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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錢也是需要對象的。

「本來就是嘛。」張萌萌小聲嘟囔了一句，終究沒有再說話了。

「劉晨晨，你還是扎馬尾好看。」我撇撇嘴，有點失望的說道。

梁菲雨無奈，只得又說了一遍。

「路小凡，不好意思啊，要是我錢多的話，我就先借你了，可是我的錢也不多。」梁菲雨不好意思的說道。

「什麼？」我反應過來。

讓我憂愁的就是借錢的事情了。雖然梁菲雨給我畫了一張大餅，我也通過範文萱了解到這確實是真的，可是在沒有得到這張餅之前，我需要借錢。

「路小凡，張萌萌真是……」梁菲雨形容了半天，就是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詞，索性不說了。

「他們都交了，這可是三千塊啊？」我又震驚了一把。這可大大超出了我的底線。去一趟雲南，自己一年的生活費沒了，我有點接受不了。

「路小凡，看來我高看你了。算了，你愛去不去。」

我每天都會打電話刺|激一下楊迪，早了當天晚上最遲第二天一早，我總能從童興妍那裡聽到又一位學生會成員被打的消息，這樣下去，用不了幾天，我的計劃就能得逞了。

讓我慶幸的是，張萌萌這小妞趁著這個機會和班裡的幾個女生出去逛街了。否則我和劉晨晨在談著正事，她突然大煞風景就實在不美了。

想來想去，只剩下劉晨晨一個人選了。

雖然知道田玉是無心的，我還是想掐死他。

「當然不是了，我不是說和*圖*書了嗎，好久不見了，我來請你吃個飯。」要是她現在回去了，我豈不是要哭死。

「我又不傻。」童興妍把電話掛斷了。

吃飯的點還早，我把她往宿舍帶。到了宿舍門口，劉晨晨足足猶豫了半分鐘才踏了進來，這一切都被我看在心裏。我不知道這是女孩子獨有的矜持還是她在害怕我。我故意不說話，色迷迷地看著她。

「那還是算了，我需要最少三千呢，我還是找別人問問吧。」也是，一個高中生，想花錢都沒地方花，誰身上動輒揣上幾千塊錢啊。

借錢可以，可是一借就是三千。我怕開了這個頭，以後會經常動借錢的念頭。再說了，這錢還上還好，要是還不上怎麼辦呢。我皺起眉頭，踟躕的說道：「梁菲雨，要不我還是不去了吧？」

原來她是給我要錢的。其他四個報名的費用已經交了，就剩下我了。「多少錢啊？」我下意識的問道。

我暗暗好笑，女生裏面真正喜歡張萌萌這種性格的著實不多。讓人無奈的是，她依舊我行我素。「好吧，我爭取放假前把錢交上。」

可是這條道路我也只能遠遠地瞄一眼。「梁菲雨，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上次我也就剛剛進前十名，你覺得第十和第一是表面上那點分數的差距嗎？」

我心裏冷哼一聲，這才剛開始呢。「童姐，謝謝你了。明天你最好換一個人去打聽楊迪的情況，否則他們會懷疑的。」我提醒和*圖*書她。

「你要多少啊，我這裏只有一千現金，夠不夠？」劉晨晨總算善解人意了一下，沒有拆穿我。

接下來幾天，我處在一喜一憂的兩種極端。

周六下午兩節課之後，我們這裏像一中一樣，有了半個下午加一個晚上的閑暇時間，我給劉晨晨打電話，約她來十八中做客。現在是多事之秋，雖然我有事相求，可我也不想去一中冒險。

倒是範文萱這次挺我，她替我解釋了一下我和楊迪的矛盾。梁菲雨聽完以後，也沒有那麼鄙視我了。

「你才知道啊，他本來就很卑鄙，這些都不算什麼。」張萌萌不以為然的說道：「我們在一中的時候，他……」

不出所料，童興妍是來報喜的。因為泄密的緣故，楊迪在他的嫡系面前大為光火，他已經把最為可疑的一個成員痛扁一頓。

「路小凡，你知道嗎，咱們學校每年的年級第一都會有八千元的獎金。只要這次期末考試你能考高二文科第一名，八千元就有了，你怕什麼？」梁菲雨終於給我指出了一條道路。

我打個手勢，讓他們安靜一下。

「既然不害怕，那你猶豫什麼？」我大惑不解，「我們都那麼熟了，你還需要矜持啊？」

「當然了，我不是說了嗎，人越多越熱鬧。只是，像你同桌那樣的，你還是別帶了。我們是去旅遊，旅遊的過程就是身心放鬆的過程，我敢說，要是張萌萌那樣的去了，我們一點也放鬆不起來。」梁菲雨一和圖書口氣說了這麼多。

