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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么？我作為九茗露公司的董事長，熟練掌握商業技巧是我的基本職責。」

說著，王九便召集眾人圍在桌前，桌上已經寫好了一份詳實的方案書。幾人只看了一眼，就不由面面相覷，然後由沈輕茗作為代表，提議道：「阿九，你還是念一下吧，你這個書法，實在越來越反人類了。」

沈輕茗一邊強行壓抑著臉上的扭曲笑容，一邊將方案書遞給了旁邊嗷嗷待哺狀的李朝露。

「先故意營造表面的敵對，卻暗中勾結串聯，這套路真是好熟練啊，嘖嘖，若是操作得好，的確可以將百萬人的人心操弄于股掌之中，給趙沉露潑上一盆洗不清的污水。」

酒樓中，沈輕茗看著金玉城城主府出品的輿論造勢方案，深深為這其中的嫻熟套路感到了欽佩。

2018年4月23日晚

天下第一美人的名頭再怎麼光亮奪目，也壓不過天下第一毒婦的惡名。臨時政府的趙洪武等人能想到從這個層面去打擊趙沉露的聲望，也實在是……實在是多虧了王九的出現！要沒有他那麼言之鑿鑿地把自己前任情夫的身份坐實，趙洪武怕是想不出這種套路！

「怎麼了，我說錯了嗎？」

「不過，按照你的這個演出方案的設計，是打算演一場以愛情為主題的音樂劇？」李婉晴一邊眯著眼睛看方案書，一邊提出問題，「音樂劇的確是不錯的點子，不過，想要憑一場音樂劇來為趙沉露翻盤，劇本就是重中之和_圖_書重，你有成熟的方案了嗎？」

結束后，聽者們都是沉默不語，暗自感到慚愧。

沈輕茗看得目瞪口呆：「你不是吧！？這也要爭？！」

不過，在李朝露來得及追問她細節之前，王九就開口說道：「好了，趁著我現在有時間，先將咱們的計劃來完善一下吧。」

沈輕茗勃然大怒：「只是輕度而已好嗎！我才沒你想的那麼不堪！」

李朝露看了幾眼，就皺起眉頭：「真噁心，雖然套路精彩，但這是把百萬人當成傻子來戲耍了。而且，反對趙沉露就光明正大地反對啊，她做錯了什麼事，給金玉城造成了什麼損失，明明白白說出來啊，不是要搞公審大會嗎？難道他們沒信心能用真材實料讓民眾歸心嗎？誒，我，我說的有什麼問題嗎？你們為什麼要用這種眼神看我？」

「婉晴姐，你覺得呢？」想到最後，李朝露決定求助萬能的婉晴姐。

如果說這份方案書是出自一個經營偶像組合多年的資深專家之手，眾人並不驚訝，然而偏偏它卻是出自一個絲毫不通人情世故的天外神劍之手……

「……這種意味深長的話，從你嘴裏說出來，真是怎麼聽怎麼彆扭，還有，我記得很久前就警告過你，別用你的手碰我！」

「你這傢伙，總是在沒必要的時候顯得特別聰明……」再一次試探失敗后，沈輕茗有些憤憤不平地擰過頭去，放棄了努力。

王九遺憾地回答道：「我和_圖_書答應過當事人，絕對不對外透露秘密，所以沒法對你們解釋具體過程。只能說，這個問題其實有非常好的化解方法，非但不會影響我們的計劃，反而會讓我們從中受益。」

李新宇則拍了拍妹妹的肩膀，解釋道：「對於政客而言，這種骯髒的勾當是家常便飯，哪怕在咱們青雲城，這種事也是屢見不鮮的，只不過一直以來都沒讓你接觸到而已。」

打鬧之後，沈輕茗問王九道：「這個方案雖然齷齪，但的確有效，你居然同意了？」

「你才是弱智！」

最後則是宣傳環節，如何在幾日內將演唱會的消息通知到金玉城的百萬人，如何讓他們對這個青雲來的組合產生興趣，具體工作要委託給什麼人，方案中都有提及，且看起來可行性非常高。

聽到這裏，沈輕茗忽然心生非常不妙的預感：「阿九，你約稿的對象，該不會是……」

李朝露嘴角勾起一絲得意的笑容，繼續念了下去：「演出時間，2018年4月29日（暫定），演出地點，金玉大劇場，主要演出內容……不好意思阿九，這個字怎麼念？」

李婉晴非常大方地表示：「我已經隱約猜到一點眉目了，應該說，也幸虧是我，才能勉強琢磨到一點門道，哈哈，當年用這個法子化解危機的仙尊前輩，實在是太厲害了。」

「……」沈輕茗手捂著臉，一副末法時代降臨的絕望表情。

一個在過去十多年間，私養情夫和*圖*書，沉迷肉|欲，還親手謀害了自己骨肉的惡毒女人，這種故事聽了簡直讓人毛骨悚然！而這種女人哪怕是在文化觀念相對先進開放的金玉城，也絕對是十惡不赦的典範。公審大會上不消公布希么擔任城主時期的罪證，只要把這個黑歷史坐實，趙沉露就萬劫不復。

