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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

作者:桔子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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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sugarland 第十四章

番外 sugarland

第十四章

一時間,所有的燈都亮了,光華滿室。
「我不是故意的。」夏明朗笑道。
雖然這些年發生了很多事,而他幾乎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初衷,總是不遺餘力地想要把這個青年收攏到自己懷裡。可陸臻還是那樣倔強地按自己的方式在生長,他從沒與他合為一體,他有自己的位置。
倒像是要吃了他!陸臻心裏無奈,然而那無奈中含著莫大的憐惜,所以沒有半點厭煩,只是輕聲喘息著,蜷起雙腿,絞到夏明朗背上。
「別動。」陸臻沉聲警告,膝蓋往下壓住了夏明朗的喉結,夏明朗頓時窒息,臉脹得通紅。
夏明朗喜歡他這樣,喜歡他熱情一點,渴求一點;夏明朗還喜歡聽他喊,無論是「快一點」或者「慢一點」都可以,求饒哀告或者不知饕足……都可以。夏明朗是個很正常的男人,他喜歡所有正常男人都會喜歡的那些事。
夏明朗頓時僵住,魂飛魄散。
「可……」夏明朗張口結舌,發現所有的話都涌到了喉嚨口,已經呼之欲出。他強硬了太久,心牆已經被磨成了一張紙,卻因為知道沒人有權利幫助他,也沒人有資格聽他傾述,所以咬牙切齒地全都忍著。
忽然一根直通通的東西徹底頂了進來,居然一插到底,盡根沒入。陸臻的吼音效卡在喉嚨口,呼吸斷了半分鐘才繼上,轉而有些虛弱地嘆了一聲:「你也輕點兒。」
夏明朗濕淋淋地抹了一把臉,眼睛閉上又再睜開,眼底湧上一重又一重的黑潮。再下一秒鐘,他從浴缸里跨出去,轉過身,把陸臻攔腰抱起。
「不疼。」陸臻連忙搖頭,就是有點猛,吃不太消。
夏明朗這下沒忍住,一腳踹了過去,頓時後悔不迭。陸臻樂呵呵地看著他,彎眉笑眼的。
夏明朗站在床邊看過去,發現這間浴室幾乎是用玻璃圍起來的,除了右手邊與隔壁相臨的地方有一道實牆,其它三面通通晶瑩剔透,水晶牆下放了一張碩大的三角衝浪浴缸,在融融的燈光與星光下映出瓷白的光暈。
他們相處太久,陸臻就像熟知自己那樣熟知對方的喜好。
夏明朗這輩子雖然經歷豐富,但畢竟沒享受過,巴哈馬的海邊屋已經是他人生奢華的極限,可當時滿腦子都是毒癮和未來,你讓他住皇宮裡都感覺不到。眼下換了心境,又是自己家裡,直接看傻了他!
夏明朗的眼睛里含著墨,黑潮湧動,貪婪而絕望。
夏明朗還在暴怒中,濃眉倒豎,全身都是火,他實在是被嚇壞了,到現在心跳都是亂的,陸臻漫不經心的態度尤其激怒了他,好像自己面對的是個沒心沒肺的臭小子,你這邊心如刀絞,他沖你嘿嘿一樂。夏明朗氣得大罵,連髒話都罵出來,一路問候十八輩兒祖宗。
潘豪大筆一揮,醫囑已定:高燒不止,建議休養兩周以上。
夏明朗微微抬起頭,一手握住陸臻的脖子,吞沒似地吻上去,竭力地吮吸,彷彿連一絲氧氣都不打算給陸臻留下。陸臻挑動舌尖迎合,手指虛虛地按在夏明朗的下顎關節處,準備好隨時把自己的舌頭救出來。對此夏明朗似乎全無知覺,只是一口一口的用力親吻,火熱的舌面輾過嘴唇,發出好像野獸舔食生肉一般的粘膩水聲。
這屋子的確不大,滿打滿算不過50坪米,但因為四面通透,看來氣勢不凡。房間右手靠牆邊放著一張巨大的雙人床,床前擺著精緻的沙發、茶几,全套的藤編傢俱,清涼細潔。廚房是全敞開式的,夏明朗把櫃門打開看了一遍,發現鍋碗瓢盆俱全,雖然不是什麼上等貨色,可夏明朗什麼出身啊,用茶缸子都能吃飯的主,這就已經足夠讓他驚嘆的了。
陸臻微微挑著下巴,眼神是挑釁的,雖然挑釁的內容有點囧,但他自己卻渾然無覺,甚至有些氣鼓鼓的,朝氣十足。
