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群龍無首
第1124章 地震預警，滅世大預言
雲婆婆等人聽后，老神在在，繼續陪著姬飛晨喝酒。
「嗯。不過反正跟我們無關，在一邊看戲吧！」
「哦，知道了。」姬飛晨倒是很好說話：「既然諸位反對，那這件事就此作罷。」
李靜洵在出生之時暗合祖脈氣運，冥冥之中和祖脈流動有些許關聯，可提前感知祖脈動向。
「爾等既不肯伐山破宗，擔心壞了祖宗基業，那到時候再說吧！反正鍊氣士只有四大洞天，還有三島十洲府這處自留地，不怕。」
諸神站起來表態，看得塗山和彭少宇心中暗笑。
這麼好說話？
芸香仙子忙問：「地震？清泓你確定？我們怎麼沒有感覺？」
原山公是山神之祖，從上古蠻荒原山中走出的神祇，如今貴為天神，乃地部神主的輔神。
「咱們玄正洲底蘊何其雄厚，千年前北方其他三大洲聯袂來襲，被我們一力攆走。如今玄正洲即將遭逢大地震，各大勢力避走海外，恐怕不能齊心應對。加上人間生靈塗炭，外域勢力自然要來趁火打劫。鍊氣士避居海外，妖族遷移他洲，再難干涉中土。到時候，便煩請清靈仙道和元門道統一力對抗吧。」
塗山對彭少宇偷偷耳語：「我感覺，這傢伙歸來后，忽悠能力越來越強了。」
剛才開口的兜率道主嘴角抽搐，感覺到下方諸多人仙的目光齊刷刷落在自己身上，有鄙夷，有憤怒，有冷漠，有厭惡……就連剛才附和自己的同伴們，也露出不滿之色。和圖書好像正是他的話，導致人間生靈塗炭，這場大劫無可避免。
「敢情這傢伙要重立山河洞天，還有另一重深意？」
修行界各方皆有歸所，姬飛晨也不再談論這件事，反而跟諸仙飲酒作樂，談玄論道。可接下來，大家誰還吃得下去？
二人看了看姬飛晨，李靜洵嘆息道：「清泓師兄所言不差，不久之後玄正洲的確有一場浩劫。」
浩劫？地震？
「伐山破宗，天下洞天福地一個不留！」
「師兄金口玉言，一舉一動暗合天數。哪怕玄正洲本來沒有劫數。他這張烏鴉嘴上下一碰，恐怕三年後也要多出一場大地震了。」
「的確有這想法，不過玄門諸仙既然不願，那就作罷。可師妹也是好算計，三宮拉出清靈仙界。到時候只需去仙界避難，漠視人間凡類死傷即可。」
二人看得有趣，韋清琛也好笑不已。可想起姬飛晨所謂的「大地震」，心中也添了幾分陰霾。他和楊飛等人合計：「咱們元門人數少，實在不行的話，他們將元門弟子挪入三十三彌羅境，也能保自身安危。」
「要不然呢？我一個人執意推動，反而容易引發劫數，得不償失。既然你們都不肯，那回頭大地震時，便作壁上觀吧。」
塗山也是第一次聽聞大地震，他仔細觀察姬飛晨的表情，想要從他的神情中辨認真偽。可看了半天，看不出這「大忽悠」所言真假，只好順著說道：「嗯和_圖_書，回頭我在妖庭商討遷徙，或許還要借你們地府的人力。」
他的話句句誅心，李靜洵不樂意了：「哼！師兄何必這幅惺惺作態？你無非是要推動殺劫，來一場伐山破宗。剛才我們商議妥當，我又豈會反悔？你何必拿這等事逼迫清靈仙道？」
姬飛晨話音一落，場上頓時沉寂下來。不少仙人露出茫然之色，好一會兒才明白姬飛晨話中的意思。
二人掐指一算，眉頭深鎖，久久不語。
想起千年前的那場東海大戰，不少老仙冷笑道：「那麼，那所謂的各洲聯軍還敢來不成？」
只是暗地裡，李靜洵和原山公對大地震有所猜測。
每一次地震，都會讓相應地帶的山門防禦體系出現問題，甚至會影響洞天福地中的靈脈。而如果更慘烈一點，那些地域中的凡人要跟著遭殃。
「也好，我稍後要返還龍山，不便相送。對了——」姬飛晨又想起一事，提醒說：「諸位回去之後小心安置山門，過幾年或許又要和其他幾大仙洲動手了。」
天蛇道主不確定問：「道兄，你是說要把各大山門的靈山仙境全部廢掉？還是我們理解錯了？」
景軒一聲清咳，問道：「師弟所謂的『大地震』，這又是怎麼回事？」
待宴會終止，他們便急匆匆告辭。
大地震？
天仙席位上，杜越等人思慮姬飛晨所謂的「伐山破宗」。
