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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以前一樣，一晚上賣不到一本，空空發獃的時候，琢磨自己確實有病，好好的時間拿來做什麼不好？非要跟一堆書較勁，還是自己寫的書，贏了輸了都是那麼丟人。

張怕毫無徵兆的地猛一拳打在他肚子上，換回咳嗽聲陣陣。

別人幫你打架，請吃飯很正常，可事主不出現，應該是不想再拖著大家一起下水。

抱箱書下樓，去省理工擺攤。

張怕緊趕慢趕回來，正好看到老虎、胖子幾個人，再有下午參与打架的二十來個人，聚在路口。

這是要出門？張怕說：「別走啊，警察快來了。」

光頭笑笑：「不打斷你一條腿，我跟你姓。」說完話，人已經走出房間。

胖子再問烏龜：「省城有幾個炮王？」

張怕笑笑：「等你。」

「女孩？在哪？」警察問。

「哦。」長發妹子輕輕關門離開。

胖子那些人跑掉，光頭一方跑掉的幾個人轉回來，看到一地慘像……趕忙來扶光頭。

把光頭氣得，吩咐手下出去打車，他運足了氣看張怕。

「出去等。」張怕往外轟人。

張怕站門口，開始時沒有動作，等光頭擦身而過的時候，右手肘猛砸下去，只一下，光頭趴到地上。

「我知道的就一個，一直跟郭剛混，挺能打。」說到這裏，烏龜苦笑下：「郭剛，郭大扒，怎麼辦？」

不管是民工還是公司打手，全部黑衣黑褲，人手一根球棒。

光頭冷眼看向張怕，可還沒說話呢，情況發生變和-圖-書化。

張怕呀了一聲：「怎麼摔倒了？怎麼搞的，真不小心。」

警察看他一眼，問光頭：「怎麼回事？」

張怕說沒事，把上午那個信封丟給胖子：「烤肉吧，剩下的錢算還你的，我就不去了。」

張怕騎到第一輛車邊上停住，往裡看，看到炮王，抬手敲車玻璃。

胖子說：「老虎跟郭剛混，也許能說上話？」

就這時候，胖子打來電話：「炮王來了，你在哪？」

長發妹子多看張怕幾眼，才轉身出去。不過馬上又回來，告訴張怕：「光頭叫炮王，挺厲害的，我們老闆都管他叫哥。」

胖子只好跟烏龜離開。

光頭看他一眼，忽然笑了，從兜里摸出盒煙，抽出一根遞過來。

長發妹子跟張怕說謝謝，圓臉女孩整個一缺心眼，還在罵罵咧咧。張怕看看她倆，轉身出門，下樓站到光頭旁邊：「你是誰？」

老虎倒是挺酷：「我問問，要是平不了的話，你們幫我找工作。」說完掛電話。

「我沒事。」張怕回道。

然後呢，在對方還迷糊的時候，胖子這些人跑了，嗖嗖地跑沒了，別說人，連球棍都沒留下一根。跑得那叫一個快一個乾淨，好像從沒出現過一樣。

張怕指著光頭說：「他上女孩房間搗亂，還打人，倆女孩嚇壞了。」

圓臉女孩當然想報案，想關光頭進監獄。可警察也說了，沒人受傷，沒損失財物，你告他什麼？

「哦。」張怕輕描淡寫的哦上和-圖-書一聲。

張怕查文稿字數，還差兩千字才能完成今天的任務，趕忙編故事。

胖子想了想：「我靠。」先來個驚嘆語，再說，「你怎麼總得罪猛人？」

報案，現在去派出所做筆錄。不報案，大家解散。

長發妹子又說謝謝，回去自己房間。

張怕沒跑，走回兩步坐到樓梯上，低頭在地上找螞蟻。

光頭再看他一眼，跟手下說：「走。」

至於打人者張怕……等老大醒了再說。

胖子說知道了，掛上電話。

光頭緩了下，慢慢起身，轉回頭說：「再加條胳膊。」

這時，警車來了，停到倆人面前，下來個警察問話：「誰報警？」

張怕說：「光頭叫炮王，你認識么？」

隔壁倆妹子過來道謝，張怕說：「我什麼都沒做。」聲音有些冷。

光頭站了大約五分鐘，迎著張怕走過去。

街上還站著幾十人看熱鬧，幸福里就這麼個優點，人多，喜歡看熱鬧的人更多。大家嘻嘻哈哈的看著這些外來人挨揍，也是看著他們倒在地上，有人甚至特意買袋瓜子回來邊嗑邊看。

張怕笑了下：「做鄰居這麼久，第一次知道你還會關心人。」跟著說，「行了，沒事。」

光頭面色有點難看，總聽說幸福里混蛋多，今天是遇上了？

胖子說：「等下干。」當場給老虎打電話，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一遍。

多等上十幾分鐘，光頭帶人離開，留下兩個人等修車師傅。

光頭被打暈，連帶著手和*圖*書下一起被欺負，吃這麼大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有心報警……事情鬧到這一步，就算是報警，也得把場子找回來才行。

