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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怕在原地站了會兒，給胖子打電話：「幹嘛呢？」

雲爭把手機拿回耳朵邊上：「哥，瘋子的馬子被欺負了，我們過來看看。」

瘋子很生氣：「靠，讓你別接電話別接電話，現在怎麼說？」

「忙不忙的無所謂，每天看漂亮妹子喊你哥，有點意思。」胖子說：「你是真不知道啊，很多女孩看著挺清純好看，這一跟你聊上，猛讓你過去找她玩，你說去了她的家鄉能玩什麼？不就是睡么。」

等張怕知道這段光輝歷史后，笑得無比開心，當天就寫到書里，這是一個多麼美妙、舒心、幸福的故事。

雲爭猶豫好一會兒說：「半個小時？」

夜店有的是各種人才，憑雲爭幾個小屁孩想去堵人？不被打成零件都是好的。

在省城這麼久，也就認識這麼一群哥們，難不成要找龍小樂喝酒？

「等誰？」張怕又問。

「等幾個太妹。」雲爭說：「那幾個女的認識個社會大哥，在學校里可牛了，經常欺負大白兔，大白兔挺好的，一般情況能忍就忍，也不告訴瘋子，這次被欺負太狠，在操場上把上衣給脫了，露著上半身，才哭著找瘋子。」

張怕更生氣了：「你們是豬么？現在幾點？夜點幾點營業？趕緊滾回來。」

「現在是前期裝比階段，先砸錢闖號子，等砸到一定階段，選個好日子開業大吉，忽悠大大小小的主播回來捧場，先見點回頭錢。」胖子說：「這玩意挺系統的，有一整個流程，和-圖-書我們跟網站那面有合同，每個月分帳，然後呢……」

雲爭罵回去：「你是豬么？我不接，你也不接么？老皮也不接？回去等死？」

雲爭捂著手機跟瘋子說：「哥問咱們了。」

雲爭回道：「學校讓那幾個學生請家長，不過應該不會來，說是賠禮道歉，也不會道歉，那幾個太妹就是混蛋。」

張怕難得想喝次酒，卻是找不到人。等回了家，發現五個猴子還沒回來？

張怕笑了下：「有事。」

說一半停住，胖子問話：「你打電話有事兒？」

張怕聽著有點迷糊，也不想了解他們那個公司到底如何運做，笑問：「挺忙，挺充實？」

張怕氣道：「遇到這種事情怎麼不叫我？」

還有烏龜，烏龜最討厭的事情是打麻將，可偏偏記憶力好、運氣好，還有個驚人準確的第六感。

結婚那女的是娘炮的婚前好友，新娘一看見娘炮，瞬間激動，新郎發現不對，仔細問了又問，終於逼問出曾經的故事。於是打起來了。

「沒法說清楚，你不做這行，一時半會解釋不清。」胖子說：「王坤弄了五個國王號，給我一個，每天就是在網上裝土豪，我靠，老牛皮了，不管去哪個頻道，不管多大的主播，看見我就得叫哥，可以這麼說，九成以上的主播頻道，只要我進去，馬上就是歡迎，馬上就給管理員身份。」

瘋子猶豫一下：「直說吧。」

張怕問：「所以你們就要堵人？現https://m.hetubook.com.com在在哪？」

「刷錢。」胖子簡單回道。

「多少錢？」張怕問道。

「刷錢？」張怕問：「刷什麼錢？」

想起那些個混蛋，想起以前在幸福里鬧得雞飛狗跳的日子……是真的在回想，很多時候一堆人無所事事，蹲在牆角抽著煙吹牛皮，娘炮總會一本正經拿手機吊妹子，從最開始的Q聊，到後面的附近的人，給了他許多認識女人的機會。

「說清楚一點兒。」張怕說道。

幸福里一群混蛋，胖子、娘炮、烏龜，算是跟張怕處得比較好的。

雲爭說：「哥，你放心，沒動手，現在就是在等人。」

最冤的是什麼？最冤的是胖子和烏龜被認為是娘炮拽來的幫手，娘炮參加前女友婚禮還帶幫手，分明不懷好意，於是那頓揍啊，那個凄慘啊，胖子和烏龜被打胖了許多。

胖子覺得委屈，他不是來打架的，是來蹭飯的，反是因為別的事情被弄進派出所，你說冤不冤。

張怕問：「你們那面情況怎麼樣？」

「那你忙，我先走了。」秦校長揮揮手，走去公車站。

等出來以後，胖子無比埋怨娘炮：「老子吃了一多月倆月，屁事沒有，剛帶你蹭飯就進局子，有沒有你這樣的？」

張怕笑道：「聽你說的這種手段，感覺是我那幫朋友乾的……」話說一半停住，有段時間沒見到胖子了。

張怕笑道：「你指使的吧？」

開始呢，新郎去敬酒，先是用盆裝m.hetubook.com.com啤酒，特意來敬娘炮，一盆裝五瓶，整整三千多毫升的水啊。娘跑不想喝，當然是不行的。新郎一堆朋友，說你要是怕喝不下去，咱換白的……反正就是打起來了，鬧進派出所。

