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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確地說，應該是畢業吧。」鶯鶯笑容中略帶苦澀，「被你照顧這麼久，已經足夠了，總不能當一輩子巨嬰啊。」

又有個嬌俏可愛，活力無限的姑娘含著淚水說道：「婉晴姐姐，我以前最喜歡你作男人打扮，真的恨不得立刻就嫁給了你。但是那天看到你穿著裙子，我卻比嫁了人還要開心……婉晴姐，你已經幫我們太多人找到了幸福，接下來，你就好好照看你自己吧。」

「哦，你是說那邊的小帥哥和那個小美女嗎？他們說不要緊，只要我們不大聲喧嘩，不隨意擾亂此地靈脈運作，就不會幹擾到他們的訓練。」

這一幕場面實在太過詭異，以至於李朝露連一個月來辛苦建立的條件反射都忘記了，放下了修行，專註地看著李婉晴與她的紅顏知己們逐一告別。

對面，一個身材高挑，頭戴艷紅面紗的女子輕聲笑了起來，聲音略有些沙啞的磁性，格外好聽。

李婉晴看了一眼，瞳孔微微收縮。

名為鶯鶯的女子聳聳肩：「好吧，實話實說，我跟他們說，若是李婉晴見不到我們，就會很生氣，後果很嚴重，然後他們就一頭冷汗地直接把我們帶到劍窟這裏了。」

……

「王九先生，不知為什麼和*圖*書，我居然覺得有些感動誒……想不到婉晴姐還有這樣的故事。」

「等等，什麼安定下來……」

說話間，嫩白的指頭在李婉晴臉上輕輕一劃：「真是好生讓人羡慕。」

尤其是地下劍窟——雖然如今已是被廢棄許久，但畢竟曾是內門校場的核心區域之一，就連大院里的一般人等都不會被放進來。

王九想了想：「要喝熱水嗎？」

說話間，這個身材高挑，曲線妖嬈的女子上前兩步，細細端詳著李婉晴，說道：「嗯，還是現在這個樣子更可愛些，之前總是看你作公子打扮，帥氣歸帥氣，卻畢竟是浪費了你這張好臉蛋。」

2017年10月19日

李婉晴立刻回頭瞪視王九，王九回以一個「不必客氣，我就是這麼善解人意」的溫和笑容，讓李婉晴咬牙切齒不已。

李婉晴愣住了：「鶯鶯姐，你……」

李婉晴動了動眉毛，沒有再說什麼。

「所以，你們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在她的印象中，李婉晴是個專註于橫刀奪愛，拈花惹草的百合狂魔，青雲上下慘遭荼毒者數不勝數。但從今日的情況來看，往日的印象，謬誤甚多。

「不過，這裏可不是說話的地方，還有人要修和-圖-書行的……」

李家大院的內門校場，大概從未迎來過如此多的陌生客人。

「可是……」

李朝露感到骨子發冷，不自禁地就顫抖了一下。

「不過無論怎麼感動，看著一群女孩子擁吻，還是感覺怪怪的。」李朝露說著，正看到一個身材火辣性感，眉目妖嬈的女子，在和李婉晴擁吻時，還刻意將手伸向了李婉晴的臀部……只不過被鶯鶯及時拍掉了。

告別儀式大約持續了一個時辰，雖然場面多少有些旖旎，但是到得後來，隨著幾個年輕丫頭哭出聲來，眼淚頓時便如傳染病一般遍及全員，甚至連最成熟穩重的鶯鶯也紅了眼圈。

「好！」隨著少女們異口同聲地應著，一隻只小拳頭也跟著舉起來，宛如即將走上戰場的持矛勇士。

鶯鶯身後，一位格外風韻成熟的女子用手帕擦拭著眼角：「婉晴，什麼都不用說啦，我們看到你穿上這條裙子，真的比什麼都開心，你啊，在青雲城折騰了幾年，又去玉清山折騰幾年，總算是要安定下來了。」