陸臻依稀記得買房時老媽要過自己的軍官號,跑到物業那邊一問,果然登記在冊,正兒八經直系血親級的家人。陸臻把軍官證一亮,物業的工作人員給陸媽媽打了個電話過去一番確認,很快就把事兒給辦了下來,剛好這房裡現在沒人住,日後的預訂單子都給換到相似的房型里去,當場就給陸臻把房子空了出來。
陸臻登時哭笑不得。
陸臻陪著他走了幾步,忽然說道:「那還不如跑,誰先到誰先洗澡!」陸臻的話還沒說完,夏明朗已經竄了出去。
這一番折騰出來已是黃昏,陸臻站在門口攔車,夏明朗踢了踢他腳跟說道:「走回去吧,鍛煉身體。」
夏明朗一時語塞,其實他腦子裡也亂,否則又怎麼會失態?茫茫然正想坐起,沒想到陸臻一腳踏在他的肩膀上,又把人踩了下去。夏明朗試著發力,發現陸臻並沒有放開的意思,反而踩得更緊。
夏明朗左右摸了摸,居然有些訕訕的無措,咧著嘴笑道:「咱爹不貪污吧?」
可惜,夏明朗一生妖孽,智謀深遠,此刻的確關心,也的確是亂了。
「怎麼了?」陸臻奇道。
老潘自然是有醫術的,或者,應該說白水的手段的確高明,夏明朗和陸臻上飛機時還暈得厲害,落地時已經好了很多。在軍區總院又住了一天,高燒退盡,居然……硬是好了。
燈一直沒有關,房間里很明亮,陸臻背對著他側卧,光潔的皮膚泛出柔和的光暈,只是從後背到大腿淤痕無數,青綠髮紫,就像剛剛被人狠揍了一頓那麼慘。
陸臻按住後腦勺,大腦開動慢慢運轉,怒氣漸漸積聚。他雖然看著像個小白臉,但這輩子從沒軟弱過,更沒有半分逆來順受的個性。對夏明朗予取予求百依百順,那也是因為夏明朗足夠愛他。
他不止一次的在戰場上看到過這樣hetubook.com.com的眼神,那些人一口一口的咳著血,半個身子已經不知道去向。當軍醫官無聲地搖一搖頭,陸臻便會從他們眼中看到這種撕心裂肺的饑渴,那雙眼睛里好像能出伸手來,抓住這世間的一切萬物不肯放。
夏明朗咽了一口唾沫,笑著說道:「好啊。」隨手扒了汗濕的衣褲扔到地上。他脫得太快,快到陸臻幾乎有些失望,他本來是想要重拾方才進門時那番旖旎風光的。
陸臻一路歡呼著從軍區總院出來,開車的小戰士不明白這位年輕的軍官為什麼這麼開心,只是傻乎乎地陪他樂著。三亞的路有一半修在海邊,一面是海,一面豪宅,XX佳菀,XX花園,XX家園……
治好心病不一定能解決所有問題,可是心結一解,夏明朗整個人都煥然一新。曾經最令人心動神搖的那一脈從容又回到了他的眉間,夏明朗就像把毒癮當成一次訓練那樣坦然地接受了它,他咬牙切齒地在堅持在戰鬥,雖然也很苦,卻再無焦慮與抱怨。
我會把你怎麼樣?夏明朗認真想了想,他的確不知道,但唯有這「不知道」才是他最怕的東西,他如果知道會怎樣,反而沒這麼多贍前顧后的猶豫。
陸臻低頭一想,也對啊,得跟療養院那邊打好招呼,雖然沒什麼大不了的,放人鴿子總是不對的。當下,把鑰匙一收,湊到夏明朗耳邊輕聲道:「心癢了吧?別急,晚上再帶你上去。」
夏明朗半夜驚醒,腦中一片空白,瞪著天花板長久地發獃,彷彿從一場痛醉中蘇醒,頭疼欲裂。海風從窗口灌進來,夏明朗過了好一陣才感覺出冷,身下的床單濕透,像蛇皮一樣貼著皮膚。
夏明朗當然搖頭。
陸臻把一雙長腿纏到夏明朗腰上,微微笑著喊道:「趕緊的……做完吃飯。」
反反覆復不知道磨了多久,汗水和體液把床鋪搞得一團亂。陸臻到最後心力交瘁,累得連一個手指頭都抬不起來,只要夏明朗別掐他脖子,他就懶得再動彈。
夏明朗聽到嘩的一聲水響,陸臻從他肩上越過來看他,夏明朗不想讓他看清自己的眼神,索性閉了起來。陸臻濕淋淋地在他臉上撫摸一下,頗有些失望地說道:「真的累了啊!」
很舒服,也很痛苦,好像窒息一般的快|感與苦痛,像水一樣包裹著他,無處可逃。「嗯,陸臻……」夏明朗的嘴唇翕動著,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訓練都沒累這麼狠過,就像是連骨髓都被吸干,整個人空落落的,全身上下沒有一個關節不痛。不過,按夏明朗的體力和尺寸,如果放手橫行的確也就是這麼個結果,陸臻雖然難受,卻一點也不後悔。夏明朗用那樣饑渴的眼神看著他,想要什麼他都會給。如果你餓了,那就餵飽你,你狼吞虎咽也只是因為餓得狠了,慢慢就會正常了,陸臻感覺這個邏輯很合理。
總院的主治拿著老潘那張醫囑單子不知該如何下手,然而推翻前人的結論畢竟不符合中國人的習慣,再加上病人明裡暗裡的示意,醫生大人猶猶豫豫地寫下一句話:建議靜養!
