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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給我一半的愛情

作者:笙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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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你才現原形了呢。」我很白痴很沒有技術含量的反駁,好像我的伶牙俐齒到了秦可書面前都不管用了,「唉,小姐我腳崴了,快點來扶我一把。」
所以我的要求才那麼低,才不會被現實傷到心。
「全程吧。」
我料想到了結局,卻沒有想到過程。
她恍然,「你家男人是吧,他要出國,他出國你怎麼辦?」
「人家送的。」她笑笑,「要吃多吃啊,過了今天就沒有了。」
我們終究還會是個陌生人,只是現時的路,需要一個夥伴而伴。
然後我們三個以龜速挪到了門口,站在車站等車的時候我掏出手機發信息給薛問樞,「晚上去買吃的,姑娘現在伺候不了你了。」
我想起寒假的時候他去上GRE,那時候他滿不在乎的說,因為宿舍的人都去考了GRE自己為了很合群才去考的,那時候我沒想過他早就存了這樣的心思,以為他覺得安定在國內一直讀到博士,找一份研究所的工作已經足矣。
「哦,你的聽課證,託福書,還有月餅。」我一股腦的翻出來遞給他,「就把這個遞給你,明天就開課了,沒事了,我先走了。」
然後薛問樞從實驗樓門口走出來,看到我很驚訝,「你怎麼進來了?」
「嘿,可惜,我看你們倆站一起就挺和諧的。」
「哦,我準備去考託福。」薛問樞的聲音有些遲疑,不像以往那麼乾脆,甚至有些試探的意味,「我報了十一月份的託福,要準備一下。」
我不知道薛問樞是何種的流浪者,他一步一步走的很堅定,每一步都是深思熟慮過的,他的人生中究竟會不會有流浪的慾望,我不知道,我怕我抓不住他,等他有了流浪的心,要麼我一路跟隨,要麼轉身離開,我只有這兩種選擇。
「不是我。」
從公車上走下來,我扭了扭腳踝,還是很彆扭,只好一步一步的挪到大門口,我走了幾步路就滿頭是汗,倒不是天熱,實在是又惱恨又急,巴不得把薛問樞抓回來再千刀萬剮的。
平靜安詳的一生,沒有波折,動蕩和顛沛流離。
我沒有資格去追尋這些蛛絲馬跡,然後在他面前一一攤開,然後去質問他,問他的打算,問將來,他是他,他有他的人生,跟我有什麼關係,而我的那些事情,又和他有什麼關係。
我說,「不要,我從來不喝。」
我看著他的眼睛,深黑的眼眸中只映的出我一個人的影子,像是暴風雨前夜的海洋,深邃卻不夠平靜,隱隱的一些情愫在他的眸子里流轉,然後他親吻我,那個吻很猛烈,像是海浪的波濤一寸寸的拍打在沙灘上。
我不知道他是何時開始考慮這件事,但是我可以肯定,他從未放棄過任何機會。
我想到薛問樞還沒吃飯,就順手拿了四個,秦可書笑道,「你還真不跟我客氣。」
下午開完會,我照舊去超市買東西吃,準備給自己煮一頓豐盛的晚餐來犒勞自己,買好東西回到家裡時候卻發現薛問樞坐在陽台的椅子上看書,他身後是落日的餘輝,橘紅色的光芒透過他的臉龐,穿過他的髮絲,給他周身融上了一層柔和的紅光。
我哭笑不得,「我又不是不認識路。」
「你們不是放假嗎?」
「行,我明天m•hetubook•com•com問問。」
就在這時候有人喊我名字,我轉頭一看是秦可書,她見我就東張西望的看著四周,我好奇,「你看什麼呢?」
真是狼心狗肺的傢伙,我在心裏狠狠的咒罵他,臉上還得露出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為什麼別人戀愛的時候都甜甜蜜蜜,男生把女生個寶貝呵護在手心裏,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典型的做牛做馬的二十四孝男,而薛問樞,凡事都要跟我掙個你死我活,動不動兩人就互相挖苦挑釁,一點都不知道讓著我。
何彥非禮貌的問我,「要不要幫忙?」
我想傷筋動骨之後我還學不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陷下去,實在是自作孽不可活。
