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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吃菜吃菜！」看到陸秋原說完他的事情，譚洪文放心了，求他辦的事情都不難。沉吟了半晌，老譚也終於說出了他的心思。

「趕緊整菜去吧，別在這胡咧咧了，怪丟人的！小原是我請回來的客人。」譚洪文說著把老婆推一旁擇菜去了。

「你別瞎嚷嚷，家裡來客人了，吃個豬頭還咋地？」

「呦！你個臭皮匠，你這是發的什麼神經啊，你整個豬頭都買回來，下個月咱還過不過了？有你這麼過日子的么？」

「小原，怎麼就喝一杯酒，來再喝點兒？」

陸秋原剛剛進門，在廳堂里坐下。

陸秋原看看思索中的譚洪文，拿出了一萬塊錢放桌子上，接著說道：「我們這兒能出一萬塊錢，您看能買多大塊地方？如果位置好，面積大，在多花些錢也行，您老給掂量著辦，有合適的就直接定下來。可能現有的門市一般都不會出售，可以主要考慮那種民宅改成的門市，價格能便宜些，只要靠近街面就成。」

「哪個小原弟弟？哦，就你說那個開廠和-圖-書子的弟弟？嗬，這個有本事呀？跟媽說，你們處多久了？媽咋不知道呢？」李梅的嘴巴快得跟機關槍一樣，神經也真夠大條的。

「小原呀，你看你們廠辦得紅紅火火的，需不需要工人呢？」

「哎呀！不是王麻子，快別嚷嚷了，客人聽到不好！」

「這個好說，沒問題。」譚洪文滿口答應，「不知小原你要買多大的門面，做什麼用呢？」

「小原呀，你看我們家你春明哥中不？他也是高中畢業有文化，現在沒活，能不能上你廠子里去討碗飯吃？」譚皮匠終於估計勇氣，把他最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就你那幾個狐朋狗友也能算客人？可不是我看不起你，和你過這二十五六年，我還真就沒看到過你啥時候也還有個正裝朋友？你別告訴我又是王麻子想來喝燒酒，鼓搗你買豬頭！」

等了這麼長時間，中午那頓飯早就消化乾淨，陸秋原可是真餓了，而且「譚老頭」做的豬頭燜子也的確有一手，一邊的李梅了解情況后又頻頻給陸秋和_圖_書原夾菜，陸秋原放開量吃了很多。

「唉，是翠翠的朋友！」

聽到這裏，屋裡的譚翠翠先坐不住了，臉蛋兒弄得跟熟透的大蘋果似的，一邊喊著，「媽，你都說的什麼呀？」一邊推門走了出去，「是我小原弟弟來吃飯，媽你就知道瞎說！你讓小原弟弟咋想呢？」

兩個小時后，譚家的飯菜做好，終於可以吃飯了。傻子才信古人瞎說什麼秀色可餐，純粹就是造謠；等待了兩個多小時，陸秋原把譚翠翠從小到大的照片都看遍了，什麼嬰幼照，蘿莉照，青春照都看遍了也沒弄個半飽。

※※※

「也沒啥大事兒，就是我打算在街面上買幾個門面，譚叔叔是咱縣裡老人地頭熟，看能不能幫我聯繫聯繫。」

「譚叔，這酒，我可真不能再喝了！」鑒於前世身高問題，陸秋原擔心喝酒影響自己的身體發育，也就不敢怎麼喝酒，所以只是喝了一碗啤酒意思意思。

「小原呀，你們這生意做得仁義，叔贊成你們！」

陸秋原一句話說得譚洪文一家和*圖*書有些傻了！

「好！那就拜託譚叔了！」陸秋原說完，好整以暇地坐在那裡不再言語。

「這個沒問題，我們廠就有好大一片廢廠房，等明個我問問廠長賣不賣。我估計廠里賣的可能性非常大，現在廠子都揭不開鍋了，破房子留著也用不上。」

「嗯，嗯，男的……」

「老東西，你快說，」譚翠翠母親明顯還是個急性子，「到底是誰呀？」

陸秋原早就看到了最晚回家的譚春明，是個很秀氣的靦腆型小夥子，完全不同於他老爹粗狂漢子型，也不像譚翠翠咋咋呼呼的性格。看來譚家的話都讓這母女兩個給說了，這爺倆話都不多。尤其是譚春明，老老實實地坐在靠門口那裡，看著父親與比自己小很多的男孩子說大人話，一句也不插言。

「翠翠哪來什麼朋友？男的女的？」

聽到陸秋原這麼說，譚洪文可真的放心了。哪有不要工人的廠子呢？咱塞個把人過去，那當然是沒有問題了。

不一會，譚翠翠的母親李梅也從外面回到家來。看來和圖書譚翠翠的母親也是個心直口快的女人，從大門外一進來就開始嚷嚷，而且桑么還特別大，讓屋子裡的陸秋原和譚翠翠聽個一清二楚：

「嘶！」譚洪文抽了口冷氣，一萬塊？1987年在華蘇縣還是很大的一個數字。這年代沒有房改，沒有樓市的狂飆，一萬塊可以買很大的房子了，尤其是民房改的門市也可以，就更方便了。想到這，譚洪文連忙點頭，「好說，好說！」

「譚叔，三友鑄造廠、三友廚具公司正在擴張，工人嗎我們倒真的需要很多。」陸秋原玩味地看著老譚頭，接著說道：

「小原呀，聽翠翠說，你有事要我幫忙？別客氣，只要有用得到叔的地方儘管說。」

「還有譚叔，我還有另外一件事情托譚叔辦，也是買地的事情。」陸秋原頓了頓，「如果哪裡有廢舊廠房，或者廢舊倉庫什麼的，只要價格便宜，也可以買上一些，這個我有其他用處，資金我另外在給你。」

連陸秋原都被徹底擊倒了，更別說首當其衝的譚翠翠了。

「而且，搞維修和圖書的人也不能幹獃著等人送來修理吧，我們不如就直接把產品擺那兒出售乾脆開個廚具商店算了。所以呢，這樣的門面必須在街面上，咱老百姓都能方便去的地方，十字街附近就最好了。」

酒盡一杯，菜吃五味。

「是這樣，譚叔，」陸秋原給譚洪文倒了杯酒，整理了一下語言，「我們三友廚具公司的產品現在賣得越來越多，而且我們承諾了保修服務，如果真有人買來的產品出現了問題，送靜水去修路途顯得遠了點，如果我們在街裏面開個店鋪，客人有需要直接去店鋪里修理退換，不是更方便么？」

「需要，這個我們需要很多工人，如果譚叔有合適的可以給我推薦！」

「老譚頭」譚洪文打開了他的話匣子，酒桌上交流，是東北男人的強項，不再感到扭捏和底氣不足。

「啊？這個死丫頭，她怎麼也不跟家裡說，就領回家來？」很明顯，這是誤會了。可能考慮到譚翠翠年齡已經大了，當媽的總是往這方面瞎尋思。

「誰都可以去，但春明哥卻不能去，他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