夏明朗沒有再說廢話,伸長手從床頭柜上拿了幾樣東西。其實床柜上放花花綠綠的放了很多東西,男用女用的一大籃子,夏明朗早就看在了眼裡,雖然無心。
小戰士驚駭地一腳剎車到底,陸臻穩住身形,探頭出去張望,過了幾秒,他帶著滿臉不可置信的表情從車上跳下來,繞到另一邊為夏明朗開車門。夏明朗坐在車裡看著他,陸臻笑容滿面,用唇形說道:夫人,隨小生回府!
就著流水沖凈了身體,陸臻與夏明朗一人佔了一角躺下,這浴缸雖然大,可畢竟不是泳池,四條長腿糾糾纏纏地絞在一起,橫陳在瓷白的底子上,讓人分外眼暈。夏明朗不得已轉過頭去,眼前是一整塊的玻璃牆,連道接縫都無,幾乎就像是不存在。夏明朗記得這棟樓前面應該還有別的樓,可因為此處絕高,所以什麼遮擋都在腳下,一眼看出去只有天和海,通通深沉地靜謐著。
陸臻很鬱悶,這種以下犯上的事兒講究個一鼓作氣,中間這麼一攪,他也就玩兒不下去了。兩個人趴在黑暗裡摸燈,摸來摸去摸不著,最後夏明朗把打火機點著了兩人才恍悟。這間屋子是酒店式裝修,鑰匙連著門卡,要把門卡插到牆上的卡槽里才能取電。按理說這種卡槽應該自帶亮光,可不知怎麼的,這燈就是壞了,恨得陸臻牙根直癢,咬牙切齒地把卡捅了進去。
最近寄人籬下,半夜三更才撈到一台電腦上網……TT夏明朗仍然沒有吭聲,只是垂眸看著他。
陸臻正在自助。
雖然這屋是陸臻的,但沒關係,陸臻的就是自己的,夏明朗對此一向非常想得開,就像他的也是陸臻的一樣。
霞光燦爛,海水被染作玫瑰色,陸臻聽著耳邊有節奏的呼吸聲,只覺得安穩。這世間,什麼龍潭都闖過,什麼妖魔都砍過,還能並肩跑在這樣的美景里,還有什麼可怕的。
夏明朗動得不算快,總有三分保留,雖然每一下都准准地頂到那個點上,可陸臻除了感覺腰腿酥麻,心思也並不全在這裏。做|愛講究個投入,兩邊兒都不投入,天時地利再好也無趣。
夏明朗忍不住笑,越笑越是按捺不住,哈哈哈笑得整個人都縮起來。陸臻惱羞成怒地撲上去,背對著攝像頭趁機咬他耳垂,兩個人的汗水流在一處,熱氣蒸騰,薰得臉上發燙。
「我沒鑰匙。」夏明朗抬起頭看他,剛剛跑得太急,血氣翻湧,整張臉紅通通的,莫名其妙的,看著竟有三分羞澀,有如新婦。
陸臻就像沒有知覺那樣順著他的力道仰和*圖*書面翻倒,夏明朗這才發現他身下浸了一攤血,從脖子到鎖骨,雪白的床單上沾染了血色,觸目驚心的紅。
陸臻向夏明朗伸出手,一雙眸子清清亮亮地瞪著他,夏明朗毫無顧慮伸手去接,想把人拉起來,忽然手腕上一緊,整條手臂都被扭過去,陸臻從地上忽然暴起,一雙長腿已經絞到他的脖子上。
夏明朗不吭聲,不動不說,幾乎就像是睡著了。
要說白小哥的東西是真有用,當天晚上陸臻就開始覺得不舒服,第二天果然高燒不止,夏明朗此刻體質比他弱,折騰起來當然更嚴重。潘豪控制著沒上猛葯,病期又拖了一天,聶卓那邊終於來了電話:該回國了,聯繫了三亞那邊的療養院,有病回去養!如果單單從表面上來看,這道命令來得很不溫柔,但夏明朗可就等著這個呢!
