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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愛

作者:靡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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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那時歌謠 第三十九章

卷二 那時歌謠

第三十九章

他耐心喪失,把她的頭髮撥向腦後,捧起她的臉,注視到她眼睛里去。
許諾站在路口,一片茫然,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淚水爭先恐後從眼睛里湧出來,她想大喊,想大叫,可是巨大的悲傷堵在胸口,她的情緒無法發泄出來。她覺得天暈地旋,蹲下身子,又張口咬住手臂,只希望能轉移一點疼痛。
歐陽烈站了起來,往外走去。
「謝謝。」許諾笑了笑,被淚水沖刷過的眼睛格外清亮,「你餓了光再去給你做一碗?」
好不容易,許諾緩過了這口氣。歐陽烈這才小心翼翼放開她,拿來浴衣,要她脫去沾了血的衣服。
歐陽列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公司里開會。響的那支電話是他最私人的,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這個號碼,於是這支手機也從來不關機。
「說清楚點,發生了什麼事?」
許諾呼出一口氣,「感覺恍如隔世,原來並沒有過幾個鐘頭,時間太可怕了。」
歐陽烈回頭說:「沒關係,她只是碰到了意外了。」
許諾點了點頭,伏在他的身上啜泣,淚水很快就打濕了他的衣服。
歐陽烈把毛巾一么,將她摟進懷和圖書裡,緊緊的抱住,幾乎要把她嵌在身體里一樣。
歐陽烈走出來看,見她吃得這麼起勁,便知道最大的悲傷總算是過去了。
歐陽烈一把將她抑了起來,「好了,沒事了,我帶你回去。一切都過去了。」
歐陽烈的臉越湊越近,越湊越近,近到可以清晰地看到許諾臉上細細的絨毛,數清她的睫毛。
「諾諾?你在哪裡?告訴我!」
她長長嘆息,下了床,從歐陽烈的衣櫃里挑了衣服褲子穿上,開門出去。
「諾諾,諾諾,你看看我。」他蹲在她身前,輕聲細語地哄著。
許諾在哭。
半個小時后,一輛寶馬殺到值勤崗的亭子前,一個穿深色西裝的男人從車裡匆匆出來,一臉肅殺之色。
許諾被放到床上時也沒醒,只是皺著眉頭翻了一個身。歐陽烈低頭在她眼睛上輕輕吻了一下,輕輕帶上門走了出去。
那紅潤的嘴唇就像一個可口的水果一樣吸引著她,芳香的,甜美的,近在眼前的。女孩無知覺的沉睡彷彿就是在向他發出邀請的暗號。
可是電話那頭,只有一片雜音。
許諾克制著,慢慢把話說清楚了。
和*圖*書歐陽烈看到她身上的血,二話不說脫下外衣,將她包住,然後仔細檢查。確定那些血都不是許諾的,他鬆了一口氣。
他乾脆快刀斬亂麻,親自動手,三下兩下扒去了她的衣服褲子。許諾胸衣上也沾了血,歐陽烈眼睛一閉,迅速解了她的胸衣,張開浴衣把她牢牢裹住。
警察忙叫:「先生,這位小姐一身是血,你們應該去警察局備個案。」
嘈雜的背景聲中,夾著細碎微弱的哭泣聲,若不仔細聽,還以為是風聲。
他帶著許諾回了家,許諾被他一直抱在懷裡,放在沙發上。歐陽烈拿來毛巾給她擦手擦臉,許諾任他擺布,不住哭泣。
他接起了電話,員工都識趣地別開臉。
