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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這……」沈輕茗簡直被氣得五內俱焚，但一時間竟找不到反駁對方邏輯的辦法。

沈輕茗頓時默然。

「嗯，我倒是想到了一個辦法，但需要你幫忙才能做成。」

趙沉露冷笑：「我真要對你不利，就算是親愛的趕過來也只能給你收屍了，收起刀子吧，我是來幫你的。」

趙沉露說道：「冠冕堂皇的理由的話，他為了拯救人類文明，已經犧牲了一切，現在好不容易才機緣巧合地復活過來，為什麼又要背上這種辛苦的擔子，為人類奔走幾十年？人類離開他就不能生活自理了嗎？」

沈輕茗持刀的手握得更緊：「幫我解脫還是幫我投胎？」

但趙沉露的話，倒是有些道理，大局面前，執著手段等細節，的確太愚蠢了。

「……」這種雷到驚天動地的餿主意，讓沈輕茗完全震驚了。

十分鐘后，沈輕茗哭喪著臉回來了。

……

「你給我滾出去！」

「我可不是開玩笑哦，這是目前最有可能成功的辦法了。趁著他還沒接任宗主，依然保有人性，用性命威脅，他是有可能屈從的。等他接任宗主切換成宗主模式，區區一條人命就不放在他眼裡了。」

宗主點點頭：「這麼考慮的話的確卑鄙，但我也不會因此就把劍靈前輩當成沒有想法沒有擔當的孩子，他自己對此事產生興趣，就該知道需要背負的重量。而且，你這麼急切地來找我，難道是因為劍靈前輩打算上任以後就殺雞儆猴，拿你開刀？」

「和-圖-書我走到他面前，告訴他我堅決反對他接任城主，如果他一意孤行，我就死給他看。」

趙沉露眯起眼睛，認真打量著宗主。

沈輕茗冷笑：「我？我又不像某人那麼無法無天，得罪全天下人，阿九為什麼要對我下手？」

趙沉露一看到那個表情就知道結果，捂著臉說道：「我就知道不該拜託你這一臉失敗者氣質的小丫頭。」

趙沉露作為一步百計的智者，很快就擬定了全套的方案，並在第一時間就找到了萬相園中的現任宗主。

「但是這也太卑鄙了，雖然我不支持他做宗主，但其實阿九對宗主的工作是很有興趣的。仗著彼此的交情，用性命威脅他放棄自己的喜好，實在太卑鄙了……」

宗主問道：「嫉妒了？」

沈輕茗立刻說道：「等等，算我一個，一起來阻止他接任宗主吧……你應該是已經有了主意，才來找我的吧？」

「如果一個繼承人不能讓你一眼相中，併產生非他不可的情緒那就是不合適，應該果斷放棄並換人！你都一把年紀了，麻煩你做一個獨立而精緻的宗主啊！」

……

沈輕茗一邊說著，一邊用力將短刀滑向自己的脖子，但刀刃及體的瞬間，手臂肌肉就自動僵住了。

說到後來，趙沉露反而自己咬牙切齒起來。

「你就拿著這把刀去找他，告訴他如果他要接任宗主，你就死給他看。」

「……宗主？」

「你這傢伙是在說女人結婚吧！？」

沈輕茗被噴和圖書得狗血淋頭外加莫名其妙，自己心疼了一波王九，居然就被形成了禍害人類文明的兇手？

「說說看。」

「我又不是活了300歲的師叔，距離生機衰竭期還早著呢，而且要不是加班加點處理你給我惹出的那麼多爛攤子，我也根本用不著睡覺……說吧，找我又有什麼事？」

趙沉露沉吟了一會兒，說道：「也對，不妨換個思路——他雖然禁止你自殺，但應該沒有禁止你自殘吧，畢竟你還要修行不動霸體。所以你可以先把自己搞到重傷垂死……」

「老頭，晚上好！」

趙沉露問道：「你是怎麼試的？」

「……他說，身為坐騎，我並沒有自我了斷的許可權，然後給我看了主從契約里的相關條款，並剝奪了我自裁的能力。」

趙沉露說道：「關於傳位天外神劍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再考慮一下。」

趙沉露說道：「別急著生氣，冷靜下來仔細想想，真讓那個本就沒什麼人味的傢伙接手這種工作，他肯定就在非人的道路上一騎絕塵去了。到時候我固然要損失慘重，你的結果也好不到哪兒去！」

沈輕茗驚訝萬分，良久才開口笑道：「因為他上任以後果然是要對你下手么？」

「為了優勝劣汰，提高人類的平均智力水準。」

「那為什麼不是你去自殺啊！」

一邊想著，沈輕茗一邊漫不經心地回應道：「不如你去用性命威脅他啊，如果他要是……唔，如果他要是能收回傳位的想法，你就自殺ｈetｕｂooｋ•com•ｃom給他看，他肯定會同意的。」

