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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怕繼續說：「很好，說明你們還是要臉的，那麼，咱們能不能再多一點長臉的事情？」

再跟同學們說：「咱現在在一個班，大家心知肚明，你們就不是什麼好學生，當然我也不是好老師，咱們呢，湊合湊合一起混就得了，可有一點，人活一張臉，你們也是要面子的人，有關於這點，誰有不同意見？」

張怕說：「說正題。」

張怕走回來踢他一腳：「下去！」說著搖搖頭：「就你這歸納總結能力，我懷疑作文能不能考上十分？」

張怕拿過劉小美的包：「現在過去？」

這一次見面，劉小美第一句話就是：「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不發簡訊，不聊微信。」

「忘了什麼？」校長確實忘了。

沒有人有不同意見，也就沒有人接話。

「不激動。」下面稀稀拉拉回話。

掃視遍下面學生，又說：「說到這裏，給你們揭開謎底，我為什麼肯來當老師，就是想體驗一下合理合法毆打學生是什麼感覺，我需要靶子，拳靶子。」

因為時間關係，只能簡單整理一下，摞在辦公桌上面，拿包出門。

張怕說：「相信我，很快就激動了。」停了下接著說：「當初校長大人請我來做班主任，其實我是有私心的，怎麼說呢？老皮，給他們講講的我光榮歷史，挑精彩的講。」

學生搗亂歸搗亂，人卻不笨，有人問話：「是讓我們學習么？」

一節課很快過去，張怕去找校長。

很顯然，這也是一一九中hetubook.com.com的學生，是優秀學生！

這下學生有反應了，哈哈大笑。

「又談？」于遠喊道：「老師，你一談心就沒好事。」

複印吧，這麼多筆記，一本本來，一本本來啊！

「不高興。」這是學生們最真實的回答。

張怕說：「你是不是忘了？」

張怕說：「找你有事。」

羅勝男不在，進屋后把筆記一一拿出來，第一個感覺是真乾淨漂亮。乾淨的是筆記，漂亮的是字跡。

張怕拿過包，隨口問話：「王江那事，就是四班那女的，怎麼樣了？」

隨手拿起一本翻翻，沒看到錯字，沒看到有修改的地方，如同印刷出來的一般。

張怕說：「真聰明，對你們來說，我的談心其實就是訓話，現在都給我坐好了。」

「不高興也不行，以前總說請烤肉什麼的，不能總是利誘，還得給點壓力，就這麼定了。」張怕說：「開始背吧，該背的都給我背下來。」

看著這一本本特別漂亮的筆記，張怕竟然有了點害怕，生怕把筆記本弄髒弄壞，想了又想，重裝進包，抱去複印社，他決定大出血一次。

「毆打學生不合法，是違法的。」有學生喊道。

「背一點是一點。」校長說：「拿上東西趕緊走。」

老皮走上去，面對同學咳嗽兩聲：「在介紹老師之錢，我覺得應該先介紹一下我們五個人，我、雲爭、瘋子、方子驕、大牛，在來到十八班以前，應該有人認識我們，咱是同學https://m.hetubook.com.com，不興吹牛皮，咱實打實的講，就說打架，我們五個怕過誰？」

老皮說聲是，又說：「正題就是我們五個被張老師打怕了，怕到什麼程度呢？在教室里必須叫他老師，他一個人對付我們五個，曾經連續四天堵著門打，而且沒有原因，就是想收拾我們。」

「我弄死你好不好？」秦校長往外轟他：「趕緊走。」

老皮又咳嗽一聲：「一點不配合，讓我多尷尬。」停了下又說：「那我繼續吹了，我們五個很牛很拽，曾經連打幾條街，被人砍全身傷也要把場子找回來……」

「來，上我這。」張怕讓開講台位置。

張怕有點聽不下去了：「你說評書呢？趕緊的！」跟著又說：「什麼就沒有原因，我有病啊，無援無故打你們？」

「怎麼不好？」劉小美問道。

不過近來有個例外，雲爭。許是被張怕的話刺|激到，許是真的想做個孝順兒子，每天都在看書，看不懂也咬牙看。

為了複印這點東西，張怕特意清出個空間擺放筆記本，再一頁頁掀開，配合老闆工作。可惜還是沒弄完，看看時間，暫時停下，改天繼續。

老皮刷地起身：「到前面講么？」

今天的語文課也是如此。

「一直這樣不代表以後也要這樣。」劉小美指著剛從舞蹈教室出來的學生說：「他們都喊你師公了，你不應該更近一步么？」

「這麼多？」張怕說：「這麼多內容，那幫猴子怎麼可能和圖書背得完？」

張怕說：「一年級到三年級的學習筆記。」

張怕說：「不太好吧。」

近來沒寫故事，不用考慮劇本，多餘時間拿來學習教案，不管咋說也是個語文老師。雖然整個學校連學生帶老師就沒有一個人看好十八班，尤其以校長為代表，否則也不會讓他教語文。

