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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風流

作者:上山打老虎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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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零四章 你死我活

第一千四百零四章 你死我活

既然葉春秋已站了出來,朱厚照也阻止不了,只好道:「御弟要奏請什麼?」
朝中的人,歷來只計較利益的得失,才不會管這些兒女情長呢!
「葉春秋……」還不等葉春秋把話說完,興王朱祐杬已是怒氣沖沖地站出來,厲聲道:「葉春秋,你如此侮辱本王,這是何意?」
他顯得很憤怒,可顯然偽作得更多一些,這種有心計的人,表現出憤怒,更多的是做給人看的吧,不外乎是博取同情,顯出是葉春秋欺人太甚罷了。
這一次改了稱呼,變得更加親昵了,這顯然也是朱厚照成熟的表現,在這裏親昵一些,表現一下自己對葉春秋的支持,也省得到時候有人不識好歹。
葉春秋現在終於知道,為何這兩個傢伙在嘉靖朝的時候會被治罪了,尼瑪,這兩個人若不是一直有太后和當今陛下罩著,真是不知得要死多少回了。
到了如今,算是把興王父子得罪透了,顯然也已無和-圖-書後退的可能了。
「噢噢噢噢,我竟忘了,昨兒翠香樓的那頭牌,可有人認得的嗎,如花呀,如花也沒人認得?哎呀呀,那小浪蹄子,竟當我的面,說心有所屬,呸,不是東西哪,我聽到之後,立即就跪了。」
張鶴齡笑得很得意,道:「哪裡,這是跟人學的。」
心裏嘆了口氣,朱厚照突然發現自己和葉春秋,就好像是在比賽似的,都是卯足了勁,在看誰死的姿勢更震驚四座。
葉春秋道:「臣與韃靼汗女琪琪格兩情相悅,懇請陛下……」
朱厚照此時卻遲疑了,他感覺葉春秋完全是在作死,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
午門大開,眾朝官便紛紛魚貫入宮,這張鶴齡自覺得自己說到了最精彩處,結果看客們都走了,不禁興緻大壞,也只好灰溜溜地夾在諸人之中入宮。
不管興王上弔是真是假,可這已表明了興王府的態度。
這張鶴齡說得理直氣壯,和圖書卻是指桑罵槐,聽得葉春秋不由噗呲一笑,這準備上朝的朝官,也都露出了你特么的蛇精病的表情,想要笑,偏生又笑不出,誰不知道這人指著和尚罵禿驢?只好都儘力地板著臉,個個作聲不得。
葉春秋看著那小小年紀的朱厚熜,一副唾面自乾的樣子,他不由警惕起來,這個小子,果然如歷史上那般深沉啊,他現在算是領教過了,此人小小年紀就如此了,難怪在歷史中,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卻連楊廷和這些老油條都被他耍得團團轉了。
葉春秋還記得朱厚照此前的承諾,說好了今日給個清楚的交代的,到了這個時候,也不怕什麼了,葉春秋徑直出班,便道:「啟稟陛下,臣有事要奏。」
只見那興王父子,面色慘然,似乎被羞辱得不輕,尤其是興王朱祐杬,臉色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不過朱厚熜的面色,看起來好一些,可也顯出了幾分不自在。
鎮國和_圖_書公太不客氣了,這是你死我活的意思啊。
而對於葉春秋來說,琪琪格的冒失,已經讓他無論如何都站在了興王府的對立面,也就是說,無論葉春秋是不是謙讓,興王父子都會記恨上葉春秋。
其實許多人已經看出端倪了,事情演化到了這個地步,卻未必只是為爭奪一個女子了,除了娶了這汗女本身所帶來的利益,更多的應該是意氣之爭了。
「卻是不知,大兄跟誰學的?」
眾臣俱都不言,冷眼地看著這一切,他們原以為,當興王要上弔的時候,雖然是未遂,這葉春秋也該知難而退了,誰曉得,葉春秋竟如此的不依不饒,這是徹底翻臉就乾的節奏啊。
就在此時,張延齡像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呀,聽大兄一席話,勝得十年書,我方才知道大兄乃真男人是也。」
像壽寧侯和建昌伯這樣的人,一般人是不敢惹的,誰知道惹上了,又會跟你鬧出什麼來?他們無所www.hetubook.com.com顧忌,可別人在乎啊!
所謂綠頭巾,其實就是後世的綠帽子,朝廷的教坊司官吏,按規定,他們服飾就必須是綠色的頭巾。正所謂,教訪司伶人制,常服綠色巾,以別士庶之服也。
被一個宗室王親記恨,絕對不是一件好事,誰能保證什麼時候人家不會趁你病,要你命呢?
而現在,葉春秋在大庭廣眾之下奏事,也是表明葉春秋決不後退一步的決心。
這時,晨鐘響起了,眾人頓時都收起了心神。
興王府自覺得面子擱不下,自然絕不肯罷休,他們開始招惹是非,寧死也要讓那琪琪格過門,為的,就是臉面。
因而這綠頭巾,便是形容賤民隸卒或仆庶者流所使用的裝束,於是遂日益成為娼妓之家男子們的裝束。
頓時,這大殿里,群臣個個臉色變了。
「大兄,跪了,你跪了做什麼?」
既然得罪了,那就索性打壓到底。興王府若是娶了韃靼汗女,就意味著他們有了染和圖書指關外的某些權力,譬如藉助某些影響,作為斡旋韃靼和朝廷的某些外事,這對紮根于關外的葉春秋,怕也是決不能容忍的。
葉春秋依舊如常的淡定,面無表情地道:「興王殿下,莫不是欺人太甚嗎?我與韃靼汗女兩情相悅的事,與你何干?」
「因為我不要臉啊。」張鶴齡叉著手,大聲嚷嚷道:「我就愛戴綠頭巾,我就不愛得女人的心,就愛得他的人,我臭不要臉,豬狗不如,所以我非但跪了,還要將她用八抬大轎子地請回家不可,自己家的妻妾,想著別的男人,方才痛快,真男人是也。」
看著所有人往宮門裡走,葉春秋便也收起心思,信步入宮,直到進了太和殿,與眾臣一起對著高座上的朱厚照行禮。
顯然這兄弟二人還嫌剛才說得不足,又繼續高談闊論:「大兄,咱們方才好像是在說娶媳婦的事,好像,偏題了。」
他們此刻有人擔憂,有人了冷漠地看著這一切,俱都默不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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