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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怕趕忙說話：「這是宿舍吧？」

看見張怕，秦校長有點無奈，沖他說：「你要麼不在單位，來單位就找我麻煩，要不要在我辦公室給你加張辦公桌？」

張怕整整做了一天的文字工作者，夜半時上傳文章，倒下就睡。連胖子帶回來的晚飯都沒吃。

發覺張怕的眼神不對，于遠閉口。

隔天早早起床，終於體會到電影里上班族的那種感覺，不想起啊不想起，可還是得起。再不能像全職寫手那麼逍遙。

張怕說：「以前不要辦公室沒事，現在是任課老師，得放書啊卷子什麼的，總不能扔教室里，那幫猴子鐵定會偷題。」

距離十八班倒是不遠，十八班在一樓，同一方向的三樓，最把角的教室是音樂教室，音樂教室前面有個小房間。秦校長過來敲門，裏面有個女聲說請進。

一間不到二十平米的屋子，窗下是兩張大辦公桌，側牆是文件櫃，有意思的是門邊上放張單人床，鋪著乾淨床單。

看著李英雄拽拽的模樣，張怕撇撇嘴：「你是來跟我比帥的么？」

校長琢磨琢磨，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撥號，連續問過兩個人，過幾分鐘，電話打回來，校長聽完以後跟張怕說：「給你個福利。」

「那個，大概意思說明白就好了。」于遠問，「二十分，行不行？」

張怕跟進，轉著腦袋左右看。秦校長問：「你找什麼？」

「你好。」羅勝男伸手道。

張怕說：「你就是閉眼睛瞎填，也能達到二十和-圖-書分吧？」

張怕指了下窗戶邊上那張桌子，劉芳芳說不是，問的是教師辦公室里的座位。

張怕笑笑，這孩子有點意思。

張怕咳嗽一聲：「老大。」

校長說：「等會兒，你昨天說的去少管所參觀那事，我找人問了下，行，不但可以去少管所，還可以去監獄，什麼時候去說一聲，我帶隊。」

張怕說好，大步跑去校長辦公室。

其實沒有晚飯，是胖子中午帶回來的午飯。晚上胖子一幫人出去喝酒，張怕只能在家裡湊合湊合。

張怕伸出大拇指：「夠意思，改天請你烤肉。」

于遠走過來說：「老師，我們想跟你談談。」

羅勝男說通知了。

此時起身說話：「校長。」

飯後接到張老四電話，說他出來了，又說麻煩你再照應兩天，問兩傢伙還好吧？

于遠嘿嘿笑著往回走。

于遠說：「針對我們目前的學習成績和學習態度，我覺得二十分比較可行。」

張怕說：「你想多了，我做事情不為幫助人。」

校長說：「你不會不讓他們去監獄？用點心，好好教著。」

校長問：「陰謀是什麼味？」

校長推門進入：「小羅老師。」

「教師資格證！你喊什麼？」校長氣道。

張老四說他還得去鄉下躲一段時間，過兩天就走，到時候聯繫。

張怕甚是無奈：「還要看運氣？我是不是打你打輕了？」

「老師，你不能這樣，不能動不動就打人，這裡是學校，以教ｍ.ｈｅtubook•ｃom•ｃｏｍ育為主，你要關懷、仁愛，要有愛心，我們是很脆弱的花朵，是來學習知識的……」

