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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萌萌，你是不是嫉妒啊！」我反唇相譏。「也是，身高比不過，走路不淑女，氣質比不過，難怪你會生氣呢？」

「錢，什麼錢？」張萌萌本能的反問。

「你搶錢啊！」張萌萌當場叫囂起來。

「四百，你是不是想錢想瘋了啊！」張萌萌勃然大怒。「路小凡，我們走，別用她了。」

等她靠近，好聞又不刺鼻的清香氣息撲面而來，也分不清是香水味，還是她的體香。

「嗯，想好了，四百就四百！」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有點不妙。

張萌萌為難了，轉頭看我。我接過錢，遞了過去。「那怎麼行呢，耽誤了老師一上午已經很不好意思了。」

一時間，氣氛好不尷尬。我更是無語，咱們是來求人幫忙的好不？

「算了，這是你的事情，我跟著瞎摻和什麼，你愛給就給不給拉倒。不過，你今天鬧這麼一出，休想別人以後再幫你！」我有點不耐煩了。摔手機摔得那叫一個乾脆，四百塊錢又斤斤計較，她到底在想什麼啊！

「滿意，滿意，實在太滿意了。」我忙不迭地點頭。只是有點便宜小老頭那廝了。

「我哪有啊！」張萌萌回了一句，拿著錢就要還給老師。

「誰說你不如她們漂亮了，我是說氣質，氣質懂嗎？」

「不好意思，剛剛有課，來晚了。」女生粲然一笑。

「呵呵，我們也才到呢。」藝術老師說話就是藝術。「對了，小朋友，我給你找的這個學生和_圖_書，你可滿意？」

「什麼耽誤不耽誤的，我正好也想回母校看看呢。」蔣靜姝假裝不悅。「小凡，你國慶節不也給老師幫了大忙嗎？再這樣，我以後可不敢請你幫忙了。」

「小弟弟，你們想好了？」張語晴笑眯眯地看著我。

藝術老師見到張萌萌，著實誇獎了好幾句，可愛啊，漂亮啊，各種溢美之詞直把張萌萌誇得眉開眼笑，樂不可支。到了我這，簡單一句這小孩還挺有靈氣的就打發了我，差點沒把我鬱悶死。

「可我突然改變主意了，四百太低了，我要六百。」

剛才只是想到蘇甜罷了，她也是城南的，我醒悟過來。「張萌萌，你還沒付車費呢，趕緊付了。」

「你說呢，小妹妹，我不是慈善機構，幫人演戲沒有報酬的事情我可不幹！」張語晴理所當然的說道。「如果沒帶錢的話，免了。」

只隔了半天，張萌萌的臉頰又恢復了明媚動人，看她那得意樣，我真想再給她捏腫。

張萌萌撇著嘴，悶悶不樂地掏錢包，這時候蔣靜姝卻把錢遞了過去。讓老師幫忙已經很過意不去了，還要她掏錢，即使我臉皮再厚也要裝作不好意思啊。「張萌萌，你怎麼回事啊，人家是幫你，你還讓老師掏錢啊！」我小聲對她說道。

「路小凡，你看傻了啊！」張萌萌老大的不滿意。「說你是色狼，你還真是色狼啊！」

「路小凡，你發什麼呆啊，到了。」張萌萌推和-圖-書了我一下，率先下車了。

她都已經這樣說了，我要是再推讓也太矯情了。我又把錢還給張萌萌。她倒是不客氣，一下子把錢抓了過去。

蔣靜姝的同學很年輕，如果不是老師介紹，我還以為她是學生呢。倒不是蔣靜姝顯老，而是穿著打扮不同。蔣靜姝的同學穿著打扮和學生無異，到了後來我知道她是教形體課的。

「她們都是裝出來的，我是本性如此。這叫天真爛漫好不好？」張萌萌還不服氣。

「小妹妹，你想清楚哦。」張語晴不屑的說道：「我敢說放眼整個學校也不會有幾個人願意接這種活。要不是我現在急缺錢，這種外快我是不願意賺得。而且，對方還是一個糟老頭子，你以為我稀罕啊！」

