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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無奈一笑：「他們會討論每一個從身邊路過的有點姿色的女人，什麼屁股大胸大都要討論，最主要的，也是永遠不變的話題，好不好上；有時候喝多了，他們就敢隨便搭訕，有時候還真能搭訕上，比如娘炮，你見過的，那傢伙長的帥，睡了無數女人，他睡女人可沒有你這麼高的道德情操，也不會問女人是不是有家庭有孩子，他只管睡。」

十八班的男生越來越有擔當，做了事就要承認。

是了，這就又做了錯事。

張怕笑了下：「再給你說個事，胖子知道吧，你也見過，那傢伙喜歡看小視頻，上次拿個給我看，一女的……靠，不說這個了。」

張怕再看向章文七個人：「你們是什麼情況？不做是么？」

張怕當沒聽見，邊左右看邊嘟囔著：「一千個俯卧撐，一千個俯卧撐。」

張怕解釋一句：「剛吃飯，這就回去。」

張怕問：「你要說什麼？」

所有學生安靜坐在下面，本來應該是英語課，暫時停掉，英語老師換成秦校長，面色陰沉看著下面學生。

張怕喜歡孩子，便是勇猛湊過去做鬼臉逗孩子笑……可是忘記自己的半邊臉，也是忘記光頂帶傷疤的腦袋，更是忘記喝了酒。

章文說：「我是被欺負，你憑什麼體罰我？」

張怕看看龍小樂：「行了，彆氣了。」

張怕卻是再不看他，問另四個狗腿少年：「你們是腿斷了還是手斷了？」

龍小樂獃想片刻：「和你真聊不ｍ.ｈｅtuｂｏok•com.ｃoｍ到一起，算了，喝酒。」

站起來的十五個學生雖然有些恨厭張怕，卻也沒有違抗命令，有一人問在哪做？張怕說去走廊，那十五個人就出去了。

「閉嘴！國內男人也一德行，有人會互相比……這不是很正常么？去夜店，比如咱倆，看見倆女的，當然要追啊，看誰先追到……」

張怕看看他：「我相信了，相信你說的話，所以，出去跑步，八圈。」

「我想說什麼呢？是想說，你打人打的對，我支持，但是這個社會這樣的事情實在太多太多，十幾億人口，什麼樣的人都有，偷情、劈腿，不都很正常？你要不信，咱倆可以打個賭，就這個飯店裡面，你可以一個接一個的問，沒有對象的，問他們有沒有和有家庭的人犯過錯誤；有對象的，問他們有沒有做過對不起對象的事情，你覺得結果會是怎樣？」張怕看眼龍小樂又說：「不說別人，說你，你也是出過國的，說說在外國的美好生活吧，你要是敢說你是處男，我就把這個杯子吃了。」

老皮起身說話：「老師，你要是不敢揍他們，我們敢。」

張怕笑了下：「你們幾個，出去跑四圈。」

「都沒斷。」有學生回道。

我去，一千個俯卧撐？這要做幾年？

張怕驚道：「你和哪個男人比這個？國外生活就是精彩啊。」

張怕趕忙勸道：「那是曾經的你。」

那學生起立問：「打架這個事，和_圖_書我衝上去了，也確實想打，但是沒輪上，我前面全是人，身邊也有人擋著，我一下沒打到，也沒挨打，算是參与打架了么？」

「就是就是，我們敢。」一群學生開始起鬨。

路上有家長帶著小孩遛彎，有牽手的，有推嬰兒車的，不過並不太多。

張怕進門，想先跟校長打個招呼，沒想到秦校長根本不想理他，說聲：「你處理。」大步出門。

龍小樂的眼睛有些直，站住了看前面，好一會兒才笑笑說話：「你最近有做過錯事么？」

那五個學生被揍的比較慘，有個傢伙舉著手說：「胳膊痛，好象斷了，不能使力。」

張怕說：「上初中那會兒記住八個字，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不論是誰，這個世界就不存在沒做過錯事的人。」看看龍小樂，正色道：「人都會犯錯，年幼時更是不懂是非對錯，重要的是現在的我們，已經能夠明辨是非，咱就盡量不做錯事，你管不了天管不了地，還管不了自己么？」

