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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沒見過一中的校服了，今天見到還蠻親切的。她穿著藍白相間的校服，再配上她小清新的臉蛋，純潔極了。更為難得的是劉晨晨175cm的身高，往我身前一站，沒有壓迫感，卻有種難以言說的魅力。我覺得男生不應該這麼敏感，可我還是敏銳的意識到，劉晨晨身上有兩種不同的風情。只是小清新是本能屬性，她的身高帶給她的風情是附加屬性。

張萌萌憤怒地撂下筷子，眼睛里都能冒火。

周六下午，我把劉晨晨約了出來。現在最好的談話對象除了小不點就是她了，我和小不點剛見過面，劉晨晨已經很少聯繫了。劉晨晨覺得既然是我提出的見面就應該我去找她，這是原則問題。

要不是劉晨晨來，我還從沒有注意到拍這張照片的時候蘇甜是不高興的。我嘆了一口氣，關掉了相冊。

靠，想得入神的我都快把劉晨晨忽略了。我起身倒了杯水，這才想起請她來的首要目的。我打開背包，從裏面拿出一沓錢，遞給劉晨晨。「呶，這是暑假借你的，正好三千整，你別指望從我這收利息。」見到劉晨晨數都不數就塞進錢包，我逗趣到，「你最好數一下，我這裏可是和銀行一樣的，當面點清，出門概不負責。」

靠，這也太打擊人了吧。「劉晨晨，你說話就不能委婉點啊？」

我和劉晨晨又聊了一會，快到飯口的時候張萌萌趕回來了。沒辦法，我只能https://m.hetubook.com.com帶著她，三人一塊去吃晚飯。

張萌萌這次倒是乾脆，一句廢話沒有，就和我分開了。

「路小凡，真有你的，就喜歡做別人不情願的事情？」劉晨晨有些鄙夷了，「我收回之前安慰你的話，你如果總是強人所難，別說知己了，朋友你都交不到。」

可是，開學以來，梁菲雨都沒拿正眼看過我。我們兩人的默契已經在寒假中消磨殆盡，現在的梁菲雨竟然動不動反駁我的言論，讓我在班裡很沒面子。

「她啊，一下課就跑出去買東西了。」說起張萌萌，我就想起她送我的禮物，竟然是一把小號的瑞士軍刀，我都不知道她腦子在想什麼。

「哼，搞不好有一天我真的出國不回來呢？」張萌萌高昂著頭，像只驕傲的孔雀。

難道就因為我在雪山上親了她受刺|激了？我胡思亂想著，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又一個張萌萌，我時常這樣想，不同的是，她在班裡的威信比張萌萌威猛多了。而且更糟的是，她真的和金童談起了戀愛，雖然很隱蔽，還是讓我給逮了個正著。當然，梁菲雨談戀愛和我沒有一毛錢的關係，不過金童這小子在梁菲雨有意無意的縱容下，三番兩次挑釁於我，我恨得牙痒痒，又找不到正當的理由收拾他。

是啊，蘇甜本就生在書香門第，她喜歡繪畫又有什麼奇怪的。我記得在我調位和_圖_書坐在她後面的時候，她曾經給我畫了一幅小人畫。夾道歡迎的人群，蘇甜拿著旗子嬌俏的模樣還有我很有領導風範的擺手，在蘇甜的筆下都是栩栩如生。當時我就覺得蘇甜很有繪畫天賦，只是沒有問她。還有，火車上，她教我拍照，她對於美學的理解，這些不都顯示她對於藝術的熱忱嗎？

「路小凡，你有這麼厲害啊，一邊擺姿勢，一邊給自己照相？」劉晨晨目光灼灼地盯著我，我怎麼看怎麼覺得她不像單純的誇獎。

「那真是天朝之幸，就你這種性格還是去禍害外國人吧？」我不甘示弱地譏笑道。

「你叫我來就是讓我看你豐富的表情變化的？」劉晨晨說道，「我都來了這麼久了，一杯水都沒有見到，路小凡，你為什麼總是一點長進也沒有呢？」

「路小凡，你就別杞人憂天了。也許蘇甜一直以來就很喜歡藝術呢。對了，沒有對你細說，她報的是美術班。」

我卻震驚不已，以她的成績還用報藝術班？

我打開電腦，翻出相冊給她看。劉晨晨仔細地看著，不時地點評幾句。我越聽越高興，從她的言論來看，我的拍照技巧是有進步的。我盯著劉晨晨，真想告訴她，這些照片我的功勞可不少，養在深閨人未識不是我的風格，我要找機會炫耀一下。

「忠言逆耳。一個男生心理如此脆弱，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劉晨晨頗為不屑的樣子。「對了，和-圖-書有一件事也是關於蘇甜的，我恰好聽到，你要不要知道？」

