皇后確定了要剩車一行的時候，老程破鑼一樣的聲音插了進來。

當然，兩根鋼軌的水平位置也很重要，不過這對於公輸家來說並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隨隨便便派出一個並不算是重要的人物就可以解決和圖書。

「准！」李二的眼睛眯了眯，似是回到當年的戰場一般。

「正是！」李承乾點點：「兒臣就是乘坐這輛火車出的城，如果父皇和母後有興緻，兒臣還想邀請父皇和母后一同試乘一下。」

而在鐵路盡頭，則是粉刷一新的綠皮火車正在整裝待發。

這些人在每天五文錢的誘惑下，基本上全部參与到了鐵路的建設中，日夜不停的趕工，從長安到洛陽的官道上每天車馬如織，往來的運輸石料、木料、鋼材的車輛絡繹不絕。

這老貨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換上了一身戰鎧，平時慣用的鐵槊被他提在手中，看上去就像是要與誰干仗。

碩大的車頭拖拽著二十三節車廂，綿延出幾乎近一里的距離，這種龐然大物讓老傢伙們差點以為自己見到了一條巨龍，如果說不驚訝那才是見鬼了。

而與他相同的還有于志寧等老傢伙，不過這幾個老貨只是以手扶額，雙眼卻瞪的溜圓，似乎迫不及待想要看看老程出醜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