秦可書又問我,「你沒課了?」
他沒做聲,陪我走到大門口,那兩個保安看見了,一臉的警戒才消失,然後他悄悄的對我說,「晚上做完實驗,我去你那。」
「呸,我跟他是好朋友。」
那個女孩子頓時沒了聲響,走到自己位置上,提了電腦和書本就走,上課的時間快到了,辦公室陸陸續續都走光了,只剩下我跟秦可書。
她伸出手細聲細氣的說,「太后仔細了,別摔著哪去!」
他還是一動不動的蹲在地上,我只好說,「那能不能麻煩你叫他出來一下。」
只是我有點慶幸,他至少沒有隱瞞我,而是以最委婉的方法跟我表達。
說完一溜煙就走了。
恰好公交車來了,我走上車,找了位置坐了下來,我無意識的看了站台一眼,薛問樞沖我揮揮手告別,那一瞬間,我的心情又變得愉悅起來。
男生很不情願的站起來,走到花壇邊的第一個黑暗的窗戶口喊,「薛問樞,有人找你。」
又遭來一陣哄搶,因為下午課快開始了,慢慢的人都散開了,鍾寶瑤嘴裏咬著一塊,手裡拿著兩塊,跟我們支吾半天,秦可書說,「小姐,你要上課就去吧,別張牙舞爪的。」
「我給你發信息打電話都沒人啊,你吃飯了沒?」
話里夾棍,秦可書就當沒聽到,很淡定的喝了一口咖啡,「你們不是喜歡外帶的海岩嘛?幹嘛還稀罕我煮的咖啡。」
我沒想過這樣的問題,我所作的一切都是隨性並且隨緣,但我一直想薛問樞有一個安定的生活,保持自己的堅持和簡單,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待在大學或是研究所里,做他擅長的研究工作,和同事上級關係和睦,手下有一群活潑可愛的學生,等他很老的時候已經退休了端著茶杯坐在院子的竹藤椅上曬太陽。
我很驚訝,「你怎麼不回家?」
我想都沒想就否決了,「不是,我同學。」
剛走上三樓,就聽到秦可書和鍾寶瑤探了腦袋一起喊我,「來來來,吃月餅。」
還嚴重影響心情。
心漸漸的涼了下去,一寸一寸的寒意從腳上蔓延到心底,但是我還是保持著很冷靜的狀態,我告訴自己,在他沒有明確的挑明之前我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也只能裝。
這個話題就這麼被擱淺了,只是氣氛一下子就變得很僵硬,似乎我們倆都感覺到了,和往常一樣吃飯看書上網,但是直到晚上睡覺前兩人都很詭異的沉默著。
我立刻就明白他說的是什麼了,於是反嘴道https://m•hetubook.com.com,「你之前二十幾年不都那麼過的?」
然後我就真的在別人怪異的眼神下,一蹦一跳的上了三樓。
薛問樞把我的腰扶住,頭抵在我的額頭上,小聲的問我,「施莐,你想不想要?」
跟我們平時玩的不錯的同事都在,幾盒月餅攤在桌子上誰想吃就去拿,秦可書還泡了茶,我走過去挑了一塊豆沙的放在嘴裏,輕輕一咬,月餅皮又軟又酥,豆沙餡並不是很甜,但是非常細軟,像是流沙一樣融化在嘴裏一般。
於是她就倒出咖啡豆,圍著電動咖啡壺搗鼓了半天,然後一陣香濃的咖啡味就瀰漫了整個房間,然後她端出一杯濃郁的咖啡,加了好多糖和奶油,問我,「真的不喝?」
可是結局都一樣,委婉和直接又有什麼區別呢。
何彥非立刻問,「嚴重嗎?什麼時候的事,要不要我扶你上去?」
可是我卻沒那個福分,等薛問樞把早飯買來,我一看傻眼了,全是包子,我扼腕長嘆,「你每天都要吃包子,你就是包公,你每頓都要吃包子,就是包工頭。」
我想我現在生活在古代一定很有愛,有良田萬頃,大院丫鬟,某天地主婆睡覺起來發現腳被地主踩崴了,於是地主屁滾尿流的去買地主婆最愛的吃的鮑魚熊掌,地主婆歪在太師椅上叼了根牙籤,啐了一口,「MLGB,瞧個龜孫子樣。」下面一群小丫鬟掩面哧哧的笑。
我喜歡他,但是分離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薛問樞順勢倒在我床上,伸了個懶腰,然後把我摟過來趴在他身上,我的下巴剛好齊到他的肩膀,我覺得這樣的姿勢有些危險,想站起來換一個角度,卻被他按住。
「我有要說我要回家嗎?」他丟下書走過來,很嚴肅的看著我,「施莐,你們那裡誰講託福比較好一點?」
他似乎很高興的樣子,看見我就說,「數據終於出來了,對了,月餅太好吃了。」
怎麼可能,還是我太天真了,他怎麼能允許自己困在狹窄的天地,如井低之蛙。