「長成你那樣我早就自殺了……當然，我主要是指身材，客觀來說你的臉蛋還不錯。」

智力指數高達8點的趙沉露有著一步百計的腦力，很快就想到了辦法。

沈輕茗：「換你是我，你能樂觀的起來嗎？」

「但是在他看來，你是輕度智障，做出什麼都不稀奇，所以只有你的威脅才有效果。」

「這大半夜的，你又在發什麼瘋？！」

「那是我的職位！我問的是姓名！」

「……你最近愚者千慮的次數有點多。」趙沉露搖了搖頭，「你也別忙著幸災樂禍，他能對我下手，自然也能對你下手。」

門外的招呼聲，成功吵醒了難得睡一次的聖宗宗主。

趙沉露說道：「來幫你的，你不是反對他當宗主么？我這次站你一邊。」

趙沉露說道：「你這一把年紀了，睡久了小心醒不過來。」

面對王九信心十足的姿態，饒是足智多謀如趙沉露，一時間也感到老鼠拉龜無從下手。

「那，老頭？」

沈輕茗怒道：「至少我去試過了！你除了說風涼話還會做什麼？！」

宗主聞言微微一愣，說道：「我的確在考慮啊，本來是想即刻傳位，但一想到你和他的私交，就不得不猶豫一下了。」

趙沉露說道：「如果你對他的感情只有這個水準，那我今日找你就是純屬多餘，我這就告辭了。」

宗主聞言一聲嘆息：「的確是這個道理，劍靈前輩對人類的恩情似海，我卻要和*圖*書以小人之心，首先考慮他的威脅性，想來都汗顏不已。好在劍靈前輩本人對此事看來也有興趣，倒是讓我稍減了幾分不安。」

「他的興趣源於他對人類社會的不了解，而你利用他的不了解，騙他扛上重任，是不是太卑鄙了？」

沈輕茗皺起眉頭，心說這問題你拿來問我？我之前甚至都不認識聖宗宗主，怎麼可能知道要怎麼讓他擰轉想法？

「那個理想社會裡什麼都有，唯獨沒有他。這樣你也能接受？」

「你見鬼去吧！」

「你居然還有這等腦力，還真是出乎意料。」

「歸根結底，要阻止他接任宗主，就只有這兩條路可走了……要阻止那老頭傳位，有什麼好辦法沒有？」

沈輕茗愣了一下，隨即眉毛一揚，問道：「你是打算讓他放棄傳位的計劃？」

趙沉露說道：「他又不傻，當然知道我不可能真的自殺。」

沈輕茗渾身一個激靈，立刻拔出護身的短刀，先是對準了趙沉露，而後考慮到雙方戰力差距，乾脆對準自己，厲聲道：「你想幹什麼？小心我叫阿九來幫忙哦！」

「看，我的確沒有自殺的能力。所以你還是換個思路吧，比如你自己去自殺一下！」

趙沉露見對方抗拒之意非常堅決，只好無奈地暫且放棄這個戰術，轉而說道：「好吧好吧，既然你這麼不配合，咱們就暫時放棄這條路，完全調換一下思路，從宗主老頭那邊想辦法。」

趙沉露說道：「去吧去吧，我會為你加油的。」

「你到底來幹什麼的和_圖_書！？」

「唔，雖然台詞的轉折略顯生硬，但意思應該表達得很清楚了，他怎麼說？」

「廢話！不然我為什麼要攔著你？」趙沉露說道，「總之，我認為此事不妥，建議你放棄。」

「那……我就去試試？」

趙沉露切了一聲：「你這小丫頭嘴巴毒辣了不少啊。不過你這句話倒真給了我一點啟發……」

……

「我就有可能了嗎？！我也不傻啊！」

「我又沒做過什麼壞事，能有什麼不好的結果？如果他是要打造一個理想社會，我只會在其中如魚得水啊。」

「為什麼？」

趙沉露冷笑：「難怪有人說聖母都是由智障成長起來的。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發這種悲憫？卑鄙又怎麼了？仙魔大戰時期，為了對抗魔族，多卑鄙的戰術我們都用過，甚至你家的天外劍靈就是最卑鄙的戰術大師之一！若是都按照聖母的呼籲去搞以和為貴，用鮮花和微笑對抗魔族魔爪，人類早滅族一百次了！」

「你又什麼時候認真注意過我？我問你，我叫什麼？」

好在這種苦悶感也早就習慣了，在九州時代，她就屢屢在天外神劍面前碰壁而歸，所以倒也不怎麼氣餒，告別了王九后，就開始認真考慮要如何讓他放棄宗主之位。

「輕茗，晚上好。」

「……你就不能更加樂觀積極一點看待人生嗎？」

趙沉露說道：「有什麼不一樣嗎？都是一對一，都是一輩子僅此一次，都是非血緣關係的兩人直接締結親密的血緣關係，你說這有什麼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