「隊長,你怎麼了?」陸臻感覺心疼到了極點,卻不知道為什麼在疼。
陸臻果然沒有再鬧他,輕輕柔柔地從他身上退了下去。夏明朗慢慢把眼睛睜開,眼珠子比夜色還要黑上三分,水氣森然地燃著火。他知道陸臻想幹什麼,因為他也想。他雖然現在身體的確不好,但十幾公里平地慢跑還不至於讓他累成什麼樣兒,更何況,疲憊本來就更可以挑起他對陸臻的慾望。
夏明朗繞過玄關那道隔斷就愣住了……這屋子不大,整個就是一間,幾乎120度整個扇面都是透明的,晶瑩剔透的落地窗外是寬闊的陽台。陸臻走到他身後,又關了幾盞燈,屋子裡暗了下來,更襯得星光燦爛。登高望遠,一眼看過去全是海,水面波光點點。
「我,要是再亂來,你就揍我。」夏明朗捏住陸臻的下巴,很認真地警告。
夏明朗總覺得這屋裡有什麼地方不對,再度巡視了一圈,終於看出來了,有些困惑地問道:「衛生間在哪兒?」
夏明朗睜大眼睛熬著,想把胸口那一段血氣強壓下去,忽然聽到一聲細碎的呻|吟,伴著漸漸濁重起來的呼吸,高高低低地迴響。夏明朗驚訝地轉頭,迎面正對上陸臻潮濕迷離地目光……
「哎,我自己能走。」陸臻有種自得的快意,他這番自力更生雖然是為了發洩慾望,也的確抱著一點不上檯面的鬼心思。
「是啊。」陸臻莫名其妙。
好吧,雖然連頭帶尾一個月很難徹底戒除毒癮,但總比一回國就被送進基地接受審查來著好。這份簽過聶卓大名的醫囑迅速飛赴四方,在遙遠的麒麟,那個山坳里,不明真相的嚴正拍著桌子破口大罵:臭小子,你他媽再也別回來了,要美人不顧江山,有了媳婦忘了爹。(嚴正以為夏明朗想辦法蹭假是要雙宿雙飛)
清亮地水流從陸臻的手背流下,裹著他的手指,泛出流動的波光。夏明朗像貓一樣無聲無息地走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陸臻的手指是筆直而修長的,事實上,他這個人從整體到細部每一個零件都這樣修長筆直,沒有一分多餘的累贅。
陸臻有點疑惑,心想,不能吧,到這當口上你還能忍得住,我都得開始考慮我們的婚姻生活穩定性了。
「陸臻來了……」
做那事兒當然也不是越粗越大越硬越好,否則拿根擀麵杖捅捅豈不是更欲|仙|欲|死?陸臻被這麼毫無章法地一通狠頂,反而冷靜下來,滿腔欲|火滅了個一乾二淨;一邊纏綿地親吻著夏明朗的肩膀與脖頸,一邊留心觀察他的動作,及時化解。
陸臻跟著他走了一圈,氣也消了,眼巴巴地問道:「怎麼樣?」
這一路跑回家已是天黑,夏明朗在最後一千米開始發力,陸臻捨不得追他,讓他領先了50米搶進樓里。陸臻索性緩下來慢走,進門才發現夏明朗雙手撐著膝蓋等在電梯旁邊。
夏明朗站在旁邊斜眼看著,嘴裏嘖嘖作響:什麼叫有錢人?真他媽有錢人……
在電光火石之際,兩個人憑本能反應交換了一招,陸臻猝起發難搶到先手,把夏明朗從床上卷下。
「為什麼不相信我?」陸臻一步不放的逼問他:「我就那麼不可靠嗎?你當我是什麼?」
正所謂酒店式度假公寓,度假嘛,自然與普通人家裡住的地方不一樣,總要有些分外出格的浪漫。而這間屋子的精華,其實全在這浴室里。
「隊長,你再快一點。」
恐懼到了極點,最頂點,當神經被擊穿時,仍然貪戀著不願死,求生成了不顧一切的執念。那樣的渴,拼了命的要多吸一口空氣,多喝一口水,想要活著。
陸臻滿懷期待地等了半天居然落這麼句鬼話,登時怒了,惡狠狠地瞪過去一眼:「貪你個頭的污啊,我爹又不是當官的。」
夏明朗握住陸臻的脖子把人按到床上,視野像水波一樣一圈圈的蕩漾開來。
陸臻被光線刺到眼睛,難耐地皺起眉,不過是眉心一點點隆起,看在夏明朗眼裡就跟驚濤駭浪沒有兩樣,周遭的空氣好象忽然間又回來了,夏明朗屏息太久,居然被空氣嗆到,咳得上氣不接下氣。
所以,在沒有了結之前,他寧願熬著自己,把夏明朗這具身體儘可能地收攏在理智清晰的管束下。
陸臻主意打定,馬上豁了出去,把那些亂七八糟地念頭往腦後一丟,全身的血液、神經元都跑去了下身排隊。夏明朗正在試探自己的底線,睜大眼睛瞪著自己身下這個活生生的人,其餘的念頭一絲都不敢想,可沒想到,這人居然一下子活得透了,像游魚似的躬身迎上來,垂頭在他耳邊低低呻|吟。
如果夏明朗此時足夠清醒,當然能看出來其實情況並不嚴重,只不過床單是濕的,血洇得特別開。可是他心心念念最怕的就是這種事,一覺醒來,陸臻已經死在他身邊,他乾m.hetubook.com.com的!
