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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來，教會很不想回到那種被法師支配的日子里去。

「哈！這個好可愛！」女孩的房間里傳來一陣驚呼聲，此時已經到了晚上，三個不知道出去玩了什麼的女孩也都回來了，在舒舒服服的洗過澡后，家裡的四位美少女便聚在了彌雅房間里，而蕾迪茜雅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床上的鎚頭鯊布偶。

「例如配合熟悉的人之間總能配合默契，這份默契又會給他們帶來強大的力量；又或是親人或者戀人身上總能出現一些難以理解的壯舉，這些東西同樣無法用客觀理論去解釋，但它確實存在。所以像我學生和蕾迪茜雅這種情況，我認為就是由她身上那種對虛空的親和力所建立起的羈絆，這樣就解釋了為什麼她和希望越熟，希望的出力也就越高。」魔法師洋洋洒洒的說了一大堆，雖說大部分都是信口胡掰，但這裏面也多少有那麼點道理。

白亦正準備開口拒絕，蕾迪茜雅則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連忙補充道：「這座城市裡，到處都是悲傷和哭腔，大家都在害怕著什麼，懷疑著什麼，我們應該出去一段時間再回來，希望它能恢複原狀。」

結果到了第二天，白亦領著四個做一身郊遊打扮的女孩走進了法師協會的法師塔。

尤其是當年的羅瑟法師，最喜歡幹掉瀆神的研究，比如自己造個神啊，自己當個神啊之類的，沒事模擬一下神力神術啦，雖說最後沒搞出什麼實際成果，www•ｈeｔｕboｏｋ•ｃoｍ.ｃoｍ但卻把信徒們給氣得不輕，那時的教會和他們就十分不對付，可那時的教會還很弱小，拿強極一時的羅瑟法師毫無辦法，當年的羅瑟法師頭子，第一行者魔法師更是沒事就揮舞著他那本神器，仗著拳頭大各種欺壓教會，不但要教皇給自己下跪，就連教皇的任免也得他點頭才行。

「是呀，那個時候年紀會很大了，很難嫁出去了，幸好遇見了希望先生，不然我也不知道要熬到什麼時候去呢？」

於是等到四人通過好幾次傳送，終於走出法師塔的時候，她們發現，自己居然真的來到了天上……

所以白亦還是更傾向於自己老師的這種說法，當然了，他肯定不會用羈絆這種中二漫畫里經常出現的用詞，只是覺得自己和蕾迪茜雅之間確實建立起了某種他不理解也沒能察覺到的聯繫，這或許和規則，甚至預言家強調過的命運有關。

閑聊一陣聽了聽故事，蕾迪茜雅便被小彌雅她們拉走了，雖然她還是一副想繼續和白亦多聊聊的樣子，但是面對其他女孩的盛情邀請也不好拒絕，三人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出門逛街去了……明明城市遭到了打擊還在恢復中，這街也沒什麼好逛的，大概只是那兩個小傢伙想乘機逃掉下午的課吧？

「這樣啊，那果然還是學院里更有趣呢……不過……緹絲嘉爾你戀愛了嗎？誒？居然沒有嗎？你那麼漂亮，沒有hetubook.com.com男生追求你嗎？」

「應該怎麼告訴她真相呢？這真的是件很麻煩的事，信仰崩壞在那一瞬間造成的心理壓力一般人根本無法承受。」傳教士很少見的在那邊嚴肅討論著什麼，「她是個好孩子，很崇拜我，甚至還想重複我當年的路……」

「我會試著勸勸她的，至於真相這種事，恐怕得先給她灌輸一些無神論的觀念？」白亦在旁邊接著話頭說道。

白亦默默回到了自己實驗室，一邊繼續處理那三根天使之羽，一邊和虛空行者們討論著蕾迪茜雅。

「我們那裡很無聊的，每天除了祈禱就是接受各種訓練，或者外出幫著正式的騎士們打打下手……」蕾迪茜雅的聲音從樓上繼續飄了下來。

「去一個很遠的地方，老是在附近轉悠也沒意思是吧？這次我們去個遠一點的高一點的地方，嗯，伸手就能摸到雲的地方。」白亦說著。

「誒？我嗎？我的話，不行的啦，候補聖女是不允許戀愛的，直到超齡之前都不能和男性有過多接觸。」

那麼，這女孩除了自己的信仰之外，還喜歡些別的什麼呢？

規則和命運這兩個玩意，可是虛空行者都玩不轉的，他們也並非無所不知。當然，這也不重要，白亦只要知道和蕾迪茜雅好好相處對自己有好處就可以了。

可到了第二天，就看見蕾迪茜雅拉著其他三個女孩，站在了白亦面前，對著他格外認真地說道：「希望和*圖*書先生，我們出去玩玩吧？」

阿蒂頓時開心的笑了起來。

白亦只好無奈的回去自己實驗室里，琢磨著明天該不該多給兩個小丫頭布置些作業。

這個世界的信徒雖然多，但無信者也很多，尤其是法師這個群體裏面，他們並不否認神的存在，但是不會去信仰他依賴他，不以神為精神寄託，反而選擇了尊重客觀規律，自己積極追尋和探索人生道路，這算是一種比較健康的思想觀。