接下來，雖然有些磕磕絆絆，李朝露還是將一份形如天書的方案書念了下來。

李朝露則捧著臨時政府的會議紀要，越看越覺得這個套路堪稱無懈可擊，如果照這個套路發展下去，實在看不出趙沉露有什麼翻盤的可能。

王九奇道：「有那麼難以辨識嗎？我以前寫字，趙沉露她們都辨識地很快呢。」

「劇本還在創作中。」王九說道，「我上午才發的約稿函，但是以對方的創作速度，明天應該就能交稿了，而質量方面也不必擔心，對方有非常良好的創作履歷，值得信賴。」

王九安慰道：「不用擔心，雖然三生石先生的稿酬標準異常之高，按照一般情況，公司很難請得動他出手。但是他表示看在外孫女的面子上，可以提供一個非常優惠的報價。只要到時候將你作為靈貓演出時的影像寄給他就可以了。」

「……等等，難道不是你來主筆？」

話沒說完，李朝露已經發動曇花手，一把搶過方案書，朗聲念道：「關於靈貓主題演唱會的演出方案……」

「但是如果按照他們的方案來做，和咱們的計劃不就相抵觸了嗎？」沈和_圖_書輕茗不解道，「你是希望發動人心，支持趙沉露脫困，但是這樣的髒水潑上去，她還怎麼翻身啊？不被人罵死才怪呢。」

「這方案是誰做的，這麼精彩，哦不對，這麼惡毒！？」

王九點點頭，說到：「是的，說到情感領域的文學泰斗，目前相州大陸只有一個人擔得起這個名聲。」

一邊說，一邊就是一道曇花閃把李新宇打得屁滾尿流。

此外，關於演出團隊，自然主要演員，是以沈輕茗、李朝露、李婉晴這幾個老牌靈貓組合成員為基礎，再臨時招募金玉城的專業助演團隊。合作對象與合作方式都做了非常詳盡的考量。

「……」幾位同樣應該熟練掌握商業技巧，卻顯然長期瀆職的公司管理層成員，聞言頓時慚愧不已。

李朝露話沒說完，旁邊李婉晴、沈輕茗就用同情的眼光看了過來，讓少女渾身都不自在。

王九的這份方案，是嚴格按照現在金玉城的商業規則來起草的，雖然文字扭曲，內容卻極其專業，無論是對金玉城各項法規的掌握，還是對演出內容的設計安排，都顯示出了極其高明的水準。

按理說，要在短短几日之內，安排在金玉城進行一場影響力波及全城的演唱會，那除非是有城主趙沉露的親筆小條。然而王九卻按照金玉城的商業規則，充分利用好相關條款，安排出了一條筆直通暢的道路出來。只要多付一部分合理費用，就能在4月29日，公審大會前一天，舉辦一場盛大和*圖*書的視聽盛宴。

所以，接下來他到底打算怎麼翻盤啊……少女無論怎麼苦思冥想，也覺得到了這個地步，事態根本沒有迴轉餘地。

坦白講，就算趙沉露從十七連換鎖里脫困而出，面對這種黑歷史，她在金玉城也待不下去了。

李婉晴搖搖頭：「不，錯的不是你，而是這個骯髒齷齪的世界。」

沈輕茗則幸災樂禍道：「我現在忽然體會到了阿九平時看我的感覺。」

一邊說，李婉晴已經一邊忍不住笑出聲來。

王九說道：「當然，拒絕的話就不符合我的人設，一個滿懷悲憤的復讎者了。」

王九說道：「這的確是個棘手的問題，所以在剛剛看到會議紀要的時候，我還在考慮要如何推脫。但是很快我就想起來，以前九州時代，我的老朋友曾經遇到過類似的問題，然後用非常巧妙的手法進行了化解。」

王九說道：「很遺憾，人類文學創作並非我所擅長，尤其涉及感情題材，更是我的弱項。所以我選擇將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人來做，不過可以放心，對方是這個領域的絕對泰斗。」

王九這個遮遮掩掩的回答，反而更加惹人好奇，幾個少女圍著王九好一陣旁敲側擊，企圖利用王九不通人情世故的弱點探出口風。然而最終只是成功證明了，在天外神劍面前她們所有人都只是弱智，無非程度有細微差別罷了。

沈輕茗好奇地問道：「誒？你們以前也遇到過？怎麼解決的？」

沈輕茗怒道：「做夢！門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