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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這一輩子的名聲全都被你毀了！」

李婉晴連忙擺手：「別別別，這鍋我可背不起，若是因為我，讓你缺席了慶功宴，莘姐非要恨死我不可。總之，明天晚上等你來玩啦，這一次，就風風光光地回家吧。」

「你……」沈輕茗聽了這番感動過無數無知少女的台詞，卻絲毫沒有喜意，反而怒上心頭，「你要怎麼負責！？讓時光倒流，還是把所有看過那畫面的人的記憶都洗掉啊！？」

說到這裏，少女又不由悲戚起來：「在幾十萬人面前嘔吐，這怕是青雲大比有史以來最凄慘的冠軍相了！恭喜你，我要被永久載入史冊，釘上恥辱柱了！」

「輕茗妹妹，我來看你啦。」

面對少女的血淚控訴，一頭霧水的王九，也唯有用一個他不久前才學到的萬金油句式，認真地做出回答。

這個問題回答起來就比較複雜，王九沉吟了一番，剛要開口，就聽院門外傳來敲門聲。

「我覺得你應該不會接受那個場面。」王九說著，非常乾脆利索地動起畫筆，畫出一幅輕茗進食圖，畫上沈輕茗手捧著一隻海碗，碗里……

「嗯，明天晚上，我就回家。」

「誒，說這句話的模樣尤其像！」

少女仰頭望著窗外月色，不由出神。

沈輕茗當時就是一聲嘆息：「看來玉清真人的安慰很見效啊，這麼快就和_圖_書走出落敗的陰影了。」

2017年12月31日晚

白天的戰鬥雖然短暫，終歸消耗甚劇，少女很快就感到頭腦發暈，開始昏昏睡去。只是臨睡前，卻總覺得似乎有什麼與陸莘有關的事情被忽略掉了，卻一時半刻想不起來……

「我寧肯吞回去！」

沈輕茗神色有些複雜，最終還是堅定地點了點頭。

「是哦……」沈輕茗先是點點頭，而後問道：「阿九，你當年也參加過這樣的比賽嗎？」

「難道還是我的錯嗎！？誰想到你會讓我吐出來啊！你不是很擅長用主從契約遠程控制我的肉身嗎？！比賽的時候還能加速氣血，進入狂暴狀態，為什麼當時就不能幫我壓一下腸胃啊！？」

待這兩姐妹揮手作別後，沈輕茗便仰躺在了床上，心中有些期待，更有些緊張。

王九說道：「當然，在魔族入侵以前，九州大陸經常舉辦類似的大賽，種類和規模都遠勝過青雲大比。有地域性的，也有專業性的，例如我參与過的天下劍會，就是九州劍修公認的權威性最高的大賽。不過，整體而言，規模最大，權威性最強的，還是萬仙盟主導的萬仙大比，十年一次，廣邀天下修仙者，無論出身、年齡、地位，甚至無分正邪，只要肯遵守比賽規則，都能來參与大賽。而能夠在萬仙大比中和*圖*書拔得頭籌的，就可以被尊稱為天下第一。」

「哈哈哈哈，你倆真是……」李婉晴笑的直不起腰，「我來的時候，她還扭著頭說，你來不來和她有什麼關係，姿態語氣簡直一模一樣，說真的，你真不是她親生的嗎？性格體型都這麼像，怎麼也不像是后媽啊。」