老皮說：「不管傻不傻，反正我們五個有點名號，咱學校這麼多混蛋，也沒能擋住我們的名氣，足以證明我們是有實力的。」

實在太多，每學期一本書，初中三年光三大主科就十八本書，整理成筆記，硬是記上四十多本。再有物理化學……好吧，人之一生就是不斷學習的過程，這句話說的很對很對。

老皮說：「好吧，有原因，但是我們不知道。」再跟同學們說話：「咱們老大教育人的方式特別簡單，就是打，我們住幸福里，那地方的不良青年多到能成立四個幫派，沒事就互相干，然後呢，咱們老大跟四個幫派同時開干，最開始不知道打過多少架，四個幫派的人終於忍了，不再理會咱老大，那麼多人都沒能收拾了咱老大，你們說牛不牛？」

這節語文課是十八班學生們的轉折點，如同滅頂之災一樣可怕，一個個互相看互相琢磨，想尋個對策，忽然發現雲爭在很認真的看書……好吧，這傢伙確實是被老師打怕了。

見到是他，秦校長說：「我一天天的特別忙，沒時間見你。」

他的課，基本屬於現學現用，前面跟劉芳芳老師的教學筆www.heｔｕbｏok•ｃｏｍ.ｃoｍ記學習，後面就講給學生……

聽到讓自己學習，學生們又不說話了。

好在這是一群無欲無求的乖學生，從來不提問題，不管老師講什麼，他們都是很不認真的在聽。

下面沒人接話。

倆人距離近似於零，劉小美瞪眼道：「流氓。」卻是未退半步。

張怕說是，又說：「前些時候就提過這個問題，不過你們好象一直不太在意，讓我很有失落感，不過呢，你們能天天到校，我還是很欣慰的。」

張怕愣了一下：「咱倆一直不都這樣？」

張怕應了一聲，拿起一堆學習筆記回辦公室。

張怕琢磨琢磨，應該進行下一階段的素質教育了，拍拍巴掌說道：「坐好了，老師跟你們談談心。」

張怕想想問道：「有個么冒昧的問題，假如說我問了，你會不會不高興？」

複印社對外是三毛一張，這還是學校附近比較便宜。張怕開始砍價，硬生生砍到一毛五，然後開始複印。

來的時候是一個包，回去是兩個包，先放好校長給的教學筆記，再整理複印件。

張怕嘿嘿一笑，朝劉小美身前緊湊過去：「現在近了。」

說到這裏，回身在黑板寫出六十兩個數字，點著黑板說：「對你們的要求，及格，這次再不是動動嘴皮子的遊戲，我要動拳頭。」

「什麼問題？」劉小美問道。

「在家休息，警察在破案，還能怎麼樣？」校長問：「還想知道什麼？」

「廢話，你哪次見我沒有事？」校長問：「又什麼事？」

不和-圖-書過，別人可以不看好，自己是老師，就算裝相也得裝的像點兒。

張怕說：「按照教育專家的意見，應該用愛感化你們，讓你們自發的努力學習，可我沒時間，你們也沒時間，所以呢，我得使用張氏教學法，相信你們一定能承受的住。」

張怕說：「把王聯弄我們班。」

再一看，王江居然也在看書？

「那是國家的法律，在我這行不通，我的法律就是打，上次說過一些，看樣子你們不在乎，我也忘了說過什麼，那就從今天開始定個規矩，全班四十六人，每次考試最後兩名要做我陪練，說白了就是被我揍，別的同學可以觀摩，起個殺雞給猴看的作用，怎麼樣？很高興吧？」張怕笑著問話。

劉小美恩了一聲，抬步往外走，同時問回最初話題：「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也不聊微信？別人談戀愛都會聊的很熱乎很熱乎，憑什麼我沒這個待遇？」

下面學生懶洋洋坐直身體，張怕說：「從今天開始，我要實行新的教學方法，恭喜你們，是張氏教學法的第一批傳人，也是見證者，怎麼樣？激動不激動？」

從這個時候開始，一直到下午兩點才完成一小半，連複印社老闆帶張怕都沒吃飯。

我去！這是什麼節奏？好在十八班三巨頭之一的李山沒在學習，反是很認真的看手機……讓很多人有了點安慰感覺。

「啊，沒忘。」校長低下身子拿起個包，看著不輕，放到桌子上說道：「都在裏面，拿回去吧。」

張怕插話道：「那是你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