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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怕聽明白了：「你這是花大價錢請個保鏢啊。」

龍建軍說：「不是讓你倆合夥做生意，是我給搭個架子，公司業務可以和我這裏挂鉤，你們要是勤快也能出去跑業務，基本就是利潤分成的事情，我的要求就一點，在外面的時候，一定要帶著小樂一起。」

龍小樂鄙視道：「俗，你太俗了，已經把自己淪落到電視劇里的人物一樣，俗！」

龍建軍說：「你有什麼可相信的？」轉頭問洪火：「快年底了，組織單位那些沒對象的搞搞活動。」說著又問龍小樂：「你去不？」

張怕回道：「很可以，不過我沒時間做生意。」

劉小美有點驚訝：「你怎麼想的？我不信他會這麼複雜。」

說到這裏停口，劉小美笑道：「薑是老的辣，他都看透你了。」

張怕說：「這樣好么？」

劉小美說：「我也不想你做生意，做生意綁人，還是當個不負責任的老師比較好。」

洪火起身出門，很快，服務員推進來一輛車，當中是一個煲，服務員把他端到桌子中央，拿開蓋子，輕聲介紹道：「佛跳牆。」

不過張怕還真是瀟洒，或者還真是相信龍建軍，掃過一眼，簽了字，接下來就問給錢的事情。

張怕回話道：「他爸讓我加入公司，說是不上班也行，大不了就是把錢糟蹋光，聽著好象給兒子找個玩具一樣，其實可能么？只要我答應上班，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自己幫龍小樂一起賠錢？賺錢特和-圖-書別麻煩，到那時候肯定要牽扯住絕大部分精力，龍建軍是想利用我的責任心。」

「先喝了。」龍建軍幹掉手中白酒，放下杯子問話：「你除了寫劇本、小說，還做什麼？」

這樣聊上半個小時，龍建軍起身離開，說是你們慢慢吃，他要回公司上班，帶著洪火出去。

張怕聽得直樂，笑道：「戲風不對啊，你這完全不像公司大老闆，也不像大富之家的做派，整個一恨兒子找不到對象的愁老頭。」

張怕沒有，大略掃上一眼，問清楚簽字位置，提筆寫名字，為圖方便，這傢伙連日期都空出來，推過去問話：「什麼時候交錢？」

「那不行。」張怕確認道：「肯定不行。」

洪火插話道：「我倒是經常看到老闆笑，老闆喜歡去工地，只要看到工人，九成時候都在笑。」

龍建軍說：「你也不小了，找個對象收收心。」

張怕說：「不用解釋，我可以直接給你答案，不參与。」說著話舉起酒杯：「謝謝龍叔這頓飯，先干為敬。」

龍建軍笑道：「沒什麼好不好的？讓你簽這個玩意，主要是公司要走個流程，小樂也簽了一份，你們倆住對門。」

假如說，把張怕換成一個心眼稍微多點的人，不但會仔細看這份合同，興許還會帶回家研究，那樣做才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反應。

龍小樂不爽道：「爹，至於不至於？我連自己都養不活了？」

到這時候，龍小樂和_圖_書才有時間問話，他的問題是：你為什麼說我爸比我聰明？

張怕笑了下問道：「你猜，龍建軍為什麼想我去做生意？」

龍小樂插道：「什麼就糟蹋錢？咱倆是要賺錢，賺成大富之家。」

龍建軍笑了下：「不說老師的事，年後小樂打算開個公司，我想請你做合作夥伴。」

龍建軍說：「先不著急說這事，今天請你吃飯還一件事，不單是賣房子。」說著話招呼道：「先吃，邊吃邊說。」

「你應該不苟言笑，時刻板著臉準備訓兒子，你兒子呢，一定要逆反，天天跟你對著干，還要傻，容易被人騙，比如我這樣的出現在他身邊，一準兒是憋著壞心害他，你應該慧眼識壞人，早看出我是什麼樣的人，一直教育兒子離我遠點，可你兒子不聽，於是你們就鬧矛盾，再於是我就越混越好……」話說一半停住，張怕琢磨琢磨說道：「我怎麼這麼壞？」

「幹嘛？你們公司相親大會，我去幹什麼？」

龍建軍笑問：「你說我應該是什麼樣子？」

嚴格說來，這個合同不規範，缺少特別多細節，比如戶型、位置、實際面積等等，乃至交付日期，違約條款什麼的。

合同內容真的很寬泛，十分十分經不起推敲，可以說全是錯處和漏洞，不論是誰，如果簽了這樣一紙合同又交了錢，而人家不給你房子，告都沒地兒告。尤其，這個所謂的合同只有一份，在人家手裡拿著。