「好了，現在咱們所有人都已經和婉晴告別過了，就不要再給李家人添麻煩，隨我一起離開吧。」

李婉晴看著面前這群個個不懷好意的小姐妹們，無m.hetubook.com.com奈地舉起雙手表示投降，然後問出了一個心中早有預料的問題。

果然天底下男人沒有好東西！虧我還想看在輕茗的份上喊你一聲岳父！結果你就這麼出賣我，前些日子一次，現在當面又是一次！

鶯鶯說道：「好，想喝酒的，都和我去店裡，我把珍藏的忘情水全都拿出來，咱們不醉不歸！」

「嵐兒，你們一定是搞錯了什麼……」李婉晴此時已是冷汗都流了出來，自從她9歲那年把李儒文給調|教成了小樹二號，她就再也沒有這麼慌過了。

鶯鶯笑道：「別這麼激動，不會耽誤太久的……不過，你現在這個樣子，真是格外的可愛。」

「這是保證書，我找所有人都簽了名字——除非你在外面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野花野草。」鶯鶯解釋道，「姐妹們保證從今以後要像你平日里嘮叨的那樣，做獨立自強的女人，追求屬於自己的幸福，絕不再作依附他人的籠中之雀，當然咯，既然不再依附任何人，也不能再依賴你。」

「嗯，長話短說的話，我們是來和你告別的。」

「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些丫頭哭的死去活來，實在來不了，所以就拜託我們把這個交給你。」鶯鶯說著，將一封信交https://www.hetubook.com.com給了李婉晴。

李婉晴卻感到氣氛有些不對，也顧不得自己和姐妹們之間，那調戲與反調戲的關係逆轉，輕聲問道：「鶯鶯姐，怎麼回事？」

一個哭得稀里嘩啦的小丫頭說道：「鶯鶯姐，我想喝酒。」

「啊？謝謝。」

說完，鶯鶯拍了拍李婉晴的臉頰：「別讓姐妹們好不容易下的決心付諸流水啊，接下來，就好好和大家告別吧。好啦，別緊皺著眉頭了，又不是說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了，我隨時歡迎你來我的小店做客哦，永遠免單，但是那份粉紅單，以後再也不會有了哦。」

李婉晴想了想，覺得這樣一來就合理多了。

「本來呢，我們這些外人，別說進來這裏，就算李家大院的院門，也是不對我們開放的。但是只要一和他們說，我們來找李婉晴，他們就主動給我們帶路了。」

李婉晴嘆了口氣：「鶯鶯姐……」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是啊，姐妹們就這麼一直開開心心地生活下去，並沒有什麼問題。和你在一起，每天都有數不清的新鮮樂趣，大家就像真的家人一樣……但是，這完全是建立在你單方面地付出的基礎上。我們都是經歷過傷心事，從困境中被你拉了出來，有你在身邊就可以別無所hetubook.com.com求了。可是你呢？你本不必這麼委屈自己，從你內心來講，終歸還是裙子更好看些吧。好啦，別激動啦，這個時候無論你想怎麼否認，我們都不會聽的。」

鶯鶯於是抬起頭，對身後姐妹們說道：「好了，大家來和婉晴告別吧，排好隊，每個人限時一分鐘，告別方式任選哦……好了瑞兒你給我把衣服穿上！一分鐘時間不夠你做什麼的！」

鶯鶯上前用手指掩住了李婉晴的嘴唇：「什麼也別說啦，我們這些人，可是好不容易才下定了決心，你再說下去，我們怕是就走不了啦。」

「告別？」李婉晴皺起眉頭，片刻后重複道，「告別！？」

李婉晴無奈地搖了搖頭，終於是一句話也沒有再說出來。

李婉晴搖了搖頭：「鶯鶯姐你別開這種玩笑了，李家的僕人要是這麼好說話，現在院子里早就雞犬不寧了。」

說完，鶯鶯當先吻上了李婉晴的嘴唇……

另一邊，明明身處劍窟不遠處，卻被當做透明人處理的李朝露，有些毛骨悚然地看著李婉晴的告別儀式——鑒於李婉晴全程都沒有什麼反抗，任人施為，看上去倒有些像遺體告別儀式。

嵐兒搖搖頭：「婉晴姐，我們已經下定決心了，以後要像你一樣，做個真正獨立自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