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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班的班主任，看來校領導很器重你。」劉阿姨說道。

劉小美就看著他笑，笑了好一會兒輕聲問話：「你對我不好奇么？」

劉小美打開電視，把遙控器拿給張怕，笑著說話：「你運氣不錯。」

「為什麼相信我？」劉小美說：「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又看不到我的心。」

劉小美帶張怕去客廳坐下，問話：「看電視么？」

「不補課也有這麼高工資？你是高級教師？」劉阿姨問的很細。

「不補，一點都不補。」張怕回話。

問道：「你媽為難過別人？」

張怕說：「我活一輩子，這是我見過最好的房子。」

劉阿姨微笑點頭：「這樣很好，你們去玩吧，我做飯。」說完起身。

劉小美說：「我喜歡。」跟著問道：「好看吧？」

「那我就問了。」劉阿姨問，「聽說你是老師？」

「話不能說的太絕對。」劉阿姨說，「我給小美介紹過對象，她都看不上，忽然就看上你了，我很好奇是什麼樣的人，早想請你過來，現在說回剛才的話題，一個月六千，其實不高，娶妻生子，六千塊眨眼就沒了。」

劉叔叔從裏面走出來，很酷一個中年人，體型保持不錯，精神面貌也不錯，只是兩邊鬢角摻著許多白髮。

劉阿姨笑笑：「你倒是實誠，說實話，我還真不在乎你有沒有房子有沒有車，我想問一下，假如說你們結婚，你反正沒房子，能住到家裡么？」跟著又說：「我們家是兩層，加一起和圖書三百多平，應該能住下。」

張怕說：「你這是變相讓我搬你家附近住么？」

這真是一個很好的談判，基本跟感情無關。

出乎張怕意料，劉小美的家特別大，躍層三百多平，甚至有個專門的小舞蹈室。

「我是這麼認為的，首先，我們家不能讓小美吃虧，所以什麼問題都要早早有個答案，我不能等小美死心塌地愛上你再說這些事情，那時候就晚了，我們不能讓小美哭著告別一段感情，或是哭著送走一段痛苦歲月……」

劉小美說：「媽，滿意吧？」

「一共四十五個，無一例外全是問題少年，估計全市最渣滓的學生都在我班上。」張怕說：「我連打帶嚇的，還有倆一直逃學，另外還有三個來學校躲債的，簡直了，前幾天琢磨是不是上輩子沒積德，弄來這麼一堆祖宗，後來明白了，不是沒積德，是老天給我的考驗，因為能遇到你，是不知道積了多少德才得到的好運氣，老天看我太幸福，讓這些孩子來調劑生活。」

劉阿姨點點頭：「好吧，先不說工資，你是本地人么？」

說到這裏看眼劉小美，再跟張怕說：「不是跟你炫耀，事實是我們家每個月單生活費就不止六千，我們很少去菜市場買菜，只吃當季菜，我們家有單獨的凈水系統，廚具消毒這些不用說，衣服也要消毒。」說著話看了下張怕帶來的禮物：「我不知道你買了什麼，事實是不論你買的酒m•ｈeｔｕbｏｏｋ.ｃoｍ.ｃoｍ有多貴，我們家老劉也不會喝，我們只喝自釀酒，包括吃的蔬菜，都是在信得過的老農家裡直接訂購，比如說酒，一斤白酒三十五，當然不算貴，主要是放心。」

劉阿姨接過東西，根本看都不看，隨手放到鞋柜上，招呼說：「進來坐。」

張怕換鞋進門，劉小美說：「這是我媽，漂亮吧？」

劉小美說：「不是你不帥，是你不收拾。」坐回來說：「以後我幫你收拾。」

張怕說：「我去音樂學院，看見小美給學生上課，就被迷住了。」說到這裏，稍稍想了下又說：「我覺得小美什麼什麼都好。」

劉小美說不。

劉小美帶張怕參觀每個房間，張怕說：「你家這麼有錢？」又說：「這麼好的房子，距離學校又不遠，幹嘛住宿舍？」

劉阿姨呵呵笑道：「這孩子真會說話，進來啊。」給拿拖鞋。

「恩，在第一一九中學做初三班級的班主任。」

張怕說漂亮。

「不算為難，主要是調查，各種調查，抽不抽煙，喝不喝酒，有什麼樣的朋友，愛好什麼，不喜歡什麼，有什麼個人習慣，晚上幾點睡……反正多去了，居然都沒問你。」劉小美後退幾步打量張怕，笑道：「帥哥是佔便宜。」

「不是。」張怕想了下，索性坦白道：「我沒房子沒車，現在租房子住。」

張怕說：「這是必須的，我要甜一輩子。」

張怕趕忙問好：「叔叔好。」把手裡東西遞過去：「也不知道你和-圖-書們喜歡什麼，就隨便買了兩瓶酒。」

張怕說：「不盲目。」

劉阿姨說：「這樣說的話，你的喜歡有些盲目。」

劉阿姨繼續問話：「其實住在哪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對小美好，我想問你，你們是怎麼認識的？你喜歡我們家小美什麼？」