龍小樂瞪m.hetubook.com.com眼道：「白痴！」跟著又說：「有一點你說對了，我爹確實不苟言笑。」

劉小美幫著拿了幾個袋子，等電梯的時候問話：「你為什麼說龍小樂他爸比他聰明？」

那就吃吧，看著桌子上擺的六道菜，五個人吃？是不是有點少了。

張怕沒好意思問話，龍建軍卻是跟洪火說一句：「上菜吧。」

說到這裏停口，看了會兒張怕說道：「如果是別人，我一定會談定所有細節，不過跟你不用，賺多賺少，先賺到再說，有了利潤咱再談薪水，可以么？」

龍小樂稍微想想：「好吧，算你說的對。」

龍建軍說：「不會佔用多少時間，反正你是老闆，什麼時候上班全由自己，就是天天不上也無所謂。」

「女版的我……我靠，你是不是在罵我？」龍小樂氣道。

劉小美說：「保護龍小樂？」

敢情這才是主菜？張怕看看先前的三葷三素，心說這麼好的菜居然是前菜？

劉小美掐他一笑，笑著說：「是不是應該有個特別漂亮的白富美請你去做保鏢，白富美還不滿意，總是跟你做對，還傻白甜的鬧出許多事情，後來終於被你感動，睡一塊了？」

在佛跳牆之後，又上來一條熱氣騰騰的魚，如此湊上八道菜，正式開席。

見張怕咬定不參与進來，龍建軍沒有再談這個話題，笑著說起別的事情，比如給荀如玉寫劇本的事情。

「差不多吧，不過你比保鏢的作用要大，還要負責談業務m.hetubook.com.com做生意，如果發展不錯，一年賺個一百來萬應該沒問題。」龍建軍說道。

張怕看他一眼：「你確實比不過你爸聰明。」

「看透不至於，很聰明是真的。」張怕說：「龍小樂只要不沾染賭、毒那些壞毛病，絕對能輕鬆活過一輩子。」

張怕說：「有一點點的這個原因，龍建軍是想激起我的賺錢慾望，當我有了慾望以後，越來越想賺錢，就會越來越緊密地跟九龍地產綁到一起，龍建軍是在挖寶，給龍小樂找靠得住的夥伴。」說到這裏笑了下：「從這一點足以看出龍建軍沒少做違法事情，再一個，他確實有錢，有錢到要為繼承人找幫手的地步。」

「急什麼？又不催著你要。」龍小樂再問一遍：「為什麼說我爸聰明，他剛才說什麼了？」

龍小樂起話頭說：「張怕行吧？特乾脆不磨嘰，拿過來合同就簽，說明相信我。」

龍小樂問：「什麼是傻白甜？」

龍建軍說：「不著急，住進來再交錢也行。」

劉小美說吃挺飽，張怕跟龍小樂說：「走了，你回去問你爹，房款什麼時候交？」

龍小樂還是有點迷糊，倆人當著他的面說話，自己竟然沒聽懂？

龍建軍笑道：「我本來想著把你倆扔縣裡、或者小城市，給個一百二百萬的，你們自己弄個貿易公司自己做，我比較好奇要用多長時間才能賠光離場，不過你明顯不可能離開省城，前幾天小樂又出事情……你看這樣行不行？法人肯定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小樂，但是你有權跟我直接彙報，你們倆有任何爭議，我是說有關於生意上的爭議，都可以跟我說，咱商量著來，至於利益，也就是你的薪水……」

「我的正職是語文老師，初中班主任。」張怕說的很驕傲。

張怕搖頭：「太不靠譜了，電視里都是給閨女請保鏢，你的閨女一定是……今天這酒不對，我怎麼頭暈了？誒呀，暈了暈了暈了。」說著話趴在桌子上。

張怕笑道：「這是眼看著我們糟蹋錢？」

張怕舉杯碰一下：「你說。」

張怕笑笑：「不告訴你。」起身拿起一堆東西，說聲再見，轉身出門。

張怕一目掃過，反正就是一百萬購買一套面積不低於三百平方米的房屋。

龍建軍笑看張怕：「為什麼這麼說？」

張怕說：「這是收買人心。」

龍建軍說：「從我的本意來說，希望小樂能接我的班，不過生意么，從我的經驗來說，沒必要看那麼遠，興許堅持不到小樂接班，我就沒了，或者公司就沒了，又或者地產不好做了，垮成一片，所以呢，我想讓小樂單幹，不圖賺多少錢，只要能養活自己就行。」

張怕沒解釋，問劉小美吃好沒有？

張怕隨口說道：「就是女版的你。」

張怕說：「把銀行帳號告訴我，我轉賬。」

吃飯時的感覺很輕鬆，儘管龍建軍很有錢，又帶著公司員工，卻是很能說到一起。

龍建軍說：「當然要收買人心，不然誰給我幹活？」說到這裏，朝張怕舉杯：「問你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