「恩?薛問樞?在啊。」
「太香了,倒點給我嘗嘗。」
「你中飯吃了沒?」
這件事並沒有拖延很久,我就得到了一個明確的答案。
薛問樞一口氣還沒喘過來,點了頭又急匆匆的出去了,前台小姐很八卦的問,「施老師,你男朋友?」
「鎖了也沒用,人賤到哪裡都適用。」她隨手翻了翻堆在桌上的一包列印紙,眉頭蹙起來就罵,「賤人,列印紙你都要拿,學校是不是虐待你啊,俗話說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你在這樣下去就得高位截癱了。」
我被她逗的哈哈大笑,然後偷偷的告訴她當年薛問樞給我出的餿主意,她眼睛一亮,「哎呀你那男人真是妙人,虧他是個男人!」
確實是不信,連我自己都不信,所以我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還想很豪邁的邁了幾步,可是腳剛落下地就一陣鈍痛隱隱的順著腳踝爬上來,不嚴重,但是嚴重影響走路。
第二天早上下了課我就到網站上去找教師資料,可是資料上把每個老師都吹的天花亂墜的,於是問了幾個老師才選定課程,於是打電話給薛問樞讓他來報名,然後我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在報名處等他,因為和_圖_書我有兩個可以報班優惠的名額,等了一會薛問樞滿頭大汗的跑過來,「快,我馬上回去還要實驗,機器開在那邊,數據要出來了。」
「你就知道吃。」我懶懶的回了一句。
我衝著他笑笑,「那幫我把包拎一下,謝謝。」
連呼吸的節律都變了,我和薛問樞之間的親密動作多半是些波瀾不驚柔和的動作,參雜的甜蜜溫馨更多一些,而一切卻在親吻中失控起來。
「你才是太后呢。」
他顯然還在沉浸在實驗數據當中,思維跟不上我的步伐,我都走了好遠了,他跑過來,「我送你到門口。」
我第一次去秦可書的辦公室,真是很有小資的情調,桌子上擺了個電動咖啡壺,她坐下來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袋子,隨口問我,「喝咖啡?」
「沒,不過我看你也別爬了,直接讓保安端個凳子坐下面,查查聽課證之類的。」
我立刻就看出這兩人的不對盤,我悄悄問她,「教啥的?」
我抬起頭看著他,忽然我的心沒有任何慌亂和不安,其實我一直知道會有這一天的來臨,而他的那個「考完再說」的託辭實在不怎麼高明,薛問樞這樣的人,走一步是一步根本不是他的風格。
我不知道薛問樞找我什麼事,快到十點鐘他還沒來,我有些忐忑,上網翻帖子看的,都有些心不在焉,忽然我聽到門鎖開動的聲音,果然是薛問樞。
於是我扯了扯嘴角,努力讓自己的笑容看上去更真切一些,「行啊,那我幫你問問出國部的哪個老師講的比較好,你是報專項還是全程?」
她看了我一會,搖搖頭,「你們這什麼關係,不明不白的,算了,我也不說啥,這月餅你要不要帶點回去?」
有人問,「秦可書,你哪找來那麼好吃的月餅?」
而我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樣的生活。
他沉吟了一下,「要是腦袋踩崴了就好了,我就不用負責了。」
這時候正好門開了,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孩子笑著跟我們打招呼,「呦,秦可書,朋友啊?」
他回的很簡潔,「好。」
可是每個男人都是天生的流浪者,有人感情流浪,一輩子在各種鶯鶯燕燕中周旋,總是覓不得最愛的人;有人身體流浪,從一個地方漂泊到另一個地方,居無定所;有人內心流浪,安定生活掩蓋下的是永遠躁動不安的內心。
我心頭猛的一緊,果然我的料想變成了現實,我低下頭去裝作整理東西的樣子,漫不經心的問,「不清楚,講託福好的太多了,你要幹嘛?」
十月的上海終於有了些絲絲扣股的涼意,有時候早上起來會不經意的看見薄薄的霧氣在陽光下褪去,然後燦爛的陽光蔓延在城市的每一個角落,美好溫暖,這是夏日最後的餘韻,度過了這段溫暖,纏綿的雨絲就會籠罩全城。
「好!」
「當然,不該跟你客氣才不客氣呢,走了,改天請你吃生煎。」
我還是低著頭,「你要出國嗎?」
這算什麼,我給他未來鋪路,然後給我自己的感情留條死路?
