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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風流

作者:上山打老虎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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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一章 都有喜了

第五百二十一章 都有喜了

張太后忙是疼惜地道:「不怕,不怕,母后就在這裏,就在這裏……皇帝……皇帝……你聽到了嗎?聽到了嗎?皇帝……你聽到了嗎?」
劉健臉色鐵青,萬萬料不到事情會是這樣的結局。
朱厚照只是牙關打顫地道:「兒臣……冷……冷得厲害……」
葉春秋是真的要完了……
可是……
張太后打了個激靈,聽著朱厚照說這些話,她心底生出生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這種恐懼在她周身蔓延,她突然也哆嗦起來:「不……你不能說這樣的話,你怎可說這樣的話,你要留娘在這世上遭罪嗎?哀家就剩下你了,除了你,什麼都沒了啊,兒……皇帝……我的兒……你……你不可……不可說這樣的胡話了。」
她又一次的無助了,誠如當初失去丈夫時的無助一樣,她曾經以為自己是世上最幸運的女人,而此時此刻,她卻突然有了恨意,恨這老天為何會讓自己成為世上最可悲和_圖_書的女子。
一聽到報喜,張永氣不打一處來,這都到了什麼時候,還報喜,報喪還差不多,他抬手欲打。
站在一旁的近侍張永已是嚇得不輕,想要上前勸解,卻又不敢,見到有小宦官貿然闖進來,不由上前低聲道:「小橙子,你來做什麼?快出去。」
張太后這時只剩下垂淚了,這種撕心裂肺的痛使她說不出話來。
葉春秋的這一拳毫無偏差地擊中了朱德海的臉,那張可笑又讓葉春秋怒不可遏的臉。
此時此刻,所有人都只是驚愕地看著葉春秋。
這小橙子的臉上露出猶豫,道:「奴……奴婢是來報喜的。」
暖閣里,朱厚照依舊卧病不起。
一拳而出,無堅不摧。
劉瑾、焦芳和張彩等人已經連連後退,焦芳厲聲道:「逆賊葉春秋,事情敗露,竟敢當殿行兇,來人,來人哪,拿下,拿下了,格殺勿論……」
張太后旋即大哭起來,淚如雨下。
hetubook.com•com已是疲憊到了極點,整個暖閣里已是添了許多的錦被,可是依舊不能去除他體內的寒意,他不斷地打著哆嗦,口裡喃喃道:「母后……母后……兒臣……兒臣冷……冷得厲害……冷得厲害……母后……兒臣……兒臣不成了……不成了……」
小橙子嚇得臉色青白:「是……是有身孕了,五位娘娘都有身孕了,早先的時候,五位娘娘就不見落紅,這幾日……身子都有不適,而今……都有喜了,御醫診視過的,今兒一併診視了,說是都懷了龍種……」
朱厚照頓時淚流滿面,他拚命眨眼,一下子鑽入張太后的懷裡,哆嗦著將張太后抱住:「兒臣……兒臣……做了太多糟糕的事,讓母后擔心了,兒臣……兒臣……有負父皇的囑託,兒臣……兒臣連一兒半女都沒有給母后留下……母后……母后……兒臣什麼都知道,兒臣打心眼裡知道自己做的都是荒https://m.hetubook.com.com唐事,可是兒臣做不到父皇那個樣子,父皇泉下有知,等兒臣去見了父皇,父皇一定會怪兒臣的……母后……兒臣冷……冷得厲害,呀……呀……」
朱厚照連說話都開始艱難,只覺得體內的寒氣使他凍得無力。
朱厚照只是流淚,滿是悔恨:「朕……朕……朕太糟糕了,朕……母后……你原諒朕……朕……」他蜷縮在張太后的懷裡,猶如受了驚嚇的小貓。
有人能理解葉春秋的憤怒,誅族大罪,若當真是栽贓陷害,已陷入必死之局的葉春秋有這樣的舉動,甚至換做是誰都不會有人覺得驚詫。
大殿之中,已經沒有了聲音。
謝遷錯愕地看著這一幕,竟是一時間無言。
啪……
卻見小橙子一臉哭喪著臉道:「奴婢……奴婢萬死,可是後宮傳來消息,說是皇後娘娘,劉淑妃還有黃才人、周選侍,還有陳昭儀五位……五位……五位娘娘……這幾日身子都有所不hetubook.com.com適,今兒特地讓御膳監的御醫去看過,她們……她們都有喜了。」
……
不過三十年華,只是在一夜之間,她的鬢髮上,竟已生出了許多的銀絲,她拚命地抱住朱厚照,聲音溫柔起來,不再稱呼朱厚照為皇帝:「兒啊,兒……莫怕,很快就不冷了,娘會治好你的,一定會治好你的,兒啊……你打起精神,知道嗎?打起精神……你吉人自有天相,我娘問過的,問過人的,他們都說你長命百歲……」
「朕……朕也不知怎的,就是發不了汗……朕知道……朕知道……朕……」
這時,有個宦官躡手躡腳的進來,看到了這個情況,嚇得面如土色,整個人就像僵住了。
「有喜,有個什麼喜,混賬,你說什麼胡話。」
朱德海的一隻眼睛因為腫起的臉,而幾乎張不開來,但他還是儘力地瞪大著眼睛,只是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一手下意識地捂住了半張刺痛的臉,一手顫抖地指著葉春秋,然後無力和*圖*書地摔坐在了地上,因為劇痛而無聲地呻、吟。
朱厚照亦是抱住張太后,無語哽咽。
群臣徹底混亂了。
砰……
朱德海的笑容在此刻凝固,因為這一刻,他的半張臉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刺痛,下一刻,半張臉已經脹脹地腫了起來,甚至一口污血毫無預警地從嘴裏吐了出來。
她感覺心要碎了,拚命地捂著朱厚照一直哆嗦的手,目中突然掠過了獰色:「若是陛下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們統統陪葬吧,統統給他陪葬,呵……」
張太后的淚水已是打濕了衣襟,從清早到現在,她便在暖閣里伴著這個唯一的兒子,朱厚照現在就枕在她的腿上,她恨不得將這個冷的哆嗦的兒子全身裹起,恨不得將他身上的寒氣統統轉移到自己的身上。
張太后突然震怒,朝著跪在暖閣里的幾個御醫,怒斥道:「為何……為何陛下還沒有發汗,為何還沒有發汗……你們……你們這些庸醫,庸醫,皇帝養著你們何用,哀家留著你們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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