張怕這才起身回屋。

張怕動手了，胖子那些人嗷地大叫一聲，齊刷刷地，人手一根棒球棍揮舞出去。這玩意打架好使，還不是管制刀具，呼呼一通砸，對方十幾個人被打蒙了，反應快的轉身就跑，反應慢的基本是倒在地上。

胖子告訴張怕：「等吧。」

胖子拿著信封想了想：「你想自己抗下來？」

好一會兒，光頭醒過來，又緩上一會兒，搞清楚此時狀況。

「這麼快？」張怕說：「你讓他等我，馬上回來。」

張怕說：「這裏不是案發現場，在樓上。」

沒一會兒，胖子和烏龜來了，進門就問：「那幫人是混哪片的？」

這句話的意思是，如果真發生事情，老虎會站在胖子和張怕一方，哪怕是跟炮王動手。

炮王來了，這一次不只是四輛小汽車，開路的是兩輛小車，後面跟著兩輛小巴，一輛中巴，兩輛貨車。前面幾輛車是從公司叫來的人，後面兩輛貨車裡都是民工。這是要血洗幸福里的節奏。

張怕說：「重要麼？」又說：「我得幹活了。」

張怕說知道了。長發妹子說：「要不你出去躲躲？躲兩個月，我這有點錢，三千夠么？」

站起來惡狠狠看張怕：「我記住你了。」

光頭說：「誤會，我認識她們，來串門，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們讓我走wｗw•heｔｕｂoｏｋ•coｍ•com，我就走了，什麼都沒做。」

胖子說：「人家現在玩錢，拿錢砸人，好過動手。」

張怕說：「你把龍小樂也算我身上了？」

張怕說：「公共場合抽煙，沒素質。」

車上又下來名警察，跟先前警察說：「我上去看看。」走樓梯上樓。過會兒帶倆女孩下來，主要就是一句話，還要不要報案？

於是就上車走唄，胖子這些人沒下死手，亂砸一通好像在做遊戲，光頭手下沒受重傷，還能行動，所以各自上車。

現在，警察走了，光頭想讓手下揍張怕。可還沒說話，就看到一群人朝停下的汽車走去，站成一橫排，用挑釁眼神看過去，沒人說話。

張怕沖光頭說：「記住了，我叫張怕，什麼都怕，真的，我真的什麼都害怕，你得相信我。」說完這句話，全不是在樓上躲躲閃閃的樣子，一拳呼地砸出去，就一拳，砸到腦側部位，光頭直接被砸昏過去。

張怕繼續編故事，傍晚時分，完成工作任務。

張怕全不在乎，依舊低頭看螞蟻。

光頭說：「放心，不用等很久。」大步出門，在樓下站住。

炮王不鳥他，見他回來，跟司機說聲動手。司機按喇叭，連按兩次長音，後面車上的人陸續下車。

事情就是這樣，警察呆了二十分鐘，開車離開。

圓臉女孩小聲嘟囔一句，又道聲謝，回去房間。

烏龜說：「老虎剛跟郭剛，小蝦米一個，炮王跟郭剛打江山，能一樣么？」跟著又說，「不過他們戰鬥ｍ.ｈｅｔuｂｏoｋ.cｏm•ｃoｍ力一般，幾下就搞定。」

炮王的車停在道邊，一長溜兒，所有人待在車上。

這裡是幸福里，這裏的人們最愛看熱鬧。警察呆了二十分鐘，足以吸引很多人詢問發生什麼事情。

問過當事人，沒人受傷。女方說光頭欺負她們，還非法進入私人住宅。可光頭也說了，以為關係挺好，來串個門。沒想到她們不拿自己當朋友，所以就出來了，別的什麼都沒做。

光頭還是笑，把煙送到自己嘴裏，拿出個金屬打火機，叮叮的清脆聲響，點著煙，深吸一口，朝張怕就要吐。

一會兒，長發妹子敲門，推開門問話：「真不出去躲躲？」

胖子想了下，嘿嘿一笑：「誤會誤會。」問張怕，「你知道他是炮王？」

可開動汽車才發現問題，所有輪胎全癟了。

「剛知道。」張怕回道。

「炮王？聽著耳熟。」烏龜想了下說，「不是跟郭剛的吧？」

張怕站在街上跟警察說話，這明晃晃的，得到消息的胖子連麻將都不打了，跟烏龜那些人一起過來。

這麼長時間，張怕找到好幾隻螞蟻，認真看螞蟻們來來去去地辛苦幹活。

警察離開沒多久，道邊連續停下四輛汽車，每輛車下來三四個人，站一起就是十好幾人。

他們想走近問話，張怕朝胖子搖頭，又朝光頭一努嘴。胖子馬上叫住烏龜幾個，小聲嘀咕幾句，大家散開或去喊人、或打電話。沒一會兒就聚攏二十多個。

張怕倒是可以做證，不過就這麼點事情，有他沒他完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