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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李承乾清楚的意識到，他與世家之間的明爭暗鬥已經到了最後決戰的邊緣。

……

東方亮是他早早布下的一枚暗子，為的就是打入世家的內部，從內部破壞世家體系。

在這樣的情況下發生眼下這種事情，不由得會讓人產生一些不好的想法。

而這次的大規模暗殺行動，其中又有他的影子。

他不會忘記前段時間對世家做出的警告，也不會忘記世家那些老頭子在答應從朝堂上退出時眼中露出的掙扎。

「殿下，有件事您注意到沒有？」沉默中，楊雨馨似乎想起了什麼。

李承乾深吸口氣，臉色有些陰沉地說道：「我知道！」

「是是！」曹佟唯唯諾諾的答應著，把那些所謂的規矩全都拋在了一邊，反正他也是野路子出來的刺客，照不照著規矩來全憑自己的好惡。

李承乾默默聽著曹佟的敘述，除了聽到東方公子的時候眼神閃動了一下之外，再也沒有其和圖書它多餘的表情。

楊雨馨看到如此情況，立刻將門口的侍衛叫進來吩咐道：「把這個人帶下去，送情報科嚴加看管。」

「是！」進來的侍衛答應一聲，架起曹佟拖著走了。

而曹佟則在說完所有的經過之後，再次開口：「秦王殿下，小人已經把知道的全都說了，小人自知一生罪孽深重，所以不求殿下放過小人，只求死的痛快一些，望殿下恩准。」

但如果說他是世家的人，那麼他完全沒有必要暗通款曲把曹佟的身份泄露出來，以至於讓李承乾將這件事的關鍵人物抓到手中。

我知道，多麼簡單的三個字，但背後卻透出一種讓人脊背發涼的陰冷。

曹佟最終還是投降了，因為他在那個自稱為紅衣的女子手中看到了傳說中的「神器」，那種可以把人轟的滿身是洞洞的「神器」，所以，他明智的選擇了投降。

楊雨馨點點頭，小心的提醒道：「殿下，死的都是hetubook.com.com世家的人，而幕後黑手同樣是世家之人，這其中怕是別有目的！」

「你是說這些被殺之人的身份，背景？」李承乾看了楊雨馨一眼。

李承乾對曹佟的要求不置可否，只是隨意的擺擺手。

……

這樣一來，世人只會相信是他李承乾第一個做了壞規矩的事情，而不會相信他的無辜。

東方亮到底要幹什麼？他有什麼目的？這個人是否還值得相信？他在這一系列事件中到底發揮了什麼樣的作用？這一切都要憑李承乾自己來判斷。

但李承乾卻知道，此人並不是沒有作為，上次世家參与的叛亂就有他的影子。

「你就是傳說中最神秘的五個刺客之一？似乎看上去並不怎麼樣嘛。」李承乾坐在桌案的後面，看著被綁成粽子一樣的刺客，不帶任何煙火氣的氣問。

想到這裏，李承乾又開始懷疑起那個東方亮的目的。

他是無論如何都沒想到自己會被帶到李承乾的和*圖*書面前，這在他看來簡直就是這輩子遇到過最扯蛋的事情，而且還是扯的稀碎那種。

「殿，殿下金，金枝玉葉，小，小人一介草民，那些虛名都是江湖上誤傳的，當，當不得真。」曹佟此時已經快要被嚇瘋了，結結巴巴連話都說不利索。

李承乾點點頭，再也沒有說什麼。

而後的事情基本上李承乾全都知道了，曹佟這傢伙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五天之內瘋狂作做案接連殺死十一個人。

「那就說說你是怎麼來長安的吧，然後再說說你這段時間都幹了什麼，是誰找的你。」

至於說，世家自己在其中搞鬼，這樣的說法怕是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因為如果沒有人暗中傳遞消息，那麼他李承乾根本就不會抓到兇手。

原來，這曹佟是在十天前到了長安，而之所以來長安便是有人給他介紹了一個報酬非常豐厚的活計。

所以曹佟就這樣到了長安，在一家叫做錦繡江南的絲綢店裡見到了找他和_圖_書得人——東方公子！

此人自從入了世家之後便再也沒了消息，李承乾也從未找過他。

而至於東方公子到底叫什麼，這一點曹佟並不清楚，這並不是他想要故意隱瞞什麼，實在是根本沒有必要知道的那麼清楚，而且當時的情況就算是他問了，估計對方也不會說，說了也不可能是真名！

「此人全名東方亮！據傳乃盧家家主的心腹！」稱心如實回答道。

至於說為什麼在殺人之後還要裝人偽裝成自殺的樣子，據曹佟交待這是那個東方公子的要求，並不是他想要這麼做的，而且那東方公子為了這樣一個要求最後甚至答應多給五百兩銀子。

「紅衣，那東方公子你可了解？」李承乾等到人曹佟被帶走之後，看著隱在一邊的稱心淡淡問道。

所以，曹佟當時也就沒問那麼多，只是從那個東方公子手中拿走了一份名單，以及千兩銀子的訂金。

其中最直接的便是李承乾認為世家遲遲沒有兌現承諾，所以和*圖*書才會以殺人的手法來逼迫他們。

「你不必害怕，本王的一慣宗旨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所以你只要如實回答本王的問題，未必沒有一條生路。」李承乾看著快要被嚇瘋掉的傢伙，心中暗自嘆了口氣，心說：看來老子這名聲怕是已經被毀的差不多了，否則怎麼可能把一個殺人如麻的刺客嚇的臉色發白。

然而，當他被塞進一輛馬車，穿街過巷的來到秦王府的時候，曹佟終於發現，原來剛剛那個女子帶給他的刺|激還遠遠不夠，接下來他要面對的才是真正的刺|激。

這裏要說的是，雖然表面上曹佟可以稱得上五大神秘刺客，但在神秘他也得接活兒，而只要是接活兒，那就一定會有人可以找到他。

此人到底想要幹什麼？難道真的只是想要幫助自己顛覆世家？可是這手段未免太過激烈了些。

「殿下想要知道什麼，小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曹佟小雞啄米似的飛快點頭，再也不敢像面對稱心時候那樣談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