「神主乃地神之首，龍德山君。莫非是他出手推動這場大地震？」
想了想，兜率道的道主謹慎開口：「清泓師兄對我仙道有大功，乃當今地仙體系的開創者。可要說伐山破宗，斷老祖宗的根基，我們恐怕不能輕易答應。」他一邊說，一邊打量姬飛晨和李靜洵的態度。
看到這一神一仙確定，場中議論紛紛。若大地震真的發生，別說山門洞天，整個玄正洲遭逢毀滅性打擊，連後續的道統傳人都找不到了吧？
「的確是這個意思。」
「道友想要毀滅我們的山門？」廣微派羅遙和清泓道人也是故人，他苦笑道：「道友，你是認真的？」
不同意，當然不同意了！
雲婆婆等古仙人得玉芝仙姑示意，一個個稍安勿躁，故意在清靈仙道面前做出高姿態。但各派宗主眉頭緊鎖，根本無心反擊。
「是啊，是啊！」諸仙連忙跟著兜率道主附和：「此事關乎仙道延續，需仔細思量。」
諸仙露出狐疑之色，尤其熟悉清泓道人為人的諸位前輩，他們可不相信這道人的性子有這麼軟和。
「也好。咱們勢弱，一切看清靈仙道的態度。若他們打算獨善其身，咱們元門也沒什麼捨身救世的想法，保全自家人即可。至於凡人，可以收一批凡人去彌羅境。」
姬飛晨雙手一攤：「我本欲逆天行救世之法。但諸位既然愛惜性命ｈttｐs://ｍ.hｅｔuｂｏｏk•cｏm.ｃoｍ，不肯為蒼生出力，我一人也難成功。與其到時候因為彼此難以配合，引發更大的浩劫，倒不如等大地震到來。反正你們清靈仙道往仙界一躲，我們鍊氣士往三島十洲府一搬，妖族遷移到他方大洲。最多最多，便是凡人遭殃。但只要保留人種，還能活下百萬之數。頂天了，便是人間大齊王朝毀滅，死上四萬萬人罷了。也是，大齊王朝延續千年，很多人都看不慣，打算讓這個王朝趁大地震之時毀滅。只是可惜這王朝仍在鼎盛之時，人王無罪，便要因天災而亡！」
杜越側身問：「太上宮主，情況如何？怎麼，難不成還真有這場浩劫？」
神靈中，不少神靈心系人間凡人，連忙站起來：「神主，您受天母之名統管六部，可不能對此置之不理啊！那玄門仙人不知仁義，性情涼薄，您又何必跟他們一般見識？」
還真有這回事？
在場，原山公直接問出來：「剛才聽神主要重定福地洞天。莫非便是為『大地震』做準備，打算藉助全新的洞天福地，主動完成地龍翻身，梳理大地源力，消弭這一場地震？」
李靜洵雙目失明，安安生生在一旁裝瞎子。至於姬飛晨，則是滿面笑容。他膽子漸漸大起來，仗著自己也是太上道統的份上，大聲說：「這件事，恐怕需要重頭商議。」
原山公也肯定說：「這場地震範圍極大，恐怕整個玄正洲的五百仙山都在範圍內！」
「能救一個是一個吧。」
和*圖*書姬飛晨拿出悲天憫人的神情：「我雖不忍凡人遭劫，但既然大勢難改，也只得想辦法保留火種，等待日後重建。」
「嗯，有這個想法。所以要詢問諸位的意見。不知諸位同不同意？」
稍後，姬飛晨好言對玉芝仙姑說：「三島十洲府乃天域聖者欽點寶島仙境，無災無劫，不受玄正洲地震影響。到時候，師姐將鍊氣士帶回仙島，再從人間挑選百萬凡人精英。等這場浩劫過去之後再行重建。」
「是啊，是啊。他們見識淺薄，不知天命。可咱們神靈愛護蒼生，當然要想一個良策出來！」
地震對仙人們而言，也不是一個陌生的話題。
「哦，那就當你如此吧。」姬飛晨應付了事的態度隨口應了一句，然後用另一幅關切的口吻對塗山道：「你那妖界需要防範一二。我記得你在其他仙洲還有基業，大不了將妖族遷移離開。畢竟這場大地震牽扯很大，你那妖族子民眾多，需要小心防備。」
「其他大洲？」
姬飛晨冷笑道：「你們還真以為貧道是閑著沒事幹，非要折騰你們的宗門？不久之後地脈改道，九大龍脈翻身，重塑人間山河，這是天數，改無可改。因此玄正洲會進行持續三年的大地震。屆時凡人十不存一，而各大靈脈所在的山門有極大概率崩塌在地震中。」
姬飛晨嗤笑道：「我執掌龍山祖脈，對地脈變化最敏感，自然早在你等之前有所預知。若你們不信，可問師妹和原山公。」
可清靈仙道就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