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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而言，魔皇手下的諸多魔君魔將就差得遠了，雖然外形各異，從和人類相差無幾到身形龐大如山嶽，但無一例外都會分出雌雄兩性，行動習慣上充分展現性別趨向——雄性以展示侵略性為樂，雌性以展示魅惑能力為樂，其中還有少數個體會熱衷於做|愛等行徑，充分體現出了個體層面的缺陷。所以天外神劍斬殺其這種低端魔族也如殺雞屠狗。

「聖宗？」王九沉吟了一下，說道，「好啊，我對聖宗也相當有興趣。」

說著，趙沉露嘆了口氣，說道：「我本以為憑著我的身世來歷，在這個世界上應該少有看不透的謎題，可是聖宗的確超出了我的認知範圍。所以我想要你去看一看，應該能發現一些破綻吧。」

「口是心非？」對於人類缺乏了解的天外神劍，對這個結論產生了興趣。

「你讓一個智力指數2.3的人理解你的理論，的確是強人所難啊。」

「……你居然黑得這麼理直氣壯！」

王九又沉默了一會兒：「重建劍世界？」

「但是就算你技術精進了，我們也不會同意的。」趙沉露說道，「現在這樣就剛剛好，再進一步，就不再是人類，不會再像人類一樣，抱有戀愛的感情了。」

「你們兩個有完沒完啊！能不能討論點正常的話題啊！」沈輕茗怒道，「金玉城剛剛發生政變誒，現在應該商量一些。」

趙沉露說道：「這就是人類的局限性啊，別說沈開山那個笨蛋，哪怕是我和商丫頭，也不會和-圖-書放棄自己的人格的。」

趙沉露說道：「還用問么，利用破綻威脅聖宗為我所用，從而迅速統治相州。」

當皮膚相觸的觸感傳到沈輕茗的腦海中時，少女簡直一片空白。

所以沈輕茗的煩惱，在他看來純粹是低等生靈的庸人自擾外加以己度人，而解決的方法也很簡單。

在他看來，生殖繁衍是生物進化不完善的證明。因為人類的個體壽命和能力都有極限，所以才需要將自身的信息傳承給下一代，用族群的概念彌補個體概念的不足。

按照常理來說，按照她與趙沉露的實力差距，在她念頭升起的瞬間，就會被對手的威壓徹底鎮壓住，然後牢牢約束著她的肉身和真元，不會做出任何自取滅亡的冒犯舉動。

聽到這裏，王九終於猜到了答案。

關於生殖繁衍的問題，王九的確是從來都沒有考慮過。

「多謝誇獎，如有需要我也可以為你做同樣的事，畢竟你先前坦陳過的關於自己的扭曲發|情期也讓我非常關注。」

用了這個比喻后，王九就頓時瞭然了。

真的打中了？

當然不是言辭說教，因為常言道夏蟲不可語冰，對於人類這種低等生物，很難解釋為什麼生殖繁衍是沒有需求的。所以與其浪費精力對一個智力指數3.3的人解釋高等生命體的常識問題，不如等以後有機會，藉著修行不動霸體的時機，讓她逐步升華生命本質，親身體會消除性別的優越。

王九糾正道：「閹割這個詞並不www.hetubook.com.com准確……」

王九說道：「按照你們人類社會的審美標準而言，沈開山的人格並沒有多少可取之處，自以為是，魯莽衝動而且愚笨地難以就要。更換為更完善的人格，更優秀的智力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但他卻因執著所謂自我，拒絕了進化的可能……其實如果最終戰之前，他能老老實實接受手術，以更有效率的方式重新洗鍊肉身，那麼和你一樣，他也有著倖存的可能。」

「雖然我也很想能迅速幫你恢復實力，但是以相州現在的資源，恐怕傾盡全部，也填不滿吧，當初的祭煉也是多虧了天時地利等諸多因素，不完全是靠了天材地寶。所以，我想的是另一件事。」

趙沉露解釋道：「是的，雖然人類嘴上一直說要超凡脫俗，甚至刻意劃分出所謂仙凡兩道，將明明只是在修仙途中的修行者當作仙人看待……但其實人類從來沒有真正想要超脫，因為修行的過程還可以稱之為享受，但飛升以後的世界卻是未知與恐怖更多些。所以說，比起超脫那個結果，人類其實更看重過程。就如同人類的生殖繁衍行為一樣。」

在片刻的沉默之後，王九問道：「你想要啟動超級工程？」

足以洞穿城牆的重拳落在趙沉露的臉上，卻不能讓對方的皮膚產生一絲一毫的褶皺和形變。另一方面，拳頭上也沒有傳來強烈的反震力道，這一拳打中了，卻又像是沒有打中。

王九說道：「所以我建議給和_圖_書他進行強腦改造，但他還是拒絕了。」

對於這個可以說一手打造了相州歷史的組織，王九的好奇心非常濃厚。

趙沉露聞言，輕輕收斂了笑容：「說的也是，這些話題等以後咱們私下相處的時候再慢慢聊，現在先談正事吧……因為這個不肖女兒的緣故，很多早在十幾天前就該說的話，一直拖到了今天。好在現在說了也不晚，所以……親愛的，我要你陪我一起去一次聖宗。」

