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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劉正揚回道。

張怕坐下說道：「酒癮這麼大？」

張怕隨口回道：「上午跟我打架那個女孩，現在跑了，不知道去哪了。」

「要你個腦袋，我問誰要了？」張怕說，「別的班都有班費，我問你們收過班費沒？」

警察好奇看張怕，懷疑他是怎麼知道的？不過現在這等情況，也沒時間說這個。警察轉身面對混混們：「最後一次警告，你們還不走的話，我們只能抓人。」

張怕說：「你喊一百遍也沒用，又不是我打的。」

張怕只好趕回去，於是又接受了一個小時的再教育。秦校長很鬱悶，用極度無奈的語氣說：「大哥，你來上班才幾天？已經打多少架了？」

足足教育兩個多小時，換了三個警察先後給他開會，連午飯都沒吃上，下午兩點才把他放出來。

看著七八十個小混混，警察很是為難，這怎麼抓？別沒抓到人，讓混混給揍了。

看見沒，人家真有法制觀念。張怕站住了不說話。

這是最鬱悶的事情，誰家要是攤上這麼一個閨女……這輩子有的鬧了。

張怕說：「我剛到。」

一般案件，能在派出所處理就處理了，沒必要折騰太大。看守所不一樣，進了這個門，意味著刑拘。說明這次事情確實鬧太大，既然勸不走你們，就抓起來再說。

「是啊，你被警察抓了，我們得救你。」高飛站起來說話，「我家裡有錢。」

還是雲爭想的比較全面，提醒道：「老師，你這是跟學和_圖_書生要錢，亂收費。」

這是長腿妹子的事情，作為當事人之一的張怕，被請進派出所，被警察好一通教育，說你是老師也不能體罰學生……

警察才不理會是誰打的這個混蛋玩意，弄上警車帶走。事情結束。

張怕更鬱悶了：「你們撈我？」

張怕走過來說：「棒槌啊？報警。」

「已經報了，警察帶走了。」張怕說，「我就是告訴你一聲。」

張怕笑笑：「好吧，喝一個。」

「請問有什麼事？」張怕再問道。

樓上已經擺好酒菜，還是上次那樣標準，不過白酒換成塑料袋裝的散白。

張怕笑笑：「行啊。」掛上電話。

張怕很想說：我是無辜的。

「成啊。」張怕無所謂撇撇嘴，「祝你好運。」掛上電話。

「我靠，嚇唬我們？等你出來，不弄殘你跟你姓。」一個胳膊有文身的傢伙罵道。

校長說：「以前是散打，現在是群毆，能一樣么？」

長腿妹子故技重施，給老爸打電話。

張怕說：「有本事別跑，報警了。」

「沒癮。」老皮說，「就是喝著玩，光吃飯多無聊。」

可沒辦法，到底是親生女兒，只好繼續求人幫忙。

張怕很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想了想指著高飛說：「你家不是有錢么？這禮拜六齣一千塊錢，按照上周六的標準，烤肉。」

這時候，盛揚幾個人已經恢復過來，站在不遠處。他們倒是想出去，可惜大門緊鎖，除非跳門。

于遠喊道：「老師hｔｔps://ｗｗｗ•ｈetｕｂook.coｍ•ｃom，你太牛了，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勸人讀書的。」