靠，有沒有那麼誇張啊，我泄氣了。「劉晨晨，你進來的時候不是很猶豫的嗎，為什麼進來以後一點也不害怕啊？」

「我知道，你說過，攢了一學期嘛。」

「路小凡，如果你演色狼，簡直就是本色演出。」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還進來？」我更不明白了。

梁菲雨譏笑道：「你如果真的是這麼想的，行，我現在就把你的名字劃掉。」梁菲雨翻出了報名冊，「路小凡，我劃了啊……」

我是在校門口迎接的她，一米七五的身高，使得劉晨晨在寒冷的冬天還是顯得異常苗條。冬天里，她沒有再扎馬尾辮，披肩的長發垂在肩上，我卻覺得有點不習慣。

「路小凡，你把我叫來就為了看我有沒有扎馬尾？」劉晨晨在校門口停住了。「你看完了，我可以回去了吧？」

「路小凡，你想什麼呢，我和你說話呢。」梁菲雨用中性筆戳我一下。不過，她不會和張萌萌一樣用筆尖，而是戴著筆帽戳我，一點也不疼。

「因為我已經來了啊！這一次就當吸取個教訓，下一次就不會犯同樣的錯誤了，不是嗎？」

「猶豫和害怕之間有什麼必然的聯繫嗎？」劉晨晨坐在離我不遠處的沙發上回答我。

「你急什麼，我還沒說完呢？」梁菲雨哂笑道：「二三名是五千，四五名是三千，六至十名是兩千。第一離你有點遠，但是你可以爭取二三名啊，就算二三名你也沒考上，那四五名www.hetubook.com.com你的希望總會有些吧。即使你發揮不佳，前十名總沒有問題吧？這次旅遊我們是結伴的，所以在住店方面應該能省一點，你先交三千，應該也欠不了多少錢吧？」

「最少三千，多退少補。」

晚上最後一節自習課，梁菲雨提出要和張萌萌換位，說是要和我商量事情。張萌萌一點也沒有賣班長的面子，杵在那裡不肯挪窩。最後還是我和賀小倩互換了一下。

「這不是去不去的問題，而是每個人的家庭情況不一樣。對不起，我只能說聲抱歉了。」我想要回自己的座位上。

「最少三千？」劉晨晨有點驚訝了。「路小凡，你剛才明明說的是借點錢的。一點就能跑到三千了，你說話能不能靠譜點？」

你要是像周彤那樣凶神惡煞，你看看她還敢不敢。一想到周彤，我就有點忐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生氣了。

「路小凡，你是不是有點太卑鄙了？」梁菲雨盯著我頗為不屑的樣子。

我說過，有的時候我根本不好意思朝男生張口，所以我把主意打到了女生的身上。張萌萌第一個排除，她已經明確表明不會借給我了。周彤，她應該還在生我的氣，也排除掉。小不點，她倒是可以，可是如果我向她提出的話，保不准她媽又要找我談話。聽說蘇甜家教很嚴，如果她貿然借錢給我，想不引起她父母的懷疑也難。

靠，你不都說了矜持是本能嘛，男生也會矜持啊！

「張萌萌，吃飯還堵不上你的嘴hetubook.com.com啊！」我給她夾了一口菜，沒好氣的說道：「你是來吃飯的，不是來八婆的。」

「誰撒謊了？」我大聲的反駁道：「我主要是請你吃飯，給你借錢是打完電話以後才想起來的。」

「矜持是一種本能。不過，剛才在門口我沒有立即進來倒不是因為矜持，而是我不想進來。一個女生獨自進一個男生的房間被別人看到了總是不好的。」

「是啊，小倩是走讀生，她是最後交的。田玉和金童都是叫他家裡給打卡的。現在就剩你沒交了。」梁菲雨說道：「路小凡，你想清楚找誰借錢了沒有？」

我阻止了她，要是一個男生連這點拼的膽量都沒有，那也太無趣了。「梁菲雨，要是我再帶一個人去，可以嗎？」

這倒是，如果欠得錢數在一千快錢左右，我還是可以接受的。我又想起了一個可能，也是最為擔心的可能，「要是我發揮失常，連前十名都沒進去呢？」

「凡哥，原來你在一中混得這麼衰啊，怪不得要轉校呢？在這一點上，我還是很同情你的，要是我，我也在一中呆不下啊！」

「原來你給我打電話不是請我吃飯的。」劉晨晨似笑非笑地看著我。「路小凡，這種事情直接在電話里說不就行了，你不至於也撒謊吧？」

被她一說，還真是無趣。我本來想採取迂迴戰術，問她寒假有什麼打算，之後再拐到自己身上，現在看來不用了。「劉晨晨，你能不能借我點錢啊？你放心，一開學，我差不多就能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