夏明朗捧著陸臻的臉,把他沾濕的頭髮一縷一縷地撥到腦後去,然後極深地凝望著他,憋了半晌,擠出幾個字:「要不你來吧。」
小戰士疑疑惑惑地問道:「你們不跟我去院里啦?」
如果夏明朗進門沒廢話,按陸臻的心思,今天一定是要把他壓到身下去的,新房子新生活,讓他頗有一點娶了媳婦進新家的興奮勁兒。而如果剛才夏明朗嘴再賤點,說幾句類似「屁股癢了」,「怎麼光用前面不夠爽了」之類的下流話,那他今天就算是跟陸臻打一架,無論輸贏,陸臻不可能讓他在上面獃著。
夏明朗也不吭聲,只是笑,東張西望地四處看。他十七歲從軍,一生行伍,住慣了宿舍,從來沒過想什麼時候頭上有片瓦會是自己的。因為從沒起過這心思,於是也沒這慾念,如今站到地方了,心頭那叢野火不知怎麼的,呼呼拉拉地就燒起來了……忽然覺得是啊,這日子過得,跟陸臻好了這麼久,居然絕大部分時間都住在別人的屋子裡頭,都沒個自己的家。
「嗯。」陸臻微微喘了一小會兒,調均呼吸,一手勾住夏明朗的脖子用力親吻:「動吧。」
當然,這時候的嚴正還不知道,他的這番錯罵要等到三十年以後才能有個滿意的答覆。
這人都是有點勁兒的,逆反心理,你越不讓我怎麼著,我偏怎麼的小性子。
「陸臻!」
你來我往,情事變成一場激烈纏鬥,只是一個無知無覺一個小心應對。
這感覺似曾相識,他不自覺一愣,轉而又恍悟!
因為夏明朗反覆強調,陸臻自然也會加以重視,但是左看右看也沒看出什麼特別來,一樣的情動,一樣的耳熱。如果硬要挑個異常,也只能說這次的前戲真是做得有夠冗長,全身上下被摸遍吻遍,入口處嵌進了三根手指進出,這混蛋居然還在等?
只是,摸摸而已,陸臻感覺自己真他媽男人中的男人,如此體貼入微,簡直了……
陸臻下意識地扣住夏明朗的手腕把自己解救出來,他實在是累,又困又餓又冷……只想好好睡一覺,夏明朗的聲音聽在他耳朵里像雷鳴,一字一字都聽得清,但是懶得想。
他這邊一發話,夏明朗馬上不動了,把陸臻那張臉握在手心裏深深地看過來:「疼?」
那動作起初是輕柔地,然而很快猛烈起來,近乎蠻幹般地全進全出。陸臻被夏明朗攥在手心完全不得動彈,連撞床頭的機會都沒有,只能小心吸氣,順著他那個勢頭調整,因為擴張充分,疼倒並不是很疼,只是不太舒服。
夏明朗一直覺得陸臻很特別,他很好看,無論你擁有怎樣的審美偏好,你都會承認,陸臻算是個很好看的男人。但他的確一點也不像個姑娘,無論是哭是笑甚至撒嬌做態,他都顯不出多少風情,也就更沒什麼嫵媚的味道,他總是清爽明亮的,就像一個從小被很多人愛著的大男孩。
夏明朗伸出一個手指輕輕按在一塊紅痕上,觸手濕膩冰涼,沒有一點熱氣。夏明朗心裏一跳,馬上翻身坐起,握住陸臻的手臂輕輕搖晃:「陸臻?」
噢耶!萬事俱備!
因為夏明朗一直語焉不詳,陸臻就總覺得他在小題大做,在床上發瘋能瘋到哪裡去,他又不是那種嬌花一般的小男小女,實在不行一掌劈到后脖根,鐵打的人也得暈過去。
陸臻從沒見過這樣的夏明朗。夏明朗永遠是熱情的,帶著外放的氣場,黑眼睛里閃閃發著光,好像懷著滿腔的愛意,熾熱火辣,迫不及待地要傾倒給你。他像洪水,像巨浪,噴薄欲出。
是的,鏡子,一面鏡子,站在你的位置,映照出我的樣子,這便是他對陸臻最初最初的期待。
夏明朗聽到了什麼東西在破碎的聲音,橫梗在心頭張牙舞爪地戳著他所有皮肉的那些稜角在剎那間碎成了細粉,他直覺那樣不好,可為什麼不好,一時卻想不透。但他是直覺為先的人,即使腦子裡還糊塗著,眼神已經流露出渴望,他看到陸臻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清晰地映出自己的臉,就像一面鏡子。
陸臻在夏明朗額頭摸了一把,起身坐到床沿上,有些挑釁地抬起下巴:「還要再打嗎?」
終於等到夏明朗脫力放手,陸臻也一頭栽了下去,腦子裡昏昏沉沉地,像煮開了一鍋岩漿,所有的聰明靈俐就只剩下了一句話:讓我睡一下。
陸臻正想提醒他別用這裏的套子,用了還得買一模一樣地還回去,夏明朗已經撕開一個安全套頂在手指上探了進去。他那雙手比陸臻還勞碌,砂紙已不足以形容,根本就是水泥地,陸臻得了便宜,不好再賣乖。
陸臻一直都不能算黑,皮膚是柔和的蜜色,情動時臉上胸上都泛出粉色的紅。陸臻的手指滑過腰線凹處,爬過夏明朗平坦的小腹,再往下,手背輕輕地觸到一個溫熱的柱體。陸臻忽然一笑,反手握上去,貼在夏明朗的耳邊低語:「你還累嗎?」
陸家媽媽一向品味卓越,陸家這間房子買得早,當時三亞剛剛經歷了一次惡炒,各種房源都便宜。便宜里挑貨,自然挑好的買,全裝修的酒店式公寓小區,買的是最高那一棟樓的最頂層。有專門的物業統一管理,平時用來當家庭旅店出租,家裡人想住只需要提前打聲招呼,拎包進去,免費!