什麼就任務完成？

「她跑她的，關你什麼事兒？」老皮不滿道。

可惜沒人聽。

他先到家，結果剛一回來就遇到樓下那個瘋子又在鬧事。王百合那個混蛋爹拿著鎚子鉗子在橇門，邊上站著六七個鄰居看熱鬧。

警察先到，問怎麼回事。

混混們不給面子，站最前面的小妹妹指著張怕說：「我報警，他動手打人，你看打得多慘。」又指向羅成才。

長腿妹子不幹，跟老爸求情，又是發牢騷，可都是無用，晚些時候一氣之下離家出走。

張怕說：「我沒來的時候，一一九中也天天打架。」

不過，這一次，盛揚跟羅成才倒霉了。長腿妹子兩次被抓都有他倆摻和其中，而且這一次跟上一次事情的性質不同，所以沒放行，只放出長腿妹子。

吃飯時，雲爭幾個人一直在說盛揚的事情，問要不要找人收拾他什麼什麼的。就這時候，一個京城手機號打來電話，張怕接通：「打錯了吧？」

等接受過校長的批評教育，學校放學了。

「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那傢伙亂喊一氣。

這是要造反啊，其中一名警察從人群里擠出來，坐回車上打電話。

張怕笑笑：「吃飯。」

那傢伙不幹，指著張怕大喊大叫：「剛才有人打我，我要去醫院，就是這個王八蛋打的我。」

張怕說：「簡單，你弄一萬塊錢給他偷，然和-圖-書後留下證據就夠判了。」

「我是劉正揚，我的女兒叫劉悅。」電話那頭說道。

張怕指著長腿妹子說：「她花錢僱人來打架，一個人給二百，抓她，別人就散了。」

「好了，不說廢話，放學，都老實回家，千萬別鬧事，否則我又要進派出所，這一天天的，我到底是在哪上班？」張怕揮手道，「放學。」

張怕氣定神閑隔著校門跟混混們對看，站在最前面的是那個長腿妹子，指著他哇哇大叫，說一定要弄死你什麼的。

老皮問：「怎麼了？什麼事兒？」

後面的事情比較簡單，警察又來了三輛車，十好幾個人站成排抓人，混混們再多人也只能逃跑，除非真想找不自在。

倆保安如臨大敵站在門這面，因為外面人多，也不敢喝止，只能緊張地給校長打電話。

同學們嗷嗷的叫好，高飛很不屑地回道：「成。」

看見這個問題人物，警察都無奈了，砸門，你說能安個什麼罪名？兩個警察很無奈的把那傢伙拖上車。

老爸直接無奈了，別人家的姑娘學彈琴學舞蹈，文文靜靜好不聽話，自己家的孩子怎麼這麼混蛋？

說起來，幸福里這片的警察特別倒霉，總能遇到各種混蛋鬧事，比如碰瓷專家江老太太，比如王百合這一家，再比如張老四那兩條狗，到現在也沒抓到替領導解憂。

混混們人多勢眾，難得地囂張一次，亂鬨哄圍在警察後面，硬是沒有人離開。

鎖是暗鎖，野蠻破門只能拆卸大門，或者直接和-圖-書撞門。王百合那個混蛋爹舉著鎚子猛砸，把防盜門都砸變型了。

「抓啊，好像誰怕你一樣。」有混混大喊道。

於是就放學了，學生們嘻嘻哈哈離開教室。老皮五個等在最後面，問張怕：「哥，回家么？」

張怕哦了一聲問道：「你女兒就是找人打我的那個女孩？」

先回教室看眼，一群猴子居然在開會！張怕開門進入：「說什麼呢？」

「我們想去撈你。」老皮回道。

張怕停好自行車，走到他背後就是一腳，然後再一拳放倒，打電話報警。

張怕看眼時間，說聲好，讓他們先走，順便給五十塊飯錢。

張怕嘆氣道：「你以後考律師吧。」說到這裏提高聲音，沖全班同學大聲說：「依著你們這群人的德行，我深深建議好好學習，為什麼呢？是為你們自己好，你們可以考個律師，以後鑽法律空子做壞事；還可以考醫，熟記重要器官位置，方便打架，想殺人或者不想背責任，全看給對方造成什麼樣的傷害；還可以考警察，穿一身制服打架，多酷？還合理合法……怎麼樣？我的建議如何？」

張怕說：「你一定姓張。」

張怕大展神威，讓正在上體育課的學生們開了眼，更讓被關在校門外的混混們開了眼，那幫傢伙跟打了雞血一樣嗷嗷亂叫，抓著大門亂晃，很有衝擊學校的架勢。

作為帶人衝擊學校的主犯，盛揚、羅成才、長腿妹子全被帶進派出所，然後不到半小時轉到看守所。

警察來很快，主要是一一九和-圖-書中名聲在外。可惜只來一輛警車，下來三名警察往前走，邊走邊喝止混混們的躁亂，大意就是轟走他們，不想抓人。

「你是張怕么？張老師？」一個很好聽的男聲。

老皮幾個人買菜回來，看著警車開走，問張怕：「就不能關上一年半載的？」

自己回辦公室拿電腦，蹬自行車離開。

看著整日里關閉的大門，張怕也是好奇，王百合母女倆到底在做什麼？已經很久不見人。想了想給王百合打電話：「你那個爹又來了，拿鎚子砸門，門上全是癟。」

「我的女兒和你發生一些矛盾，你身為老師，做法有些不妥當，不過先不說這個，我要告訴你的是，我女兒離家出走了，就是因為你的事情，我現在回省城，假如她再來找你，希望能通知我一下，打這個電話號碼就行。」劉正揚說道。

王百合說謝謝你，又說：「以後再看見他就報警。」

警察站在門外問誰報警，張怕舉手道：「我報警，他們衝擊學校。」

張怕說是，問你是誰？

雲爭繼續說：「不對，兩回事，你這個事情比較嚴重，萬一被人告了，是師德有虧，是素質有問題，是人品不好，要受處分的。」

倆保安才反應過來，打電話報警。

張怕說：「他在砸門，想要入室偷竊。」

一出派出所，秦校長打來電話：「來我辦公室。」

警察對王百合家的情況很了解，平均一月報警一次。最近這段日子尤其頻繁。

「報警。」王百合說道。

老皮幾個哼了一聲，一起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