「我會對你負責的。」

「哈哈哈哈，開玩笑的啦。」李婉晴笑著擺了擺手，示意沈輕茗千萬別把這話當真。

「那也可以啊！」

王九說道：「所以我之前提醒過你，不要在賽前為了緩解緊張吃太多零食。」

沈園，好久都沒這麼安靜過了，自從幾個月前決定要參加青雲大比，這裏就每天都吵吵鬧鬧。

李婉晴笑嘻嘻地隨手抄起布片，又開口說道：「幫你捎個口信啦。明天晚上，家裡舉辦慶功大宴，你要出席嗎。」

「試了幾次！？」

說話間，沈輕茗看著從窗戶里直接翻進屋的李婉晴，轉頭問王九道：「我記得你很久前說過，自己在屋子裡安設了強力的防護法陣。怎麼連這種非法入室的小賊都攔不住？」

門外，李婉晴那元氣十足的聲音，聽來絲毫沒有決賽敗北的氣餒。

「她哭不哭和我有什麼關係？」

「偏偏，偏偏還是在人家來採訪我，轉播投影也都聚焦過來的時候……」

青雲城東綠柳巷沈園屋內，少和_圖_書女的哭聲蕩氣迴腸。

沈輕茗聽得微微出神：「那你贏了嗎？」

說著，李婉晴從口袋裡摸出一方粉色的小布片，然後立刻就被羞怒交集的沈輕茗伸手奪了回去。

「夠了啊！再說我真不去了！」

李婉晴攤攤手：「無論如何，總之，現在我穿著你的內衣就可以長驅直入啦。」

「嘔……」沈輕茗當時就變了臉色，伸手掩著嘴巴直奔廁所衝去……

「你這傢伙到底來幹什麼的？！不知道今天晚上是冠軍休息時間嗎？！」

王九說道：「你確定？那樣的話，就等於你把嘔吐物全部吞咽回去了哦，雖然理論上這種自產自銷的行為並沒有什麼不衛生的地方，但考慮到大多數的人類，心裏都難以接受這種行為，所以我認為當時放任你吐出來是更好的選擇。」

真的，就這麼，贏了嗎？

「是啊，她答應賽后陪我一起去泡玉清溫泉，哈哈，我之前在山上纏了她好久都沒同意，剛剛我眼圈一紅她就點頭了！玉清老師身材超級好，但平時穿的總是比粽子還多，簡直太遺憾了。」

現在，大比結束，自己終於難得享受了片刻的清靜，反而有些不適應。而看著床頭的冠軍獎盃，更有種強烈的不真實感。

「嗚嗚嗚，過分，你這人實在是太過分了！」

王九奇道：「不過就是嘔吐一下，何必這麼大驚小和圖書怪？以當時的轉速，結束劍刃風暴以後，因劇烈昏眩引發嘔吐是再正常不過的勝利現象，就算換了李婉晴過來，也至少要吐上幾口清水。」

好吧，換個角度想，其實也沒那麼悲慘，雖然是註定要成為載入史冊的最糗冠軍，但是……畢竟也是青雲大比的冠軍。

話音剛落，就聽李婉晴已經翻過院牆，邊走邊答道。

要麼是自己和王九因為修行訓練上的事情鬥氣，要麼則是李婉晴那傢伙跑來調戲自己，期間還有不少次被李朝露登門前來騷擾王九……也是個麻煩傢伙。

沈輕茗回憶著幾個小時前的慘烈現場，悲戚道：「如果只是清水，我也就不說什麼了……」

「哇啊啊！」沈輕茗像是觸電一樣拚命甩著手，心中羞怒簡直滿溢而出。

這一次不待王九回答，李婉晴就先一步回答道：「王九設計的防護法陣在人物識別上存在嚴重的缺陷，法陣主要以人物氣味為識別標誌，缺乏其他識別方式進行交錯判斷，所以很容易就瞞過去啦。」

沈輕茗心中微微遲疑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

「你說什麼！？」沈輕茗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

不知多少人為之努力奮鬥，在賽場上豁出性命地殊死拼搏。而這份殊榮，最終卻被沈輕茗拿到了手。

然而沈輕茗才剛鬆了口氣，就聽李婉晴說道：「尺碼差的有點多，試了幾m•heｔuｂｏok.cｏｍ.ｃｏｍ次實在穿不上。」

對此，王九不得不打斷道：「我的設計並沒有缺陷，是因為沈輕茗當時的財政狀況窘迫，不允許過於昂貴的採購，導致法陣功能不完全。」

算了，反正阿九記性好，到時候問他就是。

李婉晴說道：「妹子，那是我的內衣，上面還帶著我的體溫的那種。」

「哈哈哈哈，開玩笑的啦，尺碼差那麼多，不用試也知道穿不上啦，我是帶在身上而已。」

「當然是真的。」王九說道，「有我出手，如果還拿不到這麼一個小型賽事的冠軍，那簡直就成了笑話。」

李婉晴哈哈一笑，豎起了大拇指：「哈哈，你肯同意就再好不過了，你剛剛若是搖頭的話，莘姐真的會哭出來哦。」

「一點都不像好嗎！」

「哈？」沈輕茗攤開手一看，果然見得那粉色的布片，款式非同一般的性感火辣，是她想都不曾想嘗試的那種。

王九又說道：「而且就算由我來控制，也很難全盤壓制內髒的正常生理反應，最多是幫你把嘴巴閉嚴實一點，不讓嘔吐物鑽出來。」

「……所以又是我的錯嗎？！」

「你這傢伙簡直變態啊！」

王九解釋道：「是你提出，只在比賽時才允許我遠程控制，一旦比賽結束就要立刻交換身體控制權的。」

一直到了深夜時分，小丫頭才總算安靜下來，勉強自己接受了這個悲慘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