張怕說：「走遍全國，或者全世界，單說同齡人，估計只有少管所能跟我班裡的那些祖宗比一比。」

「不早。」張怕回道。

「就是你不想了解我么？為什麼什麼都不問，從來都不問？」劉小美笑著說話。

劉小美說：「小嘴真甜。」

「不高級，反正學校就給我開這麼些。」張怕說，「我不敢拿這個事情騙小美，你放心吧。」

「六千？老師工資有這麼高么？你說的是不是加上補課費？」劉阿姨問，「你私下給學生補課么？」

張怕仔細回想一下，確實沒有為難自己，一沒要房二沒要車三沒談財禮，只是說劉小美生活優越，想娶她，必須要努力。

「現在是六千。」張怕回道。

劉阿姨還是微笑滿面：「小張啊，你應該知道，咱現在說話是必須走的程序，擱到誰家也不能糊塗嫁女兒，你能理解吧？」

「怎麼精彩？比小孩還不好管？」劉小美問道。

劉小美吃驚道：「全是問題少年？」

「但是我能看到你的眼睛。」張怕說：「特別亮，特別特別亮，亮的沒有一絲雜質。」

張怕回話：「還行吧。」

張怕趕忙表態：「不能的。」

張怕愣了一下和-圖-書：「她老人家說那麼多話才是三分功力？」

劉阿姨一直和氣說話，包括上面這些談判類語言，接著說道：「我想說的是，我們照顧小美長大，給了她最好的生活條件，可如果你每月只有六千塊的話，應該不夠。」

劉阿姨笑道：「這個好，咱可是說定了啊。」

「話，誰都會說。」劉阿姨說，「小美從來不往家帶男生，你是第一個，所以，我對你更好奇，從我的角度來說，不會幹涉你們的感情，也不會做棒打鴛鴦那種沒品的事情，我希望你們會好好的，一直好好的，但我更希望，假如你發現給不了小美優質生活的時候，請主動、及早放手。」

「那，工資是多少？方便說么？」

張怕跟劉阿姨說：「我做什麼決定不重要，重要的是小美要開心。」

劉小美說：「應該是形象加分，我媽只拿出三分功力。」

沿樓梯上樓，是一個素白世界，一入眼是架白色三角鋼琴。邊上第一間房屋是卧室，隔壁有書房、練功房、衣帽間等。

張怕說：「我會努力的。」

劉阿姨說：「什麼就滿意？話沒說上兩句就滿意？」

張怕問：「什麼運氣？」

張怕說：「只要同意我們在一起，住哪都可以。」

當然，一進門先看到的是大客廳。劉阿姨微笑站在門口，招呼說：「來了，快請進。」

「難道不行么？還是你不想？」劉小美笑問。

在吃驚于大房子之前，先吃驚于劉阿姨的年輕，看著比劉小美大不了多少，打扮和-圖-書的也很年輕。張怕猶豫問話：「你是劉姐姐還是劉阿姨？」

張怕說：「就初中時有人說我帥，後來沒了，這許多年啊終於有個識貨的，不容易。」

「好奇？」張怕問回來。

劉小美站起來，朝張怕伸出右手，張怕趕忙輕輕握住，被劉小美拽著上樓。

張怕說：「不是不想，怎麼跟你說呢？我那個班，很精彩，得費心費力，累啊。」

「我知道，阿姨儘管問。」張怕回道。

劉小美嘿嘿一笑，跑去老爸那裡：「爹，中午吃什麼？」

於是就進去吧，儘管劉阿姨微笑滿面，可張怕卻感到一陣陣寒意，這是要放大招的前奏啊！

「出去吃？」

「那就讓你媽做。」劉爸看眼張怕，說聲，「你們聊。」轉身去書房。

張怕說：「不用問，我相信你。」

這棟住宅樓共八層，一共只住八戶人家，每兩層住兩戶。劉家住三樓和四樓，四樓基本就是劉小美的私人天地。

張怕說：「看吧。」

劉阿姨笑笑：「兩個人在一起，不是回答好問題就可以，過日子是柴米油鹽醬醋茶，假如你們結婚，我們可以幫忙準備房子準備車，可日子是你們兩個人過……你會不會以為現在說這個話題有些早？」

劉阿姨挺和氣的，一直帶著笑容說話：「這孩子，瞎說什麼？」

張怕看眼劉小美，劉小美沖他微笑。

劉小美回來坐到張怕身邊，跟劉阿姨說：「趕緊問吧。」

劉小美說：「說話多又不代表問題難。」

張怕怔了一下，這是招上門女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