寒冬將至，可是藝術學院里的女生卻讓我感受到了春天的氣息。

「呵呵，沒想到你們兩個還挺有意思的。」蔣靜姝突然回頭說道。

我突然想到了劉晨晨，她就和這裏的女生挺搭配的。和她們一比，張萌萌漂亮是漂亮，感覺上還是幼稚了些。

我頓時有點鬱悶，興緻也沒那麼高了。「路人的路，小弟弟的小，凡人的凡。」

五官精緻的好像整容整出來的。漂亮的雙眼皮，長長的睫毛，小巧的鼻翼，還有散發著光芒的紅潤嘴唇，我驀然感到一陣口渴。

「好啊，本來想算你們便宜點呢，既然你不認識我，那隻好按我說的來了。」張語晴也不客氣。「原先和圖書的價碼是五百，看在蔣老師的面子上，四百，這是最低價了。」

藝術學院在我們省是僅次於x大的重點大學。某種程度上，它比x大還有名。畢竟全國好幾個小有名氣的明星都是藝術學院畢業的。

她是一路小跑來的，等她擦拭了汗珠，我才看清她的面容。

「哼，她們有什麼氣質，還不都是裝出來的。戲子罷了。」

我趕緊捂上了她的嘴，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蔣靜姝。確定她沒有生氣，我才放下心來。「張萌萌，你想死啊，你別忘了老師就是藝術學院的。還有，戲子這樣的稱呼太傷人了，你如果不想成為眾矢之的就給我閉嘴。」

我就沒打算告訴她，一旦她嘴快說出去，那就前功盡棄了。此刻張萌萌問起來，我也不想回答她。我把她拉到一邊，小聲說道：「張萌萌，你又不缺那四百塊錢，快點答應了得了。」

「路小凡，什麼糟老頭子啊，她在說什麼？」張萌萌又開始迷惑了。

蔣靜姝想開口，我制止她，她做得已經夠多了。

我們最終也沒來得及上樓，因為蔣靜姝的同學已經迎了出來。

天真爛漫是人家沐小可，小不點那樣的。我沒轍了，要是再和她辯論下去，張萌萌發了瘋再來一句戲子之類的稱呼，估計我們今天就交代在這裏了。

「好，滿意就行。靜姝，中午留下來一塊吃飯，我還有課，中午咱們再聊。」藝術老師又和我們打聲招呼裊裊婷婷地離開了。和_圖_書

我更是鬱悶，沒好氣的說道：「平凡的凡好不好？」都大學生了，這麼簡單的字都不知道。鄙視她。

結果第二天去的時候，身邊又多了個張萌萌。

張萌萌本來和我平行的，聽了老師的話突然跑到了我的後面。艹，只有自己背黑鍋了。「老師，剛才我們說著玩的，你別生氣啊！」

「我是不缺錢，可她分明就是獅子大開口。」

張萌萌瞪我，我裝作沒看見。「你不說這是你的事情嗎，我們這是幫你。」

張語晴又和蔣靜姝打過招呼，可是和張萌萌打招呼的時候，卻發生了一點不愉快。同是姓張，張語晴說了一句，也許五百年前我們還是本家呢。張萌萌回了一句，誰認識你啊！

張萌萌是男女都看，不時的評頭品足幾句。我比較專一，專一到只看過往的美女。過了大約一刻鐘，蔣靜姝同學給我們介紹的藝術學院的同學終於來了。

「誰讓你說我不如她們漂亮了？」張萌萌聲音小小的。

「呵呵，我叫張語晴。小弟弟，你呢？」不知道女生是不是都有多動症，她竟然和周彤一樣，捏了捏我的臉頰。

我才不管她呢，誰讓她剛才說我有靈氣來著。「姐姐，你叫什麼名字啊？」和陌生人搭訕，我還沒有過呢。

女生大都高高瘦瘦的個頭，前額光光的，沒有劉海，扎著清一色的馬尾辮。走起路來，腰背挺直，眼神慵懶。不管是真的很有氣質還是裝出來的，總給人一個感覺，清hetubook.com.com新自然。

「呵呵，就當老師請你們來我的母校玩了。」蔣靜姝笑著推卻。

我暗乎慶幸，要是今天張萌萌不來，我還真的丟死人了。自己就帶了幾塊錢，估計只能先借蔣老師的了。

用她的話說，這件事本就是和她有關的，她豈能置身事外！我當然不想讓她跟著，這傢伙典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讓她跟著，准沒好事！張萌萌不聽勸，她還是一意孤行。事後想想，也幸虧她去了，否則我得虧死。

「煩人？」張語晴掩嘴笑道。「小弟弟長得還算可愛啊，怎麼會招人煩呢。」

她們見面就是一個擁抱，我著實吃了一驚。也許她們的擁抱類似於很久不見的男生見面之後互相捶一拳。

和預想的不一樣，藝術學院的大門和一般的大學也差不了大少，我稍微有點失望。可是，一進入校園我就一點也不失望了。

「藝術學院名聲不好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也不至於為了這點小事生氣。」蔣靜姝搖手一指。「前面那幢教學樓就是了。」

「給就給，有什麼了不起的。」張萌萌嘟囔道：「早知道就不來了，看你怎麼辦！」

和x大那種坐落於市區的特例不同，藝術學院坐落在郊區，城南的郊區。

也是高高的個頭，不過沒有扎馬尾。

和我們客套完，就是她們兩同學之間的聊天了。各種親熱，各種女人間的歡聲笑語自不必敘述。我和張萌萌由於好奇，也都眼巴巴的打量著來來往往的天之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