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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被開除了，以後就沒人罵你了，多好。」我淡淡的說道，沒有傷心，就像是說著無關緊要的玩笑。

周一班會的時候周丹不在，學校的老師都去開會了，班裡少有的亂成一窩蜂，因為我被開除的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似的，飄滿了整個校園。

這一點我無從辯駁。

「你別這樣啊，」張萌萌不高興了，「我也不想你被開除的。」

此刻的楊迪正在那陳述著事情經過，委屈的聲音，凄慘的表情，恐怕已經引起了老師的同情。我看到政教處主任一直在那點著頭，說如果查實一定嚴辦什麼的。

一個學校都沒有，張萌萌也真夠毒的。

「許多領導，為什麼？」連馬老師都感興趣了。

「路小凡，你就沒什麼好說的？」周丹和我一塊出來，面色不善。

「真的，你真的去實驗中學？」張萌萌追問我。

「路小凡，你騙得過別人，可我覺得你當時就是想動手。雖然他纏著萌萌是故意的，可我看你只要找到一個理由就會打他。」

聽周彤說過，這位馬老師正在追求周丹，只不過周丹並不感冒。也是，一個二十多，一個三十多，差距還是有的。

我是周一的時候被請進辦公室的，畢竟和圖書周六和周天學校里的老師好不容易休息一下。

「周老師，這樣的學生你還維護他幹什麼，你不知道，當時我都讓他住手了，他愣是不在乎，又是一腳踹了過去，直接把楊迪同學踹暈了。這種學生，誰呆在他身邊都是隱患啊，我們必須要為所有的同學負責？」政教處說的語重心長。

「那你先動手總不假吧？」

「哼，好心沒好報，當心沒一個學校收你。」張萌萌說了我一句，直接扭過去身去。

無論是初中，還是高中，除了學生會成員以外，都沒有幾個人喜歡進政教處。如果說學校保衛處擔當者抵禦外敵的作用，那麼政教處就是治理內亂的。但是，自古以來，敢於公然在學校門口鬧事的並不多，學生內部之間的矛盾就屢見不鮮了。

初中的我根本不知道政教處為何物，可是來到高中只一年，這已經是我第二次來了。

「你現在還沒有被開除，就依然是我的學生，如果你不去上課，我就按曠課處理，反正明天你家長就來了，你看著辦。」

「主任，學生之間有點小矛盾也很正常啊，這樣處理是不是太嚴重了？」周丹也坐不住了。

不發生在自己和圖書身上的，是永遠也不會有切身體會的。

一整下午，我都面臨著同學們的喋喋不休，盤根問底。就連平時和我少有交集的同學也表現出了難得的關心，人就是這樣複雜。

「丹姐，明天可不可以不請家長啊，他們要是知道我被開除了，非得氣壞了不可。」我至今還記得當我考上一中時，父母開心的樣子。只不過才一年，我就要和一中分手了。不是我甩她，而是她踹我。

「不行。現在知道害怕了，早幹什麼去了？」周丹諷刺道。

也許那是我最後踹他的機會了，我想。

「該說的，在辦公室我都說了，一句假話也沒有。」我攤開手，百無聊賴。

你以為我想被開除啊，丟人不說，關鍵是沒法給家裡交代。我故作輕鬆地說道，「放心吧，一中不要我是她的損失，總有學校會接收我的。我看對面的實驗中學就不錯。」

「我最大的心愿是害群之馬終於離開了學校，至於醫藥費，同學一場，就不用了。」楊迪說道。

說的跟真的似的，我當即就敲了敲她的頭。「胡說什麼啊你，你還是老老實實地在一中獃著吧，你以為我願意離開啊。」實驗中學是不錯，可是人家不一定要我啊，我學m•hｅtuｂoｏk.com.ｃoｍ習又不是多麼出色。再說了，如果能呆在熟悉的環境里恣意徜徉，誰又願意到處漂泊呢？

「路小凡，你真的會被開除啊？」張萌萌看著我，眼神複雜，大概她認為我這次被開除是她引起的。

「打都打了，我又不會穿越，也沒有後悔葯賣，你說我能怎麼辦？」我苦笑。

「你說說你，還有一點當學生的覺悟嗎，老師去了以後，你不僅不知道收斂，反而更加的放肆，這種目無師長的學生我們一中不需要，我已經告知了校長，對你做開除處理，明天把你家長叫來吧！」

這一切早已經超出了我的想象。我注意到楊迪眼裡有不加掩飾的笑意，倏然明白了，楊迪他爹是校長，雖然是副的，但是權利依舊大得很。

「你太衝動了。」劉晨晨等我和張萌萌說完了，說了我一句。這還是我下午第一次跟她說話呢，前幾節班空，劉晨晨甚至都被別人擠得離開了座位。

現在的我也已經理智下來了。醞釀了一下措辭，和楊迪相反，我把責任直接推在了他身上。「主任，我所說的全是實話，這一點我們全班的同學都可以給我作證。」我的優勢無疑是班裡的同學了。

「那為什麼老和_圖_書師去了，你還動手？」周丹氣到，「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這一腳，斷送了你留在學校的最後希望。」

果然是楊迪的性格啊，將裝、逼進行到底。我故意在辦公室問他，就是怕出去了，他真的要我花醫藥費。現在好了，我打了他，我被學校開除了，很公平。

數罪併罰么，我苦笑。當時我還挺高興，和張萌萌沒有受到處罰，沒想到學校全記著呢。我也不爭辯什麼了，因為對我不滿的除了政教處，還有好多人。

眨著眼睛，屏住呼吸，雙手放在膝蓋上，張萌萌可從沒有這麼乖巧過。「怎麼，難道你也想跟我一塊去？」

「楊迪，還用我賠償你醫藥費嗎？」出政教處之前，我問道。

「早上啊，早上我還沒有打架呢。」我自嘲，想了想，又說道，「丹姐，現在我應該不算一中的學生了吧，那我剩下的課就不上了。」

轟隆一聲，我直接的天都要塌下來了。

紅顏禍水，張萌萌一致認為自己很紅顏。

沒轍，我又回到了課堂。

周丹和楊迪的班主任也來了。楊迪的班主任姓馬，剛來到辦公室，他就馬不停蹄的教訓我，等看到周丹來了，他立馬閉嘴了，臉上堆起了笑容。

「是啊，許多領導。路小凡，和*圖*書你也不要有什麼怨言，身為我來說，我也不希望開除學生，但是國有國法，校有校規。先不說你這一次把楊迪同學傷的這麼重，就是高考期間，你闖到高二班級里那件事，也應該記大過處分吧。學校里對你做寬大處理，你不僅不收斂，反而更加肆無忌憚。還有，你和你們班裡那個小姑娘在網吧里的事情，雖然學校壓下來了，但是這不代表著什麼都沒發生過。所以說，開除你是評估了你高一一年來所有的所作所為，你不要以為學校里就對你特殊對待。」

「周老師，我理解你的心情，誰也不願意看到自己班的同學被開除。但是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意見，許多領導都對路小凡有意見了。」政教處坦白道。

「可是，學校里的規定，一次打架並不能開除學生吧？」周丹瞪了我一眼。

知我者，晨晨也！

開除，是我從沒有想到的。我有點不敢相信，卻又不得不信。

我本來是開句玩笑，沒想到張萌萌竟然點了點頭。「你本來就是因為我嘛，如果你被開除了，我會內疚的。你要是去了新學校，一個認識的人也沒有，我就更加內疚了。」

「路小凡，楊迪說完了，請問你有什麼要說的？」政教處主任又看著我，凶光閃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