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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聽你說話，我只要聽阿九告訴我，接下來要怎麼做。」

王九說道：「她們自願跟來，生死自負。」

「……那我還是天外神劍的一號坐騎呢，我也要跟著一起去。」

「對了，作為謝禮，我附贈你一條建議吧，想要不成為食物鏈的最底層，就要找到比自己更低位的同伴。考慮到你的智力指數，我認為雪橇犬應該是不錯的選擇。正好金玉城商業區有我投資的寵物店，我可以幫你選一條特別笨的以確保你的地位穩固哦。」

「……」

正想到這裏，忽然聽到錢玥開口說道：「我認為應該帶上沈輕茗一起。」

客觀來說，沈輕茗能夠加入團隊，的確是依靠了錢玥那一番精彩的表演。所以事後，沈輕茗雖然滿心不情願，還是找到錢玥表達了謝意。

「誒？」

「阿九都沒說話，憑什麼你來越俎代庖？！」沈輕茗說著，滿是期待的看著王九，等待天外神劍出面主持公道。

沈輕茗擦了下眼淚，說道：「既然如此，為什麼你們還要帶上趙凌波和錢玥？難道她們的死活就不重要了？」

「早晚有一天我要打死你。」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提這個！你有沒有人性啊！」沈輕茗感覺自己剛剛的眼淚真是還不如鹽水值錢。

「所以我當然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我自己。」

「你是故意這麼說來占我便宜的吧！？」

不過在兩人交手之前，趙沉露便打了一記響指，沛然真元鎮壓和圖書下來，直接讓兩人五體投地。

沈輕茗則說道：「我也是自願跟你去啊！」

但是另一方面，沈輕茗也不免失望。

沈輕茗問道：「所以，那三個人是……」

於是沈輕茗終於有幸加入了聖宗攻略團隊。

沈輕茗無言以對。

錢玥對於這個問題，回以了毫無誠意的笑容：「首先，絕對不是因為咱們關係親近哦。」

難道他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著王九一起前往聖宗？難道不知道自己對那天外劍靈有怎樣的感情？

「喂，你腦子有病吧！我在幫你說話啊！占你什麼便宜了？！」錢玥也是氣得不行，「動腦子想想，相州之大，芸芸眾生，除了我還有別人會支持你嗎！？」

但王九卻很認真地說了下去：「你的年紀太小，智力也不足夠，所以並沒有獨立自主的能力，更何況是生與死的問題，所以你的自願沒有意義。目前有權決定你的去向的，一個是我這個主人，另外就是你的父母，我已經寫信詢問過你的父母，他們反對。」

「但你的智力指數只有……」

「哈哈，一般用早晚有一天這句話開頭的，都是永遠沒那一天的意思哦。」

……

「你誤會了。」

當然會反對吧。

「聽說過……怎麼了？」沈輕茗嘆了口氣，絲毫不在意對方忽然把話題岔開，因為她發現很多聰明人說話，總喜歡繞著彎子用各種比喻，彷彿是生怕聽眾的智力不足，直接說就聽ｗww•ｈｅtubook.ｃom.cｏm不懂似的。

沈輕茗想著，不由露出苦澀的笑容。

沈輕茗的質問，得到了趙沉露的第一時間的解釋。

沈輕茗簡直是絕望羞辱憤怒委屈嫉妒五感交集，面對氣勢逼人的趙沉露，怎麼也找不到反駁的言辭。

「對啊，親愛的奮鬥了五十年，只為擺脫人類形態的束縛。我又怎麼可能用人這個概念去玷污他？他的確不能算人。」

如果是她的親生母親沈月娥在的話，應該會支持她吧。

沈輕茗的眼淚一下子就止不住了。

「我也沒說要徵求你的意見啊。」趙沉露冷笑道，「我早就說過了，你和他的關係只是無恥的寄生關係，只要有機會我一定會幫他斬除孽緣。」

「我認為帶上沈輕茗有幾個好處，其一是多一分名正言順。我們此行聖宗，並不是不問青紅皂白就要大打出手的，至少也要做到先禮後兵。而這個禮，就是要師出有名。輕茗是青雲大比的冠軍，按例是有資格拜訪聖宗，接受聖宗指導的。這就比我們幾人突兀地前往拜訪要顯得自然一些。其二是多了內應支持。如果我掌握的消息沒有錯，沈輕茗的舅舅沈子瑜正是聖宗門下使者，因為天資出眾，已經取得了不俗的地位。如果我們前去聖宗遇到了什麼麻煩，就可以利用沈輕茗和沈子瑜這一層關係取得幫助。而若是真的打起來，我們幾個戰鬥力較弱的，也可以向沈子瑜尋求庇護。其三，沈輕茗hｔｔｐs://m.hｅtubｏｏk.ｃom.ｃｏm身為李風雲和沈月娥之女，又有陸家的繼母，一人便直接牽動了七大世家中的三個，對於這樣一個小姑娘，哪怕到了大打出手的時候，聖宗也未必會對她下殺手，她的生命安全是比較有保障的。」

