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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風流

作者:上山打老虎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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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二章 從龍

第九百零二章 從龍

姜漢已是冷汗淋漓,忙是看向安化王朱寘鐇道:「殿下,殿下……何錦是在誤殿下啊,殿下乃是龍子龍孫,乃是皇親,怎可誤信何錦這些奸賊之言?請殿下誅何錦……」
這裏早已高朋滿座,顯得喜慶而喧鬧,安化王朱寘鐇高高的坐在首座,眾賓客環繞左右,不少人前來拜見,說著許多吉利的話。
在座有不少是武官,如總兵官姜漢,他不由道:「那麼寧夏衛指揮何在?讓他來見我。」
便有人道:「周少卿已傳來書信,只說身體不適,不能親來祝壽,還望殿下海涵。」
「好大的架子。」鎮守太監李增笑嘻嘻地道。
聽了何錦的話,朱寘鐇面無表情,只是舉起案上的酒盞,輕輕呷了口酒,不露聲色。
此時此刻,葉春秋站在城樓上,目光幽深地看著寧夏城的方向!
何錦卻依舊站著,看都沒有看姜漢一眼,對姜漢全無敬意,這個虎背熊腰的漢子只是按著刀,卻是一動不動地看https://m.hetubook.com.com著安化王朱寘鐇,道:「而今寧夏內外,俱都苦新政久矣,天子昏聵,望之不似人君,那廟堂之上,豺狼為官,自新政之後,多少弟兄被朝廷視為冗員?多少人被朝廷革除,我等鎮守邊鎮,功高勞苦,卻要受那些豺狼盤剝,搖頭擺尾,看那些中官的眼色行事,而今安化王賢明,又是太祖血脈,理當靖難,誅殺帝側的豺狼,降服不臣,方可天下歸心!」
他還想要再罵,一柄長刀毫無預防地自他的后腰刺入,再從他的肚子貫穿而出,那刀尖鮮血淋漓,姜漢的身子搖搖欲墜,勉強地回頭一看,卻發現,動手的人竟是自己的親衛,姜漢不甘地瞪大了眼睛,厲聲道:「你……」
朱寘鐇站了起來,怒斥何錦道:「今日乃是本王壽宴,何錦,你要做什麼?」
姜漢和李增忙想要吹捧朱寘鐇幾句,可是這時,卻發現外間傳來了許多的腳hetubook.com.com步聲,姜漢和李增二人在中堂,不禁皺眉,卻見這時候,副總兵官何錦突然帶著一干精銳的武士進來。
朱寘鐇慵懶地打了個哈欠,道:「你錯了,這是天命而已。」
連珠炮的問話,讓姜漢渾身一顫,他終於明白了一切,不可思議地看著朱寘鐇道:「原來這是殿下安排好了的?」
誰料何錦一下子擋住了他,滿目冷然地看著李增,對他獰笑道:「李公公不願從龍嗎?」
一言既出,堂中除了某些知道底細的人,絕大多數人卻都惶恐起來。
李增捂著自己的胸,旋即癱下,再也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那雙瞪大的眼睛再看不到任何的色彩,只有那殷紅的血自他的胸口依舊泊泊而出。
今日,若是歷史沒有偏差,一場叛亂就要開始了。
可是附近的侍衛,甚至是總兵官身後垂立的親兵,卻都眼裡閃爍著一股恨意,沒有人聽他指揮,顯得無動於衷。
朱寘鐇依舊是一面和*圖*書溫和之色,顯得不以為意地道:「無妨,少年人心氣高罷了,不必理會,諸位肯登門,本王就已榮幸之至了。」
寧夏城裡已是張燈結綵,而在這天狼堡里,卻是死一般的沉寂,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只是沉默。
而在安化王府里,化王的壽宴已經開始。
姜漢怒目而視,憤然道:「亂臣賊子!」
什麼?
何錦今日卻是一臉肅殺之氣,到了堂前,堂中的重要賓客們俱都噤聲,宴會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眾人皆是看向那位突然帶著武士出現的安化王心腹。
在這天色微亮的時候,只是拂曉時分,鎮國新軍今日竟是破天荒的沒有操練。
而這時,一道白虹閃爍,何錦沒有遲疑,已是長刀拔出,狠狠地一刀扎在了李增的心口上,李增立即發出了一聲哀嚎,渾身顫抖,隨即鮮血噴湧出來,他回頭看向朱寘鐇,卻見朱寘鐇已是再次坐了下去,一臉冷靜地喝著酒,對此視若無睹。
朱寘鐇卻是很冷靜地抬起www.hetubook.com.com眼眸,他保養得極好的手輕輕地搭在案上,看著泣血陳告的姜漢,卻只是道:「本王既是龍子龍孫,何以今日坐在金鑾殿的,卻是一個黃口小兒?本王與那小子同為天潢貴胄,何以他是天子,本王不過是邊鎮上的一個小小藩王?」
兩處城門,有一處已經用石料封死,而面向寧夏的城門卻已是聚集了許多人,一些坍塌的城桓已經進行了修補。
坐在一旁的總兵官姜漢和鎮守太監李增幾乎是癱坐在了椅上,李增面色如紙,他尖銳的聲音道:「咱……咱家身體有所不適,告辭,告辭……」他勉強地站了起來,只想要離開這裏。
姜漢便道:「聽說新來了個侍學,怎麼也沒來?」
正德六年開春。
朱寘鐇自始至終都是淡然地坐著,只是那素來祥和的目光,此時卻帶著幾分智珠在握的高深!
下頭的人道:「葉侍學既沒有來,也沒有送禮。」
看著躺在地上,應該已經沒有了氣息的李增,眾官嚇得面如和*圖*書土色。
李增打了個激靈,嚅囁著不敢說話。
此時,總兵官姜漢則是暴怒道:「大胆,何錦,你好大的膽子,你這是要造反嗎?來人,來人,將這反賊拿下。」
反了,這怎麼可能?
姜漢與李增是認得何錦的,此人從前不過是個小小千戶,卻因為和安化王交好,從此平步青雲。
何錦卻是凜然無懼地道:「殿下,寧夏衛反了,寧夏其他諸衛也已嘩變。」
安化王只是面帶微笑,與坐在身邊的總兵官姜漢、鎮守太監李增說著閑話。
邊上的總兵官姜漢和鎮守太監李增二人便各自勉強地露出了淡笑,他們面面相覷,事實上,這次沒來赴宴的人也有不少,他們只一掃賓客,就感覺有些不對。
朱寘鐇皺眉道:「為何周少卿還未來?」
姜漢卻是再也說不出話,才吐出了一個你字,那刺眼的血液便從他的口裡源源不斷地吐了出來,那親衛依舊拿著刀柄,再次用勁一推,姜漢悶哼了一聲,身軀隨即癱了下去,再也沒有了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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