正在這時，我的腳面被踩了一腳。

「張萌萌，你花痴啊，人家那麼帥你還回來幹什麼？」我氣不打一處來。你誇別人也不用非得把我貶得一文不值吧。

劉晨晨的話如一瓢涼水徹底澆醒了我。

我轉過了頭，掃了一眼那張照片，怔住了……畫面里，我一隻手摟在蘇甜的腰上，還對著鏡頭擠眼睛。其實，不是對著鏡頭而是對著給我拍照的田玉擠眼睛。蘇甜被我摟著，表情有些僵硬，眉頭微微皺著。

幸好沒和她打賭，否則我要虧死了。冒出這個念頭，我又產生了一種無力感，難道我連和女孩一戰的勇氣都沒有？我不肯承認，心中叮囑自己，如果梁菲雨拿期末考試成績諷刺自己，我就乖乖地閉嘴。真的猛士，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我默念偉人的名言，心裏舒服了不少。

電話里的劉晨晨想了一會，同意了。十五分鐘后，劉晨晨叩開了我宿舍的門，此時我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劉晨晨一來，我麻利地起床，打量著劉晨晨。

終於有機會表揚自己了，我有些得意地說：「那是，也不看看誰照得……」

劉晨晨看著我，撇撇嘴，沒說什麼。

寒假回來，我和張萌萌的同桌之誼也走到了尾聲，原因是她名次下滑得厲害，已經從年級前十掉出了前二十。班主任雖然沒明說，但是從她執意和圖書要將我和張萌萌調開的態度來看，她一定認為我倆同桌對於學習是有負面影響的。我不以為意，張萌萌的成績就如同她的性格，是讓人捉摸不定的，這和與誰同桌無關。

我氣得不行，真想拿針把張萌萌的小嘴縫上。守著帥哥說另一群人帥，這簡直是對我莫大的侮辱。

沒分班之前，蘇甜就能在全班排到前十名，她的理科一點也不差，進了理科班，前五名也綽綽有餘。以這樣的成績，名牌大學雖不說十拿九穩的，但是重點大學是沒跑的，我找不出她要報藝術班的理由。

「告訴你吧，其實我對蘇甜早就沒有想法了。」我可不想讓劉晨晨繼續鄙視我。也許這次麗江之行，我潛意識裡就做好了和她做個告別的念頭。

「哦，這樣啊。」劉晨晨跳過了這個話題，又問我寒假旅遊的事情。

「路小凡，你是不是不服氣啊，不服氣你比他們長得更高更帥更挺拔啊？」

忘了說了，我的同桌是賀小倩。貧血的賀小倩臉頰通常都是蒼白的，只有害羞的時候，秀氣的臉龐才會帶點異樣的鮮紅。我和她也算熟識了，只不過兩人之間話不多，就算有討論，也都是討論學習方面的。

「其實也沒什麼，蘇甜已經不在理科班了，她報了藝術班。」劉晨晨平淡地說道。

「路小凡，萌萌同學在嗎，好久不見她了？」劉晨晨在寫字檯邊坐下來。

好像每個人都變了，只是這種變化是有跡可循的。悲哀的和-圖-書是，自詡為暗戀她的我卻從來不知道蘇甜的喜好是什麼。倒是張萌萌和周彤的喜好我知道不少。我深刻地意識到，我的確沒有資格喜歡她。

我決定換個環境透透氣，在壓抑的氣氛里，我覺得呼吸都是一種奢侈。

我怎麼也沒想到梁菲雨會考出如此彪悍的成績。說起來，上學期的期末考試我算是超常發揮了，即使是這樣，梁菲雨的成績還是好過我，我甚至懷疑期中考試的時候她也像我一樣隱藏了實力。

張萌萌見到劉晨晨很是興緻勃勃，吃飯的當口一直在說歐洲的哥們多麼多麼帥，多麼多麼威猛，多麼多麼高大。

班裡的氣氛再也沒有了上學期的歡樂輕鬆，彷彿一夜之間，大家都安靜下來了。我知道這是班主任要努力營造的學習氛圍，用她的話說，高二下學期了，大家要加把勁了。這種悄無聲息地改變，讓我很不習慣。但我還是被影響到了，因為你和別人說話，別人都是簡潔有力的答覆，我總不能自顧自的長篇大論吧，逐漸地，我也沉默了不少。

我心中很是不屑，對我就講原則，對別人就會善良大方，這可不太公平。「劉晨晨，現在還處在寒冬的尾巴，我總不能在室外和你閑聊吧？呆在你教室里又都是熟人，多不好意思啊！」

「那你還要不要聽？」

「當然要聽了，即使是最簡單的朋友，了解一下她的消息也不為過吧？」

「這張不錯。」劉晨晨瞄了我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