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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王九卻對茶會有了興趣：「那麼20號我就去看看吧，那天的修行課程就改為自習好了。」

然而就在體內靈氣湧上，倦意驅散的時候，她卻發現……

聽到王九開門進來的聲音，沈輕茗睜開眼睛，剛要開口歡迎，表情就是一變。

只見李新宇眯著眼睛，擠著笑容，快步湊了過去，遞上了一方手巾。

「才沒有！」

沈輕茗隨口一說，心中並不當真，那個猥瑣胖子向來只對漂亮女子狂獻殷勤，對男子則冷漠以對，尤其對英俊帥氣的男子更是不假顏色，這次對王九如此熱情，多半是變態與白痴之間有共鳴，但這份熱情不可能持久。

「……哈？」沈輕茗目瞪口呆，下一刻，杯子落地，嘩啦啦碎的滿地都是。

少女也的確是有些累了，見到月髓靈液，知道的確是好東西，便忍不住道了謝后，打開瓶蓋喝了一口。

「這就說得過去了。」王九這才得到滿意的答案，「不過他又胖又丑對我而言又沒有任何所謂。」

「猥瑣？」

王九卻皺起眉頭：「老實說不太明白，李新宇給那姑娘送了手巾和靈液，然後呢？」

被王九貼得這麼近，沈輕茗感覺自己好像是方才吐納的時候走岔了氣息，影響到了神識，思維都開始模糊不清了，聽王九說出那熟悉的喝口熱水四個字，也就下意識接過杯子喝了兩口。

「額，謝謝。」名為靈煙的少女遲疑了一下，點頭道謝，然後接過手巾擦拭了一下汗水。

王九不理會沈輕茗的嘴硬，只追問道：「那麼，你覺得我很猥瑣和-圖-書么？」

「我不知道！」沈輕茗紅著臉，「但既然是那個死胖子的藏書，肯定不是好東西！」

「那後面的水瓶事件又怎麼說？！」

沈輕茗沉默了很久，決定放棄治療。

沈輕茗抬起頭，認真審視著王九，逐漸肯定了自己的判斷。

之後，就聽王九說道：「那杯子是我用過的，雖然我沒有辦法分泌唾液，但在杯子上留下了我的劍氣，所以某種意義上講，咱們也算是間接接吻了。」

王九奇道：「什麼怎麼說？如果你是指那個女孩兒過於看重瓶口中可能有李新宇的殘存唾液，那也只能歸咎於她自己沒有考慮明白。那水瓶是從李新宇腰帶上解下的，明顯是他私用的瓶子，有他的殘存唾液是很正常的事。何況李新宇又不是什麼劇毒體質，唾液並沒有毒素。」

「我認為這種回收清洗再利用的節約精神並不是壞事。」

「你手裡拿著的是什麼東西！？」

然後就是小姑娘的哭泣聲和奔逃而去的背影。

「……」沈輕茗張著嘴巴，為李新宇這死胖子的無恥而震驚。

王九說道：「他還說，若是我肯參加茶會，就送我一套典藏版圖文並茂的《金X豈是池中物》，一套補遺版《江山如此多X》。」

「……」沈輕茗被噎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直到王九開始催促她公布答案，才蔫蔫地說道，「猥瑣的人。」

「哈，想不到你這劍靈這麼受歡迎，連三房的小丫頭都成了你的擁躉。」

2017年7月13日晚超晴

少女臉上現出扭www.hetubook.com.com曲的表情，聲音也艱澀起來：「他那個樣子，我很難用言辭給你形容明白……」

「你個不通人情世故的飛劍也能鑒別人的善惡了？」沈輕茗先是哂笑著搖頭，而後解釋說道：「他這個人的確不是壞人，修為方面，雖然你是看不上眼，畢竟也是李家大院的內門首席，還是有可取之處的。但是，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比壞人更糟糕，你猜是什麼人？」

