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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怕說：「你們要是這輩子都能這麼懂事，上不上學無所謂。」

大虎再問一遍：「到底怎麼了？」

老皮呀的大喊一聲，哥幾個也是很高興。

短短一個小時，全國各地的熱心網友去幫網站指正漏洞，順便收取報酬，大量的昂貴的報酬，給公司造成直接損失一千多萬。

張怕搖下頭。

吃完飯，把學生打發回學校，他從這裏回家。

王聯好心，把漏洞提交上去，然後就把這事忘了。

他一直奢侈到老皮幾個回來。

門一關，睡覺。

王江說不知道。

「我沒胃口，別說沒警告你們，喝是喝，別給我鬧事。」張怕再次往家走。

張怕睜開眼睛看會天棚：「你們什麼都沒賣掉？」

同時調查事故原因，這一查就把王聯查出來了。

聽到開門聲，雲爭出現在那間屋子的門口，見是張怕，趕忙走出來說：「就等你呢。」

張怕笑笑：「你們五個要是肯好好學習，我就怎麼都沒怎麼。」

老皮鬱悶道：「什麼跟什麼？怎麼說什麼都扯上學習？無聊死了。」

胖子說：「我們現在挺好的，位置還給你留著，一起搞吧。」

「我們怎麼就不懂事了？」老皮說道。

大虎正好進屋送肉，看張怕出門，又看到雲爭五個猴子跟出去，再看到傻站著的烏龜和胖子，還有坐著喝悶酒的娘炮，走過來問：「怎麼了？」

張怕說：「你要是買饅頭，花不上十塊錢。」

胖子琢磨琢磨，罵娘炮：「你腦子有病啊，人多嘴雜，我都和-圖-書不敢叫他們，就怕說錯什麼話惹怒張怕，我草，你現在還給他上起課了。」

在這種時候，誰都知道網站吃個大虧。網站不甘心，要利用這次機會做營銷，我們是吃虧了，但我們守誠信！不會為了點錢就擅自單方面撕毀合同。

一來一去用了一個多小時，上樓看到最大的房間亮著燈，並且開著門，心下好奇：幾個猴子這麼快就回來了？

「怎麼都沒怎麼。」胖子回道。

「我已經瘋了。」張怕給自己倒酒，自己喝。

王聯就是那顆珍珠。初三的學生，計算機玩的咣咣的，上個前，張怕還沒上班那會兒，王聯發現某大型購物網站有支付漏洞，簡單說就是可以用很低的價錢買很貴的商品。

胖子、烏龜、娘炮三個人坐一桌，桌上倒是擺滿東西。張怕坐下問話：「少見啊，別人呢？」說著話，在爐子上拿串烤好的肉開始吃。

就這時候，走廊那頭傳來鬧哄哄的聲音，讓王江回教室，張怕過去看。

這個晚上過的還不錯，有酒有肉，還有五個懂事的猴子。

胖子大喊一聲：「草你丫的，站住。」

「沒吃飽呢，剛坐下……」老皮回上半嘴，被雲爭猛一扯，才停口不語。

「靠，有意思么？我在大虎，趕緊過來。」

胖子說算了，你要是能讓他回心轉意，他就不是張怕了。

瘋子說：「快坐下吧，都餓死了。」

「不是不敢，他怕你不來。」娘炮說：「聊點正經的，你一個大男人不能總憋著，m.hetubook.com.com又不找小姐，難道天天辛苦左右手？跟我們干，別的不說，找女人總能方便一些。」

老皮追上來：「你不去？」

「放心吧，我們拿誰的錢，也不能拿你的錢。」老皮抽出五十說道：「去買飯了。」

多磨蹭一會兒，懶洋洋起床，帶五個猴子去大虎烤肉。

那老師就做介紹，用王聯這個事例證明，再差的學校也藏有耀眼的珍珠。

老皮五個笑嘻嘻跟胖子三個人打招呼，跟著就坐下開吃。

然後呢，也不知道是誰傳出去的，王聯曾給公司發過提示漏洞存在的郵件……

張怕還是躺著沒動，心說：能為一頓吃的如此高興，當真是青春好年紀。

網站要名聲，認頭吃了一千多萬元的大虧，只當是做廣告，照常發貨。

張怕琢磨琢磨：「我帶幾個人過去。」說完掛斷，沖外面喊道：「老皮，別買飯了，烤肉去。」

從公司角度出發，寧肯賠錢，也不願意讓人知道王聯曾經提交過漏洞、而公司沒重視這件事。但是這麼大事故，很多人有直接責任，比如接到王聯郵件的那個人，再有其他員工，雜七雜八開除掉九個人。