「哎?要造反是吧?」眼下一團濃黑什麼都看不見,夏明朗也不好太掙扎,萬一磕著誰總是不好。他當然不是真的生氣,語氣雖凶,卻三分帶笑。
他的確不是故意的,只是對專業產品的專業表現力估計不足,沒想到居然能這麼滑,一下子就衝過了頭。
但是色|誘這種事兒可以說是陸臻的死穴,他永hetubook.com.com遠不知道怎樣有分有寸地挑起對方的慾望,煽風點火的方式只會一種,那就是:扒光衣服,用我的烈火,點你的乾柴。
即使摁在床上被撫弄到神志昏聵,呻|吟哭喊,他仍然看起來很乾凈,無辜而坦然,沒有半分扭捏。好像食色性也,他不過是貪吃了一頓好飯,縱然有三分羞澀,也只是擔心自己吃相不雅。
「夏明朗。」陸臻彎下腰去逼視他:「你說過,曾經是怎樣爬上去的,現在也一樣的爬上去。那麼……這一次,就由我來做你的教官好不好?」
陸臻是真生氣,就算你夏明朗是個非凡人物,強悍到不正常,我陸臻難道就是正常人?
陸臻說得沒有錯,他的確信不過他,雖然理智明白這是自己並肩而立的伴侶,但從沒有真正放心依賴過。他渴求一雙強而有力的臂膀,渴求一份無所思慮的安全感,他渴望那雙臂膀來自陸臻,卻又捨不得他的寶貝兒受累,這就是矛盾,左右為難。
夏明朗左思右想,仍然覺得不對,他一次比一次失控,自然一次比一次惶恐。早先他心事重,還可以把這些東西往旁邊放一放,現在他把餘下的問題都想開了,遇到這一層,就更無措了。這不是想得開想不開的問題,夏明朗仔細琢磨著,這大約是某種真正的病態,就像毒癮的勁兒那樣,不是一次瞬間的頓悟就能了結的。
於是,在必要時,仍然可以冷靜清晰地映照他,指引他,並且無比忠誠。
陸臻卻被他此刻的眼神駭住了,瞬間清醒過來,指尖輕顫著撫上夏明朗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低語:「是我,陸臻。」
鬧成這樣自然收不住,陸臻心急火燎地把大門打開,夏明朗走得快,先了他一步。陸臻也不等他找著燈,緊一步貼上去,掐著腰就把人抱了起來。
幾乎沒有太多停頓,夏明朗提槍再戰第二輪,可這一次陸臻卻有點穩不太住了,他被換了一個體|位從後背插入,卻莫名其妙地頂對了位置,陸臻禁不住呻|吟,連腳趾都縮了起來。
「怎麼了?」陸臻微微睜眼,頭皮猛然一痛,已經被人拎了起來。
陸臻並不著急發火,他躺在地板上前前後後慢慢地想,地上是乾的,反而溫暖。打起精神從頭到尾想了一遍,陸臻仍然覺得自己沒錯,既然我這邊沒錯,我就得教訓你了。
當天晚上,兩位高級特種軍官輕而易舉地從小護士們眼前消失,玩兒了一手大變活人,直到護士長從船頭跑到船尾,驚動了整個海港才把人找出來:這兩人下海捉魚去了!