張怕也愣了一下：「你說什麼？」

看看兩隻大狗，如果帶去鄉下，肯定不能借來拍片子。想了又想，生出個主意，製作成動畫片。

劉芳芳說：「你要的東西找出來了，一會兒來拿。」

天不冷，飯也沒熱，跟兩隻大狗一起吃。

大狗一直安靜陪在身邊，越這樣，張怕就越想寫好這個故事。

辦公桌前坐個美女，真的是美女，長發飄飄，職業裝短裙，高跟鞋，絲|襪。只看裝扮，應該是大公司白領。

「你現在是臨時工，不想轉正啊？」校長說，「當老師的待遇可是很好，想一想桃李滿天下的感覺。」

「考什麼？」張怕好像被刀捅了一樣喊道。

校長跟羅勝男說：「楊主任通知你了吧？」

張怕趕緊輕輕握一下：「你好。」

張怕笑道：「就十八班那群祖宗？是桃李滿監獄吧？」

張怕笑著拒絕：「那不行，我今天有課，舞蹈課。」

秦校長做介紹：「這位是羅勝男羅老師，這位是張怕張老師，羅老師教音樂，張老師教語文，是十八班班主任。」

「不說。」張怕說，「今天你的任務，辦公桌，我怎麼也得有個地方備課。」

張怕摸摸鼻子：「二十分？」

校長點下頭：「這樣啊。」想了下說：「你先回去，我找人安排一下。」

「這個真不一定，要看運氣。」于遠說和*圖*書道。

校長道：「那可以說。」

想了又想，保存文檔，帶兩隻大狗出去上廁所，稍稍放會兒風，回來吃晚飯。

張怕說：「和你無關。」

李英雄說謝謝，又說：「謝謝你前天帶人幫我。」

秦校長認真說話：「確實看不出來。」

張怕說：「我夠用心了，正事都耽誤了。」

帶大狗出去方便，餵過飯，拿電腦包上班。

「我考那玩意幹嘛？」張怕問。

問題是，這個劇本很是個雞肋，拍大片不值當，沒有那個價值。省著拍又有一萬個不對勁。還是那句話，怎麼讓大狗去撞籠子？再說也捨不得。

李英雄停留片刻，稍微想想，抬步離開。

張怕琢磨琢磨：「我怎麼感覺你在諷刺我？」

張怕說：「繼續啊。」

「福利？」張怕說，「我怎麼感覺到一種濃濃的陰謀味？」

「你還學舞蹈？」秦校長上下打量張怕，呵呵冷笑一聲，「不靠譜的見多了，像你這麼不靠譜的……對了，想不想考教師證？」

張怕說：「談吧。」

學校最最傑出的五個禍害，雲爭瘦，眼神凶，目前跟帥不發|生|關|系。王江、李山、李英雄都是接近一米八的身高，體型相近。不同的是，王江和李山長得比較粗獷，剃個櫻木花道後期那樣的圓頭，也就是二禿子髮型。

李英雄笑了下，又說聲謝謝，轉身要走。

張怕癟下嘴：「你是嫉妒我，我年輕有才幹，還是個著名大導演……」

校長問：「怎麼不說了？」

于遠說和_圖_書：「有關於學習成績這個事情，我們一致認為，你不能單方面定標準，應該大家商議出一個比較合適的分數。」

「當然是加辦公桌。」張怕問，「我在哪個辦公室上班？」

秦校長搖下頭，跟那個不認識的人說上兩句話，那人告辭離開。秦校長開門：「進來吧。」這聲音，說不出有多無奈。

做動畫同樣要花錢，問題是能否收回成本？

這時候，劉芳芳來找他：「你辦公桌在哪？」

校長笑笑：「走，帶你去辦公室。」

張怕坐下說話：「我是個導演，看不出來吧？跟你講，我自己都看不出來。」

張怕問：「你覺得多少分比較合適？」

「不聽。」校長說。

「我行你個腦袋！」張怕忽然覺得不對，語文好像是一百二十分滿分？鬱悶個天的，居然疏忽了！冷笑道：「語文滿分多少？你居然拿二十分糊弄我？滾回去。」

「我又生起個主意。」

校長說：「那就好，從今天開始，你們倆就是同事了，在一起辦公。」

「抓緊啊，不許糊弄我。」張怕起身要走。

張怕說很好，你放心。

張怕撓撓頭：「對啊，老秦糊弄我，我不問他就不說，你等著。」說完去找校長。

稍歇息一會兒，回房繼續幹活，寫今天的更新任務。

「要地方做什麼？」校長忘記剛剛說過的話。

「不是感覺，是確實在諷刺你，沒聽出來？」秦校長問得很溫柔。

「你還有正事？」秦校長指指椅子，「坐下，我也關心關心教ｈeｔｕｂooｋ.coｍ.cｏｍ職員工的業餘生活，了解了解老師的生活狀態，你做什麼正事？」

「你這屋裡也沒地方啊。」張怕坐下說道。

「嗯，我們覺得假如使使勁的話，應該能完成任務。」于遠說的很認真。

張怕驚訝道：「呀，太神了，你怎麼知道我是來要辦公桌的？」

張怕喊住：「你謝錯了，幫你打架的是教室里那些人。」

李英雄不一樣，臉型好看，皮膚白凈，理著最新潮髮型，如果拍韓劇，這傢伙就是男主角的感覺。

「你還要辦公室？」校長氣道，「一天天的不在單位，要辦公室做什麼？」

張怕說好，張老四說謝謝，掛斷電話。

剛到教室門口，看到李英雄酷酷地站在那裡。

校長說：「別改天了，就今兒吧，別看當個校長，還真沒老師請我烤肉，這日子過的……」

校長說：「廢話真多。」起身往外走。張怕只能跟上。

校長和一個不認識的人站在辦公室門口說話，張怕等在樓梯口。

「你帶我去？」張怕說，「絕對是陰謀，你一個大校長帶我個臨時工去辦公室？」

走進教室，照例看有沒有人曠課。答案是沒有，張怕就爽了，坐去辦公桌打開筆記本電腦。

李英雄剛要開口，忽然聽到這句話，直接傻住，完全忘記想說什麼。緩了會兒才小聲說謝謝。

從上午開始寫，沒吃午飯，寫到晚上七點，寫出近三萬字。如果是小說，會很乾。張怕寫的是劇本，沒有任何景物描寫，最多介紹下場景，比如這是一間老式民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