只是睡覺前薛問樞翻了身親吻我,動作力道似乎都很小心翼翼,窗戶沒有關嚴實,夜風透過縫隙吹來,我覺得有些冷,他似乎覺察到,胳膊摟著我,很巧妙的把我圈在他懷裡。
我居然和-圖-書睡覺的時候被人踩了,還扭了腳,這樣的事情大概說出去都不會有人信的。
秦可書罵人一向是拐彎抹角不帶問候爹媽的,我被繞住了,「啥出口商品?」
他要幹什麼,要準備出國,答案是一定的。
「對啊,馬上回去,反正待在這裏也沒什麼事干。」
正巧走到樓梯口,部門辦公室在五樓,按我這樣的情況根本是爬不上去,我跟秦可書商量,「我暫時到你辦公室避難,你早上有課嗎?」
從未有過的很□的親吻。
我有些尷尬,這麼多人看著我,再看著何彥非,真是夠八卦的一個場景,本來男女老師之間的關係就很微妙,多一事真不如少一事,秦可書翻翻眼,我連忙拒絕,「沒事,我扶著扶手就能上去。」
他摸摸腦袋,「沒,忙呢。」
我剛想反駁她,何彥非從後面走過來看到我問,「怎麼回事?」
報班繳費一氣呵成,薛問樞收了發票,我說,「聽課證和書我幫你領,你先回去好了,記得要吃飯啊。」
他反問,「吃包子不好么?多好吃啊。」然後又討好的遞給我一個肉的,「肉的肉的。」
我待了這麼久,一直覺得上海這座城市有種奇特魅力,它讓人親近不了,但是也不足以疏遠,它讓人心生不了愛戀,也了無恨意。
於是那個女孩子哧哧的笑,「你又煮咖啡啊,好香啊,真是,每次都煮那麼少,都不給我們嘗嘗。」
很多關於申請留學的經驗和各種需要辦理的手續,還有託福和GRE的考試時間和考點,我從來沒有查過這方面的資料,而能用過我電腦的人,只有薛問樞。
她「冷哼」了一聲,「日語,話說在日本念了三年也沒學到個日本女人的賢良中慧,倒是越來越有出口商品的風範。」
她注意到我手上的書,「咦,你要去考託了?你考托犯的著報班啊!?」
他看著我,微微的喘著氣,嘴唇上有些嫣紅的殘痕,忽然他輕輕的笑起來,「施莐,我覺得我好厲害,居然能忍三個月。」
「照妖鏡啊,你現原形了啊?走那麼慢,跟烏龜似的。」
「怎麼感到理虧對吧,唉,你怎麼沒下狠心再把我腦袋踩崴了?」
多有愛啊。
下午的課我都是坐著上的,可是效果卻不錯,學生的互動特別頻繁,不過確實也沒有講什麼實用的東西,其實這些孤獨的孩子,想要的更多的不是補習課,而是交流疏通的渠道。
然後他們送我上車,我坐在顛簸的公車裡,看著身邊的人,有退休的大媽,有剛放學的學生,還有也許是坐辦公室的白領,也許是跑銷售的業務員。
那一刻,我清楚的感覺到,我和薛問樞都隱隱的知道,有些東西在我們之間慢慢的消失,而我們看不見,說不出,更無法挽留。
想到這裏我忽然有些抑鬱,任是美麗的晚霞映紅了天邊,路邊的小食店傳來各種小吃的香味都讓我提不起半分興趣,也許我太渴望安定,而不能接受動蕩的摧殘,我都開始恐慌,這樣美好的一天,什麼時候會結束。
「不實驗幹嘛,平時機器都有人用,現在好不容易有空缺了,我還不得使勁的用。」
這是我第一次來薛問樞的研究所,因為我打電話他也不接,發信息也不回,大概是做實驗無暇顧及https://www.hetubook.com.com,這個研究所湮沒在民居之中,面積不大也不小,樓全是新的,門口的保安攔住我讓我登記了才能放行,我憑著點滴的印象摸到了他們實驗樓門口。
