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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風流

作者:上山打老虎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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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章 再生父母

第八百七十章 再生父母

故事很多,吊打各種人,也不能分辨真假,只是許傑說出來的時候,口裡不免帶著傲然。
那剛才調侃著說葉春秋不好的話的人遲疑了一下,有些畏懼,卻還是壯著膽子想繼續要說點什麼,就在這時,又有一些人站了起來,只瞪大著眼睛,對這人怒目而視。
就如葉世寬一樣,他會漸漸地佩服起許傑,因為這位和自己年紀相仿的人,任何舉止都是一絲不苟的,操練時親自示範,甚至比他們所操練的更多,卻從不喊苦喊累,而且許傑與他們同在一個營房,便連營房裡的被褥,即便操練得再累,他也會清洗乾淨,許傑這樣的人,身上有太多太多閃光的地方,因為許多人無法做到,所以才使人覺得他令人敬佩。
可是這時候,卻有人跳出來,厲聲道:「你罵誰?」
來這裏的畢竟都是讀書人,家境困苦的有,可是相比于真正的勞苦大眾,生活卻還是要優裕一些,現在被如和-圖-書此地折騰,半輩子的苦就在今日吃了,不跳起來罵娘就不錯了。
葉世寬感覺自己是隔絕於世間的,人生只剩下了操練,操練再操練。
葉世寬恍然大悟,之前的確也聽說過大同天花、地崩之類的話,這些事,他多少有些印象,不過記憶不大清晰,畢竟那大同的天崩地裂、瘟疫流行距離寧波過於遙遠,很難感同身受。
那葉春秋在他們的眼裡,也變得無比的敬畏起來,這成了一種身心上的本能,只要聽到葉春秋的名字,每一個人都條件反射地會站直或者坐直一些,到底是什麼原因,大家並不知道,彷彿入了營,理應就是如此,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這人立即縮了縮脖子,噤若寒蟬,便埋著頭不敢再說什麼了。
新兵和老兵之間的相處,雖然偶爾也有摩擦,不過漸漸的,卻也培養出了感情,所謂的感情,本就是用時間堆砌而出的,每日在一起,同https://www•hetubook•com.com吃同睡,可能你不覺得身邊的人有多好,可是一旦沒了這個人,就不免會處處覺得不習慣起來。
葉春秋隔三岔五都要來,對這批新兵,他是寄以厚望的,因為這是鎮國新軍第一次擴張,從前第一批的鎮國新軍,人數不多,所以葉春秋可以親力親為,那百來人的老兵,都是自己帶出來的,可是現在,人數增多了,整個鎮國新軍營已有六百多人,這就意味著一個人已經無法兼顧得可這麼多了,即便加上王守仁也不成。
這時候,卻又有人低聲議論:「這些是宣府大同的人,別惹,招募來的五百人里,有七十多個都是大同人,進了營,逢人就說葉侍學乃是他們的再生父母,在他們的面前,誰敢說一句葉侍學的不是,人家是要拚命的。」
說話的人,一臉的憤怒,帶著明顯的北地口音,捋著袖子就要動手。
幸好,事情還算順利,除和*圖*書了因為苛刻的操練消磨了任何不安分的因素之外,鎮國新軍生員們的舉止也在漸漸地感染每一個人。
葉世寬不由愣了一下,他明明看到站起來的幾人方才也是累得跟狗一樣,就差點沒趴下了,怎麼反而維護起了自己那遠房的堂侄了?
或許還是有所怨言,可是有人和你吃睡一起,處處來做你的典範,而絕不是像尋常官長那樣對你吆三喝四,自己享著清福,卻是對你刻薄對待。
最休閑的時光,就屬飯飽之後小憩的功夫,葉世寬聽這許傑講故事了。
依舊還是煉體術,他們只是簡單的煉體術,可即便如此,卻依舊讓葉世寬百爪撓心,痛苦不堪,許傑雖是在旁監督,卻也一起操練,只是煉體術的動作,卻比那些新兵的難了不知多少倍。
正午用過了飯,小憩一番,緊接其後,便是那許傑凜然入賬,將一個個渾身骨頭要散架的人拎起來,而後一個個被帶去校場繼續操練。
那麼……和圖書整個鎮國新軍的架構就會發生變化,原先的垂直管理,變成了金字塔形,而真正帶兵的人,從葉春秋,也就成了許傑這種老生員,那麼新的問題隨時都可能發生,葉春秋要隨時在營,而後做出決斷。
當然,年齡也是最重要的,大家年歲都差不多,也都有相同的經歷,文化水平也基本相同,大家雖是來自於天南地北,卻總有許多共同的話題,倒不至於有什麼代溝。
這是一種疲憊到腦子都不想動的感覺,所以今日夜課的灌輸,和前幾日不同,前幾日有人教授什麼,葉世寬還會在心裏頗有微詞一下,這條軍法也太嚴苛了,噢,憑什麼非要死戰到底,我不過是拿錢當差而已,犯得著拚命嗎?
一日操練下來,幾乎所有人都已筋疲力盡到了極點,好在飯菜供應卻是充足的,倒也不至於營養跟不上。
可是現在,這些東西,與其說是講授,倒不如直接說是灌輸,粗暴而簡單,最是疲累不堪,也是m.hetubook.com.com人心理防線最脆弱的時候,幾乎所有的內容,足以讓人牢記於心,不再有任何的心理抵抗。
讀書人的花花腸子,此刻都被消磨了個乾淨。
一連數日都是如此,每日累得生不如死,從起初的驚喜,到後來的抱怨,再之後,就只剩下了麻木,因為他們發現,每一日對於他們來說都是一樣的,天罡拂曉張開眼,葉世寬就能聽到許傑熟悉的聲音,他一聲厲喝,所有人迅速起來,接著是晨跑,是煉體術的操練,一日又一日,時間對他們來說,似乎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
到了夜裡,便是夜課,眾人席地在明倫堂坐著,由葉春秋親自開講,講授的無非還是軍規,仁義禮智信之類,只是和起初三天的聽講全然不同了,前三天不需操練,所以大家的心思還甚是活躍,雖是坐在那裡,可有人思鄉,有人想著與人打交道,有人滿腦子想著如何鑽營討好老兵,可是現在,至少葉世寬覺得,自己腦子裡已經空空如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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