張怕看他一眼：「人活一口氣，我一輩子就這樣，你要是想給我上課，謝謝你，要是想罵我……算了。」

蹬車去師範學院，這次沒帶書去賣，在路上還琢磨浪費次機會，應該帶箱書才對。

雲爭起身道：「胖哥，娘炮哥，烏龜哥，張哥今天不舒服，我們先走了，改天ｈeｔｕｂoｏk.ｃom•coｍ請你們烤肉。」起身跟著張怕往外走。

張怕說：「吃飽了，回家睡覺，謝謝你們請客。」說完大步出門。

「我草，叫你來喝酒，你玩絕交？」胖子怒了：「我靠你大爺，有沒有你這樣的？」

儘管拆遷在即，幸福里的人卻是有多無少，收破爛的、收家電的、收傢具的……收什麼的都有。小偷也開始變多。

大多數人搬家會丟掉很多東西，便宜了小孩和揀破爛的。

大虎說：「我靠，你們幾個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大壯怎麼跟你們說的，讓幫忙勸勸，現在倒好，還沒勸就差點打起來。」說完轉身出門。

張怕笑道：「王坤就是這麼鼓動你們的？」

五個人敲門進門：「哥，你逃學。」

經過這段時間的恢復，哥四個的傷口漸漸痊癒，不耽誤吃不耽誤喝的。像老皮那樣，基本就是個沒事人。

老皮不接錢，小聲問話：「哥，你怎麼了？」

張怕說：「賣不掉就算了，最近有沒有學習？」

張怕說：「是啊，無聊……喝酒去吧。」把錢塞進老皮兜里，一人回家。

是電視台記者，一主持加一攝象站在教學樓一樓大走廊說話，邊上站了好些個老師。

他們三個繼續喝，張怕領著五個猴子往街里走，走上十來米停步，拿出二百塊錢：「別去大虎，烤點肉補一補。」

這一片平民區本來就不好看，此時更顯破敗，隔兩天就會遇到一個搬家的。

娘炮罵聲草，跟著說：「我什麼都沒說，他就鬧妖。」ｍ•hｅtuｂｏok•cｏm•cｏm

那傢伙也挺賊，在許多電腦群里發消息，說明漏洞所在、及如何得利，然後呢，無數人去揀便宜。

那老師認識張怕，回道：「初三六班王聯出名了，你不知道？」

兩周前，那個漏洞被另一個人發現，也許是發現，也許是秘密泄露，誰知道呢？

張怕想了想，彎腰給自己倒酒，滿杯后舉向三人：「幹了吧，一如四年前，再會。」

娘炮冷笑一下：「都是老子的錯行了吧。」

二手衣服，有人不嫌棄肯買，就已經很不容易。

五個猴子猶豫猶豫，一起跟過來。

烏龜嘆口氣說道：「本來想著咱哥四個兒好好喝一頓，怎麼整的？」

往小區里看看，同樣沒有發現，便是蹬車回家。

看看手裡的鐵扦子，又看看老皮五個，再看眼胖子，起身道：「謝了，吃飽了。」

「賣了件衣服，十五塊錢。」雲爭說道。

等幾個猴子走出房間，胖子打來電話，說是請他喝酒。

老皮過去翻兜，翻出小小疊人民幣，笑道：「哥，夠有錢的。」

「真有約會？」雲爭問話。

烏龜忽地站起來：「幹嘛？你幹嘛？坐下。」

出了幸福里，不知道要去哪，想啊想的，想起一隻大狗，那隻特別大特別大的大肥狗。面孔忽然冰消雪融，決定去看看它。

等到了地方，在師範學院門口轉上兩圈，沒看到那隻大狗，又按大狗上次走過的路線走一遍，還是沒看到。

聽到腳步聲，張怕回頭看：「你們有病啊？我有約會，回去騎車，你們趕緊滾蛋。」

hetubook.com.com娘炮說：「你怎麼這麼寧啊？就不知道變通一下？就不知道認清現實？你認準的就是真理，別人說什麼都是放屁，別人怎麼做都是不對？」

「等我？」張怕好奇進屋。

在路上，覺得自己有病，這是幹嘛？

張怕笑道：「王坤不敢見我？」

張怕笑笑：「喝酒，不過你們得少喝點兒。」

張怕懶得計較他說的是真是假，懶懶說話：「褲兜有錢，拿五十。」

張怕湊過去問話：「怎麼了？」心說別是法制進行時來湊熱鬧。

胖子看看五個猴子，再看張怕：「你是要瘋啊。」

隔天去學校，看到王江等人老實坐在座位上，張怕暗鬆口氣，把王江喊出來問話，就是問昨天那案子的事情。

烏龜追過去說：「你幹嘛？」

老皮馬上回話：「必須有，每天都學習，可累可累了。」

屋中間小矮桌上擺著各種烤串，還有麻辣燙和涼皮，再有兩瓶白酒。老皮邀功道：「這一堆才花了八十多。」

烏龜說我去追。

張怕歪頭看上一眼，是胖子退給他的兩千塊房租錢，重複道：「拿五十。」

張怕看看他們仨，仰頭幹掉杯中酒，抬步往外走，順便沖五個猴子說話：「吃飽了就走。」

大下午的，沒病沒災在家躺著睡覺，絕對是一種奢侈。

張怕說：「在這等我幾分鐘。」大步回家，騎自行車出來，跟五個猴子說聲走了，就真的走了。

張怕回家看看一屋子東西，原來多少，現在還多少，估計雲爭幾個笨蛋沒賣出去。

張怕想都不想直接拒絕：「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