我也不跟薛問樞計較,草草的吃完早飯,然後他扶著我一瘸一拐的到車站等車,還很悉心的給我撐傘,我有些飄飄然,「薛問樞你好乖啊。」
想到這裏我居然有些心酸。
鍾寶瑤一溜煙跑掉了。
國慶放假卻是我們最忙的時候,很多輔導班抓住難得的機會壓縮課程緊密排課,原本我是打算回家吃喝玩樂輕鬆減壓的,卻被告知臨時多排了幾節課,只好放棄。
她沒好氣的回答,「也是老師,樓上的。」
「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只能這樣回答,在我們之間都沒有任何交談的情況下,我給不了任何人一個明確的答覆。
正好是快上課時間,來來往往的人不少,其中幾個認識的老師還關切的問了我的傷勢,然後大步邁向教學樓,秦可書扶著我,「陛下,你能不能走快點啊?」
「瞧你每次都否認的不情不願的,哦,對了,那何彥非是不是跟你有什麼□啊,我咋感覺又演了一出落花有情流水無意的戲碼。」
「沒,忙呢。」
陳瀟寧雖然做的不盡如人意,但是那時候也算是全心全意的呵護我,而徐可林更是像一個大哥哥一樣,事無巨細的都會關照我,而薛問樞,是不是我經過那些戀愛的坎坷,只是想找一個溫暖的懷抱,而不是一個相依相偎關心我愛護我的人。
我瞪了一眼薛問樞,他立馬拿錢包衝出去,「我,我買包子,你要吃什麼的,肉的豆沙的還是香芋的,我很快就回來。」
「那你抽屜都不上鎖?」
他沉默。
其實我真的不多在乎,我站起來走到窗戶前,夜幕已經悄悄的拉開,這個巨大的城市在燈光的映襯下如同白晝,我輕輕的把頭靠在玻璃上,就好象每次靠在薛問樞身上的姿勢一樣,我告訴自己我真的不多在乎,我只是在乎有沒有人靠著的溫暖。
這是我想象中他的生活,平靜安寧。
晚上照例薛問樞吃完飯就去了實驗室,我在家做課件,看資料,上網找資料的時候不小心點開了網頁的歷史記錄,我看了一眼愣住了。
「片子。」她慢慢的啜了口咖啡,「這東西手腳不幹凈,也不知道偷偷的倒了我多少進口咖啡豆裝到她自己的塑料袋裡。」
恰好門口蹲著一個正在抽煙的男生,他漠然的無焦距的看著遠處,我走過去問,「同學,請問薛問樞在不在?」
我啐她,「你天天就知道八卦,我上去了,反正現在跳上樓也沒人看。」
「陛下崴到腳了。」秦可書涼涼的回答,她素來跟出國部沒啥交情,甚至有些鄙夷的情愫參雜其中,以至於她對任何出國部的老師都沒有任何的愛。
課程結束后按時下課回家,我腿腳不方便,差不多等人都走光了時候才背上電腦包慢慢悠悠的扶著樓梯挪下去,剛走到三樓時候看到何彥非和另外一個老師走過來。
「我也想啊,力不從心。」
我朝她笑笑,沒說什麼,那邊搞了一會把聽課證和書都準備好遞給我,我看了聽課證上薛問樞的名字,有些諷刺的笑了。
他猶豫了一下,小聲的說,「……先考了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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