「那就好……其實剛剛蘇醒的時候，我對聖宗也有很多懷疑，但幾次登門造訪，甚至與宗主幾次交手，都沒有看出任何問題，它就像是歷史書上記載的那樣完美而聖潔……但縱觀人類歷史，這種組織是不可能存在的，就算初創時期有種種理想化，但一定會隨著歷史的發展逐漸同流合污，唯獨聖宗，就彷彿是你打破了修仙界的規律一般，打破了人類的歷史規律。」

「對於人類而言已經足夠準確了，你可真是下的去手，不愧是高等生命體啊。」

王九說道：「的確，我在當時的技術並沒有精妙到可以對你們也進行有明顯增益的強化改造，但是……」

「不必了，請將這份扭曲當成我的個人興趣，然後繼續聚焦在你的新坐騎身上吧。」

趙沉露不懷好意地笑道：「你沒養過寵物嗎？」

沈輕茗聽到這裏，終於再也忍不了了。

沈輕茗簡直原地爆炸：「我才不是寵物！」

「閉嘴啊！你們兩個無恥賤人！一邊自己偷偷生孩子一邊還要閹割和_圖_書我！？」

「不。」趙沉露出奇地反駁了王九的猜測。

「真可惜，如果養過就該知道，適時給寵物進行閹割很有必要……」

這方面的例子有很多，從反面角度來說，當年九州大陸的最強敵人大魔神皇就是典型的無性生物，永生不滅，圓滿無缺，作為生命體立足於混沌萬界的最巔峰，哪怕作為對手，天外神劍也充分尊重魔皇。

而就在他準備深入探討的時候，沈輕茗再次爆發。

「很不錯啊，這一拳純以破壞力而言已經遠遠超越了她的真元境界，也超越了不動霸體的理論極限，你又做了調整？」

「你是反派大魔王嗎！」

「探索混沌？」

而就在王九考慮要如何微調不動霸體，讓沈輕茗儘快升華的時候，老朋友趙沉露已經滿是狐疑地問道：「喂，你不會是在考慮要給這麼小的小丫頭進行仙道閹割吧？」

「直接對腦部進行強化，會連人格都喪失的啊。」

「如果是坐騎，閹割就更有必要了，大多數坐騎生物閹割以後都會變得更加強壯……」

「沒有，怎麼了？」

沈輕茗終於被徹底引爆，明知道自己和面前的金玉城主、天外神劍存在無與倫比的實力差距，但還是毅然揮出了拳頭。

「嗯，我初步估算過，哪怕在九州時代，也需要一個上品大派傾家蕩產，放到如今，更是必須集合整個相州的力量……但是，我認為有這麼做的價值。」

趙沉露笑道：「我看起來像是正派人物？」

然而下一刻，沈輕茗的拳頭卻勢如和-圖-書破竹地打在了趙沉露的臉上。

王九問道：「然而人類開啟修仙之路，幾萬年，幾十萬年的努力，就是為了超越極限，更進一步。」

趙沉露笑道：「羡慕的話，你也可以生啊，需要我傳授經驗嗎？」

然而下一刻，她才意識到這不過是對方的把戲。

王九理所當然地說道：「開山的不動霸體在初成的時候，我就告訴他這裏面有很多問題，但他總以聽不明白為由拒絕修改。」

然而對於那些超凡入聖的個體而言，本身就已經足夠完美，壽元無窮無盡，進化也不存在窒礙，根本不需要族群來彌補缺陷，自然更不需要生殖繁衍。

趙沉露說道：「但是過去幾十萬年的文明歷史上，都沒有人真正成功超脫，你這個唯一的成功案例還屬於意外情況，可見人類的本質就是口是心非。」

兩人的對話，讓沈輕茗毛骨悚然：「你們打算做什麼？」

聽到這裏，沈輕茗不由打斷道：「發現聖宗的破綻？你打算做什麼？」

「去死！」

王九卻不會這麼去理解自己的老朋友，記憶中，趙沉露從來不屑於去統治一群她根本不放在眼中的庶民，所以統治相州之類的事情，理應是避之唯恐不及，所以……

至於王九本人，他的人類形態自然稱不上圓滿，但是他生於劍池，天然的體質與腦迴路就與尋常人類不同，修仙五十年間，他從來不曾像是一般人類那樣被七情六慾所牽絆，一路向仙，片刻不停。而當他轉生為劍以後，就更不必浪費心思考慮繁衍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