這種極致的驚恐一瞬間束縛了他的心臟,連呼吸都停止,所有的肌肉僵化成岩石,手指抖得停不住,居然沒有能力伸過去摸一摸到底是不是真的,即使有九成九的把握可得平安無事,他仍然害怕那百分之一的可能。
和平號上的護士長是一位年近四十的老阿姨,經驗豐富腰杆子就硬,不帶喘氣兒地罵了半小時,夏明朗裝得像個孫子一樣服服帖帖地聽著,陸臻心裏好笑,強撐著,憋得面無表情。
陸臻瞬間又歡喜了。
「公報私仇就沒意思了啊!」夏明朗笑著,一手撐在陸臻肩上,輕輕落地。
「在看什麼?」
陸臻歪著頭回憶,視線漫不經心地掠過那些精雕細刻的樓盤大石,忽然大吼一聲:「停車。」
夏明朗感覺後背一熱,陸臻濕漉漉的胸膛貼上來,下巴支在他的肩膀上。
陸臻還在咕咕噥噥地抱怨:「怎麼說話呢,你怎麼不說是我媽眼光好,她下手那會兒房價還沒起來呢!再說這房子小,也不值多少錢。」
夏明朗一本正經地瞪著他問道:「你家就你這麼一個兒子吧?」
要讓一個像陸臻那樣訓練有素的戰士真正受傷畢竟是不那麼容易的,夏明朗此刻一無智計,二無勇力,更沒有半點殺機狠勁,只是單純的犯渾,全不顧及對方的感受。陸臻見招拆招,雖然被頂得五臟六腑差點移位,倒也沒出什麼大事兒。這麼激烈當然不可能持久,夏明朗很快就一泄如注。
按陸臻的意思,是要這樣一路把人抱進浴室里去。可要命的是這間屋子他也沒住過,進門玄關處漆黑一片,他連往哪兒走都不知道,剛剛試著跨了一步,就把夏明朗撞到了牆上。
身為成年男人,當慾望起來時,憋回去當然不如放出來合理。陸臻沒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於是放心大胆地挑起嘴角,露出一個情到熱時……幾乎有些脆弱的微笑。他手上有繭,雖然用果酸泡過,但也就是從大號砂紙變為小號砂紙的分別,所以弄起來並不是特別愉快,正有些進退維谷的窘迫。看見夏明朗醒了,便伸手按住他的腰側,輕聲笑著說道:「我不鬧你,你借我摸摸。」
夏明朗慢慢眨著眼睛,記憶像潮水那樣湧上來。之前那一次因為被綁著,又是騎乘位由陸臻主導,夏明朗雖然心驚肉跳,可多少還是能控制。而這次卻不同,一切進退都握在他手裡,陸臻乖得讓人發瘋,無論怎樣索求都肯迎合,真正神魂顛倒。夏明朗越想越後悔,知道自己禽獸不如,心疼得要命。
「好啊。」夏明朗聽到自己的聲音在發抖,這是一種全盤挫敗的顫抖,但輸在陸臻手裡,又讓他由衷地感覺到快意,飄飄然像在飛一樣,無比的輕鬆。
夏明朗的確是懵了,他從沒見過陸臻這麼凜利強勢的樣子,他知道他的寶貝兒很唬人,但那都是對外,對自己只有一笑兩彎月牙,乖巧順從,怎樣都說好。
陸臻只聽到腦子裡嗡得一聲響,口中發乾,眼裡發直,熱汗里又夾著別的情緒湧上來。兩個人廝混了太久,一個眼神便足夠達意,夏明朗只是茫然,不知道自己哪裡招了他。電梯門剛一合攏,陸臻和-圖-書就想湊過去,眼中餘光里瞟到一隻黑球,猛然抬頭看到一個碩大的攝像頭壓在頭頂。
夏明朗一時脫手,見他又要往血泊里倒,反射性地伸手一推,陸臻這會兒暈頭轉向地連眼睛都沒睜開,一頭栽下去,後腦勺砸在地板上,發出「咚」地一聲大響。
陸臻的手在他腰上摸索著,連帶著胸口的肌肉一起綳了起來,夏明朗熟悉這種緊繃感,神經末梢一絲絲地抽動,最終束縛了肺葉,彷彿要窒息似的緊張。這是每一個成年男人都逃不過的感覺,情慾翻湧的衝動。
「我很難受。」夏明朗嘴裏說著難受,可眼底卻看不到苦痛,只有一脈饑渴,這種饑渴讓他的眼神看來無助而狂熱,漆黑的眼珠子像兩口看不到底的井。
「你罵夠了沒有?」陸臻低頭看下去:「看見了嗎?我打得過你,你就算信不過自己,也不能瞧不起我。」
然而,還沒等陸臻喘均氣息,嘴唇又被攝住。哎……陸臻在心裏露出一個苦笑,打點精神準備持久戰,當夏明朗憋了許久成心發力,的確不可能是一次就能打發了的。
這下子,陸臻徹底醒了,不醒也得醒了。
陸臻模模糊糊地想了想,居然頗有些自得,心想也就是我了,換個別的……就算是男人都得死在這床上。
「嗯。」夏明朗刻意點頭:「太好了,沒人分家產了。」
「別鬧了。」夏明朗握住陸臻的手指:「我累了。」
陸臻眉心皺到極處,忽然一松,輕描淡寫地笑道:「老實說,我倒是不介意上你一輩子的,可問題是你覺得這有意思嗎?嗯?多大點兒事兒啊?您至於糾結成這樣嗎?」
他伸手握住陸臻的腳背,輕輕吻了吻那個精緻的腳踝,這算是個臣服的姿態,卻莫名其妙地感覺到踏實。他贏了一輩子,一直想輸一次,卻無人背負得起。只有眼前這個男人,從他還是一隻羽翼未豐的幼鷹開始就一直念叨著要保護他。
陸臻唇邊浮出一絲笑意,這房子是他媽的心頭寶,他雖然沒來過,但必須聽過,而且是翻來覆去地聽過,當下往落地窗邊一站,拉開了一道簾幕……
「我說過亂來就揍我,你在搞什麼?」夏明朗完全壓抑不住那股怒氣,幾乎要爆炸:「你有病嗎?我腦子不清楚你知不知道?你以為這就是對我好么?我要是弄死你怎麼辦?你讓我怎麼辦?」
陸臻熟悉這種眼神,這是瀕死掙扎時的眼神!