龍小樂笑道：「好吧聖人，張聖人，再見。」掙開張怕的手，一個人晃晃的往前走。

張怕說：「真好。」看向章文說：「因為你爹比較厲害，校長讓我照看你，可是怎麼照看呢？就你們現在這樣……寒暄的話不說了，反正我也不敢揍你。」

「曾經的我不也是我么？」龍小樂說道。

那學生怔住，猶豫了又猶豫，眼睛看向章文。

「我能不氣么？靠。」龍小樂嘆口氣：「你說，m.hetubook.com.com是這個社會把人變壞了，還是人本來就不是好東西？」

那就處理吧。張怕站到講台上，第一句話是：「參与打架的站起來。」

張怕再看向站起來的十五個人，還有最後兩排被打得比較悲慘的章文七人組，笑著說：「你們都是好漢子，得有好漢子的待遇，不用跑圈了，俯卧撐一千，做不完不放學。」

十五分鐘后，張怕回到教室。

他想不明白有些人怎麼會這樣做？不過再想想自己，也許曾經的自己就是這樣混蛋？

「錯事肯定有，依照法律都夠判了，不過我不認為是錯，在我的是非觀念里，我覺得做得對。」張怕說的很認真。

等從飯店出來，張怕拍著龍小樂肩膀說：「四個字，問心無愧。」

那學生很有志氣：「我不做。」

聽到張怕這樣一句說話，刷地站起來十五個人。同時還有個舉手的。

張怕站著沒動，看著龍小樂坐上計程車離開，他才往學校走。

鬱悶是會加倍的，當想起一件又一件的鬱悶錯事，只要你還有良心，就一定會難受！

張怕哈哈一笑：「你真是有知識。」說完看向五個狗腿子：「你們呢？也不做？」

張怕笑著拍巴掌：「精彩，真精彩。」跟著大聲問話：「還有誰跟他是一個情況的？」

「沒斷就出去做俯卧撐，一千個。」張怕輕聲說道。

龍小樂嘆氣道：「誰沒做過錯事啊？年輕時精蟲上腦，哪還考慮許多，再說了，男人和男人之間有時候和_圖_書也會比這個……」

龍小樂沉默片刻：「好，不說男女之間的是非對錯，可你有孩子啊！有孩子知不知道？把小孩關門外，你在屋裡快活？」

龍小樂說：「你就是個神經病，按你說的，就幸福里那些人，他們睡女人還管別的？不都有便宜就上？」

「血個屁！給你說實話，我管你男男女女做什麼事情？死不死活不活關我屁事，可你有小孩啊，小孩還那麼可愛，你居然為了自己爽，把孩子推門外？這他馬是人么？」龍小樂說：「老子算長見識了，真是什麼樣的女人都有。」

張怕說：「你要是實在鬱悶……」

龍小樂也沒心思追問，悶著頭喝酒。

「是，我們不做。」這幾個傢伙倒是很心齊。

張怕說：「快停！千萬別代表我，一，我不去夜店，去不起；二，我沒心思到處追女人。」

他的鹵莽給孩子家長帶來不便，終於有個大媽忍不住罵上兩句，他才反應過來。趕忙起身離開，連句對不起都不敢說。

他在路上發獃，手機響起，老皮讓他趕緊回學校，說是章文跟羅成才打起來，很快變成群架，現在剛剛拉開。

張怕說：「你牛啊，夠血性。」

「不做。」張亮亮說話。章文根本沒開口。

張怕最後才跟張亮亮和章文說：「你倆也不做俯卧撐，是不是？」

龍小樂呸了一口接著說：「具體我也不清楚，反正看見小女孩在門口哭，房門打開，走出來個男的，不是小孩父親，一大早啊，這一大早的和_圖_書就在一起那什麼？跟著那女的出來，讓小孩別哭了，聲音特別大，反是那個混蛋男人笑著勸話，說小孩什麼什麼的猛裝好人，我就沒忍住，把那個男的打了，女人過來攔，我又把女人打了。」

龍小樂抬頭看他：「我是挺鬱悶，不過不是鬱悶別人，是鬱悶自己，按照你說的話想了想，才發現我就挺混蛋。」

還真有那麼四、五個人，說是想打架來著，可前面全是自己人，他們沒機會動手。

那幾個學生應聲是，開門出去。

於是就喝吧，喝到最後，張怕也沒問這件事情的結局如何，反正龍小樂肯定有解決辦法。

張怕說：「忍住，千萬要忍住，你這是要當哲學家的節奏。」跟龍小樂碰杯酒，喝光了說話：「跟你說個事啊，你知道我住幸福里，你也知道那地方有的是混蛋，你知道那幫混蛋湊一起說什麼？就說女人。」

龍小樂為什麼鬱悶？為什麼要喝酒？不是因為去派出所，是因為那個被關在門外的小女孩。

張怕嘆氣道：「咱倆是誰在勸誰啊？你說的這些，不就是我剛說過的么？」

必須得他親自在場，換了別的任何一個老師都壓不住場，肯定又打起來。

張怕笑笑：「不做，好，不做。」跟著問向另幾個人：「你們也不做是吧？」

張怕不敢揍章文？下面學生忍不住了，開始小聲議論。

在老皮之後，是秦校長的大發雷霆，為他上班時怎麼不在崗？又做什麼去了？

張怕說：「你們是在請纓啊？很好。」