秦校長看他一眼：「怎麼了？有事兒？」

苦笑一下，打車回家。

雲爭沉默片刻回道：「學校能怎麼說？能指望學校么？」

張怕問：「需要我安慰你么？」

張怕恩了一聲，再隨便聊幾句掛上電話。本來想喊胖子那些人出來烤點肉，不想還挺忙。

「沒事，就是抽個空聽聽你那噁心人的聲音。」張怕說道。

「就是我們乾的活啊。」胖子說：「我們幾個的任務就是刷錢，這是工作。」

想到這裏，張怕忽然愣住，幸福里還沒拆，這所有的一切就已經不再存在。等幸福里沒了以後，這許多故事……甚至連個回憶的街道都找不到。

不過呢，人往高處走，王坤能給他們帶來所謂的事業，當然要趁年輕去拼一次。

隱隱有點不好感覺，給雲爭打電話：「不聽廢話，還多少時間到家？」

秦校長氣道：「有你這麼說話的么？」

張怕氣道：「我問你學校怎麼說？」

張怕問：「學校怎麼說？」

「幹活。」胖子回道。

「恩，就是那個。」胖子說：「王坤確實牛了，你知道一個國王號多少錢？」

胖子有段日子特窮，到處蹭吃蹭喝，最光輝戰役，因為蹭吃被抓進派出所。這傢伙去參加婚禮，盯著一家酒店干，和圖書周六周日必到，竟然無往不利。

一個人，如果能有很多自由，能想到什麼就去做，絕對是種幸福。比如你想喝酒了，馬上有人陪你。想打牌了，馬上冒出三個人。想唱歌了，連男帶女帶酒瞬間出現……

張怕點頭：「原來是需要我安慰啊，我給你擺個數據，幸福里知道吧，近兩年不說，我剛住過去那兩年，平均三天聽一次警車拉笛的聲音，每周都會有數人去派出所報道，我在那條街上丟了七輛自行車，抓住過六個小偷，那地方是賊窩，居然有人在賊窩裡偷東西。」

只要是麻將館就會有人出千，只要有人出千被懷疑到，就一定是烏龜上場。

人和人相處，求的是一個順眼，再一個是大氣，還一個是講義氣。這三個流氓雖然很操蛋，但是對張怕，這三點都有了。

張怕問：「就是你們說的成立網路公司那個事兒？」

「你才噁心呢。」胖子說：「這幾天得到處裝土豪，過幾天，等開業了以後找你喝酒……對了，開業你也來吧，另外告訴你個好消息，娘炮要當主播了，哈哈。」

秦校長說：「在開憶苦思甜大會。」說到這裏忽然笑了：「給你講個事兒，以前有人想把我挪開，派人來接班，是個女人，來學校不到一個月連衛生巾都被偷光了，大夏天的穿個裙子，那血流的裙子上腿上都是，被人拍照發上網，全校皆知，沒兩天就調走了，還有個男的，跟你一樣丟自行車，不過比你丟的要精彩多了，第一次是車鏈和圖書子丟了，第二次是車座丟了，第三次丟個軲轆……後來也調走了。」

「你問誰呢？」張怕說：「說，怎麼回事？」

張怕琢磨一下：「不對啊，咱倆在聊什麼？」

「我們看你跟校長在一起，以為有事兒呢。」雲爭回話道。

「一個月十二萬，就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帳號啊。」胖子說：「開個號十二萬，每個月還要續費幾萬，王坤弄了五個國王號，這幾個號一年下來就得幾百萬。」不過跟著又說：「不過還好，我們有公司，跟網站簽了合同，花的錢會打回來一些。」

秦校長說不多：「最近幾年的數據不說，也說前幾年的，每個月最少會有兩個以上的單位打電話讓學校去接人，全是偷東西被抓，年紀太小，派出所不管，連十四歲都不到，硬是成立一大堆幫派，給你講個笑話，有個白痴學生動畫片看多了，以為把衣服脫了就能隱身，光著腚去偷東西，人家倒是不拿他當小偷，完全當神經病。」

「我們找人問了，說那幾個太妹常來夜店玩，我們在夜店前面這條街上，不過一直沒看到人。」雲爭回道。

這傢伙吃上好，帶娘炮、烏龜一起，說是有便宜不佔王八蛋，誰曾想第一次集體出動就鬧出事情。

因為打麻將這點事情，烏龜經常被迫打牌，胖子這幫人經常被迫打架……

張怕說：「不是還沒開業么？沒開業就這麼忙？」

張怕看眼時間：「不吃飯，你幹什麼活？」

秦校長義正嚴詞說道：「胡說，不許污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