「根本不是毒素不毒素的問題啊！」沈輕茗有些生氣，「而且他後面還特猥瑣的強調說間接接吻，多噁心啊！」

「難道還要稱讚他光明磊落嗎？！」

王九聽了，只覺得這段話里難點眾多，理解起來著實有些困難。

「這，這水瓶是喝過的？！」

沈輕茗問道：「怎麼樣？明白了嗎？那個死胖子就是這麼猥瑣！」

沈輕茗頓時臉色緋紅：「我，我當然不知道！所以我才問你拿著的是什麼東西啊！」

說著，沈輕茗用一種你絕對猜不到的表情審視王九，然後又補充道：「別偷看我心聲哦！」

說著，王九飛入屋中，取來一條新毛巾，然後湊近前去給沈輕茗擦拭著濕漉漉的長發，再用另一邊為她擦去了臉頰上微微沁出的汗水。

「李朝露？」沈輕茗輕蹙了下眉頭，「那丫頭怎麼會參加李新宇的茶會？他們兄妹的關係一向緊張得很啊。而且……等等，難道是因為你？」

「……」沈輕茗實在感覺難以和此人溝通下去了。

王九說道：「不知道啊，還沒看，你知道？」

「誒和*圖*書，你要去？！」沈輕茗吃了一驚，「為什麼？你不是一向討厭那些飛蛾撲火一般的無知少女嗎？」

「對了，妹子這套劍舞消耗甚大，我這裡有瓶月髓靈液，對風起境的修士最是滋補。」

王九奇道：「李新宇？為什麼？我看他修為雖然一般，性格倒是熱情開朗，身上也沒有那些陰險小人的狡詐卑鄙氣質，是出了什麼問題嗎？」

然而下一刻，就見李新宇順理成章將那用過的手巾拿了回來，收入懷中，同時又取出一方新的遞給她。

然後就從腰間解下一隻小水瓶。

沈輕茗很想罵他，你並不猥瑣但是蠢得讓人想哭！

王九搖頭：「不知道，但看起來你知道？」

王九也不多說，擦完以後便將毛巾疊過收起，之後又將一個水杯遞到沈輕茗嘴邊：「喝口熱水。」

少女愣愣地看著李新宇將自己用過的手巾收起來，臉色騰地變紅了，簡直要哭出來。

王九說道：「他只是借用手巾，並非贈與，那麼在對方用過以後回收是很合情合理的。」

說笑完，沈輕茗也未將此事當真。

……

「這你都看不明白！？」沈輕茗又好氣又好笑，「他這明顯是所圖不良啊！你沒看他把人家用過的手巾又拿回去了嗎？」

王九說著，便直接利用主從契約，看到了沈輕茗腦海中的畫面……

王九說道：「這還用看？答案很明顯：死人。」

「試驗？」

「嗯，這種人真的比壞人還糟糕。你看現在的壞人，哪怕犯下滔天罪行，只要他長得帥，氣質好，實力強，就會有很多人和圖書喜歡他崇拜他，當他的擁躉，甚至為他的罪行開脫。但是一個人如果氣質猥瑣，那就完全沒救了，哪怕情竇初開的那種什麼也不懂的小丫頭都會唾棄他，巴不得遠離他。而李新宇，真的是我見過的最猥瑣的一個人了。」

「……你知道那是什麼書嗎？」

王九說道：「如果不強調的話，那個女孩兒就等於懵然無知的情況下和他完成間接接吻，我認為這種不履行告知義務的行為並不值得提倡。」

「李新宇邀請我參加茶會。7月20日，正好一周以後。」

「嘿嘿，靈煙妹子，剛剛你那套闕紅劍舞真是驚艷好看。」

「李新宇說，如果我不答應，他一定會被妹妹剝皮抽脂，暴晒而死，請我看在人命關天的份上，救他一命。」

王九看著手上請柬，補充道：「說是他妹妹李朝露也會來。」

「……但那是用過的啊。」

然而抬起頭，看著劍靈本相的那張臉……有些話實在說不出口。

說著，沈輕茗長長吐了口氣，將體內運轉了幾十個周天的靈風從口中噴吐而出，形成一股激流。

「什麼！？」沈輕茗難以置信，「他？茶會？那死胖子什麼時候還懂得喝茶了？」

王九繼續說道：「還說，可以送我一瓶他爹珍藏已久的赤蛟血酒……」

而後，她認真地對王九說道：「那個胖子……你別和他來往太多。」

少女臉色紅得發燙：「你你你要幹什麼？」

王九說道：「所以問題就來了，我和李新宇的所作所為幾乎一模一樣，但你並不認為我很猥瑣，那麼有什麼理由判定李新宇m.hetubook.com.com很猥瑣？」

那應該是一兩年前的李新宇，比現在個子矮些，瘦些。他站在一片地板與牆壁都潔白如玉的校場旁，面前是一位剛剛結束劍舞，氣喘吁吁汗流浹背的少女修士。

王九回到沈園的時候，發現小姑娘剛剛洗過澡，頭髮濕漉漉，臉蛋紅撲撲的，正站在院內校場正中，靜靜吐納。

李新宇嘿嘿笑道：「我之前只喝過一口，不要緊不要緊。不過，咱們這也算是，間接，那啥過了吧……」

沈輕茗解釋道：「其實幾年前，李新宇還是挺好的，修行努力，性格開朗，而且還特別疼愛妹妹。但後來不知怎麼的，身材像是熱氣球一樣膨脹起來，然後變得特別……好色，而且猥瑣。」

沈輕茗擺擺手：「那你就去和他交朋友吧！」

「哦沒關係，我可以看你在想什麼。」

王九反問：「難道不是嗎？」

話沒說完，沈輕茗就湊近過來，用堅定的目光看著王九：「去吧，一定要去啊！」

「稍等。」

王九釋然：「原來如此，這是剛剛那個李新宇送給我的，既然你也不知道，咱們就一起來研究下吧。」

「好吧，我承認，主要還是因為李新宇又胖又丑。」

王九看了眼地上的碎片：「雖然物證被你毀屍滅跡，但不影響事情的本質，咱們還是間接接吻了。」

然而到了晚上，王九卻收到了一口傳書飛劍。

「一起，一起……」沈輕茗小臉變得更紅，隨即便怒火上涌，「研究個鬼啊！誰要和你一起研究這種東西啊！」

王九倒也看得出沈輕茗並不服氣，想了想：「咱們來做個試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