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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風流

作者:上山打老虎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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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四十九章 謀逆

第一千八百四十九章 謀逆

在這短短時間里,他似乎想好了一些對策,可身上依舊顯得有些心煩意燥,早不似從前那般的城府和心機深沉了。
葉春秋看了錢謙一眼,道:「事到如今,已是最關鍵的時刻,我現在最擔心的,反而不是宮裡,而是宮外,錢兄,我們已有十年的交情了吧。」
也不知是什麼緣故,朱厚熜只要一想到葉春秋,便忍不住整個人變得激動起來。
是啊,沒有逼迫成太後下懿旨,百官現在又無法聯絡,一旦動強,即便攻入宮中去,可這定義就不是克繼大統,而是成了謀逆了。
這一天,註定了時間會讓人感覺過得很緩慢,可時間依舊一點一滴地過去,天色終究暗淡了下來。
……
朱祐杬猶豫了一下,則是道:「還有,得讓人搜捕葉家的人,或許葉家人還未出京師,其實……這樣也很好,葉春秋挾持了百官,可太后、太子和葉春秋,也別想走出太和殿去,外朝現在是群龍無m•hetubook.com.com首,足夠我們做好足夠準備,本王這就一一去拜訪京營的人馬。這些老丘八,當初有不少人都是受過楊一清恩惠的,他們都是聰明人,即便不幫著我們,也不敢輕舉妄動的,局勢不明朗之前,他們只會做牆頭草。」
本就憂心不已的朱祐杬,已是禁不住地打了個冷戰,不等朱厚熜說下去,便介面道:「你的意思是,這是葉春秋是故意為之,他還有後手?」
葉春秋也隨著錢謙的視線遙遙而看,口裡則道:「我已調了新軍準備南下,十日之內,定能抵達京師來。到了那時,一切亂賊都可灰飛煙滅,可是這十天,卻最是關鍵,楊一清的背後,一定不簡單,錢兄,外朝的事,得需你加緊了,還有那興王父子,他們不來,一定是有鬼,你速調勇士營,將這二人拿下,只要拿下了他們,事情就成了一半,等到太子登基,一定不會虧待你我和*圖*書兄弟。」
錢謙不得不佩服葉春秋的果斷,換做是任何人,在這個時候,怕也不敢做什麼出格的舉動。
「山海關那裡,有我們的人,若是新軍當真入關,一定提前會示警,即便是走海路,天津衛那兒……」
朱祐杬則是深深地看著朱厚照,鄭重其事地道:「不到最後關頭,不必動用這樣的手段,暫時還是靜觀其變為妙。」
說到這裏,朱厚熜深吸一口氣,他的聲音有些顫抖,目光一暗,嚅囁了一下,方才道:「好吧,那就再等等吧,再等等看,現在太子和王華聲名狼藉,就算是動強,沒有了楊一清這些人,我們還是有極大的勝算,只要新軍一入關,我們就立即動手,拿下葉春秋,將他碎屍萬段。呵……呵呵……現在,就先放出消息去,就說這葉春秋挾持了百官,先將聲勢造起來。」
到了這個份上,自然也就沒有了任何客氣可言,葉春秋將一群支持太子的和*圖*書大臣直接挑了出來,這數十個人,而今成了葉春秋的左膀右臂,負責輪流當值,看守百官。
眼下這太和殿的局勢,算是穩住了,葉春秋讓王華在此暫時主持大局,自己則是走出了殿去,伸了個懶腰。
葉春秋則請太子到了一旁的耳殿里休息,又命宦官送了飯菜來,這飯菜,自然不會給楊一清這些人吃的,葉春秋巴不得他們餓得前胸貼後背,沒了逃跑和掙扎的氣力。
「什麼……」朱祐杬愣了一下,隨即就明白了什麼,頓時怒道:「不可,若是如此,你我父子,豈不就成了逆賊?」
朱厚熜笑了笑,道:「那就有勞父王了,其實我們既然有殺手鐧,就算這些京營不敢輕舉妄動,倒也無妨。」
葉春秋看了錢謙一眼,嘆了口氣道:「到了今日這個地步,又有什麼辦法呢?非常之時,只能行非常之事,倒是有勞了錢兄,在這裏守了這麼久。」
朱厚熜紅著眼睛,突然獰笑一聲,https://www.hetubook•com•com道:「事到如今,還有什麼辦法嗎?時間越是拖延下去,對我們就越是不利,葉春秋既然明知道我們有謀划,而且現在就和太后在一起,若是請太後下了懿旨,讓新軍入了關,呵……到時候,我們還能有活路嗎?父王,你也別忘了,那葉春秋,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這也是你說過的話,新軍一到,我們到時就算是想求死一個痛快,怕也成了痴心妄想了。」
沉默了一下,朱厚熜猛地抬眸道:「到了今日,看來也只能動強了,不必再理會楊一清這些人了。」
「兒臣知道了。」朱厚熜點了點頭。
「說不清。」朱厚熜的目光顯得異常的陰沉,他站了起來,背著手,開始焦躁地在這裏踱步。
不得不說,朱厚熜已經開始有些心虛了,本來一切都預備得好好的,足以逼迫太后那孤兒寡母妥協,可沒想到葉春秋竟會在這個時候出現,一切還是全數被打亂了。
一見葉春秋出來,一直在這和-圖-書殿外守著的錢謙便連忙上前,看了一眼幽深的太和殿,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道:「春秋,你……這太冒險了。」
錢謙亦是嘆了口氣,道:「可是這樣也不是辦法,這宮裡,怕有不少被那興王世子和楊一清收買了的人,還有谷大用……」
「是啊,十年了,十年前,我哪裡想到我們會有今日。」錢謙道,不由感慨地遙望著遠處的日漸降下黑幕的紫禁城。
葉春秋冷冷一笑,道:「谷大用現在也在這太和殿裡頭,他的一切,都來源於太后,只要他人走不出去,就作不了什麼亂子,他下頭的廠衛,有不少都是劉瑾的心腹,也未必肯聽他的,只要我守在這裏,興王父子就不足為慮。」
太和殿里,死一般的沉寂。
要知道,任何一次權力洗牌,這朝野內外大多數人,其實都不過是被裹挾的對象,只寧願做那等待局勢明朗的牆頭草。畢竟任何人冒了頭,成了固然是從龍,可不成,就是抄家滅族,絕不是開玩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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