如今那個莽撞的胖丫頭已經出落得這麼動人。勻稱修長的胳膊正軟軟地搭在他的胸前,肌膚溫潤細膩,彷彿上好的白玉,半敞的浴衣領子里可以看到她豐|滿的胸脯——這便是胖女孩減肥下來的好處之一。她的頭枕在自己肩窩裡,臉上哭出來的紅暈到現在還沒消下去。鼻子時不時抽一下,嘴唇微張著,紅潤而柔軟,貼著他的肌膚,他覺得她的呼吸hetubook•com.com帶著芬芳。
警察從許諾手裡接過了電話。
許諾啜泣著,口齒模糊地說了半天,歐陽烈只聽清楚「小曼」兩個字。不過如果只是和邱小曼吵架,這一身的血怎麼來的?
許諾已經比開始平靜了許多,只是默默流眼淚,依舊不說話。
許諾感覺到這股溫暖和守護她的力量,心跳逐漸平和,真的睡塌實過去。
許諾醒過來,窗外天色不算很暗,她不知道這是黎明還是黃昏。只是這樣樣的半昏半明,恰似那亡靈徘徊之地,死人活人,距離能有多遠呢?
周圍路人看他身上血跡斑斑,十分驚恐。
歐陽烈愣了愣,「真的?」
歐陽烈抱著她,輕輕拍著她的背。
許諾飄渺的視線慢慢聚集到他臉上,她認出了他,嗚咽了一聲,淚水流得更凶了。她張開嘴想要說什麼,可就是吐不出半個字來。
警察終於跑過來,問:「小姐,發生了什麼事?」
「你室友小沈打電話找你,我告訴她你今天不回宿舍了。」
歐陽烈笑了,「當然是晚飯。」
歐陽烈的心想,也許陪她睡覺,本來就是一個錯誤。
他對邱小曼沒有感情,甚至可以m.hetubook.com.com說是厭惡的。但是許諾和她從小長大,自然不可相提並論。而且他知道她們兩個女孩子先前還在鬧彆扭,你不肯和我說話,我也不肯理我。結果天上一個響雷打下來,其中一個紅顏薄命,許諾一時當然接受不了。
「我已經吃過了。」歐陽烈坐到她身邊。
許諾這一覺睡得很不安穩,歐陽烈去看她,她總是皺著眉,躁動地翻身,在夢裡也嗚咽有聲。歐陽烈不放心她,乾脆脫了鞋子上床去,將她抱在懷晨。
許諾哭得無法言語,死死捏著手機。
房間里只有她一個人,夢裡那個溫暖得讓人想哭的懷抱,現在估計在羽房裡吧?
「諾諾,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冰箱里食材豐富,她做好一碗面,端去客廳,縮在沙發上狼吞虎咽。
他的吻落在她的鼻尖上。
許諾靜靜哭了許久,最後只是張著眼睛流眼淚。歐陽烈哄道:「睡一下吧,睡一下,醒來會好多了。」
許諾哭到極點,嗆住了,不住咳嗽,連連做嘔,可是什麼都吐不出來。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許諾還沒搞清楚時間,「早飯還是晚飯?」
他話語低沉,似乎帶著魔力和-圖-書,許諾慢慢閉上了眼睛。
她的淚水漸漸幹了,呼吸也逐漸綿長。歐陽烈放心的微笑,抱起她往卧室走去。
歐陽烈在那邊氣急敗壞,大聲追問:「許諾!告訴我你在哪裡?你怎麼了?許諾?」
歐陽烈漢氣,「也好,也好,能哭總是好的。」
做完這一切,他才鬆了一口氣,又抱她在懷裡。
歐陽烈嘆息,這比正經的誘惑還能讓人把持不住。
許諾在他懷裡顫抖,流淚,急促地抽著氣。歐陽烈眉頭深鎖,不住吻著她汗濕的額頭,只想把她抱得緊一點,再緊一點。什麼事能讓這個樂觀堅強的女孩子頹廢成這樣?
歐陽烈看了來電顯示,還以為許諾那邊信號不好,正要掛,忽然聽出一絲異常。
警察趕緊把屋裡的女孩子指給他看,「就在路口發現的,不知道為什麼,哭得一塌糊塗,就是什麼都不肯說。」
許諾的手哆嗦得厲害,好半天才解開一個扣子,露出潔白的胸頸。
他撥了一個電話,「是我,你去幫我調查一個事……」
歐陽烈抱著她,又想起了當年那個不知道畏懼為何物的小丫頭,跳過來揍自己,而自己那個時候由於太過震驚,竟然忘了回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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