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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風流

作者:上山打老虎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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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九章 給陛下一個交代

第七百六十九章 給陛下一個交代

他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不知不覺竟到了夜半三更,卻聽到外頭有人道:「葉侍學,有人來找。」
「這倒不知,卻是堂官親自引來的,他讓你準備一下,隨即就會來。」
他朝這老吏作揖道:「多謝提醒。」
葉春秋心裏明白,自己終於避無可避了。
「葉侍學,在這裏可還好嗎?」
葉春秋點了點頭,也露出了幾分笑意:「所以說,有人想要魚死網破啊,這件事當然不簡單,這也是為何有背後人急著要明日御審,不過就算拖個十天半月也沒用,想要從自縊身亡的鄭主事那兒查出點什麼,絕非一日之功,何況想要把他背後的人挖出來,那就更加需要許多時日了,所以二哥這樣做,怕要徒勞無功。」
這番話,與其是對這老吏說的,倒不如說是葉春秋對自己說的。
錢謙這才進來,關了門,驚慌地道:「陛下命我來傳話,叔父,你說現在可該怎麼辦?那些人逼到了宮裡,陛下可一hetubook.com.com直都按著你的計劃,沒有為你說話,可是這陛下不說,也一切都由著百官,現在倒好,竟要御前審問了。」
半夜三更的,竟也有人來見,這令葉春秋有些意外。
問題的癥結其實就在這裏。
葉春秋不知他的來意,卻也知道來者不善,鎮定自若地道:「反正也睡不著,能有人拜訪,尤其是焦公這樣的尊客,也是幸事。」
可以想象,就算朱厚照不介意,只是眾目睽睽之下,身為臣子,不為君分憂,為了自己而急於撇清關係,這是什麼行為?
葉春秋站起來道:「原來是焦公,下官有禮。」
得了葉春秋的囑咐,錢謙只好帶著葉春秋的口信離開了。
葉春秋看著來人,竟是焦芳。
葉春秋卻是提著桌上的茶壺給錢謙倒茶:「錢大……」葉春秋意識到了什麼,尷尬地和錢謙一笑,才繼續道:「陛下還說了什麼?」
葉春秋無言以對,他不置可否地道:和-圖-書「到時看吧。」
解不開這個死題,葉春秋將面臨的,就是死路。
錢謙道:「陛下說,明日就要御審,只怕要不妙了,實在不成,你就將所有的污水都潑在陛下的身上,陛下說他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不打緊的……」
葉春秋叫人拿清水來,雙手捧著掬了水凈了臉,正了正衣冠,方才大大方方地落座。
「不知是誰?」
焦芳已是大喇喇地坐下,他背對著燭火,因而面上一半被光照著,一面埋在陰影里,他只壓壓手:「不必多禮,深夜造訪,沒有攪了葉侍學的睡興吧。」
他要做大事,做大事需要名望。
葉春秋重新落座,有了方才的一番對談,葉春秋的心裏反而平靜了許多。
葉春秋卻抿了抿嘴:「你回去告訴陛下,讓他耐心靜候,且不要急,明日的勝負,自有分曉。」
葉春秋認真地看著錢謙道:「告訴陛下,不要衝動。」
他精神一振,反而有了幾分鬥志。
和圖書是在這背後,卻顯然有一股暗流在涌動。
老吏搖搖頭,依然一副很為葉春秋憂心的樣子,道:「葉侍學可要小心了。」
到了下午,錢謙卻是來了,錢謙一進來,先是笑嘻嘻地給那開門的差役塞了一個銀餅,說了一聲有勞,那差役會意,道:「小人去小解,大人慢慢說。」
而且,御前審問,明日即開始,想必有人根本就不想給葉春秋任何準備的時間,他們顯然早就算準了,要一次性將葉春秋推入萬丈深淵。
回到京師已有半月,這半月的時間,從喧鬧到平靜,再由平靜到沸騰,猶如過山車一樣。
「說了等於沒說。」錢謙有些惱火,不過葉春秋就是這樣慢慢吞吞的性子,卻只好嘆口氣道:「大不了,你不做清流了,跟我一樣做『奸賊』好了,從前陛下下頭有八虎,不過現在嘛,我看要過時了,我生得黑,你生得白,從此之後,我們做黑白雙煞,他娘的,管他什麼狗屁名聲清譽,只要https://m.hetubook.com•com陛下肯護著咱們,不是照樣吃香喝辣的,活得還自在一些。」
外頭便傳來腳步,門一開,前後兩個人進來,後頭的人只朝里看了一眼,便很快隱入黑夜之中,只有前頭的人,穿著一件素服,背著手,面帶微笑著踱步進來。
夜半冒昧而來的訪客,而且讓自己準備一下,那麼想必二人肯定不會很熟,否則不必正式相見;至於堂官親自引見,可見此人來頭不小。
而一旦承認,就等於直接告訴所有人,我就是那個忽悠英宗皇帝去土木堡的王振轉世,有種你來打我啊。
葉春秋莞爾,很平靜的樣子,道:「別人有張良計,我自該有過牆梯,他們這是殺人誅心,我若是連一點防備都沒有,如何能在朝中立足?人生在世,難免遇到小人,宦海上就更不必說了,無非……就是迎難而上而已。」
這是一個永遠解不開的問題。
「……」
若是如此,那麼葉春秋的後果就是,葉春秋放大嘲諷術,當日,hetubook.com.com卒!
撇清關係,就意味著你把黑鍋當著皇帝和百官的面直接扣在了小皇帝的頭上,向天下人宣告,小皇帝是自己私跑的,和我無關,一切都是他的錯,這孫子不是東西,大家快去罵他呀。
錢謙皺眉道:「你也不給我一個準話,讓我如何回去向陛下交代?」
回到京師之前,葉春秋就千叮萬囑朱厚照,萬萬不能袒護自己,因為越是袒護,反彈就越厲害,朱厚照對葉春秋言聽計從,可是時至今日,事情顯然變得更加糟糕,朱厚照終於還是坐不住了,立馬尋錢謙來問計。
口裡說著官場的那一套虛詞,葉春秋卻是用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焦芳,猜測著他的來意。
何況,苦心經營的身份,怎麼能說拋就拋?
錢謙卻是笑了:「哎,你總是如此,雲里霧裡的,還有呢,鄧叔父現在在查那死去的鄭主事,似乎是察覺鄭主事的自縊身亡另有蹊蹺,他托我來跟你說,這件事不簡單。」
葉春秋被他逗笑了,卻只是搖頭,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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