陸臻深吸了一口氣,正想吼:你他媽也不怕我憋死?
從療養院到陸臻家那套房子相隔大概12公里,一路上都是椰樹林立的大道,遊人如織。夏明朗身體還沒恢復,雖然不至於連這點路都跑不下來,速度倒也確實不快,陸臻不緊不慢地與他並肩跑著。
然而,夏明朗最迷戀的,也正是他這一股青蔥的朝氣,一往無前,陽光明媚。
夏明朗伸手圈住了他:「我喜歡這兒,住一輩子都好。」
夏明朗似乎被觸動了,雙手從陸臻的腋下穿過,緊緊地攥住了肩膀,開始緩慢地律動。
軍區療養院或者會對多一個人這種事有些介意,畢竟不能憑空變一套房出來,但是對於少兩個人這種事,實在沒什麼可介意的。兩個校級軍官,一個上校一個中校,既沒有金貴到需要巴結的地步,也沒有寒磣到輪著他們管束的地步。療養院方面處理起來就很隨意,當即表示房間還是會給他們留下,鑰匙收好,需要的時候隨時回來住。公家的東西嘛,不需要考慮空置率的問題,這樣操作最簡單。
夏明朗終於低下頭去,卻沒有吻他,硬挺的鼻樑擦過陸臻的脖頸與耳後,他很用力地嗅著,像一頭孤狼遇到了同伴。
陸臻當然不算輕,但夏明朗的力氣畢竟大,捧著他就像捧著一隻蛋殼兒似的穩當,也不顧渾身是水沾濕了床單,甩手把陸臻扔到床上,合身撲了上去,兩具身體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兩支劍拔弩張的傢伙頭碰著頭,頗為欣喜地彼此打了個招呼……卻,又不動了。
夏明朗驀然間很想踹一腳過去,腳尖剛剛離地還是忍住了:這作派也太娘了!只能自自然然地從車裡出來,隨手攬了陸臻的肩膀,另一手牽著開車的小戰士,自覺二五八萬的像個大爺了,方才穿過馬路,走進綠樹繁花的小區里。
陸臻簡直有點兒悲憤,這時候他最不需要的就是快|感,但是夏明朗雙手握住他的腰,連一寸餘地都不給。陸臻連聲求饒,卻被抱得更緊;他的反應激烈,夏明朗自然更激烈,很快的,快|感就堆積到了讓人難受的地步。陸臻咬牙切齒地忍著,轉過身去勾住夏明朗的脖子與他親吻,一邊扣著他的脈門用力,好從那雙鐵鉗下鬆脫出來。
——
「是我,我是陸臻。」
可陸臻並不打算這麼干,夏明朗正在他耳邊廝磨,混合著灼熱的喘息一聲一聲地叫他的名字,那聲音低而暗啞,有如呻|吟。這種呼喚讓陸臻徹底軟化,無論夏明朗想幹什麼,他都想讓他如意。
「洗澡嗎?」陸臻笑吟吟地在浴缸邊沿坐下,隨手開了水。
夏明朗忽然想起他那件聘禮,陸臻那套嫁妝,笑嘻嘻地問道:「咱家那房子呢?」
「沒什麼。」夏明朗漫不經心地說道,的確沒什麼。
然而這樣的慾望終究是異樣的。
「隊長,沒事兒了。」
「切……」陸臻輕笑:「我又不是紙糊的,你那兒也不是鐵打的,你能把我怎麼樣?」
陸臻長眉皺起,露出一個疑惑的眼神。夏明朗說完就後悔了,這下完了,砸鍋了。
「別動。」陸臻兇狠地瞪著他:「告訴我,所有的一切。」
陸臻感覺這事兒很難辦,他其實很有心看夏明朗發作一次,說得那麼可怕,又會怎麼樣呢?難道真能把我乾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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