白亦沒有理她，自顧自的去到傳送陣的櫃檯前辦理繳費手續。

至於白亦和教會，哪怕他還算是認可和理解他們，但雙方是註定了的對立面，所以如今收集到的這枚新美少女，勢必需要好好調|教調|教才行。

「誒？那不是天堂嗎？」蕾迪茜雅傻乎乎的問道。

「目前還沒有什麼很有說服力的結論。」當初主持討論這個問題的學者開口回答道：「用我們所知道的客觀理論無法解釋這個現象，我們暫時只能認為她類似於某種漏洞，假設將整個物質位面中的人和物都比作一張紙，她或許就是紙上面的一個小洞，希望閣下藉由這個洞，找到了一條新的力量渠道……我知道這個說法很牽強，但也總好過……」

沒實力就是這樣的，教會好不容易忍氣吞聲的熬到羅瑟帝國自毀了，一群人彈冠相慶，就此抓住機會，逐漸發展壯大了起來。

這可比阿蒂難對付多了，還得保證她在這一過程中不會被玩壞掉，這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個漫長的過程，而且白亦目前還拿不出什麼頭緒來。

「地球上的無神論，你怎麼拿到這個世界來用？」傳教士沒好氣的反問道，「這裏可是有真實的神明存在的。」

白亦愣了一下，他知道蕾迪茜雅指的是什麼，雖然自己這一家子在這次紛亂中沒受到什麼傷害，眼下還是過得其樂融融，但像他們這麼幸運的家可不多了。

「總好過我的猜測是吧？」魔法師沒好氣的問道，「我想得沒她那麼麻煩，什麼洞不洞的，人家就是個小女孩，你老是強調個洞實在太難聽了。在我看來，她和我的學生之間的聯繫可以用地球上各種影視作品中的一個概念來解釋——羈絆。」

以至於到了後面的時候，他們對於世俗政權和法師的態度一直都比較玩味，名義上說著不干涉世俗政權，但各種權力鬥爭的時候又往往能看見他們的影子……

「羈絆這個東西，按照那些作品中的說法，是一種很特別的聯繫，往往能發揮出一些規格外的效果，例如原地復活，力量增強，防禦強化，陷入回憶，敵人智商下降，廢話變多等等，當然，我知道這是虛構作品中的橋段，現實里不可能這樣，但是由兩人羈絆帶來的力量提升，這倒是有跡可循的。」

「誒？居然不是坐馬車去嗎？」彌雅有些奇怪的問道。

「不過說起這位第二適格者，她和你之間究竟是一種怎樣的聯繫？為什麼能直接提高你的出力上限？」和_圖_書領主突然在旁邊問了一個相對客觀一些的問題。

白亦又拉尖了耳朵繼續聽著，可女孩們似乎因為討論到了這方面的東西，聲音一下子都低了下來，什麼都聽不見了，只有陣陣銀鈴般的笑聲從房間里飄出來。

嗯，值得了。

「並不是地球上那種，而是法師們那種。」白亦解釋道。

一直呆在這麼一個滿是負能量的地方也不太好，更何況最近又有教會的清洗活動……白亦琢磨了一下之後，便開口說道：「出去轉轉也好，老悶在家裡上課也不是什麼好的教學方式，那你們今天就先準備準備吧。」

「嗯……看來喜歡絨毛布偶。」白亦在樓下偷聽著，心頭暗暗想到。

這幫小妮子在討論些什麼啊？不看看自己才多少歲，怎麼就說起這種事了啊？之前不是好好的在討論著嗎？怎麼突然一下子跳到戀愛方面去了啊！

女孩們頓時爆發出一陣歡呼，彌雅第一個撲了上來，踮起腳尖在白亦面甲上大胆的親了一下，「希望先生最好了！」

「老師是打算走傳送陣？準備去什麼地方呢？」緹絲嘉爾還算有些見識，猜到了白亦的用意。

「誒？彌雅你……你喜歡希望先生那種類型的嗎？唔……也是呢，我也喜歡他那樣的……」

白亦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好遠遠的叮囑了一聲，「記得回來吃晚飯啊。」說罷，低頭看了看乖乖跟在自己身邊目送三人離開的小阿蒂，不禁摸了摸她的頭，說道：「這種時候還是你比較聽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