沈輕茗面露厭惡：「關係親近……想一想都覺得噁心。」

「……」

「聽過就好，那你就該知道，在食物鏈中，有一個最底層，負責回收所有上層的廢料，雖然其貌不揚，被很多人看不起，卻是構成整個循環的重要一環。」

錢玥說道：「現在的團隊里，需要有這樣一個底層環節加入進來。」

「沒話可說咯？那就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吧，金玉仙台我已經幫你們做好了補給，帶上你的小夥伴立刻出發，還能趕得上回家吃晚飯……」

「啊我知道，那又怎麼了？」

就連她本人也是堅決反對王九他們去征討聖宗——事實上換做任何一個正常人都不可能支持這種擾亂相州秩序的行為。至於李風雲和陸莘，更不用多說了。

沈輕茗奇怪道：「為了你自己？你應該一直都很討厭我吧？為什麼還要讓我跟在身邊？」

她對王九怒吼道：「你們到底腦子哪裡轉錯了！？思考了半天非但沒有放棄攻略聖宗的荒唐念頭，居然還要帶上錢玥！？她憑什麼跟我們一起去啊！」

「你看，目前團隊雖然只有幾名成員，但層級劃分非常鮮明，王九先生處於最高級，其次是趙沉露城主，再和*圖*書然後就是我和趙凌波，我們是最底層哦，這一路上肯定會被各種欺凌，而我雖然很喜歡和王九先生在一起，但卻很不喜歡被人欺負，實在沒辦法，至少也需要轉嫁一下壓力，所以我就一下子想到你啦，只要有你在，我至少不會淪為最底層，可以輕鬆好多的，所以真的不用謝我，反而是我應該謝你，哈哈。」

「我，凌波，錢玥。」

趙沉露說道：「這算什麼理由，你們之間的主從契約早就可以解除了，我記得解約條件是5塊漩渦之金，2瓶萬靈之血，還有一紙浩然之約對吧？我現在就可以給你準備100份出來。」

王九說道：「是的，一旦與聖宗開戰，除了我與趙沉露之外，其餘人的倖存幾率都不超過0.01%。」

聽到這裏，王九終於開口了：「聖宗之行，對你來說太過危險了。」

相州之大，芸芸眾生，卻只有她的親娘才能理解她，支持她……

沈輕茗迫不得已爆發道：「憑什麼連趙凌波也算數啊！？」

「所以你嫌棄我拖累你了？」

沈輕茗卻臉色鐵青，咬牙切齒：「你剛剛，是讀心了吧？！」

從理性講，為人父母，不可能坐視兒女涉險，但是人非機械，怎麼可能只用理性做事？他們年輕時候做的事情，又何嘗不是為了追求感情而捨生忘死？

既然如此，為什麼就不能給出哪怕一點點的支持？

「……」沈輕茗張了張嘴巴，在尷尬的沉默中，說了一個冷笑話，「阿九是天外神劍和-圖-書，並不算人，對吧？」

王九說道：「既然有道理，那就帶上唄。」

趙沉露說道：「沒有『我們』這個概念，這次去聖宗的只有三個人。」

三點理由說過，錢玥便笑著對沈輕茗說道：「我是支持你的哦。」

沈輕茗一怔，隨即微微鬆了口氣：「我就說嘛，她又不是什麼關係特別親近的人，憑什麼……」

「那個，剛剛多謝你為我說話，我不該那麼懷疑你。不過，為什麼你要幫我？」

「你絕對是故意的！我饒不了你！」沈輕茗一聲怒吼，就要發動不動霸體與錢玥拼個你死我活……

「唔，你聽說過食物鏈嗎？」

當看到錢玥那張幸福的笑臉時，青雲少女沈輕茗頓時感到精神要崩潰了。

「她是我新收的女兒，是我和愛侶基於邏輯結合而產生的結晶，隨身攜帶有什麼不妥？」

2018年5月4日

錢玥目光環視了一下四周，見趙沉露只是饒有興趣地在旁邊看著，並沒有插手的打算，便繼續說了下去。

聽到錢玥這開心的笑聲，沈輕茗感覺自己已經內心麻木不仁。

而後，趙沉露對王九說道：「錢家的小丫頭說得很有道理，你認為呢？」

「我沒說要和他解約啊！」

「親愛的不通人情世故，所以需要我這樣的賢內助幫他清理一些不必要的妖艷賤貨，這些事情早在九州時代他就全權委託給我們來處理了，所以我有足夠的資格讓你有多遠滾多遠。」

然而下一刻，趙沉露就上前一步擋住了她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